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怕怕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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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怕怕哎呀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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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小和尚一听,魂都快飞了,这哪是仙女,根本是罗刹嘛!他们吓得拉直喉咙喊:〃师父、大师兄,你们快来啊!黑龙潭有人闯进来啦!〃

    纳兰跳下树来,本想制住那两个小和尚,可是闻声而来的人愈来愈多,她已经有点手忙脚乱了。

    突然,黑黝黝的池水中冒出一道九尺高的水柱,随着水柱冲出来的,是面如冠王、俊朗非凡的寒冰若,他高高地站在潭边的树梢上,远远向纳兰颔首示意,便飘然而去。

    刚追出来的广惠老和尚看到他的离开,脸色大变地嚷着:〃快去追他,他从潭里出来,一定把镇寺之宝物偷走了,快追啊!〃

    于是,这群秃驴又一窝蜂地往寒冰若那里追。纳兰暗道好险,看看黑黝黝的池水,没啥动静,任翔可能还在潭底。想想,她可要先溜了,这时候别跟她谈什么道义的问题,她一概不认的。

    她身子一矮,辨明方向正想躲回山洞时,她的正前方陡地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搞什么嘛!本姑娘正想溜呢!坏事的家伙。〃

    她咕咕哝哝地抬起头来,吓!原来是任翔,他浑身湿答答的,脸色苍白得跟鬼似的,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嗨,纳兰,要溜大家一起溜吧!别丢下我,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伙的。〃

    他的身子晃了晃,唇边出现好几痕牙印,倒教纳兰好生不解,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虚弱过?〃好啦!一起走就一起走,算你运气好,正好赶上本姑娘。〃

    她左右看看,往山边奔走,至禅寺的和尚大多去追寒冰若了,剩下的则被她轻易地解决,惟一感到不解的是任翔。

    他站得摇摇晃晃,像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还拼命咬着下唇,像在忍耐什么,而他深邃晶亮、爱笑的眼也变得迷蒙,像是含着极大的痛苦似的。

    纳兰搀扶着他,在近距离的接触下,才发现他的身子冷得有如冰窖:〃任翔,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回事?〃

    任翔苦笑着:〃玄阴绝脉的寒毒和我身上的内力相冲,所以无法压住瘟疫的病毒,这回,可真是被瘟疫害惨了。纳兰,你得远离我,免得传染。〃

    他挣扎开,却又站不住,还是被纳兰扶着,感觉力气一点一点地消失,只想躺在地上从此不醒。

    〃喂,喂,你别昏倒啊!我可抬不动你,你必须自己醒着。〃纳兰撑着他的身体,心中的慌乱难以理解,她只知道不能让任翔倒在这里。

    任翔迷迷糊糊的,依稀知道他们往山上去,然后就真的是脑袋昏沉,任由纳兰摆布了。

    纳兰慌不择路,撑着任翔又使她倍感吃力。这时候,她充分发挥她的潜力,拼命往高处走。

    终于在接近山顶时,发现一处凹洞,她把昏迷的任翔扶了进去,才点亮火石子。这山洞还挺干净的,因为很高,所以没有飞禽走兽,也因为在山颠处,随手可摘折些枯枝作为柴火,惟一不大方便是没有野果可以充饥。不过,勉强可以凑和了,只要任翔醒来,他们一定有办法走出这黑龙潭的。

    纳兰生了火,在火光下注视着任翔,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若纸,昏睡的五官英俊秀逸,简直像个孩子般令人怜爱。可是,她还是怀念他揶揄的笑脸,她宁可他是健康的。

    任翔睡得并不安稳,下唇被他紧紧咬着,偶尔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唤醒看得人神的纳兰,她俯下头去,这才听见他的话:〃冷……好冷……我好冷……〃

    纳兰蹶紧双眉,好生犹豫着,荒郊野外,到哪里找个火炉?更何况他全身上下还是湿的。

    若是任由他如此下去,不要多久,他这条小命也就玩完了。

    一咬牙,她红着脸,飞快地脱去他湿透的衣衫,闭上眼不去瞧他宽阔的胸膛与结实的躯干,虽然在闭上眼的同时,她已经瞄见了。

    然后,她的手摸上自己的领口,女性的矜持教她好生迟疑了一会儿,但就在她心脏跳得极快之际,她还是听到他无意识的呓语:〃好冷……〃

    于是,她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裳,没给自己后悔的余地,就扑在他身上了。

    火光熊熊之下,只见两具躯体紧紧偎在一起,她拼命叫自己睡去,别再去想身下的他如何如何,但她如鼓的心跳声,怦、怦、怦……而她的体温像个火炉似的,迅速升高他的体温。

    几近燃烧……

    ***

    温暖的夏日和风吹拂过他的脸庞,而他舒服地偎在亲娘的怀里听故事,母亲一边说,一边叨念着不要去河边玩,如何危险云云,可是他啊,边听边睡了,任性地享受母亲的溺爱。

    母亲?在他记忆里,只有原夫人的慈祥和蔼带给他亲娘般的感受,而他,对母亲是毫无概念、毫无印象的。

    就连从小抚养他成人的师父,都无法给他如此的感受,想到此,他几乎失笑了,什么时候这种遗忘已久的感觉又重回脑海?

