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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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天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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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周看了看,又将帘子放下了,回头问道:“九爷,好些了吗?”
苏欲晚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我本以为他的药剂量不多,喝一些没关系,没想到他竟然磨得我喝了这么多,若非你及时回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他这是要把我带去哪里?去找相爷揭穿我吗,有证据?”
叶檀低低笑道:“我方才去找相印了,他果然在印上动了手脚。”说着将手心展开,摊到苏欲晚面前。
苏欲晚蹙着眉头去看他的手,只见他手心一片猩红,似乎是被粘上了什么东西,她将那水袋中剩着的一点水全部倒在了她的掌心,试着洗了一下,那颜色竟然分毫都没有淡下去,不由得叹了口气:“祁苓居然连你也算计上了!待会儿我进了清风居,祁苓把你叫过来,让你摊开手心来看,再把相印拿出来印证,一对比相爷就知道你去动了相印,再借此把我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相爷一旦发怒,你我今晚都活不了……”
苏欲晚有些怅然,他没料到祁苓做事情如此之快,竟然想着要反打她一套,此时事情全都混乱了起来,一旦悬河公发现她对相印动了心思,那么绝不会再相信自己,她也再没有借口去解释。
她将眸子合上,凝神细想,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眼见着就要到清风居门口了,看见祁苓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停靠妥当,祁苓下车径直进了清风居,想必是预料自己还没有清醒,而想让阿跃把自己抬过去。此时莫奈何从清风居里面出来,对祁苓拱了拱手,又将目光投向了苏欲晚的马车。
苏欲晚忽然俯身,抠着喉咙呕吐起来,极为难受,叶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驾车的阿跃听到声音慌忙掀开车帘,看到马车里面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叶檀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叶檀淡淡道:“愣着做什么,没见到九爷醉成这样了吗?”
阿跃应了一声,赶紧跑到清风居里去,准备拿些药出来给苏欲晚救急,走到门口请莫奈何过来帮忙照看一下,莫奈何点点头,往马车这边走来,刚刚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皱着眉头道:“方才见到三公子就见他喝了酒,我还奇怪为何三公子改了性子,原来是和九爷一起喝的,素闻九爷酒量很好,怎么醉成这样?”
苏欲晚干呕了一阵,勉强直起身来,脸色苍白,摆了摆手道:“别提了,先莫管我,我且与你说,今晚白发鬼会去城南周府,我刚刚陪三公子宿醉,险些忘记了这些事,你赶紧去,和叶檀一起去,晚些误了时辰就要坏了相爷大事!”
莫奈何吃了一惊:“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说着提着剑就往外面冲,跃开许远发现叶檀还坐在马车中,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跟我一起去,多个人多一分胜算。”
叶檀看向苏欲晚,问道:“九爷没事吧?”
苏欲晚点点头:“你跟他去吧,小心些。”说着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下了车,只见她双腿发软,站都险些站不稳。叶檀扶了她一把,抬头看见阿跃就要回来了,便让她靠着马车,自己跟着莫奈何奔了出去。
苏欲晚见他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阿跃抱着些小瓶子跑到苏欲晚面前,一瓶瓶的拆开递给苏欲晚,道:“九小姐先吃些丸子吧,醒醒酒,三公子知道九小姐醒了,请九小姐赶紧进去呢。”
苏欲晚定了定身,将丸子含在口中,让阿跃扶着进了清风居,只见清风居内灯火通明,悬河公站在庭院中似乎在等她,而祁苓侍奉在悬河公身边,见到苏欲晚进来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难测。
悬河公微微颔首道:“九小姐请坐吧,没想到九小姐今夜也未眠。这是怎么了?喝得这么醉,听阿跃说你刚才呕出来了?”
苏欲晚想到这件事情就有些生气,恼道:“相爷养的好儿子,骗着我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是我酒量好还真要瘫倒在地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怎么得了,要是坏了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我怎么好意思出去跟人家说我是‘千杯不醉’的苏欲晚?”
悬河公看她脸色苍白,说话还是这么利索,不由得失笑道:“九小姐看来精神还很足,我错怪九小姐了,是三儿不对,该罚。却说今晚这是什么了?三儿急匆匆的过来找我,接着九小姐也来了,也不说是因为何事。”
祁苓听到悬河公问起,知道时机已到,往前迈了几步,对着悬河公行了一个大礼,叩拜道:“三儿斗胆,先请爹爹恕罪。”
悬河公多年未见他行此大礼,忽然间心里有些不安,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何意?”
祁苓深深的吸了口气,正欲说话,苏欲晚笑了:“说到这个事情,我也有事想请相爷恕罪。”
悬河公见他们一个神色凝重,一个笑意吟吟却看不透是何意,沉声道:“有什么事且一个个好生道来,三儿,你先说,什么事这么严重?”
