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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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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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曳舞,丝丝缠绵,半张薄纱覆面,勾勒芙蓉面;
桃花水眸,凌光莹动,风情流环。
当真是:云裳惊绝飞琼字,仙袂破月飘馥郁,其动兮,回风舞雪,其静兮,玉润冰琢,好一个出尘如仙的美人。
乐声悄然而止,偌大的琼玉阁内,悄无声息,呼吸可闻。
那美人桃花眼眸轻眨流转,众人只觉魂魄仿若被摄去一半,失了神智,只能呆呆随着美人眼眸恍惚心神。
 “仙、仙女?”擂台下的阿宝傻呆呆望着台上的美人,失魂落魄。
金虔直直望着台上的某人,吞了吞口水:“啧啧,果真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啊!” 
 “那身材,那眼睛,那脖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阿宝一脸憧憬。
金虔闻言眼皮一抽,顿时从某人的惊艳出场中回过神来,再定眼一看,险些喷笑出声。
某人的身材,嗯嗯,果然是凹凸有致,玲珑诱人,尤其是胸部……咳咳,看来丁二的那两个馒头成绩不菲啊!
还有那脖子——金虔目光转向身边已经陷入某人美色不能自拔的阿宝——哪里能看到什么脖子?某人的脖子早就被白纱缠的密不透风,上面还别有新意扎了一朵雪莲花,嗯嗯,恰好能盖住喉结,这个设计有创意!
不过,话说这花魁登台好似都要表演几个特长什么的,冰姬每次都是弹弹琴、唱唱歌的,这……某人能表演啥?
金虔挠了挠头,回想了半天白玉堂的特殊技能:难道是表演喝酒?
 “铮——”
一声琵琶弦响,驱散了金虔脑海里“女装锦毛鼠与上百寻欢客畅饮通宵”诡异场景。
台上的十六名少女又开始第二节演奏,不过较第一节不同的是,此次不再是飘渺仙音,而是铿锵劲乐。
只听得琵琶急急猝响,扣人心弦,古琴铮铮,音韵鼓耳,宛若战曲催人。
台上美人美眸一闪,腰肢疾转,白纱飞旋,骤然间,一柄冰寒长剑锵然出鞘,寒光耀闪,惊灿华光。
美人身姿飘逸,雪影婆娑,手中宝剑随乐而舞,叱咤惊响,脚下行云流水,身似蛟龙游云,点步飞身,腾空翱翔,似仙人乘云,寒剑游走,绵绝生风,剑影飞驰,凝绕青光。
此正是:霜影月衣气凌云,流星错落缠绞龙,乐声振魂四方动,一曲剑舞风华绝,
满场观者但觉目眩神移,满目金光耀彩,沉醉难抑。
忽然,乐声铿然而停,只见那舞者一个妙翻飞旋,回身收剑而立,一抹轻纱从舞者脸上缓缓飘落,显出一张绝色容颜。
凝脂玉肤,羽扇长睫,樱唇欲滴,桃花清眸,香入魄,美迷魂,第一眼,似窥见月中嫦娥,清美不可方物;第二眼,若梦入江南,柳香酒美繁花绽;第三眼,便失了神智,仅觉此生,再无可恋。
琼玉阁内悄然无息,直到一众姑娘将遮住灯火的纱罩移开,厅内恢复明亮,才有人惊醒回神,起身鼓掌叫好。
 “好、好好!好一曲妙音剑舞,好一个倾国美人!”
 “妙!实在是妙啊!”
 “他姥姥的,老子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妞!”
 “我今晚要定这个美人啦!谁也甭想跟我抢!”
一时间,风雅的、通俗的、务实的、语无伦次的各类叫嚣此起彼伏呼啸而出,险些将琼玉阁的屋顶掀翻过去。
擂台下,阿宝呆若木鸡,口齿大开,顺着嘴丫子流下的哈喇子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滩亮晶晶莫名物质。
金虔一双细缝眼里绿光幽幽如狼目,口中碎碎念念好似佛堂经文:“‘绝色倾城舞动九州’——不好、不好,太文艺了,要不——‘九天玄女下凡尘’,不妥不妥,太抽象……啊!用这个,‘锦毛鼠艳压群芳,寻欢客如痴如醉’,嗯嗯,这个好,既通俗又易懂,噱头十足,雅俗共赏,不错不错!就用这个标题,赶明儿就把白耗子这场剑舞改成七七四十九个段子的评书联播卖给瓦肆,就冲白耗子这美色这风度这气场这霸气,绝对大卖啊大卖!啧啧,咱真是太有才啦!”
 而在擂台旁侧的罗妈妈,想得大概和金虔差不多,此时激动的连手里的帕子都捏不住了,掉在地上两次,哆嗦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颤颤悠悠爬上擂台,抖着嗓子呼道:“诸、诸位爷,现在……”
 “罗妈妈,我出一千两,今晚这美人就归我了!”
有人冷不丁冒出了一嗓子。
这一下,就好似炸了窝一般,顿时乱了套。
这边,叫价声水涨船高。
 “我出一千五百两!”
 “我出一千八百两!”
 “两千两!”
那边,以权势定胜负,黑道白道裙带关系悉数登场。
 “我三舅舅的二表叔是当朝从三品的大官,谁敢跟我抢?”
 “我呸,我亲表叔的拜把兄弟还是三品大员呢,你靠边站!”
 “俺表哥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的鲨鱼帮的二当家!”
 “切,我大哥可是昆仑派的入室弟子!”
 “好了!都别争了!今天这美人就归我们云容社了!”
