《我和一个贵族女孩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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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贵族女孩的往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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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看到儿子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变的如此狼狈脆弱,我更不想让他们再替我操心,我自己的事情就应该由我来自己承担。
她给我打过很多电话,我总是敷衍两句就匆匆挂掉,她不会理解我,我也不能告诉她实情,至少不能给她突如其来的打击,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隐约感觉到我的反常,她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每次的通话对我多了很多语言的关怀和语气的温柔,我想我和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等我回到学校应该找个机会和她谈谈,如果先前我对她的不离不弃是对生活的一种积极态度,那么现在我如果还让她为我一直等待,无疑是我最不可饶恕的自私。我已经不能在爱她了,因为我的爱已经死在了昨天,对于一个没有爱的能力的人而言,让别人还无私的爱他,像是一种犯罪。请原谅我,我一直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
后来,我像是发了疯一样每天泡在酒吧,然后彻夜买醉,整夜不归,面对父母的指责和责骂,我无动于衷,只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只想发泄一下。他们都是很开明的人,知道我遇到心痛的事情,有心却也无力,只嘱咐我每次出门叫上“小黑子”他们,也好对我有个照顾。
我的痛苦没有留在上一年,倒延续到了下一年,反而来得更深刻凛冽,我痛恨老天没有听到我诚心许下的心愿,为什么一个离去的人还让她的余味折磨的我没个人样。这个年过得让我索然无味,看到大街小巷每个人都为新年的到来而喜笑颜开,我会对生我养我的这个城市突然感觉陌生,快乐是别人的,与我无关。
时间终于熬到快要开学了,朋友们都先于我离开,等我把最后一个朋友送上火车,我的心失落到了极点,我,又有谁来送我?我送走的朋友何时才能再见?幸好还有父母亲的爱让我不至于麻木到冰冷,但还是不能改变根本的心痛,我想,就让它痛吧,也许疼的心死掉了,就不会有感觉了。我要回校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她就已到达自己的小屋,每天会打来电话询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她很想我,我反问自己:“你值得她想吗?”我已经提前买好了火车票,也不出门了,在家多陪陪父母,也许我走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家一趟。
临走的头两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想到是我高一时的初恋女友打来的,她告诉我有朋友在街上看到我了,辗转反侧才打听到我电话确认一下我是不回来了,
我说:“抱歉,我还有两天又要走了。”
我们相恋在青涩年代,那时候都太小不懂什么叫爱情,只是她说喜欢和我在一起。如今我们都张大成人,一晃六七年,期间都经历了很多事情,也经历了很多人,想起那时的青涩的初恋,我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怀念。
“我能给你送送行吗?”她说。
”好吧,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见。“
第二天下午我收拾好了行囊,告诉父母不回来吃饭了,就去找她了。多年未见,她变化很大,比以前漂亮也成熟了许多,我们见了面尴尬地笑了笑,我的笑容却也那样忧伤。我们去了一个安静的酒吧,要了瓶上好的红酒就聊了起来,她给我说着她这几年的人生经历,我一言不发,只是倾听,不久她的电话响了,她告诉我是她男朋友,我说叫过来一起坐坐吧。
他们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她男朋友长的很帅气,个头也很高,最主要的是工作很好,是电视台的一号主持人,是个抛头露脸的工作,我们聊的很高兴,我也喝了很多酒,临走时他男朋友叫住了我对我说:”你眼睛里有深深的忧伤!“
我笑了笑,对他们说”祝你们幸福!“随后就拿起衣服走了。
北方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犹如我的心,我虽然喝了酒,但凛冽的寒风吹的我很清醒,街上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偶尔会有一两对情侣,他们互相依偎让彼此取暖,我一阵心疼,那样的幸福我曾经拥有过,现在也拥有,但一个都把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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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最终还是要走了,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哪一站是你最后的终点,我们总是从这个起点走向那个终点,终点又成了下一个起点的开始。我背好了沉重的行囊,临出家门的时候说了声:“爸妈我走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我怕看到妈妈掉下的泪水我会忍不住,但我转身的时候看到她还是落泪了。
没有人送我,一个人拖着沉沉的行囊,带着一颗疲惫的心上了火车。车站上满是送别的场景,有父母的叮咛,有恋人的拥抱,有伤心的眼泪,有离别的挥手,而我只是那一切的局外人,我站在车厢过道,点燃了一支烟,看窗外那一幕幕离情别景,心中掠过了一丝酸楚,原来每个人都在学着忍着伤心去割爱。
北方的冬天是如此的凄凉和荒芜,火车在一片苍茫大地上奔跑着,我总是感叹于大自然带给我的震撼,放眼望去,皑皑的雪山和不毛的荒地勾画出一道灰色的美丽风景,那景色让人内心空旷,宁静致远,远处山尖仿佛已经深入云端,我在想顺着山路能不能走向天堂。我微微地把头靠在了窗上,我的心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了。火车拖着一车人的梦想,驶过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停在了南方这个繁华、拥挤、让人醉生梦死的大都市,以前我幻想这样的地方是我追逐梦想的起点,现在当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我的前方会怎样。也许一切都会好的,我对自己说,然后点上烟吸了两口,在夜色下,我一路萧然的回到了学校。
