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爱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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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爱如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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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他老婆,也没有陈风……不,当陈风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我突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时何地了,郑国平依旧在疯狂的吻我,这更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无耻,我象弹簧一样跳起来,可立刻又觉得自己还是不清醒的,因为我看见一个绝不能看见的人在半开的门外倚墙而立,陈风!不,这不可能,我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惭愧自己的行为而出现的幻觉?好象为了确认一样,我回头看郑国平,可他也正看着门外,一脸的狼狈,我立刻知道自己完了。这是个噩梦吧?是因为我一直恐惧会失去陈风而做的梦吧?我用牙咬着嘴唇,居然不疼,腿象被抽掉了筋一样软下来,我本能的用手扶住墙,天!怎么会这样?上帝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是在惩罚我以前那不正常的恋情么?可也不要这么赤裸裸的残酷啊,我感觉头在嗡嗡作响,突来的强大刺激让血液都冲到了脑袋里,我用一点残存的意志驱使自己面向陈风,那是他么?冰冷的象座雕像一样,静静低头摆弄手里的车钥匙,好象那是什么可以咬碎的东西……
我无力地叫了他一声,声音都变调了,他很快抬起头看着我,那是张我一辈子无法忘记的脸,悲痛、绝望、愤怒和鄙视,凝结成恐怖的表情,我的心象才有了感觉一样疼起来,而且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也无法行动,我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的下巴被他抬起来,我感觉他的手在明显的颤抖着,用冷到我骨头里声音轻蔑地问我:“你还能否认么?这就是那个伤疤吧,我真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你的伤疤?”
我无法回答,眼泪开始无声地流下来,郑国平象才回过神一样站起来,急切地说:“陈风,冷静点,你听我解释。”
陈风迅速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解释?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又低头看着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不过我得好好看看你,看清楚魔鬼是怎么长了一张天使的脸的!”他声音开始狂怒,掐着我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畏缩地躲闪着,他马上就放开了,好象会脏了手一样,郑国平想说什么,但陈风根本就没给他机会,转身离去。
“不,陈风!”我下意识地追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我不能放他走,我不能放掉这个我珍爱的人,没有他我还能呼吸么?能走路么?能睡觉么?不,求你了,别这样冷酷地带走我得来不易的幸福吧。
我在门外的小路上追上了他,但他奋力推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决绝,我无声地纠缠着他,象溺水的人抓住根救命的稻草,雨还是很大,淋的我浑身发抖,他突然转向了我,冷冷地问我:“你还追我干什么?”
我没想到他还能清醒的说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站着,他的声音比冰凉的雨水更让我寒冷,“想说什么?要不我来替你说,是不是我污蔑你们?是不是象大哥哥一样的关心?是不是很敬重他是个老师?这不都是你曾经信誓旦旦和我解释过的么?”
我麻木地听着他无比愤怒的责问,没法辩解,也无从辩解,我听天由命的态度似乎更刺激了他,他揪着我的衣服领子,咬着牙说:“你怎么忍心对我撒谎?你怎么能那么心平气和地骗我?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一边和我谈情,一边和他亲热!”
我本能地想张嘴说话,却被他一个耳光打来,这一巴掌似乎用了他最大的力气,我立刻就倒在地上,感觉不到疼,头晕迷了好一阵,只能模模忽忽地听清他最后的话:“我最鄙视第三者,打你都是脏我的手,告诉你,别在我面前再出现,不然我恐怕会失去理智杀了你!”说完就趟着雨水大步走了,我努力让自己能有力气看他,可越挣扎越模糊,这段恋情到最后连个完整的背影也没留给我。
我被郑国平送回家,他是半个小时后在雨地发现我的,我本以为会痛不欲生大哭一场,可在陈风走后,就再也没有一滴眼泪,麻木的被郑国平半拖半抱着送进屋,象断线的木偶般无力的任他摆布,他很快用毛巾擦干我的头发和脸,又到厨房煮姜水喂我喝,不住地在我耳边轻唤:“苗苗,说话啊,别这样,我会找他解释。”
滚烫的姜水似乎给我了一点生命力,我才能感觉到身上的湿衣服箍的我难受,我推开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不必了。”
他难过地看着我:“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会去解决的。只要你好起来,我马上就去。”
我还是那句话:“不必了。”看着他又担心又惭愧的表情,我加了句:“你走吧,我要自己呆着。”
我在床上坐了一夜,除了听觉,其他感官似乎都封闭了,耳朵在被陈风掴了一掌后,格外灵敏,我听着我的心脏在外面的风雨声中清晰地搏动着,砰!砰!似扣击灵魂的声音,可我灵魂正在轻飘飘地上升,肢体益发沉重,居然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如果不是天色渐亮,耳朵里开始被灌进更多外界的杂音,我会以为我就那样枯成一座化石了。
什么声音这么吵?哦,是郑国平来电。
“苗苗,还好么?”
