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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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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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恶煞般的马帮帮众,辛管事吓死了,赶紧做补救。
“你当我是傻子吗?心直口快说的才是真话,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欺骗?我不管路蕙兰想要什么,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我黔立雄当傻子耍!”黔立雄火冒三丈,他可不是任人玩弄的棋子,差点他就误会瞿天问,甚至要了瞿天问的命,若非瞿天问诱骗辛管事脱口说出实情,他黔立雄岂不是要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
“我只是奉命行事,这全不关我的事!”辛管事眼见纸已包不住火,吓得不住往后退,却被拦在身后的张寻给挡住,使他踉枪仆跌向前。
“好一句奉命行事!差一点我黔家马帮所有人就要被你害得背负不仁不义的臭名了!”黔家马帮的名声可是祖上好几代辛苦累积下来的,岂能毁在他手中?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照着大夫人说的话做,你要算帐找大夫人算去,不要找我。”辛管事怕得全身瑟缩,不住发抖,黔家马帮帮众各个孔有武力,每个人出拳打他一拳,他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等会儿我再跟你算这笔帐!瞿二少爷,先前是我不明是非,对你有极大误解,我更是愚蠢得不肯听你的解释,现下真相大白,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黔立雄转头朗声向瞿天问赔罪。
“黔锅头,您言重了,我一直很尊敬您与马帮兄弟,这回辛管事有意造谣生事,您对我一无所知,会相信他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至于弥补的方法嘛,我希望往后
你我能继续合作,使黔家马帮与瞿家商号相辅相成,替彼此创造出更大的利润。”瞿天问说出肺腑之言,日后将会有更多地方需要黔家马帮的协助,他希望两方能够保持良好关系。
“好!虎父无犬子,既然你看得起我马帮弟兄,我也不啰嗦,今后你走的货,全包在我黔立雄身上!”黔立雄拍胸膛与他做下口头约定。君子重诺,无须白纸黑字立下契约,日后不管瞿天问的货万里千山、路途凶险,他都会负责到底。
“多谢黔锅头!”有了黔立雄的承诺,今后商号的营运将会更加顺利,他开心地与黔立雄击掌。
“弟兄们!你们还愣在那做啥?还不快将瞿二少爷的货上鞍?”在黔立雄一声吆喝下,所有人立即行动,准备将货物运进城。
辛管事见他们达成协议,张寻亦上前和黔立雄化解先前的纷争,已没人留意到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辛管事不动声色,贼兮兮地准备溜之大吉。
“辛管事,您要上哪儿去啊?”华潇湘巧笑倩兮地拦下辛管事。
“二少奶奶……”
“我相公和我受到您诸多照顾,无法当面‘感谢您’,我心下实在过意不去。”华潇湘目露凶光,步步逼近。
“二少奶奶,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妇道人家心软好说话,辛管事相信只要好好跟华潇湘求饶,他就能全身而退。
“原谅你?呵呵!您真是言重了!我不晓得之前大娘对您承诺过什么,想来您为了大娘可是劳苦功高,大娘还没打赏就太说不过去了。身为媳妇儿的我没啥优点,但就是懂得替长辈分忧解劳,所以就由我来稿赏您吧!”说着说着,华潇湘拔下发髻上带着尖端的凤钗。
“二少奶奶要给我凤钗?”不会吧?真对他这么好?她是不是傻子啊?
“全禄!招财!给我抓住辛管事。”在华潇湘一声令下,全禄与招财再次架住辛管事。
“啊!二少奶奶,你要做什么?”再次被架住,辛管事吓得脸色发白。
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一幕,瞿天问由着妻子去惩罚辛管事,黔立雄不晓得华潇湘要玩什么花样,双手环胸,感到好奇。
“我要把你的嘴给缝起来,让你往后再也不能造谣生事!只是辛管事,很抱歉呢!我匆匆出门,忘了带绣花针,只好以凤钗代替,您就委屈点,忍忍吧!”她佯装歉疚,无辜地看着辛管事。
“不要!救命啊!二少爷,救我!黔锅头,救救我!谁来阻止她啊──”辛管事惊声尖叫。
“对了,我忘了补充,我现在算的是之前您煽动张大哥来抓走我们夫妻那一回的帐,接下来还有我相公、张寻张大哥与黔锅头和他的弟兄们,他们要怎么和您算帐,我就不晓得了。”华潇湘笑得好不甜美。
“夫人,记得温柔点,别急着把辛管事弄死,不然我们这些排在后头等着算帐的人,玩起来可就不有趣了。”瞿天问跟着扬声喊道。
“是,相公,我会记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不会随便把他折腾死的!”华潇湘甜滋滋地回道。
闻言,辛管事双眼翻白,“咚”一声直接昏死过去,没胆等候每个人一一跟他算总帐。
他的孬样?!来在场所有人不屑大笑,出了口气也顺利解决难题的瞿天问与华潇湘两人俏皮地对对方眨眨眼,情意绵绵。
第八章
    瞿府“碧静厅”内灯火通明,路蕙兰一如往常坐在老位子上,喝她的黄山毛峰。
