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三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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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三月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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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跟禾这么久都打不开沐的心结,就是因为只有用人的生命才能让她的心活起来。否则无论什么样的努力都是差那么一点点的。不过我就不明白沐这么小小的年纪,遭过什么打击,会让她的心死成那样。”——
禾仍是那么忙,尽管实习已经结束大半个月了。现在的禾已今非昔比,炙手可热得让她闲不下来。罪魁祸首当指她的那个实习老总,无缘无故地说他欣赏她,让玦心中大敲警钟,与那于总玩起了拉锯战,让禾成了直接的受害者不算,玦还非得拐着禾一起上战场。突击一是在实习结束的前一秒,立马钓走禾,让那于总连挽留的话都蹦不出一个字之前,诱着禾不得不投到本属于她的公司。突击二是撒手不管他老爸的老窝,却偏偏让禾去帮忙选个秘书看着那老头。因为那秘书直接录属于玦,可以免重蹈覆辙,因为历史不堪回首。玦的目标原是男秘书,没想到禾挑来挑去挑了个美女秘书,这下麻烦来了,让玦烦个死,干脆躲到他跟禾的公司里。这下他可开心了,既可粘着禾,又可以隔开虎视眈眈的敌手,一箭三雕!何乐不为?但鸡蛋再怎样天衣无缝,母鸡还是有机可乘的。这不,两个都陷了。
现在已经不是救护的问题,而是防守的关键时刻了。禾的确很有眼光,挑的女秘书能干得真是让玦无可挑剔。但太能干也是种祸害,禾可谓是引狼入室啊。美女秘书真是太能干了,竟然尽职到想把老板也纳入自己的工作范围,对老板真是关怀备至到连喝几杯水,上几次厕所都要插个手,玦极力的按捺,不过看起来要爆了。终于有一句话肯充当导火索了,玦就顺理成章地引爆了。“烛光晚餐一点都不浪漫,倒可跟鸿门宴相提并论。”拉门的瞬间,玦只想到这句话,并顺口溜了出来。这话没让对方听到,倒是传入那踏出一只脚的对面包厢客人的耳里。四目交接时,却互相怔住了。禾跟玦都没料到竟然在这里也能相遇。追出来的衣衫不整的女秘书见此场面,眼珠骨地那么一转,急中生智,大声地跟玦耳语:“你可一定不能负了我哦!”
禾几步过去,踮起脚,轻轻地吻了玦的脸颊,望着他:“我跟她谁的损失大?”
玦笑得好得意:“当然是你了。”捧着禾的双颊,旁若无人地得到了他觊觎已久的红唇。愣是让那多余的两人呆站到他俩找回呼吸。看着成傻子的另外两个,玦促狭地说:“两位不介意一起去谈谈吧,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很不错。我跟禾还有事要忙,就——失陪了。”于总情急地唤住已起步的禾:“你不会这样对我吧?”
禾笑了:“不,这本来就是我想要做的。”禾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因为心急的玦根本就不理。没办法了,留下同病相怜的两人面面相觑……
“他真的请你吃烛光晚餐啊?可怜的家伙。”不过玦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味,反而有浓浓的幸灾乐祸。
“唉,还真让你说中了,我不是个浪漫的人。那半明不暗的烛光根本就感觉不到浪漫,反而让我很不舒服,吃都不安心,总是有一种怪怪的阴森感觉,让我烦躁地直想走人。”
“呵呵……”玦傻傻地笑着。“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比较开心呢?”玦静静等着禾的回答。禾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回过头去看那一片海。今天的海平静中带点微浪,水很蓝,在原处,跟天成了一片。海风很淡,只是很轻柔,让禾想到玦的拥抱。“你怎么也到那去了?”禾漫不经心地问。
“恩?”欣喜的玦一时忘了回答。禾的问话可是意义非凡呢。那语气可有一种醋意,禾开始在意他了。这可真是令他开心的发现。“办完公事,我想叫你一起去吃个饭,但她比我还快,非要我请她吃饭不可。毕竟是第一次,她开得了这个口,我也不怎么好拒绝。谁想她竟挑了这么个地方。她一直都不怎么规矩,我都死忍着。后来她不知道怎么把衣带弄掉了,非要我给她弄好。也不想想我是她能使的人吗?当然是甩门啦。”
看到禾笑得很开心,玦摸着被禾吻过的脸颊,也笑得傻傻的:“恩——你吻我的感觉真好!”
一丝难得的绯红染上了禾的双颊:“都怪那个不死心的于总,还有你那个女秘书。”
哈,没想到帮倒忙的他们反帮了玦,让禾真正选择了他。哈哈,他知道他可以放心了,禾跟他是同一样的人,认准了就绝不会更改,经历了考验的他们一定可以拉着手走的。玦拣了个小石子,在海面上连打了好几个水漂,那激荡起的水花引起了禾的兴趣。学着扔了个,却即时石沉海底。看着玦那么潇洒地乱打,水花不断,涟漪连连,环环相扣,禾决定,不管如何非要学上手不可。
“那是我的一时气话,当不得真,但是婚姻要他们心甘情愿才好,否则到头来也是害了他们。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子总是要他们自己过,老人家干涉那么多又能怎样,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到时两脚一蹬,谁知道谁。还不如放开手,随他们自己爱怎样幸福。我们也老了,能享得了一时福是一时的了,何苦来操心找气受呢?想开点,自己过的好才是自己的。好了,不多说,他回来了,下次联系吧。”
米格在门口听到老太的长篇大论,细细想来,竟似跟自己大有渊源。一问,老太也不讳言:“你爸还算有点良心,不敢气死我,早早就跟对方说明,取消联姻的举动。刚才那老打电话来兴师问罪,被我训服了,现在你自由了。”
“真的?”米格差一点就跳起来了,抓着老太的手臂晃。
“唔,开心了吧?”