“不知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昨晚,陈风不接我的电话,我想他在气头上,今天我再找他好好谈谈。”
陈风的名字让我一下子恢复了意识和记忆,心脏被这突然的一痛揪地痉挛了一下,我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说:“不,如果你还想给大家留点相处的空间,就请你什么也不要做,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而且,也请你不要再联络我,大家各自保重吧。”
我关掉手机继续无意识,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坐着睡着了,再有感觉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窗外依然是缠绵不休的细雨,这么长时间的雨,估计足球场地能有很深的积水了,哈!我残酷地笑了一下,还在关心什么足球赛?走到镜子前,我端详自己,眼圈暗黑,左颊微微青肿,象行尸走肉,忽然想起小枚的话,“到头来一场空,不如从来没认识过他。”立刻,心上麻木的外壳被一跟细针捅破了,它又尖锐地疼了一下,我急忙离开镜子,洗脸、刷牙,吃饭。一切都很准确,身体象被输进了程序一样行动着,我知道我为什么想到足球场,那会是能见到陈风的地方,我决定去面对他,象要奔赴刑场的烈士一样悲壮。
下午1点有个例会,今天学生会的气氛格外热烈,虽然天公不做美,但大家还是对一会儿要举行的决赛充满信心,
“我觉得肯定没问题,连续两年冠军了,还没上场气势都压过他们了。”
“是啊,咱们主力都磨合三年了,配合绝对没的说,我就等着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了。”他们的议论穿过我的耳朵又穿过我的大脑再飞出去。我象个入定的禅师一样目中无人,耳中无声,直到有个人推我,我转头,是刘明洋,他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天哪,你们这是搞什么啊?”
“你和陈风在闹什么大别扭呢?他怎么把自己喝成那样?你都不知道么?他昨天晚上喝了差不多两打小百威。”
我强迫自己尽量冷静地问他:“他和谁去喝的?”
“就他自己啊,我们都不知道,早上歌厅老板打他电话叫我们带他回来,说他一个人整整唱了一夜。你说他这不是疯了么?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人事不醒了,好容易弄回寝室。”
“他没疯,他要是不那样才是疯了呢。”说完我居然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吓一跳,刘明洋也觉得我奇怪,但他现在没心情研究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大别扭,当务之急是陈风这个主力前锋今天能不能上场,“我走的时候好容易把他叫起来,看起来还是迷迷糊糊的,靠,这可怎么办?我们最缺前锋,一个象样的替补都没有,他要是不能上,这场球就只能祈祷保平罚点了。”很快他就烦恼地否定了自己,“那简直就不可能,咱们的后卫都不擅长水战,本来就发愁,叫陈风这一弄,更没底了。”
他的话引来周围人的好奇,当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渐渐都不出声了,一起看着我,好象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样,我自嘲着:“别看着我,要是你们看我行,我就上去踢。”
刘明洋恼火地瞪我,“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唉,你们女生永远不知道足球在我们心里的位置。”
我不语,我有心情管足球什么位置么?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人喝酒的样子,心痛的让我呼吸都不平稳了,我使劲用笔在纸上乱画着,好象这样就能缓解那疼痛似的。但很快,刚才的难题解决了,因为陈风来了,每个人都被他奇怪的形象弄的吓一跳,这么昏暗的雨天,他居然带了个帽檐很低的黑色鸭舌帽,盖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脸,更夸张的是还带着深色的太阳镜,这本来应该很好笑,可他一身冷森森的气息让谁也没敢笑,他找了地靠门的后排椅子疲惫地倚墙而坐,他把自己的眼睛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我只能看见他帽檐下禁闭的冰冷的嘴角。刘明洋好心地和我悄悄解释,“知道他为什么带着太阳镜么?”他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靠,这哥们回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肯定是哭的,不过谁也没敢问,他那表情就好象我们多看他一眼都会挨揍一样。”
我听不下去了,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心乱如麻,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仿佛越来越遥远,我的目光无法从陈风身上移开,他正和我身边的刘明洋做手势,指指自己的喉咙,看大家都不明白,就拿过前面小林的笔写了几个字,小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刘明洋轻声说:“让你主持,他失声了,说不出来话。”
刘明洋一脸“靠,有那么夸张吗?”,不,肯定不是夸张,只有我了解他这如“一夜白了少年头”般的愤怨,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发生?是不是他昨夜也反复问着这个问题?直到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例会很短,因为球员要提前做准备活动,我跟着人群来到熙熙攘攘的球场,才发现自己又没带伞走了很久,阿平追上我,“你走的好快啊,都要湿透了。”
我不语,她默默地给我打着伞,还是憋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陈风怎么了?怪吓人的,是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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