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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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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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孟溪月纳闷。

“嗯,听侍女们说起过……”拓跋嫣说到这里,忽觉失言,急忙掩住唇止了声。小脸立刻涨红,垂下头去,不好意思再看孟溪月。

听了这话,孟溪月不问也明白了。看来那日明霞宫一场闹剧,让她成了这宫中嚼舌根子的话题。看拓跋嫣的那副样子,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当下无所谓的冷笑一下,不屑地勾起了唇角。

“不是,姐姐你误会了,她们没有说你是泼妇,只是……头一次遇到敢和皇兄叫板的女子,觉得……新奇,对,新奇而已!”看到孟溪月的神情,拓跋嫣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急想要解释,无奈越描越黑。

同命相怜

“没事没事,我不在乎。”见拓跋嫣结结巴巴的样子,孟溪月反而觉得有些不忍。轻笑着摸摸她的头,反过来安抚道:“让她们说去吧,又少不了一块肉。”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也不是想在这后宫争宠夺权的野心女人。嘴长在她们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姐姐真是宽宏大量!”见孟溪月没有生气,拓跋嫣紧张的小脸一下子放松下来,欢呼一声扑到她的怀里,扭着身子撒娇道:“背着人的话,嫣儿叫你姐姐好不好?叫皇嫂的话,感觉姐姐就和‘她们’一样了。”

自然知道拓跋嫣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孟溪月毫不犹豫便连连点头。只要能和拓跋涵那些妃子撇清关系,别说叫她姐姐了,就是叫阿猫阿狗都行啊。

“那姐姐常来陪嫣儿玩好不好?嫣儿一个人好无趣。”见孟溪月答应,拓跋嫣得寸进尺。

她真的是太寂寞了,那种寂寞几乎快要逼疯了她,身处在大漠最繁华的锦绣丛中,却遍寻不到一个可以谈心的人。

因为她母妃的事情,别的妃子都将她当成瘟神一般回避着,身边的几个下人则是毕恭毕敬,不敢逾矩半步。可怜她十几岁的年华,每日就这样守在这嫣若宫,清风为友星辰作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没有半点色彩。

“这个……”对于拓跋嫣的要求,孟溪月有些为难。这后宫之中,她最不想扯上关系的就是拓跋这个姓氏,无论是冷漠疏离的拓跋涵还是散漫嬉笑的拓跋苍,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本来已经接近四面楚歌,若是再与这个拓跋嫣交好,不啻火上浇油,定会让本就对她甚为不满的拓跋涵更加看不顺眼。

可是,若是就这样拒绝……

踌躇地迎上拓跋嫣满是期盼的双眼,孟溪月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挤出几个字来:“还是算了……”

“姐姐……”看出了孟溪月的拒绝之意,拓跋嫣眼圈立刻红了,明媚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垂下头任由珠泪滚滚落在地上。“姐姐也不喜欢嫣儿吧,和她们一样嫌弃嫣儿是没娘的孩子,怕嫣儿会给姐姐惹来麻烦,怕皇兄会因此而迁怒疏远……”

“别说了嫣儿!”

一句话戳到了孟溪月的痛处,她的心瞬间扭作了一团。快走几步将拓跋嫣拥进怀里,感同身受地湿了眼眶。

没娘的孩子,她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与拓跋嫣相比,她却又幸运了许多。虽然幼年丧母又失忆,连亲生母亲的样貌都记不清楚,可是她有慈爱的爹爹和温柔的姐姐,虽然有着无法避免的遗憾,却并不孤单寂寞。

而拓跋嫣,却什么都没有……

“如果你喜欢,那姐姐常来陪你就是了。你别哭了,别哭了……”

虽然劝拓跋嫣不要哭,可是孟溪月自己的眼泪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一大一小在院中相拥而泣,呜呜咽咽听得树上鸟雀亦是哀鸣不已。

神秘的他

哭得累了,二人总算平静下来,看着彼此通红的眼睛,不约而同噗嗤一笑。

“看看你,哭得花猫儿似的。”孟溪月从怀中取出手帕擦抹着拓跋嫣哭花的小脸,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这个活泼直爽的小公主甚得她的喜欢,这偌大的后宫之中终于有了第一个朋友。

“姐姐还不是兔子一般?”拓跋嫣调皮地皱皱鼻子,抢过手帕把孟溪月眼角泪痕拭去,灿烂的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向屋内走去。“姐姐快来,嫣儿有好些话想和姐姐说……”

或许是在这后宫之中孤单太久,也或许是和孟溪月真心投缘,拓跋嫣这一聊就聊了整整一天,直到一起用过晚膳之后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出来。

临别之时尚不忘再三叮嘱,求着孟溪月明儿一早便再过来,见她再三保证之后,这才眼泪汪汪地挥手告别。

……

暮色低垂,斜阳漫天。一弯新月等不及黑夜降临,早早地挂在了天边。

孟溪月酒足饭饱,惬意地眯着眼睛慢慢悠悠游荡在甬路上。先前一路边走边逛,也不觉得走了多远,现在挺着滚瓜溜圆的肚子,弯弯绕绕走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见到残月宫的影子。

