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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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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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了一遍,虽不明详意,却已深感震动。若得要义,必能增长学识,受益匪浅。”言辞恳切地说了这一番话后,他竟朝着我跪了下来。

我不禁大为窘迫,让我讲解《孙子兵法》?不如让我拿块豆腐撞头来得更直接!偏偏尉迟峻不依不饶地冲我磕头,真心诚意地欲拜师求教。

看来这个时代有文化的人真的不多,能识文断字、真正能接触到文字类古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也许在他们眼中,通晓《孙子兵法》的人是非常了不起的……我眼珠一转,抬头触到庄遵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灵机一动,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得多少道理,又能教你多少道理?子山你放着眼前真正的大家不拜,却来拜我,岂非舍本逐末?”

尉迟峻“啊”了一声,幡然醒悟,膝行至庄遵处,叩首:“求公子教导。”

庄遵没拒绝,可也没说答应,目光打我身上转了一圈,笑道:“夫人还真会推脱责任。”

“岂敢。”我嫣然一笑,于榻上敛衽肃容,恭恭敬敬地对他一拜,“阴姬也正要求教公子,望公子念在与我夫君曾同窗相交一场的分上……”

“夫人过谦了。”我万万没想到,庄遵坦然受了尉迟峻的拜礼,却死活不肯受我的礼,居然对我还了一拜。

我才升起的一颗饱含希望之心,瞬间崩塌。这之后庄遵又将话题绕回到了轮椅上,尉迟峻为了巴结这位学识渊博的“老师”,恨不能当场把我的轮椅拆成一片片,再拼装组合给他看。

“姑娘,庄公子真是位人才。”回去的路上,尉迟峻把这句话嚼了不下十次。

我意兴阑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只想蒙上被子倒头就睡。尉迟峻却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我掀起眼皮乜了他一眼,轻轻“嗯”了声。

“姑娘。庄公子给了小人这个,小人愚笨,吃不准他是何用意。”他递过来一片竹牍,上面用墨工工整整地写了个隶书的“”字。

我愣了片刻,突然“哎呀”一声,叫道:“子山!你赶紧替我查一个人!”

“诺。小人马上去办,不知此人是……”

“耿伯昭!上谷郡太守耿况长子——耿!”我双掌略一撑案,内心抑制不住有些激动,“他原在蓟县投奔刘秀,后兵乱失散,生死不知。耿此人身手委实了得,我不信他会遭遇不测……庄子陵既然提到‘’字,必是对他有所暗示。子山,你速去替我查明耿现在何处,又在干些什么?”

玄武卷·第一章 身无双翼舞空华 1 迎人(1)

    邓晨跟着刘三兄弟造反之时,新野邓氏一族受到牵连,连祖坟都被挖开刨尽,更别提那些宗祠庙堂了。邓晨因此遭到族人唾骂,说邓家原本富足,邓晨是鬼迷心窍才听老婆的话,跟着几个妻舅发疯,以致连累全族。

邓奉是邓晨的从兄之子,也就是所谓的族内远房堂侄。从我“老妈”邓氏那层关系排辈儿,他也算是我的侄子,虽然他不过才与阴识年纪相仿罢了。

新野邓氏亲族在遭到新莽政权的血洗之后,存活下来的人丁绝大部分逃往阳,投奔邓奉,尊其为宗,马首是瞻。

尽管邓奉在不久之后也起兵追随刘秀,但南阳郡的邓氏一族却没有因此改变,仍是奉邓奉为宗主。

汉代特定存在的宗族势力,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大过一些小地方政权,这些具备血缘亲属的团体,比其他零散小势力更具凝聚力。宗主的权力虽然大不过政府官吏,但是在家族内部,却有着绝对的号令权。

幼时我常去阳,在邓奉家打混日子。他家地方大、人口多,虽然地广仆多在阴家而言,并不是件稀罕事,可邓奉不比阴识。也许是看我年纪比他小,也许是看我辈分比他高,邓奉在面对我的时候经常带着一种纵容讨好的味道,由着我的性子在他家无法无天似的胡来。

和阴识相比,邓奉不会给我宗主式的家长脸孔,不会动不动就给我讲一大堆大道理,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喜好,不会强逼着我学琴刻字。

唯一不喜的是邓奉的花心,他和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男子一样,不仅家中收纳娇妻美妾,还蓄养娈童,喜好男色。

我对男人和男人的同志之恋虽不怎么排斥,但是对这种又爱男又爱女的双性恋者,从骨子里还是难以苟同和接受。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对待性取向问题的态度上,我的现代观念或许还远不及两千年前的汉代人来得开放。

双性恋在汉代已盛行,平头百姓暂且不说,仅在上层社会,蓄养娈童的现象便十分普遍。在这个时代,男色的吃香程度,有时候甚至一点不亚于女色。

也许在他们这些古人眼里,邓奉这样的行为并无不妥之处,单从他家妻妾、男宠和谐相处便可知道,其实真正对此大惊小怪、久久无法释怀的人,只我一人而已。这也是为什么邓奉家虽好,我却总是住不长的真正原因。说实话,每当我看着那些妻妾与男宠们有说有笑地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身上就会抑制不住地冒出一层层鸡皮疙瘩。

