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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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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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齐营养不良的、瘦精精的胳膊绞著男人结实的胸背。“妈的,贱货。”他唾了一口,“撅高点儿。”提了男根往屁洞里戳,半天对不准眼儿,湿嗒嗒的精水粘了满股。操!他抬脚向男人踢去,捆得结结实实的躯体歪倒在地,乱发下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瞪著他。
    
    “妈拉个巴,老子让你瞪!老子让你狠!”劈头盖脸的拳砸下来,男人缩成一团,肌肉绷得死紧,鼓鼓地颤。小四吞了口唾沫,讪讪地说:“老大,莫要将他打死了,兄弟们还等著上哪。”包齐眼风一斜,他缩起脖子,灰溜溜躲到一边。二子说:“老大,这仓库虽保险,可也不得不防,快些上完了走吧。”包齐点燃一支三五,猛抽一口,绽蓝的烟喷出来,衬著他不到巴掌大的一块瘦脸,在昏暗的仓库中有如青紫的鬼面,唇红眼白。
    
    扔了烟头,两步上前揪起男人,摆成跪趴的姿势,硕大的男根向里捅。捅到一半,仓库大门被砰地踢开,细长的人形立在入口,手中提著粗黑的警棍。“靠!”包齐暗骂一声,狠命操弄两下,才不情不愿从男人体内退出。小四和二子一行人抱头向外冲,被踹倒在地,捧著肚子直哼哼。
    
    秦左感到一阵闷痛,肛门一定裂了,暖呼呼的液体顺著大腿向下淌。他费劲地抬头,看见门外射进的光束中站著一个剪影,笔直而瘦削,周身泛著森冷的寒气,天神一般。包齐从秦左体内退出,末了还踢他两脚,穿好裤子大大方方向外走。那人没有阻拦,只专注看著地上的男人,从结实的胸腹到淌血的肛门,噬人一般。
    
    仓库里的狗腿尾随著包齐,瞬间逃得影儿也不剩一个。谷冷向男人走去,坚硬的警靴撞击地面,卡,卡。那声响如地狱之锺,卡,卡。卡,卡。秦左挣扎一下,气力尽失,粗大的麻绳勒进肉里,磨得出血。谷冷在身前停住,秦左仰头想要看他,颈椎弯成扭曲的弧度,痛得直冒冷汗。“帮我……解开……”他沙哑著嗓子。谷冷一动不动,只定定俯视他。低压的空气仿佛冻结一般,割著赤裸的皮肉。秦左一阵心慌,毛发哧溜哧溜竖了起来。
    
    秦左感到一个冰冷的物体沿著脚踝向上,徘徊在大腿内侧,最後停在肛门附近。他吃力地看过去,是谷冷手中的警棍。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淌下,滴落地面,汇成一团湿迹。“谷冷……谷冷……”他低声唤,牙齿咯咯打颤。噗。警棍捅进直肠深处。“啊……”他凄厉地吼了一声,仰面歪倒在地。
    
    秦左英俊的脸,泛著极度的悲。谷冷将警棍拔出来,冰凉的靴尖拨弄两下男人腿间耸拉的阳器。“很喜欢被人操?”他笑。秦左看著他阴美的白面,嘴唇翕动两下,终於没有说话。“下次这种龌龊的勾当不要被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胸口一凉,利器划断了绳索,划开了皮肤。
    
    秦左一歪一歪走回露天广场,龙大拍了拍他的肩,嘴里嚼著口香糖:“怎麽,又被操了?”四周有人哄笑起来。秦左比他高出一个头,寒著脸斜瞪他,方圆五米立刻逃得空无一人。单挑的话,秦左是A区的拳王,一锤头下去就得见血。
    
    远远的石凳上坐著包齐和他的一干喽罗。包齐俊秀的脸笑得邪恶,袖子挽在手肘上,露出一截瘦得见骨的冷白小臂。包齐是狱里最大帮派的头,单薄得一阵风都能吹走,就是不怕死,打架像拼命。两人曾经单挑,被秦左一拳砸在脸上,他咧著嘴只是笑,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而是街边肉铺案板上的死猪肉。现在他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尾随著受伤的强壮男人,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吃过晚饭,清点完人数,各自回到房中,!当一声,牢门合上。秦左坐在床沿,呆了半晌,掏出一截尖的螺钉,在墙壁上摸索著刻刻划划。是个写了一半的“正”字,其上已经有四个完整的,加在一起总共二十三画,这代表他和谷冷见过二十三面。他犯的不是重罪,判了三年,如今刑期过半,剩下的时日不多。他伸出手,细细抚摸墙上的刻痕,这一刀一刀,像是刻在心上,
    
    谷冷坐在值班室,翻来覆去看眼前的警棍,上面沾著男人的精血,红红白白,凝成了痂。他的脸长得美,警服理得一丝不苟,钮扣直扣到下颌最後一颗。这黑黑的一身泛著冷光,严严实实,透著禁欲之色。
    
    秦左刚进监狱那天,谷冷坐在登记桌後,冷得像冰。薄凉的五官似无生气的艺术品,摆放在博物馆的金属围栏内,供人观赏。全身的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半截瓷白的脖颈露在外面,帽沿压得很低。他狭长的眼眸孤独狠戾,仿佛上古神兽。秦左脱光了衣服,跟在队伍後面,走向水喉。他站在水柱前,张开双臂接受冲洗。晶莹的水珠撞击在古铜的肩背上,於破碎前释放出灼人的光。男人肌肉纠结的强健胴体,变成监狱的记忆片断,悬挂在众人视线中,永不淡去。
    