“哈哈,就说嘛,还是奶奶有威望,一出马有什么不成的呢?”
“好啦,别急着拍老马。你啊,真该找个好媳妇,用点心,别让我挂不住老脸。”
“放心,我怎么敢让你失望?马上就有现成的好孙媳妇去给你撑面子的。”
“说得好就好,应了口大家都高兴。”
“今天吃什么?我给你当下手。”
“是吗?可别跟小幽一样跟我对着干哪!”
“可别小看我啊。我以前打工就是在厨房扬名的,挣下好几年学费呢。”
“真的?那倒要好好瞧瞧,干脆我放手让场,给你这个英雄有用武之地。”
老太悠闲地靠在太师椅上,这可是难得的自在。在随意拣几样品尝后,老太很得意,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亲孙,连这么一手拿手好艺也能遗传到家,真是品种优良!得意忘形就不免显露炫耀。“沐,在哪呢?回来吃饭吧。”“禾,不忙吧?那晚饭就回来吧。”“小幽,下课了没?没事就快点回来,有好东西便宜你这谗猫。顺便叫上嚣。”
几条简单的指令一发送,马上就有了满意的答复——接二连三地照着序出现在老太的面前。看着完美的餐桌,却多了一餐具,老太猛醒过来:“小幽,嚣呢?别是为了多吃点而不带他来吧。”小幽不作声,直到满嘴的美食到肚才有空理:“我有那么小人吗?嚣说今晚有课,所以来不了。”“哦。不对啊,以前都没课。”“我哪知道,可能是临时吧。”
“哦。哎!”老太忙止着,“米格,别夹了,免得撑着了沐。”
米格看看沐那高山耸立、不见丘壑的碗,又看到沐那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的样儿,几年来第一次感到不妥,抱歉地冲沐笑了笑。而沐则朝老太投去感激的一瞥,几年了,老太终于肯仗义执言了,真是感激啊,让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吃这么一顿了。“姑婆,你的手艺怎么突飞猛进了这么多?半年来还没吃过这么惬意呢。”
禾也很中肯:“不比那些大厨差。”老太可是炫得很:“这些啊,可全都是米格一手炮制的,我今天当了个闲人。”
“哇,表哥,好厉害哦,看不出来嘛。嫁给你的人可真是有福了,是不是啊,沐姐姐?”
“唔,确实很好吃。”沐冲小幽笑笑。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米格故意半开玩笑半试探着沐。
“有回味才是最好的。经常倒不如偶尔来得令人期待,所以,意外总比预计令人欣喜。”沐也是半认真地四两拨着千金。
总算是一顿融洽的晚餐。
寒冬不顾一切地遍布每一个角落,失去点缀的树光秃秃地凄凄立着,动也不动地的枝杈横七竖八,犹如破烂的蒲扇。梅花一叶一叶地抽出了花苞,骄傲地向世界招展着独特的美艳。那一种冷然的美艳,让万物都失去了颜色。那一种傲然的亭亭玉立,让冷缩的人增添了裹衣。慢慢地,狂怒的风缓了,在梅花转身离去的那一天,就让风明白春天要来了。静静地等待,夏天终不会带来失望的。所以风温柔了,在春节来临的那一天。
第五章 生命之新
    第五章   生命之新
今晚是除夕夜了。没有星星的夜空,总是有点黯然,尽管城市的灯更亮了,但总归不如月亮的晶莹剔亮。没有烟花的城市总是不及乡村,尽管城中人潮熙熙攘攘,但总归不如小村的热闹喜庆。在远离城市的山村一角,才能真正感受到纯纯的喜气和浓郁的春意。随风奔跑的孩童有着自由的天地,随地都有属于他们的欢快的乐园。他们身上洋溢着活泼的朝气,从那天真烂漫的顽笑看得到深林中万鸟的欢腾与飞翔。有他们在就有快乐在,那是种多强的欢乐。整个村子都弥漫感染到他们的喜悦和活气,而有了新年喜庆的气息。只有孩童才能带来新年的喜悦和希望。只是很可惜,每个人只能过属于自己的新年,身处什么样的乡境,就得随什么样的俗。所以,她们还是得过着城市的新年。
老太总归不再年轻,心境自然不再随意,原以为今天会有孙儿承欢膝下,能吃个难得的团圆饭,岂料,米格却在圣诞前就不得不滚回去,恨得老太好几日都郁郁不欢。今晚早早吃过饭,最开心的莫过于老太和小幽这婆孙俩,收到沐跟禾大大的红包,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原本还想抱怨老境凄凉的老太被那些拜年的电话围蚊蚁不通。小幽一通电话就溜了,留下沐跟禾不停转着春节晚会的频道,无聊至极时,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对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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