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相见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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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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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莫惜微微张开嘴,忍着痛,轻声微笑。
    岳大娘连忙又给出去我端来一碗汤药,“大夫说你醒了就给你喝下,来,快喝了。”
    岳大娘说着,却不扶起莫惜,只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她,十分的耐心。
    “慕雪怎么样了?啊,你醒了?”莫惜喝完药,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正想活动一下,门口苏轼走了进来。
    “先生。”莫惜微微一笑,听他的语气,应该在自己昏迷中多有探望,不由感激。
    “慕雪的命还真是硬呢!”苏轼微微一笑。
    “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旁宝儿却是笑道。
    “宝儿,说什么呢?”岳大娘连忙拦住他。
    “后福不见得有,后患却是无穷呢!”苏轼却是微微一笑。
    “那天,是王客利的家人请的打手吗?”莫惜却是略微猜到,问道。
                  飞来横祸 (3)
    苏轼点点头,道:“王客利之前一直与张靓、俞希旦勾结,参与了私盐贩卖,所以暴富发家。王客利虽死,但王家众人依旧与张靓、俞希旦来往。你上次揭发了张靓、俞希旦等人的罪行,整个王家都被牵扯进来,其族中子弟十有八九被判死刑或流放千里的。这次的打手只怕是他们蓄谋已久。而且,恐怕幕后买凶的不止王家一家,毕竟,张靓一案中参与了私盐贩卖的几乎涉及杭州城大部分富商,只怕……”
    后面的话苏轼没说,只是忧虑重重的望着莫惜。
    莫惜埋头,后患无穷,的确呢!只要我一天不死,他们就难解心头之恨吧!可是,难道律法都不能惩罚他们么?
    “那几个打手现在跑到外县去了,一个也没抓获。如果再大张旗鼓的去外县追捕,只怕他们闹起来……”苏轼竟似乎看出莫惜的心思,淡淡道。
    莫惜无语,强龙不压地头蛇,古今之理。王家为杭州一带的郡望,宗族势力强大,加之以往商业往来盘根错节,张靓一案的判决中阻挠重重,就是陈襄作为知州也无可奈何,最终王家只有一人被判死刑。而苏轼,又能做些什么呢?何况,人没有抓到,根本没有证据,又能奈之何?再说,自己还没死,真的兴师动众的去抓人,如果王家狗急跳墙,扯出前事来,只一口认定是自己杀的人,到时候更扯不清。
    “现在只能假装你已经身亡,为你出殡,以消弭王家和众商户的恨意,以免他们以后再找麻烦。”苏轼却又道。
    啊?莫惜不由吃惊,还有这一招?金蝉脱壳,倒真是个好办法。不然,他们知道自己没死,恐怕还是会继续买凶。
    莫惜点点头。 
                  我是王朝云 (1)
    名动一时的杭州名妓何慕雪被恶徒打伤,救治无效死亡。
    杭州百姓闻之,纷纷前来悼念这个揭发了张靓私盐案为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的“女英雄”,在灵前痛哭流涕,在家里设案焚香。杭州的文人骚客则纷纷前来祭奠,写诗作赋,撒一掊同情之泪,追思名妓当年风采。
    莫惜躺在床上,悠闲的听着宝儿讲着老百姓的深情厚谊,直感叹古代老百姓的忠厚淳朴,自己本来就不是为什么什么“正义”之类的,揭发张靓,不过是巧合,对老百姓的赞誉还真是不敢当。不过,听到有些文人骚客在前边灵堂大声恸哭,莫惜却是不由得只是笑得直揉肚子。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苏轼却走了进来。
    “诶,堂堂通判大人也来祭奠杭州名妓何慕雪了,有没有在灵堂撒两滴同情之泪啊?”莫惜笑着打趣。
    “看你动作这么大,身上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吧?”苏轼笑道。
    莫惜不好意思的起身,身上的伤确实都好得差不多了。奇怪得很,那天打手打得这么重,她的骨头却一根都没被打断,大概是长期服用软骨散的作用,骨质柔韧,才没受伤。筋骨伤倒也不多,身体却也恢复得奇快。感觉好像是受伤次数太频繁,身体恢复能力都随之增强了,真是让人想想都郁闷。现在身上就有些伤痕,疼痛倒也不怎么觉得了。不过躺在床上舒服,反正也不能出去露面,莫惜就整天睡大觉。
    “你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迟早会露出行迹。”苏轼又道。
    “不呆在这里却又能到哪里去呢?”莫惜愣了愣,问道。
    “我已经和岳大娘商量过了,让他们搬到新城去住,无咎父子在那里,我会致信他们帮忙照顾的。”
    “谢谢先生。”莫惜道谢,却又有些伤感:“那以后都很难见到先生了呢!”
    “你不能和岳大娘一起。”苏轼却又道,“慕雪你的知名度太高,杭州四县名流没有没见过的你的,即使在新城,你只要一露面很快就会被认出来,就又会给岳大娘他们带来一场灾祸。”
    “可是我又无亲无故的,能到哪儿去?”莫惜闻言,惨淡一笑,难道,这个世界上,竟无自己的立锥之地吗?