    秦左细细抚摸墙上的刻痕,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二十三画,二十三画。啪,大厅的电闸被关上,一排排铁笼陷入黑暗中,像一只只巨大的嘴。犯人开始狂欢,叫骂声、调笑声、拍打声参合在一起,像煮沸的粥。“秦左,有种把屁股亮出来,老子干到你哭!”左斜方203房,包齐的两个虾兵。“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跟著起哄的蟹将。“妈的,秦左给老子等著瞧!”“快些出来宝贝儿,哥哥痛爱你!”“秦左!秦左!……”
    
    秦左点燃一根烟,坐在床沿默默地抽。正对面的牢房也亮著一点火星,闪闪灭灭。明明很黑,他却看见包齐一双亮亮的狐狸眼穿过大厅和两副铁栅栏,直直射过来。双层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双细白的脚踩著梯子,缓缓下到地面。秦左颤了两颤,胸膛中擂鼓似的震动,他掐灭了烟扔进水槽里,嘴中吐出最後一缕青雾。
    
    高夏顺著梯子从上铺爬下来,坐在秦左身边。“秦左。”他柔柔地唤。男人抖得更厉害,面冲著里墙,看不清神色。高夏伸出玉脂般的一双手,抚上秦左的肩背。“呵呵。”他笑了笑,“你是怕被人看见吧。”他站起来,扯出白色的被单挂在牢门上,又坐回男人身边。秦左感到一团带著湿气的冰凉物体软软爬上他的脊梁,覆盖了整个後背,向前胸漫流。他的胃中一阵翻腾,忍住了呕吐的欲望。
    
    高夏湿滑的肉体缠绕著秦左,冷冷的鼻息吐出,敲打男人古铜的肌肤。他缓缓加力,将男人推倒,压在床上。停顿了片刻,身下的男人突然猛力挣扎起来。“疯子!”他悲怆地高喊,泪水流了满脸,“都是疯子!你们都疯了!一群疯子!”秦左的身体像鱼一样跃动,又被高夏死死压下去,撞击在床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上百个牢房都噤了声,默默聆听男人垂死的呐喊。“好了,好了。”高夏轻声抚慰,柔软的肢体制住男人的挣动,“被人听见了不好啊。”
    
    “疯子!”秦左吐出嘶哑的最後一声,平平躺在床上,他的脸歪向一边,覆满亮亮的液体。他看见谷冷站在面前,用辱蔑的眼光扫视他。使劲眨了眨眼,哪里有什麽谷冷,只是一片青白的墙。“宝贝儿,宝贝儿。”高夏舔上秦左裸露的锁骨,发出满足的谓叹,像找到食物的猫,“宝贝儿乖乖的,不会有人伤害你。”秦左一动不动,心冷得像死灰。他被高夏翻过身子,从後面进入。床嘎吱嘎吱响起来,比锺摆更缓慢,比枪声更激烈。他闭了眼,再也不说一句话。高夏从後面干完,将男人翻过来,从正面接著干,然後是侧身,然後是骑跨……秦左的指甲抠进墙里,抠进一笔一划的刻痕中。
    
    “肉体的淫秽,更甚於尸身的腐烂。”昏沈中,他听见高夏这样说。
狱警(中)
更新时间: 05/24 2007


  谷冷订婚了。
  
  秦左靠在露天广场的围栏上,仰首望著蓝蓝的天。龙大靠过来,低声说:“哥们儿有烟麽?”秦左动也不动,仿佛僵死的尸体。“嗳,秦左?”龙大扯著他的衣袖晃了晃。“滚!”秦左瞪著通红的眼睛,牙咬得咯咯作响。龙大一个激灵,缩著脖子灰溜溜走了,嘴中嘟囔著:“妈逼吃火药了,这麽凶。”
  
  秦左的目光落在远处,谷冷墨黑的背影直立著,隔著围栏模糊地融入晨色中。秦左半边脸贴在铁丝网上,十指死死扣著网眼,他看见谷冷转身向这边走来,嫋嫋婷婷。张嘴想喊,却喊不出声。近了,然而脚步一转,那人就消失在墙後。秦左的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掌心中流出暗红的血。他踉跄地站起来向前走去,迎面撞上包齐的视线,那眼里黑沈沈的,不见底。
  
  “秦左。”包齐走到他面前,他却仿佛看不见,绕过了继续向著虚无的目标前进。“秦左!”包齐拉住他,嗓音高了几分。“滚。”秦左冷冷说。包齐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愈加使力,他皱著眉说:“秦左,跟我走吧。”秦左的胸中爆发出一股极度的悲,他猛地抡起拳头向包齐砸去,撕心裂肺地喊:“滚!滚!”包齐不还手,站得直直地任他打,脸上还带著笑。“秦左,跟我走吧。”他说。秦左像受伤的野兽般将他摔在地上,往死里打。坚硬的拳头雨点般落下,包齐的脸上被血染红,他隔著血笑,嘴唇张开,露出白白的牙齿。人潮向这边涌过来,秦左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他只看见包齐刺眼的笑,听见他露出染血的牙齿说:“跟我走吧。”
  
  秦左坐在审讯室里,对面隔著一张桌子坐著谷冷,雷打不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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