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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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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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一个是青年枭雄、傲视天下,一个是风华正茂、美人霓裳,多么得般配。

只回头看了那么一眼,于是,便不可自拔。

他们曾经也相爱过,他们曾经也是众人欣羡的恩爱帝妃。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中间又插入了太多人,还有世上最让人炫目的权力在一旁诱惑,于是,迷失了本来面目,追求了那些虚无的东西,最后,由爱生恨,由恨到互相伤害。

至死方休。

元魍派人把元珲接进了宫来,为先帝守灵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元魍自己却是站在殿外,不愿进门。

金蓝带着刘全几个远远得看着他。

屋内是灯光莹莹,帝王一个人站在屋外,只月光照在他身上,清冷之极。

刘全对先帝完全没有好感,因此对元魍居然还尽孝到如此地步颇有怨言。

他对金蓝道:“今天可是主子的生日,主子怎么把那位的丧礼放在今天举行?以后每年生日都会是那人忌日,多晦气!”

金蓝道:“也许这就是你主子的本来意愿。”

刘全不解。

符昊脑袋上也顶着问号:“陛下的意愿是从此生日当忌日过?这可真特别……”

刘全白了他一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符昊道:“那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刘全向金蓝求助。

金蓝解答:“这大约就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的意思吧。二十八年前的今天,小四因为那位赐予的生命,来到了世间;二十八年后的同一天,他把这份唯一的恩情还了回去。从此,再不相欠,再无爱恨。”

刘全跟符昊沉默了下来。

元魍的经历,他们是一清二楚的,因此,也就更加心疼他们的主子。

刘全想了想,转身就奔了出去。

再回来时,怀里抱着早就睡得不知今夕何年的始皇小老虎。

刘全跑到元魍跟前,有点委屈得道:“主子,本来今年您生日,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个特别节目,想在寿宴上呈现给您的。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元魍终于把虚空的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刘全连忙又道:“这节目可是费了我好大心思呢,总不能浪费了。主子,我现在就给您表演。”

把小老虎后蹄放到地上,抓着它前蹄,引诱道:“乖!把这些日子我教你的猴拳表演一遍给陛下看。”

小老虎被人搅了好眠,十分暴躁,举着爪子就朝刘全脸上划去,“哧哧”叫唤个不停:猴拳你妹,爷是老虎!老虎!

顿时,刘全的脸上多了三条血痕。

两只二货开始了“手足相残”。

符昊犹嫌不乱,摩拳擦掌着加入了战局。

二人一兽你追我赶得围绕着帝王转起了圈子。

刚刚还孤零零的帝王身旁顿时热闹了起来。

即使再多的伤情,面对此情此景,也早就都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元魍额角蹦出个井字:“你们还有完没完……”抬脚,就把这宫中“二货组合”全给踹飞了。

金蓝倚着廊门,微微一笑。

而后,忽然眸中闪过狠色,极快。

——能够威胁到小四的旧人,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还是她替小四早早料理了吧。



050各得其所

连成玉闻得懿德皇太妃崩逝,很是神伤了一阵子。但那是皇太妃自己的选择,他也怪不得旁人。

再加上那么多年下来,他再怎么迟钝,也算是看清了元魍的性子。

再加上元长宁跟连漪的劝诫,以及明家的前车之鉴,连成玉知道自己再如此紧握大权,恐遭帝疑,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趁着卫鸿等人得胜归来之际,连大将军交出了连家的兵权,由帝王分给卫鸿几人。

至此,连成玉终于退居二线,专心养老。

不过,他还是向帝王提出了一个请求,那就是将懿德皇太妃与先皇合葬。

元魍允了。

他不仅将连妃与元真共葬皇陵,还追封了懿德皇太妃为皇太后。

在懿德皇太妃死后,终于赐给了她心心念念的名号。

只是,这份天下至尊的荣耀,连妃终归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对于帝王如此的隆恩,连成玉当然感激极了。

可是元长宁却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些也只是元魍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否则,他怎么会赐予他最痛恨的女人那般位份?而他分明知道父皇恨连妃入骨,却还让这二人合葬,怕打的主意也只是让那二人死后也不安生吧?