突然,一声高喝生生压过众人叫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东厢第三间雅间内,牛朝生探出一个脑袋,用折扇敲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蔑笑瞅着众人,满脸油光在灯光下显得横肉狰狞。
众人顿时消声,都狠狠瞪着牛大少,一副敢怒不敢言之状。
牛朝生得意洋洋扫了众人一眼,自信满满朝厅内喊道:“罗妈妈,出个价吧!”
再看那罗妈妈,平日里绝对是不敢违逆云容社半分,今日却是有些不同,听到牛朝生之言,非但没有一口应下,反倒一脸正色回道:“牛公子,今天到底谁能抱得美人归罗妈妈我说了可不算,全都要听白姑娘的意思。”
牛朝生一愣,两只绿豆眼眼在白姑娘身上打了个转,猥琐笑道:“这倒也有趣,难道白姑娘也要与前几日的花魁一般打擂不成?”
 “打擂倒是不用……而是……而是……”罗妈妈干笑,频频回首望向身后的白衣美人花魁。
 白衣花魁不言不语,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眸光向擂台下方一瞄。
罗妈妈顺着望去,刚好瞄见蹲在角落的金虔,顿时双眼一亮,吸了一口气提声呼道:“这白姑娘的规矩,自然是白姑娘自己定啦!”
 “牛某愿洗耳恭听!”牛朝生还像模像样抱了抱拳,只是配上一脸淫笑实在是有碍观瞻。
罗妈妈点头哈腰:“牛公子稍等!”顿了顿,大喊一声,“阿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下面看热闹,还不上来?!”
 “诶?!!”
金虔正蹲在那里畅想美好的评书联播未来,猛然听见罗妈妈的叫唤,顿时一惊,蹭得一下冒出脑袋,指着自己鼻子尖莫名叫道:“让咱上台?”
 “就是阿金你!还不上来!”罗妈妈使劲儿向金虔招手。
金虔一头雾水,瞪着罗妈妈半晌,见罗妈妈丝毫不见妥协,才磨磨蹭蹭爬上擂台,一脸不情愿站在了罗妈妈身侧。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这个身形单薄,细眼浓眉,毫不起眼的小厮身上。
金虔被这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目光瞪得一个激灵,咕咚咕咚咽了两口口水,才压着声音问道:“罗妈妈,你唤咱上来做什么啊?”
罗妈妈满脸笑意,手中大红绸帕甩出一个圆满弧度:“阿金,说说你家姑娘的规矩。”
金虔一愣:“啥规矩?”
 “就是白姑娘选入幕之宾的规矩啊!”罗妈妈一个劲的向金虔抖媚眼,抖得眼皮上的粉都快掉下半斤,压低嗓门道,“是白五爷让我唤您上台的,您赶紧说说吧?”
金虔脸皮一抽,眼角瞄向距自己不超过五步的“绝代佳人”。
只见某位“绝代佳人”一脸似笑非笑,朝着金虔轻轻挑起一条眉角,幅度绝对不超过零点五厘米,若不是金虔为了揣摩某只远在开封的腹黑竹子练就了一身察颜观色的绝招,怕是根本无法察觉。
啧,难怪这白耗子非要让咱当他的贴身小厮,原来早就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咱!
规矩?啥规矩?
上台比武功、赛轻功还是拼内功?
慢着、慢着——让咱好好想想……如今这首要目标是引那采花贼出手,所以白耗子绝不能像冰姬一般,用摆擂台这种藏着掖着的法子,而是要反其道而行,广泛接触群众,逐桌接触可疑份子,大面积撒网,挨个排查嫌犯才是上策。
这么一想……似乎仅有那个法可行吧……
想到这,金虔不由瞥了一眼某位花魁,细眼一眯:
哼哼,白耗子,你不仁就甭怪咱不义啦!
 “咳咳!”金虔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挺了挺细腰板,吊着嗓子呼道,“我家姑娘的规矩,啧,不是咱夸口,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困难重重披荆斩棘难于上青天!不知诸位公子少爷是否有胆一试?”
此言一出,厅内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当然敢!”
 “什么规矩,说出来听听,为了白姑娘,大爷我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敢闯。”
 “就是、就是,啥规矩咱都不怕,说出来听听!”
金虔郑重点了点头,细眼一瞪,一脸正色,拉长嗓门道:“听好了,白姑娘的规矩就是——”
大厅内一阵寂静,众多寻欢客,陪酒伴乐的姑娘,游走招呼的龟奴小厮,还有一旁的罗妈妈,全都瞪着眼珠子,竖着耳朵尖,等着听这个不得了的“规矩”。
就连金虔身后的白玉堂,也不由向前探了探身。
只见金虔嘴巴缓缓开合,慢声喊出一句:
“回答一个问题:情为何物?”
 “诶?!”
厅内众口齐声呼出一个响彻云霄的疑问词。
罗妈妈两个眼珠子几乎瞪得跌出来,白玉堂更是一脸惊异。
 “这、这这算什么规矩?”
 “搞了半天,就是这个?”
 “切,这有什么难的?”
 “喂喂,你这个小厮不是糊弄爷吧?!”
金虔双臂抱胸,环视一周,慢慢开口道:“怎么,诸位爷觉得简单?”
 “当然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
 “嘿嘿……”金虔咧嘴一笑,挑眉勾眼,“这问题是不难,不过……”金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琼玉阁内这么多的少爷公子,到底谁说的最合白姑娘的心思——嗯嗯,这可就……”
金虔这句“提醒语”一出口,阁内气氛顿时一变。
众寻欢客暗自一寻思,顿时恍然大悟,皆是神色一变,。
情为何物?
回答这个问题不难,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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