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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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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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刘……大司马那边可有动静?”

他摇头:“只听闻大司马与郭夫人在漆里舍大宴宾客……想必还未收到消息。”

我心里如刀割般一阵剧痛,伏于案上,稍稍缓了口气:“子山,依你看,李忠与邳彤等人会如何做?”

白虎卷·第五章 回首阑珊笑旧颜 1庄遵(2)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被逼对大司马行不利之事;二是不肯受挟,忠于大司马,放弃自己的家人。”

选前一种那是人之常情,选后一种则是忠肝义胆,无论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以刘秀的性格都不会坐视不理。就算李忠等人选择了第二种,刘秀也会坚决反对。

我托腮冥想,手指不停敲击着案面,咚咚有声。

“子山!我们在河北有多少影士?”

尉迟峻吓了一跳:“姑娘的意思……”

“调集人手,想办法把李忠等人的家眷都给救出来!”

他脸色刷地白了,扑通跪下:“姑娘请三思!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影士只负责传递四方消息,互通有无,他们的身份有些只是平头百姓、贩夫走卒……这些人并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更不适合行军打仗!”

“你起来!”我蹙起眉,叹道,“我没说让他们去打信都,河北的影士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五百人,拿这些遍布四方的零星散丁去打信都,我还没疯呢。”

尉迟峻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姑娘料得真准,确实不足五百。”

“河北……这些人……花了几年?”

我含糊地问了句,原以为他会听不明白,却不料他反应灵敏得超出我的想象:“三年。”

三年?三年的时间发展了五百人!

我相信阴家的这些影士绝非汉朝招募士兵即般,只要是个男人就能领取俸禄,扛起戟戈,为国效命。阴家所收的影士必然忠贞不贰,忠心与守口绝对毋庸置疑。

五百人啊……且是散在河北各地,该怎么利用这些人脉去解信都之危呢?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蟮。穆无穷兮,胡可胜言!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门外蓦然传来一阵激昂高调,听起来虽离此还有些距离,却不禁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祸之与福兮,何异纠;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纠错相纷;大钧播物兮,无垠。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迟速有命兮,焉识其时……”

“是程老先生!”不只我,尉迟峻也很快辨认出那声音的主人,不禁大喜道,“还以为他这一走,两三月内不会归家,没曾想这么快就能碰上了。”

我又惊又喜,程驭这个老头儿有点本事,我现在能够恢复行走能力,全靠他给我开的那个药方。如能向他讨教解救信都之方,定能胜过我在这儿冥思苦想、不得其法百倍。

刚从席上起身,准备出门相迎,忽听那声音转低,似有若无,隔了一会儿,再不闻程驭之声,却另有一个清扬的声音如鹂鸟般直冲云霄:“……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意变齐同。愚士系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惑惑兮,好恶积亿;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智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乎若深渊止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兮,知命不忧。细故蒂芥兮,何足以疑!”

这一唱一和间的对答实在令人屏息,我虽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这种汉赋的激昂壮阔直抒胸臆,令人心旷神怡。

尉迟峻早已抢出门去,我站在门边发呆,脑子里仍在琢磨着那些晦涩却回味无穷的句子。

“哈哈哈……”没过多久,程驭的笑声随着他仙风道骨般的身影一起从大门外飘入,“原来是贵客到访,恕罪恕罪,我与子陵在河边赛钓,日出垂竿,日落而息,竟忘了时辰……”

我冲他行拜礼,恭恭敬敬地叩谢道:“阴姬来此,只为多谢程先生的救命之恩!”

“你谢我大可不必!”他一身蓑衣,斗笠尚未摘下,忙俯身将我扶了起来,“老夫不过受人之托,你若要谢,也应谢委托之人,而非老夫!”

我正纳闷不解,却见程驭回头笑道:“子陵,你既有心帮人,索性便帮人帮到底吧,这个恩情我可不敢再替你白担着了。”

走廊尽头,隔开十多米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左手钓竿,右手竹篓,身披蓑衣。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当那只持竿的手将头上的斗笠缓缓摘下后,我猛地一颤,惊艳得忘了呼吸。

白虎卷·第五章 回首阑珊笑旧颜 1庄遵(3)

    那是个看不出有多大年纪的年轻男子,之所以说看不出他的年纪,是因为他长得十分秀气,单看五官长相,仿若少年,然而气质淡定,目光睿智,却又似不惑之年才有的成熟沉稳。

要说我见过的美男也已不少了,论气韵,有貌胜女子的冯异;论邪魅,有似邪似魔的刘玄;论阳光,有没心没肺的邓禹;论儒雅,有温润如玉的刘秀……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似眼前这位,让人根本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述。