不过,这些话,元长宁自然不可能跟连成玉讲。

她对元真虽也有父女之情,但总归被那年少时就根植在心中的仇恨消磨得淡漠了;至于连妃,若不是她嫁了连成玉,恐怕那女人的死活,她也是毫不在意的,甚至会对连妃的死拍手称快的。

因此,元长宁一直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只要元魍的爪牙没有伸到她连家来,没有伸向她的女儿,那她也就会安安分分得过下去。

而现在的情况是,连漪嫁了元魍信任的臣子,连紫又许了金蓝喜爱的孩子。

所有这些,都保证了她连家,至少三代以内,不会有任何危险祸及。

所以,她才不会没事挑事,去挑拨连成玉同元魍的君臣关系呢。

说实话,若是要比城府,她虽然可能会比元魍机深些,但要她同时对付元魍与金蓝两个,那输家一定是她。

她想,连成玉能想通,趁早交了权,如此,甚好。往后,只需含饴弄孙,日子定极是逍遥自在。



元真帝尸首被送到皇陵下了葬后,元珲的去处问题,就成了众人讨论的议题。

以文思衍为首的一伙朝臣认为:虽然这位皇子爷当年犯了大罪,但如今,既然陛下将他释放了出来,那就没理由再把他关进去;可是将那位放出去那就是祸根所在,万万不行的,不若就此将他圈禁起来,不杀他,却也不给自由。在天下人看来,也是陛下顾念手足之情的体现。

宁坤等人则认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位皇子爷,定是留不得的。但问题是,现在不是杀他的时机。毕竟先帝刚殁,就杀兄长,难免遭天下悠悠众口讨伐。

这个问题,就此搁置了下来。

而元珲,则消沉极了,每天沉溺于酒馆里,似乎有把自己醉死在酒精里的嫌疑。

这天,夜黑如墨,雷电交加。

路上行人稀疏。

元珲抱着酒坛子,一步深、一步浅,晃晃悠悠、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了城郊。

望着那座将他与父皇关在一起几个月的大宅子,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虽然对元真有怨、有气,但到底在这个世界上,元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终于,他一无所有了。

他从小失母,在宫里众人的冷眼里,他习得了生存之道:那就是讨上位人的欢心。

只要有强大的势力护住自己,那他就能生存下去。

所以,他选择了依附太子。

而元真,则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高高在上的父皇。

他曾经也想过,若自己在文治武功上任一方面有所成就,那么父亲是否会对他青眼相待。

但事实是,他不能够。

他不似太子与五弟,身后有厚实的家族势力作后盾,甚至连那鬼面皇子都不如,至少那人确实才能非凡,并且,手段果决狠辣非常人能及。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在皇宫里分明最弱小的小四怎么会有那个魄力去对抗太子、皇后,甚至是父皇。

元珲猜测,如果,他当初如元魍那般在父皇面前冒了头,恐怕,他早就活不过成年了。

他想不通的是,同样是处于最底层的皇子,为什么那位就有能力走到今天的位置?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正浑浑噩噩间,元珲突然觉得脑子一懵,脑后“咕咚”一声巨响,他倒在了地上。

他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取走了钱袋。

然后,自己又被狠狠踹了几脚。

——原来竟是遇上匪贼了。

元珲觉得实在好笑,自己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任何一个市井小混混都能欺辱上他。

他想,宫里那位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是在埋头奏折,还是正在温香软玉?

总之,那位成了人上人,自己却变为了人下人。

天差地别,不是么?

噼里啪啦,下起大雨来。

他挣扎着爬到路旁的大树下,忽然,一个闪电照亮夜空,他这才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

051…052 延嗣篇(15)

051竟遭天诛

那人顶着一把油纸伞,素衣轻衫,长发简髻。残颚疈晓

元珲认得这女人的脸,虽然平凡无华,但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

——这位,便是当年元小四身边唯一的婢女,当今崇武帝的皇后娘娘。

当年,他似乎还想染指这位来着?

元珲望着眼前的女人一如多年前的浅笑盈盈,可笑容里似乎看不见温度。

他心里没来由得一寒,强自镇定道:“你……想做什么?”

金蓝自上而下俯瞰着这位落魄皇子,反问:“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元珲突然就狂笑起来:“也好,也好。反正我本来就不该活着……”

金蓝点头:“你有这个觉悟便好。其实,若不是最近又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想借你的手来给小四添乱子,我倒也没那个心思来理会你。是不是有人来同你见过面了?”

元珲沉默不答,当做默认。

金蓝毫不在意,接着道:“其实你也算可怜,一生都在被人左右着。以前是元瑾,如今你父皇死了,你还要被他残留下的势力所牵制。我其实倒是不怕你同他们连成一气,因为你父皇残余下来的人马已经是强弩之末,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你们这些旧人,总归是要给小四心上添堵。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们一个个,都再也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顿了顿,又道:“另外,我要纠正你话中的错误。这天下有哪个生命是不该活着的呢?你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不该’——”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仿佛那豆大的雨点直接落到了元珲的心里。元珲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缓缓道来:“那就是,不该与小四作对。”

元珲仰面躺倒在泥泞里,望着金蓝。

耳旁又“轰隆隆”炸下一个惊雷,前半生往事顿时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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