到了阳,才知刘秀为应命《赤伏符》上我胡诌的那句“四七之际火为主”,将洛阳改为了雒阳。取意乃是指新建的汉属于火德,火遇水不祥,便去了“洛”字的三点水,加了个“佳”字,改为“雒”阳。

我在阳刚住下不到两天,便开始懊悔不迭。

邓奉不在家,这会儿正跟着刘秀南征北战,家中门客、壮丁能用之辈,皆已被带走,剩下的都是一些无法适应军中颠簸生活的家眷。

于是,从长安逃回,不肯回新野老家,反而投奔阳而去的我,无可避免地得面对邓奉的一家老小。

虽然我行事已处处低调,恨不能十二个时辰躲进房里不再出来,可惜现在的身份不容我有低调的念头。今时已不同往日,我是谁?我可是阴丽华,是汉建武帝刘秀的妻子!搞不好那可就是一代皇后、母仪天下的命。

邓奉的家人一听说我来了,跟蜜蜂见了花蜜似的,一个个殷勤巴结,根本不给我半点私人空间喘气的机会。

从眼下的形势分析,躲阳邓奉家实在是一着烂棋,这接连几天车水马龙的喧嚣闹腾,别说近在新野的阴识早把我的老底调查得一清二楚,只怕连远在雒阳的刘秀,也能马上得到消息。

心里忽然添了一种充满矛盾的忐忑,虽然有点像鸵鸟,但我仍会不自觉地猜度,他在得到消息之后,会不会找来?

不想他来,可又怕他当真不来!

这一夜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景象凌乱。我试图在梦中抓住些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一颗失落空洞的心,然而梦境永远只可能是梦境。当梦醒来,当黎明打破黑夜的昏暗时,仍旧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独自躺在床上,眼角泪痕宛然。

拭着眼角的泪痕,我不禁哑然失笑,我在惆怅些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我的内心到底在期盼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

玄武卷·第一章 身无双翼舞空华 1 迎人(2)

    想见他吗?他如果当真来了又如何?

跟他回去?我能吗?

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塞了一团无法理清的乱麻。我气恼地穿衣下床,刚想找梳子梳理头发,身后响起一阵蹑手蹑脚发出的细碎的脚步声。

起初我没怎么在意,然而那人却在我身后停下脚步:“奴婢伺候夫人梳洗吧。”

握着梳篦的手猛地一抖,我回头,果然看见琥珀正直挺挺地跪在席上,眼中含泪地凝望着我。

“你……怎么……”目光不自觉地往门外飘去,我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大哥他……”

她垂眼,带着鼻音回答:“大公子正在堂上。”

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眼前仿佛晃过海啸过境后的惨烈幻象,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见着夫人无恙,奴婢很是欢喜……”琥珀一边说一边给我磕头,激动之余竟然滴下泪来。

“唉,你这是在哭呢,还是在笑啊?”我手忙脚乱地将她从席上拉了起来,随手扯了衣袖替她拭泪。

“奴婢心里欢喜……自然是在笑。”她嘴里说笑,眼泪却仍是不住地往下落。

她这么一哭,反倒勾起我心底的哀伤。我鼻子一酸,差点便想把她拉过来两人抱头痛哭。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我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愣住了。

琥珀是我的陪嫁丫鬟,按理不该随阴识一同出现在这里。作为陪嫁丫鬟,打从随我出嫁那天起,她就不再是阴家的奴婢,她的主人是我,不再是阴识。

“你……你从哪儿来?”

“这两年奴婢留在雒阳,未曾在夫人跟前伺候,奴婢思念夫人,常以泪洗面。侍中傅大人怜惜奴婢一片忠心,所以此次带奴婢一同前来南阳郡接夫人回都。不过陛下有旨,命傅大人先往蔡阳接湖阳公主,又绕路去接了宁平公主,所以耽搁了些时日才见到夫人……”

“湖阳……公主……”我只觉得脑袋胀成两个大,不过转瞬已完全领悟这两位公主所指为何。不仅如此,隐约间我还捕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我紧攥的手心里顿时直冒黏糊糊的冷汗:“是哪位傅大人?”

琥珀垂首:“傅俊傅大人。”

我眯起眼,已经完全能想象出此刻门外的一片热闹景象。这下好了,不只招来了阴识,还把刘黄、刘伯姬两姐妹也给招来了。

刘秀,你这是……非要逼得我毫无半点退路吗?

怕我再逃避,不肯乖乖跟傅俊回雒阳,所以准备跟我打一副亲情牌,把我认识的亲人都聚集到一块来劝我回心转意?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亲自来?

心念方起,忽又泄气。刘秀亲自来又如何?按我此刻的心情,只怕一听说他来,立马卷包袱,望风而逃。

他早已把我看得透透的,甚至比我自己看得更明白。

幽幽地叹口气,这份百转千折的心思却是无法跟眼前这个小丫头讲清楚。我望着她软弱无力的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彷徨与苦涩。

“琥珀。”

“诺。”

“郭……郭夫人她……”

琥珀不愧是阴识一手调教的侍女,我话还没起头,她便乖觉地答道:“夫人请放宽心,郭夫人即便有子,也是妾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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