她对瞿天问的怨恨日积月累一再加深,起初她并没有想要瞿天问的性命,只想让瞿天问认清自己的本分,别妄想不属于他的事物,可是辛管事接二连三的失手与瞿天问的步步成功,两者不断地刺激她,使她失了理智,再也无法维持初衷,她怨恨得想毁掉瞿天问的一切,让她的心能够获得平静。
这回瞿天问找上黔家马帮运货,给了她永除后患最好的契机,一思及此,她忍不住笑了,坐等着辛管事传回好消息。
而当她看见辛管事被瞿天问一行人押回府时,挂在嘴角的得意笑容不由地一僵。
“这是怎么回事?”因过度错愕,她手中的瓷杯摔落地。
“大夫人,他们全都知道了。”辛管事对着路蕙兰摇头苦笑,华潇湘太恐怖了,一会儿说要缝了他的嘴、一会儿又说要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往后再也不敢乱说话,再加上威胁要痛揍他一顿的张寻与黔立雄,他吓都吓死了,自然他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所有事和盘托出,完全不敢有所欺瞒,因此众人已完全知晓是路蕙兰在背后搞的鬼。
所有人对路蕙兰私下玩的小动作感到不齿,被耍得团团转、还差点错杀好人的黔立雄,更是怒火直窜,恨不得将路蕙兰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教她往后不敢再犯,但思及这是瞿家的家务事,路蕙兰的问题该由瞿天问亲手解决,只好忍下对路蕙兰的不满,全交由瞿天问自个儿去处理。
“你在胡说个什么劲儿?”路蕙兰心慌意乱,矢口否认。
“大娘,事实已清楚摆在眼前,难道你还想否认?”瞿天问一脸遗憾地看着她。
“什么事实?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路蕙兰挺直腰杆,口气坚决。
“听大娘言下之意,辛管事的所做所为与大娘无关?”事到如今,她竟想撇得一干二净?
“这是当然,我和他一点都不熟,他在外头是杀人是放火,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路蕙兰抵死不认。
“大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明明是你要我去煽动别人,让我编了一堆谎话来陷害二少爷,你怎么可以不认呢?”辛管事可不许路蕙兰置身事外。
“胡说八道!我何时要你那么做了?你胡乱编造这些话用意何在?”路蕙兰瞪了辛管事一眼,力持镇定。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大夫人,你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哼!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不过天问,你抓辛管事过来指控我,究竟想做什么?不会是想为我添上莫须有的罪名,将我赶出瞿家吧?”路蕙兰顺水推舟,反过来指控此事全是瞿天问一手策划。
“大娘,说话要凭良心,你怎能编造谎言?!”本来一直没出声让丈夫去处理的华潇湘听不下去,跳出来捍卫丈夫的名誉。
“良心?媳妇儿说的好啊!我倒想问问你们的良心何在?是否欺我无依无靠,想趁着天启不在,好将我赶出去。”做贼的喊抓贼,路蕙兰口口声声指控瞿天问与华潇湘要将她逐出瞿府。
“既然大娘与此事无关,我还是将辛管事送到官府,由官老爷判定到底辛管事是为何人效力卖命呢,抑或是他个人所为。”瞿天问淡淡一笑,示意押着辛管事的伙计将辛管事送到官府。
“不!我不能进官府!大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辛管事听见要去见官老爷吓坏了,若开堂审问,张寻和黔立雄及商号里的其他伙计都会出面作证,说他曾煽动他们违抗甚至抓走伤害瞿天问,届时官老爷会如何判他的罪?他没钱没势,被关在大牢肯定不好过,他不想进大牢啊!
“住手!”路蕙兰见瞿天问有意将辛管事交给官府心下一惊,害怕她在背后主使一事被识破,事情传遍整个京城,使她颜面尽失,不及细想,便开口阻止。
她这一出声阻止,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若她真问心无愧,何需惧怕辛管事被押进官府,何必怕官老爷开堂审问,何必怕会东窗事发,免不了牢狱之灾。
“大娘既然认定我和辛管事合谋陷害您,为何要出言阻止?”
“瞿天问,你够了,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房来,你究竟想怎样?”事迹已败露,想推托也推托不了,路蕙兰干脆承认,认定就算瞿天问知道所有事都是她在背后搞鬼,也是拿她莫可奈何。
“我只是厌倦了大娘在我背后耍弄小把戏,希望大娘不要再犯。”瞿天问语气森冷不悦。
“如果我说不呢?”路蕙兰恶意问道,她就是要成为他拔除不掉的肉中尖刺。
“倘若大娘执意如此,我也只好请大娘上山入庙,好好修身养性。”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强行送走路蕙兰。
“你敢!”路蕙兰怒喝。
“假如大娘执意任性妄为,就会知道我敢不敢了。”瞿天问定定看着路蕙兰,要她明白,从始至终他不曾惧怕过她,之所以没采取任何行动,是给她面子。
“好你个瞿天问,你现下是欺到我头上来了?”路蕙兰气得全身不住发抖,又更加心生怨怼,若非天启离家,瞿天问怎会有恃无恐欺她到底。
“天问不敢。”瞿天问字字铿锵。
“口是心非。”路蕙兰反唇讥讽。
瞿天问与路蕙兰相互瞪视着对方,在气势上,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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