    他知道自己醒了,可是,有股温暖的感觉让他不愿意醒来,就像早起赖床的小孩一定要母亲三催四请才肯醒来。

    他下意识收紧双臂,不愿放开怀中的温暖。

    思绪轻飘飘地回到从前,从年少轻狂,到有些叛逆,到身旁好友成家立业,他居然开始羡慕原随云,有个温柔婉约的好妻子。

    而他,至今仍苦命地在江湖上打滚,整天跟一堆不喜欢的人周旋,连至禅寺的老秃驴都不给面子。

    想到此,他倏地惊醒了,至禅寺、黑龙潭,寒冰若……他还记得他帮寒冰若打通玄阴绝脉,整整花了七天七夜的时间,直到他内力耗尽,玄阴绝脉才被彻底打通。而他也因为内力耗尽,长久以来被内力压制的瘟疫病毒便不受控制,在四肢百骸中窜流,所以,他大病了一场。

    可是,他倏地睁大了眼,在他怀中躺着一个女人!温暖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温暖的双臂环抱着他的背,她的小脚缠着他的,柔腻白皙的肩膀全入眼底,而她,娇美的容颜抵着他的下巴,细细的呼吸索绕在他颈上。几乎一低头,他就可以吻上她的秀发。

    该死!他鸵鸟似的闭上双眼,以为这样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敏锐的他发现粉红色的肚兜根本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而他的前胸正敏感地接触到那片柔软的禁地。

    〃怦!怦!怦!〃他的心跳声强烈得以为快把她吵醒了,任翔一直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她只是为他取暖而已,不要做非分之想,他早已经过了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日子。

    可是,他的心底有一股微弱的声音正在提醒他,女孩子的名节大于一切,就算她是来自民风开放的西域,但也没必要脱光衣服温热他这个臭男人,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撩起她乌黑柔细的秀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这个梦,小魔女有爱上他的一天吗?

    此时,纳兰懒懒地翻个身,眨眨眼,终于醒来了,一抬头,望进任翔深情难解的双瞳,娇憨地笑道:〃你醒了,昨天吓死我了,还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命呜呼呢!〃

    〃所以,你就奋不顾身,想也没想就把身体靠过来充当火炉,是吧!〃他揶揄地笑道,略带邪气的眼瞄向她雪白的身子。

    这才使她惊觉她昨晚的〃牺牲〃,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慌乱地找着衣服:〃不准看,闭上眼,你这个坏蛋!人家是好心救你,你对救命恩人都是这么坏吗?〃

    她相信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红通通的,昨晚什么也没想,就这样顺着直觉做事,爹娘早说过,像她这种不经大脑的作为,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现在果然应验了,栽在任翔的手里,她可完了!

    她背着他穿上衣裳,使她看不清他突然冷冽的表情。

    〃你救我难道没有其它办法,非要以身相许?〃

    纳兰又是一阵脸红,她赌气地道:〃是我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会赖在你身上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翔扳过她的俏脸,沉声地问。

    没来由的,瞅着他的俊脸,她就感到一阵难受,呼吸也跟着困难了:〃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就算我们的事被全天下人知道了,我还是会跟他们说,你是不得已被我捉弄的,这总可以了吧?放手啦!〃

    她愈想挣开,他的力道就愈大,望着她受伤的神情,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你救我,是不是表示你有一点点喜欢上我?〃

    唉!被他说中了,早在赖上他的时候,她就被他吸引了,不过,她当然是抵死不承认地在他手中挣扎,直到他必须动用双手将她反压在身下。

    〃任翔,让我起来,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何必管我喜不喜欢你?你可别忘了,是你否认偎郎大会的。〃

    〃偎郎大会?你是说……〃他狂喜着,怎么没想到在西域那个盛况空前的偎郎大会呢?

    那晚,在星空为被,大地为床的载歌载舞中,他被锦带绕颈,纳兰早已是他的妻了。

    纳兰风情万种地斜睨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呢!死不承认,非要有点好处才想到,你们男人哪!〃哇!她蓦地一声惊呼,她的红唇被掠夺了,强制而占有的唇舌夺去她的呼吸,使她娇软无力地臣服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体内的情欲漫天倒海地向她袭来,就快不知此身在何处了。

    任翔不安分的手在她娇躯上任意游走,即使如此激情,他还是要听到那句话:〃说,你救我,是不是因为有点爱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你偎来的郎?〃

    纳兰终于笑了,好满足的笑容,在他眼中绽放。〃男人真是贪心哪!刚才还只是喜欢,现在就变成爱了。〃

    他慌了,用双掌捧起她的笑脸,半蛮横半焦灼地说:〃不许笑,到底是不是?小魔女,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明知道经过昨晚,我们根本分不开了!〃

    她还是笑,慧黠地道:〃那么,是你很爱、很爱我啰?〃

    他一怔,终于被她打败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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