“完了,好像迷路了……”

兜兜转转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孟溪月垮着脸接受了这个事实。早知道就不该对自己的方向感那么自信,还婉拒了拓跋嫣派人送她回宫的好意。现在茫然四顾,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虽然身边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宫女走过,但是孟溪月并不打算和她们问路,并非是她自视甚高瞧不起这些下人,而是她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讽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看来这大漠后宫,等着看她笑话的不只是那些嫔妃啊……

无视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孟溪月信步走到树下一处隐秘处席地坐下,懒洋洋打个哈欠,靠在树干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迷路而已,有什么关系?等一会儿天黑透了,摸上房顶一看便清清楚楚。

这么一耽搁,夕阳已经完全隐去。新月如沟,缀在黑蓝色的天幕上,银白的月辉透过干瘦的树枝,温柔地笼罩在孟溪月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她的鼻子竟然微微地酸了。

“上弦……”孟溪月怔怔抬头望着那弯明月,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念出这两个字来。说完之后蓦地一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熟悉的梦境。

上弦……

这两个字,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莫非真是她早亡的娘亲?可是按照孟楚生所言,她的娘亲是病重不治而亡,那为何梦中的场景,却是这般的血腥和残忍?

这个梦,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怎么会如此令她痛不可当?若是真的,她的爹爹,又隐瞒了什么真相?

孟溪月越想心中越乱,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那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真相。习惯性地伸手触摸着颈间嫣红的印记,再一次想起了入宫前遇到的那个周身透着神秘气息的黑衣男子。

媛妃娘娘

那么精致完美的五官,那般魅惑妖冶的气质,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足以看出他并非是大漠人氏。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惦记着他。自从那夜仓促一见,便再也没了他的音讯。现在进了这深深的后宫,更是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孟溪月颇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会入宫,当初她绝对会抓住机会问个清楚。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找她?这个胎记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有还有……

想要知道的太多太多,却没有机会再一次见到他了。

喟然长叹一声,孟溪月收回思绪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筋骨正准备上房探路,眼角余光却发现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谁?”

孟溪月厉喝一声迅速转身,利落地摆出防御姿势看向来人,她方才想得太过入神,竟然连这么大的异状都没有发现。

来人显然没想到孟溪月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当下吓得娇呼一声向后退去,身侧立刻多了数条人影,呼啦啦将那人围在中间护住。

“大胆,竟敢对媛妃娘娘无礼!”一个五大三粗的宫女跨前一步,朝着孟溪月怒喝。看那步子架势,竟然也有几分根基。

媛妃娘娘?

孟溪月缓过神来,收起拳脚抬眼瞧了过去。只见一个宫衣华服的绝美女子,手里抱着一袭貂绒披风,在六七个宫女的簇拥下,眸色惊恐地回望着她。端丽的面孔极为陌生,并非是那一日在明霞宫所见的嫔妃。

“明秋,退下!”见孟溪月并无进一步举动,媛妃淡定了许多。沉声喝退了那个高大的宫女,抱着披风朝着她款款走来。“晚间风大容易伤身,妹妹若不嫌弃,就披了这衣裳吧。”

“……谢谢,我不冷。”

孟溪月虽然对拓跋涵的嫔妃成见颇深,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这媛妃笑得和蔼亲切,她也不好冷言冷语相对。当下收起戒备的姿势,淡笑着婉拒了媛妃递来的披风。

媛妃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涩然地笑了一下低头将披风收回,两个人一时无言,空气中一片静寂。

“呵呵,那个……媛妃娘娘请自便,我就不打扰了。”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孟溪月干笑一声准备溜之大吉。

甭管认不认得路,先离开这里再说。

当下也不管被丢在身后的媛妃心里作何感想,潇洒转身迈步就走。反正无意争宠,那么拓跋涵的嫔妃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谁知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媛妃的低声叹息,带着深深的失落和惋惜,随着夜风清晰地送进了她的耳朵。

“唉,月儿,数年不见,我们竟然生疏至此。原来这后宫,果真是无情之处啊。”

孟溪月迈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站定身子扭头疑惑地望着媛妃。夜色沉沉,将媛妃单薄的身形衬托得越发纤细,裙裾随风轻摆,仿佛仙子般轻盈高贵。

方才虽然胡乱说了几句话,却没有仔细看过她的样貌。如今细细打量了半晌,竟然发觉媛妃那精致的五官,隐隐有着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知己知彼

眼熟归眼熟,可是孟溪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何时见过这位媛妃娘娘。听她的口气,似乎两个人以前还挺熟稔。绞尽脑汁不得结果,只好硬着头皮讪讪地开口询问:“你是……”

“我叫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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