    “慕雪,你可愿到我家去?”苏轼却淡笑问道。
    “什么?”莫惜一惊,有些回转不过神来。
    “怎么,你不愿意吗?”苏轼有些失落。
    “不,我愿意!”莫惜回过身来,急忙激动道,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呆在苏东坡身边啊!我怎么会不愿意?可是……
                  我是王朝云 (2)
    “可是,先生就不怕惹祸上身吗?”莫惜低下头,诚如苏轼所说,自己此刻已经是个惹祸根子,当初在教坊,身为官妓,王家人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可是现在自己无亲无故,出了事就真是无人能管了。
    “通判大人家的家妓,谁敢动一个指头?”苏轼却微微一笑。
    莫惜低头无语,家妓么?自己也只配做苏家的家妓吧!虽然不甘心,但也只有这个办法吧!除此以外,在这个世上,自己根本无法寻求人身保障。
    “慕雪,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吧!”苏轼又笑道。
    “好啊!先生要给慕雪取什么名字呢?”莫惜抬头,微微一笑。不管怎样,能够陪伴在这样一个大文豪身边,即使是做一个最卑微的小丫鬟,为他端茶倒水,也是幸福的啊!齐白石尚且说“愿为青藤门下走狗”,自己又如何能不知足?
    “从今天起,你叫王朝云。”苏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微笑着。
    “王朝云?!”莫惜几乎跳起来。
    “怎么了?”苏轼惊讶的望着她。
    怎么了?怎么了?这倒问我!莫惜脑海里顿时出现一句话:
    东坡先生侍妾曰朝云,字子霞,姓王氏,钱塘人。敏而好义,事先生二十有三年,忠敬若一。
    我的天,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怪不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何慕雪,因为何慕雪变成了王朝云!
    可是,我要当这个王朝云吗?那个对苏东坡说出“先生一肚子不合时宜”的王朝云,那个为苏东坡唱《蝶恋花》唱得泣不成声的王朝云,那个被誉为苏东坡历经红尘后的红颜知己的王朝云?
    红颜知己?好浪漫的一个词,可是在浪漫,也掩盖不了她只是他的侍妾的事实啊!
    侍妾?想到这个名词,莫惜心底一阵苦笑,尽管我很仰慕你,尽管我很崇拜你,尽管我很感激你,尽管我还很垂涎你,可是,我也不能当你的小妾啊!我可是一个21世纪的绝对的女权主义者,一个追求唯一永恒完美爱情的浪漫主义者,侍妾这个名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吧!
    可是……
    “姑娘本是夺天改命之人,天命已不可用,今后命数何往都由姑娘自己掌握……”,吴复古幽深玄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惜心中一震。
    对呵,我的命数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何慕雪也好,王朝云也好,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而我,还是莫惜,只是莫惜而已。只要我愿意,历史,也许就会在我手中改变……
    如此,又有何惧呢?
    莫惜,何慕雪是因为是你而成为王朝云,而不是因为是王朝云而成为王朝云,只要做你自己,又有什么可虑的呢?! 
                  我是王朝云 (3)
    王朝云是你,而不是你是王朝云!
    “好啊,从今天起,我就是王朝云!”莫惜微笑,“朝云必会终身相伴先生身旁,不离不弃!”
    莫惜,开始与宿命抗争吧! 
                  
第7卷
飘渺岛的传说 (1)
    我的家乡,在一个叫飘渺岛的地方。飘渺岛位于天之彼岸,水云之端,无定无据、飘渺无形,隔离尘世。那是一片仙界乐土、世外桃源。
    那个小岛上,只有歌声和欢笑,和平和宁静,没有争斗、没有压迫,没有哭泣、没有黑暗……大家一同劳动,一同分享,所有的人和睦相处,所有的人都像亲人一样和蔼亲切……
    每天,当天际第一缕阳光升起时,樯桅林立的港口的呜呜的海螺声唤醒了每一个人,大家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漂亮的船只开始扬帆远航,多情的水手唱着歌儿向情人告别,直到白色的风帆消失在海天交际的尽头……
    渔人们乘着微波轻浪迎着朝阳去捕鱼,小小的鱼儿在网里欢快的跳跃着溅了渔夫一身的水花;白色的海鸥在海滩上来回飞翔鸣叫着,天真烂漫的孩子在白色的柔软的沙滩上奔跑嬉戏着,踩出一个又一个的小脚印,去捉弄不敢出头的小乌龟,拣那五彩斑斓的贝壳、堆城堡,追海浪……
    女孩子用斑斓五彩的贝壳穿成一串串手链和挂珠,每当走路的时候便播撒出一连串银铃的歌唱;老人们相伴走在漫长的沙滩上,慈祥的看着孩童们嬉戏欢笑;妇人们提着篮子采摘水果,有时盘子一般的椰果突然扑通一下掉了下来,在柔软的沙滩上砸了一个坑,唬得人一大跳……
    热烈的阳光整日的晒着,腥咸的海风整日的吹着……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长长的桅杆出现在海天之际,水手们满载而归,妇人、小孩载歌载舞,欢迎他们的归来,水手们在船上唱着歌,姑娘们在沙滩上和着,欢快的笑声震飞了一群群觅食的水鸟……”
    美丽的夏夜,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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