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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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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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虽设三公,然而皇帝却躬好吏身,事事喜欢亲力亲为。旧制二千石长吏的任免,需三公委派掾史进行核查,但这旧制到了刘秀这儿,却变成了皇帝直接听取刺举之吏的奏报。

刘秀的亲力亲为,造就了一大批与皇帝亲近的尚书势力抬头。前朝汉武帝为了突出皇权,削弱相权,将章奏的拆读与审议转归尚书。如今刘秀的一些做法,显然也是打算利用尚书台,慢慢削夺三公原有的庞大职能与权力。

照此等势头发展下去,假以时日,多则五年,少则两年,三公不被皇帝架空才怪。不过,那些三公九卿,也都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这一场不见硝烟的争斗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十月,我顺利产下一子,取名刘衡。四个月后,皇后郭圣通亦产下十皇子刘焉。

建武十四年,时任太中大夫的梁统上疏建议加重刑罚,一度在朝中掀起争论。

建武十五年元旦初始,三十五岁“高龄”的我再度产下一子,取名刘京,至此我已是五子三女的母亲。

按例我仍有一个月被关在房间里无法走动。小刘京很乖,事实上我生养了那么多的儿女,不管性子如何,在襁褓之时都显得特别乖巧,抚育他们的乳母也都称赞说是胎教做得好,所以孩子们不哭不闹,十分好养活。

不过,也有例外。

刘京的小哥哥刘衡,虽然是足月生产,可生下时体重却偏瘦,三个月的时候更是染了一场病,上吐下泻,所以发育得比别的婴儿缓慢。相对地,他的性情也变得格外娇气。他不足周岁便喜欢黏着我,平时不要乳母,也不喜欢看妇宫女,任何人抱他,他都会扯着嗓门哭号。他这认人的毛病一直到弟弟刘京出生也没得到改善,所以即使我在坐月子,乳母还是会经常把刘衡抱到我的寝室来见我。

我疼爱刘衡比新生儿更甚,这倒不是我故意将自己的子女分成三六九等去看待,以至偏心,而是随着刘衡逐渐长大,他的小脸蛋慢慢长开,口眼耳鼻、脸部轮廓无一不像刘秀的翻版。之前我的几个孩子中,长得像父亲的,男孩当属刘荆,女孩当属义王,可从有了刘衡作对比后,竟发现再没有比他更肖似父亲的了。

仅凭这一点,我便十分喜爱刘衡,常常将他捧在怀里,使劲亲他的小脸蛋。这孩子虽然从小身体养得不是最好,长相也显得有点儿文弱,可嘴巴很甜,从牙牙学语起,便爹啊娘的时常挂在嘴边,叫个不停。

而刘京还太小,五官紧巴巴地凑在一起,都还没长开,团子脸,粉嘟嘟,肉圆圆。陈敏说小皇子长得像我,我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个四五六来。

刘衡的醋劲很大,并不因为刘京是弟弟而稍许有做兄长的意识。别看刘衡年纪不大,背地里却不是个没心眼的宝宝。有一回我听到床上正在睡觉的刘京哭,扭身去抱的时候,发现刘衡整个人压在刘京身上,右手更是偷偷掐着弟弟的小手。

“衡儿,你个淘气的!”我将他拎到自己腿上,抡起巴掌要打他的小屁屁。他嘴巴一扁,没等巴掌落下,已经眼泪汪汪一副可怜样了。

“你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欺负小弟弟呢?”我又好气又好笑,想打却又舍不得,看他哭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看刘秀哭,稍有不慎,我便得憋笑出内伤来。

“娘……弟弟,喜欢……不喜欢……”他口齿不是很清楚,一边说还一边涨红着小脸比画着,很伤心的表情。

我故意板起脸教训他,“弟弟小,娘多照顾他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啊,你看你的哥哥们不也很疼惜你吗?”

看他抽抽噎噎地使劲用小手揉眼睛,却不曾当真揉出眼泪来,我忍不住笑了。这小家伙即使身为兄长,也不过才一岁多,跟他讲什么兄弟友爱的大道理,只怕是对牛弹琴。

朱雀卷·第二章 北叟颇知其倚伏 1春晖(2)

    心念一转,于是我换了一种方式,恐吓道:“记住以后不许欺负小弟弟,不然你八哥哥也会这样对你,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地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我,几秒钟后,小嘴一扁,哇地放声大哭。这一回,眼泪倒真是货真价实地掉下来了。

我哈哈大笑,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顺手捏他的小脸蛋。正软声细语地哄着,忽然门口有个声音飘了过来,“娘,你叫我?”

虎头虎脑的刘荆如旋风般刮进来,手里拖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他身后跟了一群侍从,手里亦是捧着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各类小玩意儿。

刘衡本已渐渐止了哭声,乍一见刘荆,竟吓得面色一变,哇地再次号啕,张开双臂,脑袋直往我怀里钻。

“你这是做什么呢?瞧你把弟弟给吓得。”我一面假意斥责刘荆,一边搂着刘衡轻拍。

刘荆举了举手里的长棍,“我找六哥哥玩,六哥哥说要跟着四哥哥做学问,不理我。”他撅着嘴,满腹牢骚,“娘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玩啊?为什么娘每次生小弟弟都那么麻烦?下次你生妹妹吧,生妹妹就不用躲起来了!”