我没有提前告诉她我具体到达的时间,我想她一定要求会来接我,太晚的时间,我不想让她受累,更主要的原因,我现在害怕面对她,我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既然还不起,那就逃避。在学校休息了两天,同学们都开始忙碌毕业的事情,很多人都找到了工作,我却没有心思去想自己该干什么,每天在宿舍里睡到天昏地暗,然后起来草草吃两口饭,继续倒头而睡,我也惊讶自己哪有那么多觉睡不完,睡眠也确实很好,很快能进入梦乡,也许累了太久,该补回来了,又或许梦里的世界太过完美,让我流连忘返。在这期间她来过很多电话,我都没有接,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天,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的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又是她,我随手挂掉。但她执着地一个又一个电话拨进来,我想逃避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有些人是应该面对的,最终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我在你宿舍楼下,你出来一下。”
我听得出她语气的气愤和委屈,挂掉电话,我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刮胡子了,稀虚的胡渣和零乱的头发,让我看起来很颓败,很低靡,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简单整理了一下就下去了。远远地看到她,她消瘦了好多,穿着洁白的裙子,站在那里会让人觉得她像个天使,只是现在的我这里不再是她的天堂。我走过去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咬着嘴唇看着我好久没有开口,然后就流泪了。
第十三章 欲言又止
    (25)‘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突然不敢正视她这样咄咄的目光,变的很不自在,我把头转向了别处,害怕看到她的眼睛。
‘你说话啊,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气愤,又有些幽怨,但更多的是一种关心。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岔开话题,淡淡地问她。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以为你家里有事情不方便,最后我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给你家打了座机,你妈妈说你早走了!‘她语气很重,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很久再没开口,我想应该告诉她我的真实想法了,我被感情折磨的太久,累了,我不想再爱,不想再付出,更确切说是我不敢了!我始终相信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我不知道我还剩多少感情能够为她付出,我承认我对她的喜欢,对她的感觉,对她的依恋,我一直想走出泥沼,积极接受新的生活,新的爱人,新的恋情,但回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又把我的感情判了无期徒刑,让我跌入冰谷,让我很久以来筑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我拿什么去爱她,我还能给她什么?!让她继续和我在一起,对她是一种折磨,一种不公平,我爱不起了。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平静地告诉她。
她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作答,然后走过来轻轻拉住我的手。
‘对不起,是不我的语气太重了,我只是担心你,你别生气。‘
‘我。。。,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告诉我你怎么了,我觉得你心里有事,有什么说给我好吗?‘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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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们来到了一个环境安静的酒吧,我颓废的样子和这里穿着光鲜艳丽的时尚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一进门就有人在盯着我看了,我不在乎,对于一个心都麻木的人,还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他?
我们坐在了靠窗的一个位置,我喜欢那样的角落,无论去就餐或者到酒吧,我总是会选那样的地方坐,静静地给自己一个释放心灵的空间,看窗外形形色色的过客,我会找到一种心情的淡定。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注视着我的眼睛,等待我说出点什么。
‘想喝点什么,你点吧!‘我把酒水单拿到她面前。
‘红酒。‘她不假思索地说。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不想请我喝吗?‘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猜不透里面的含义。
我向侍者招呼打了一瓶法国干红,酒倒进晶莹的高脚杯,那暗红的颜色在酒吧妩媚的灯光下显得迷人。酒吧里放着老鹰的加洲旅馆,一首很老,但很经典的曲子,漂亮的和弦,优美的旋律,动人的节奏,让气氛有几分迷醉。
‘为什么想喝酒?‘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对她说。
她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酒杯中暗红的颜色,忧伤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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