凝神细瞧,那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可就是这么一位普通人,让人一见之下大有自惭形秽之感。

“刘夫人。”子陵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这……”我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还礼,紧握的手心里全是黏湿的汗水。

程驭呵呵一笑,适时解围:“这是庄遵,字子陵。真要说起渊源,他可也算是你夫君昔日太学同窗……”

我愈发吃惊,刘秀的同窗我所熟知的那些人不外乎朱祜、邓禹、刘嘉……却从未曾听说有个叫“庄遵”的人。单看程驭之才,便可推断他所结交的这位小友定非泛泛之辈,而且……听程驭的口气,似乎当日托他出面解我夫妇之危的人正是这位庄遵。

难道我之前认为是阴识、阴兴所托,竟是完全猜错了?

我来不及细想,匆匆上前几步,跪下拜道:“阴姬拜谢庄公子!”

“不敢当!”庄遵弯腰虚虚一扶,却并未与我有实质性的接触。我循礼磕了三个头,这才算真正谢了救命之恩。

起身的时候,僵硬的膝盖一麻,竟然刹那间失去知觉,木钝得摔下地去。我用手及时撑地,又惊又窘,尉迟峻低呼一声,急忙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庄遵视若未见,程驭“咦”了一声,两根手指出手如电地搭上了我的脉息。

“你……”程驭的脸色转暗,又气又惊,瞪着我足足盯了两分钟,“你……”他表情怪异,突然把脸转向尉迟峻,怒道,“我不是关照过,服药时禁忌甚多,需小心……”

他向来和颜悦色,这般动怒的样子不禁把尉迟峻吓了一大跳,就连我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

“小人……一直遵照先生嘱咐……不敢……”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程驭气恼地将我的手甩开,“房事乃第一禁忌,我当初怎么交代你的!”

“姑娘向与大司马……分……分……”

我把头压在胸前,又羞又愧,一张脸涨得犹如猪肝。当着三个男人的面被人指责闺房之私,就算我是个21世纪穿来的现代人,也经不起这么活生生地拿来当教材。

“欲修长年,必先远色,矧病者乎!病既因虚致邪,务宜坚城却寇。新恙后精髓枯燥,切不可为房事,犯房事劳复必死……”

“嗯哼。”庄遵清了清嗓子,用询问的口气打断程驭的愤愤,“事已至此,再说无益!刘夫人如今可是有何不妥?”

程驭冷哼一声,我愈发觉得他虽是在指责尉迟峻照顾不周,同时也是在指责我在夫妻之礼上不够收敛:“她这双腿算是废了!”

“啊!”我低呼一声,险些瘫到地上去。

怎么会发生如此严重的后果?为什么吃药还与做爱相冲突?我根本不知道服用那三副药还有这种要命的禁忌!早知如此,当初便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碰刘秀一根手指啊!

扭头去看尉迟峻,已是呆若木鸡。大概他见我和刘秀为了纳妾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刘秀又被那些部将缠得分不开身,从未在我房里留过夜,所以……他是个年轻小伙,要他来转告我房中禁忌,想必他也开不了口。

就这么着……我稀里糊涂地撞在了枪口上。

欲哭无泪,我颓然地垮下脸。我的腿……废了!

这是什么概念?是不是意味着我要成为跛子?瘸子?还是……瘫子?

冷汗涔涔而下,刹那间感觉自己真是世上最衰最倒霉的一个!莫名其妙地穿越了两千年,好容易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最后丈夫娶了小妾,不再属于自己。末了就在自己以为还能靠自身撑起下半生时,却又被人残酷地告诉我——我的腿废了!

庄遵问:“可还有什么办法解救?”

我紧张地抱着仅有的期望小心翼翼地看向程驭。

程驭沉吟片刻:“死马且当活马医吧!我也不敢说有治愈的把握!”

我心中一痛,黯然闭上眼。

死马……且当活马医!秀儿!秀儿!你可知我现在的可悲遭遇?你可知我即将面对的伤痛?你可知……可知……

白虎卷·第五章 回首阑珊笑旧颜 2始计(1)

    更始二年三月,耿纯率领宗族宾客约二千余人投奔刘秀,刘秀封其为前将军。因有信都人质事件为例,耿纯这次投奔不仅拖儿带口,背井离乡,甚至走后还特意命人焚毁故园房舍,如此一来,即便是族中尚存些许动摇之心的人,也再无可供反悔的余地。

耿纯这一招,做得相当干净利落,忠心可鉴。

与此同时,信都方面派出使者,递送威胁信函给李忠等人,结果李忠竟将随侍的马宠之弟、校尉马忠斩于剑下,以示其绝不受马宠等人威胁,忠于刘秀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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