“还请相爷召见叶檀。”祁苓道。
苏欲晚心里一动,想着果然如她所料,祁苓知道了叶檀早就心向于她,在相印上面动了手脚,只怕刚刚自己昏昏沉沉不清醒的时候祁苓已经回去把相印拿在了手中,知道相印被叶檀动过,此时只要拿叶檀的手和相印一比对,那么真相明了,后果不堪设想。
悬河公不明其意,看向苏欲晚,道:“叶檀今晚没有跟九小姐在一起?”
苏欲晚微笑道:“本来是在一起的,方才遇见莫奈何,听说白发鬼今晚会动城南的周家,莫奈何便和叶檀一起前去了。相爷也知道白发鬼的武功高得很,两个人一起去胜算才会多上几分。”
悬河公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祁苓,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祁苓沉默了一下,他本来以为叶檀会死心塌地的跟在苏欲晚身边,没料到就在方才会和莫奈何双双离开,此时叶檀一走,没有了对证,空口无凭,就算她说苏欲晚有通敌之嫌也毫无佐证,一时说不出话来,正值斟酌间,只听得外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相爷!相爷!城中□□了,乱军过江,前线已经打起来了!”
说着一个人扑了进来,跪在悬河公面前,哭道:“相爷,白发鬼今晚把城南的周大人杀掉了,并且在城中散布谣言,说北国相印已经被人夺走,今晚将要过江投南,北国名不符其实,已经快要垮掉了!城中民众本来就被廉大人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今晚周大人又被杀掉,府中女眷家属纷纷逃亡想要过河,城中已经乱成一团了!”
悬河公心头一震,抓起那个人来,喝道:“谁散布的谣言?叫余将军过来,带兵镇压城内百姓,先把动乱镇住。前线那边又怎么了?相印又怎么了?给我说清楚!”眸中已经带了怒气。
悬河公本来就带着些不怒自威之气,此时生起气来更是吓人,吓得来报信的人浑身发抖,不敢讲话。祁苓走到他身边低声劝慰道:“爹,你先别急,把事情弄清楚,相印在我身上,谣言说相印已经被人夺走,只要我们向城中百姓摆明相印还在我们这里,谣言不攻而破。”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让悬河公先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悬河公缓缓的吐了口气,微微合上眼,似乎在凝神思索,睁眼的时候问道:“相印真的在你那里?”
“是。”祁苓赶紧从怀中摸出来那半块玉玺,递到悬河公手里,悬河公摸索半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沉声道:“这相印不对!”说着唤身边的人去把院子里的灯全部熄灭,庭院中顿时漆黑一片,悬河公再把相印拿出来,只见相印也是漆黑一片,浑然没有光彩。
再把灯亮起来的时候,祁苓的脸色已经惨白,低声喃喃道:“不可能,这印我随身携带,这么多天我从来都没有放到过别处!刚才叶檀去拿的那个也不是真印,这,这个……”说着似乎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盯着苏欲晚,只见苏欲晚脸上一片冷清,什么都看不出来。
悬河公脸色也极为难看,半晌咬牙切齿的问道:“边关那边怎么样了……。”
方才来报信之人赶紧道:“南国忽然夜袭,边关战士都没有预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仍在苦战!对了!”他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听说白发鬼带着真印趁乱渡河,南国公主亲自在河上迎接,护航的还有苏家的大当家苏留锋!”
“哈,裕琉瑾动手竟然比我还快!”悬河公怒极反笑:“备马!我要立刻去河边会会那白发鬼。三儿,你替我去前线看看,叫他们给我守住了!九小姐,麻烦你叫上莫奈何和叶檀,随我一起去沉香河上会会那些人。”
苏欲晚点点头:“愿随相爷前往。”
“你不能去!”祁苓一把将她抓住,怒道:“你什么时候把相印偷走的!你骗我,你刚才根本就没有醉对不对!你说,你什么时候把相印偷走的!”
苏欲晚稍稍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淡淡一笑:“三公子可错怪我了,你忘记前些天相爷在莫奈何和叶檀的陪同下去了廉府?那时候白发鬼骤然发难,逃到相国府来,还打伤了我,你以为他是无意之中才来到的相国府?只怕他早有准备,那时候就把相印给偷换了。要怪就怪三公子从小不爱习武,什么时候怀中的东西被人掉了包也不知道……。”
她越说眸中的寒芒就越是锋利,扭头看见悬河公已经大步的走了出去,轻轻的推开祁苓,道:“三公子保重吧,我要随相爷去了。”道罢头也不回就走了,祁苓越来越怒,想要追上去,却忽然觉得脖子间一凉,叶檀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来:“莫追了。”


☆、瑟瑟河,你死我亡

作者有话要说:
祁苓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叶檀的刀正横在脖子间,再不敢移动分毫,他没有动作叶檀在后面也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祁苓渐渐的冷静下来,感觉到自己额头上面的汗都被夜风吹干净了,问道:“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怀疑你和苏欲晚的吗?”声音已经变得极为冷淡。
“洗耳恭听。”
“白发鬼就是晏雪海吧?那日从围场回来雪海小姐就病了,还一病不起,恰好白发鬼出现,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三公子果然心思通透。”
祁苓低低一笑:“何来通透之说,你家九爷神机妙算,一环扣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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