我忍住笑,“哥哥们要做学问,你不会去找刘延玩么?”

“七哥哥?算了吧。”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摆手道,“母后不让他跟我玩,说我太顽劣,把七哥哥也带坏了……娘!”他蹭了过来,困惑的表情中带着受伤似的抑郁,“我真是坏孩子吗?”

“当然不是。”我腾出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安抚道,“我的荆儿怎么会是坏孩子呢?”

小孩子天性纯良,十分好哄,听我赞他,像是一下子飘了起来,喜滋滋地拍着胸脯说:“是啊,父皇还夸我呢,说我会替娘照顾弟弟,是好哥哥。娘,父皇说的话是不是要比母后的管用?”

我哭笑不得,边上抱着刘京的乳母插嘴道:“那是自然,皇帝是天子嘛。”

刘荆顿时欢呼雀跃,“那我只听父皇的,不听母后的。”正高兴着,却突然发觉自己手里的棍子被一只小手给悄悄攥住了,不由沉下脸来,“哭气包,你要做什么?”

刘衡眼馋他手里的棍子,嘴巴瘪着,泪水含在眼眶里,小手紧紧攥着,不松手。

“荆儿,你不是好哥哥吗?”

刘荆挠头。

“哥哥,玩……”刘衡怯生生地喊了句,眼泪尚含着,小嘴却慢慢咧向两边,冲刘荆绽放出一个绚烂的笑容。

刘衡的笑,到底有几分杀伤力,回头参照刘秀即可知晓答案。果然,刘荆愣了下神,手松开了,很小声地嘟囔:“给你玩会儿吧。”说完还不忘加一句,“你别弄坏了噢。”

刘荆与刘衡两兄弟玩在一块儿,我让乳母看着,叮嘱她们注意别让棍棒伤到两位皇子,然后伸手将刘京抱进臂弯,这孩子黄疸才退没多久,脸色不红也不白,呈现一副菜色。

刘荆玩了会儿,忽然冲过来问道:“娘,小弟弟为什么那么丑?”

我一愣,嗔道:“胡说,小弟弟哪里丑了?”

刘荆爬上床,细细地盯着刘京瞅了会儿,很肯定地说:“丑丑的,皱巴巴的……”

“弟弟还没满月,小婴儿长得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啊。”

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伸手向后一指,脆生生地否定,“不对,九弟弟就很漂亮。”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刘衡正岔着两条小肥腿,活像卓别林似的在室内晃来晃去,听到我们提到他,扭过头来,不料滚圆的身子失了平衡,顿时一跤跌坐到地上,小手里仍是傻傻地抓着木棍。

我原本以为他摔倒了会哭,没想到他的眼眸弯弯地眯成一条缝,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稀稀拉拉的七八颗乳牙,笑得既傻气又天真,活像个洋娃娃。

乳母心疼地将他抱起来,他还不依不饶地非要下地继续走路,那副样子惹得我又怜又爱,真想抱他过来,在肥嘟嘟的脸上狠狠亲上一口。

好容易把刘京哄睡了,我让乳母将刘荆和刘衡领了出去。闹了这阵子,身上乏了,想在床上躺一会儿,陈敏却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我瞧她脸色不对,忙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事?”

她略一点头,吸气,声音冷得如同殿外屋檐上未融的冰霜,“韩歆死了!”

我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数日之前才听闻韩歆因为出言顶撞了皇帝,被罢免大司徒,遣送回乡,怎么突然死了呢?

陈敏压低了声音,“韩歆回乡后,陛下随即又遣了使节下诏书严厉斥责。之后,韩歆在家中携子自杀身亡。”

“自杀?”这事可真有点儿玩大了。这几年刘秀不让朝臣在三公位子上做长做久,三公的频繁更替已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这回搞出人命,还是相当叫人震惊。

我眯起眼,微微吸气,这事实在透着蹊跷。刘秀罢了韩歆的职,居然还不依不饶地追加诏书,骂到门上去,直至将人“骂”死,这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调查清楚了没有?这中间可有隐情?”

“暂时还查不到什么眉目,陛下手底下的人把关极严,详细的东西只怕不容易查出来。”

我点点头,人都死了,查不查其实意义并不大。我所担心的是,刘秀如此操之过急的做法,可能会令他的声名有损。

杀鸡儆猴固然是好的,但……我总觉得隐有不安,只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不禁叹道:“这事能查便查,不能查也别硬来,我们犯不着和陛下的人硬拧。”

“诺。”

韩歆自杀一事就此撂下,朝中官吏即使心有不满,也无人敢站出来替韩歆辩护。韩歆死后,汝南郡太守欧阳歙继任大司徒。

朱雀卷·第二章 北叟颇知其倚伏 2祓禊(1)

    十年前,王梁代欧阳歙任河南尹时见洛水水道淤浅,不便漕舟运行,于是穿渠引水注入雒阳城下,可是渠道挖成后,水却没有流过来。挖渠引水失败,王梁在建武七年被弹劾,当时刘秀念在他往日功勋,便放他到济南做了太守。

建武十三年功臣增邑,王梁也在名单之列,受封为阜成侯,可转眼才过一年,他便逝于任上。

如今洛水依旧长流,可昔日的故人一个个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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