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感到羞愧和不安。”
路悠听得出曲衡的话中避重就轻,但她也没有具体的证据来抗议他没将真正的秘密说出,只好半信半疑的放他一马。
“那你以后多做善事就好了,造桥、铺路、盖孤儿院……什么的。”
“我第一件善事做给你,好不好?”曲衡用手肘碰碰她的手臂。
“不用,你只要无条件把我该得的一百万元还我就行,不要再耍诈了。”
可不是吗?这两笔债要了好久还是没什么进度,曲衡真的很小人。
曲衡大笑起来。“那就跟我回家拿啊!要不然怀个我的孩子,拿一亿也不错,我爸不是说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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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悠当然没这么好骗傻傻地跟曲衡回家,不过她却好心的“舍命”相陪,陪他在海边直到天亮。
原因呢?说起来路悠算是被威胁的,曲衡说夜色太美,又听了她凄惨的故事,所以不想回家,要她陪他听一整夜的海。
路悠想想,他若不送她回家,她自己也没办法离开海边,就算她赌气用走的回去,搞不好还没到家天就亮了!与其单独夜行引来危险,不如与他相伴斗嘴也好。结果就是——他们吹了一夜的海风,听了一夜的潮起潮落。哼,如果她是真的“陪出场”,他都不晓得欠她多少钟点费了!
现在她实在困得眼睛都张不开,连告别都懒得说,便下车往家门的方向走去。
不过曲衡的精神倒还挺好。他看着她的背影,那头蓝发还是让他觉得突兀、不顺眼。他摇头笑了一下,把车调头离去。
“路悠!”
啧,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路悠才把公寓大门打开,就听见潘其胥在叫她。她叹了口气,懒懒的转身,她实在很累呢!
“我等你等了一整夜,为何手机也不接?”潘其胥黯淡的脸色不掩焦虑。
“手机没带。”
“你一整夜都在干什么?听古耘说,你不曾这样夜不归营的。”潘其胥的脑海中全装满了路悠跟曲衡上床的景象。
“我很困,能不能别烦我!潘其胥?”路悠翻翻白眼,没精神的说。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潘其胥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一整夜的等待和胡思乱想,已经把原本温和的他给搞得快抓狂了。
“我又没喝酒,怎会不清醒?可是我不想再醒着了!我要睡觉……”路悠说着突然觉得头昏眼花,天地一片黑暗,来不及求救,身子一软便往他怀里倒去!
潘其胥惊吓得一把抱住她。“路悠!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拜托,我要躺下来,我真的好累。”路悠的声音微弱,是真的不行了。
潘其胥二话不说便把她抱着冲上楼,心里又气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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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您要的资料已经处理好,都在这个信封袋上。”周艮新恭敬的呈上资料袋,弯着的腰仍停在四十五度。
曲涌泉威严十足地应了声,手一挥便把他斥退,但随即又喊住他。“等等。”
“是,总裁,请问还有何吩咐?”周艮新恭敬地问着。
“切记保密。不准跟任何人提及这事,一个字也不许提!”曲涌泉不得不再警告一番,即使周艮新是他重用十多年的亲信。
“是,总裁。”周艮新仍是毕恭毕敬的应着,轻轻关上门出去。
曲涌泉的手不由自王颤抖着,拆开信封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户籍誊本。
路悠果真是路林的女儿!
曲涌泉回想着路悠自我介绍时,那副控诉他的样子,不禁打起冷颤来。
“都死了?”
曲涌泉激动的翻开户籍誊本,易美霓已死亡八年之久,路林于去年夏天去世!
路林和美霓都死了!
路悠是他们仅有的女儿,她却怀有曲衡的孩子!纯粹是巧合还是她别有居心?
三十多年前的历史画面在曲涌泉脑中不断播放,他好恨,为何所有的记忆仍旧如此鲜明!他以为自己早已经由岁月的洗礼而忘却以往的爱恨情仇,但是,他失败了!
经历过商场上无数的大风大浪,几十年来他却仍因年轻时爱不到的女人、得不到的爱情而怀恨在心。
原以为金山银山可以取代世间一切,怎奈他富可敌国的财富仍抵不过当年对爱情的痴狂。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他的儿子怎么跟仇家女儿纠缠在一起呢?
他不由得怀疑,这是路林教她设的陷阱,利用他的儿子来达到报仇的目的!
他很确定自己一定得对路悠采取行动,但是,如果他想斩草除根,那路悠肚里的孩子不就得跟着牺牲吗?
他该怎么办?
他一定要先弄清楚路悠接近曲衡的动机,才能决定下步棋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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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的痛苦再加上发高烧的折磨,路悠醒来时已近黄昏,本以为潘其胥早就离去,没想到他还寸步不离地守在床畔。
“你怎不先回去?”路悠赶着他,她知道他公事一向繁忙,每次来总是无法久留。
“我跟我爸请假了。”潘其胥说。
“他会答应?”路悠不太相信。
“我跟他说,再不让我多点时间陪你,我会真的无法挽回你。”
路悠看他一眼。“拜托!你还没死心?我一定会赚到钱还你们的。”
“妨害风化的事件一次就够了!你能不能认清事实?你明知办不到为什么还要拖时间?”潘其胥从头到尾压根不相信她有能耐为她的人生扭转乾坤,他只相信这世上只有他能包容她的一切优缺点、给她关怀和幸福。
从小时候情愫萌芽开始,他的信念只有一个——就是与她共度一生。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到底不接受我哪一点?!”潘其胥痛苦地问。这问题在他心里已经长达十几年。
“感觉吧?不是你不好,是我相信感觉。”
“感觉?难道你对曲衡有感觉?”
“曲衡?”路悠眯起眼睛,思索着曲衡这个人。这个男人的确给她很奇特的感觉,尤其是他眼中偶尔出现的矛盾和莫名的忧郁。
有人说,常不经意想起的人,想起他的好、他的坏,所有他的一切都在你不注意时闪过眼前、浮现脑海,那他就是你有感觉的人,但是光这样还不够,她认为那些都需要时间来印证。
现在路悠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想答案,她的手机乐声已响得她心烦气躁、也让潘其胥紧皱眉头。
“喂!”路悠接起电话大声的说,不知道曲衡那难缠的家伙又要干嘛了?
“我知道你未婚夫在你房里,但是我已经等你一下午了,快下来吧!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曲衡简短的说,霸道的不等她回答就挂电话。
路悠关上手机,看着潘其胥,反正瞒不过,也没必要瞒他。“曲衡在楼下等我,我和他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我不知道我的心能够经得住你几次打击?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妻,我却对你起不了任何作用?”潘其胥神情落寞地说。
“不要自怨自艾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时间没到,什么都不算。”路悠说,赶紧下床梳洗。
这时古耘开门进来。“悠,曲衡在楼下耶!他叫我催你快一点……”古耘说到一半,才看见潘其胥杵在那儿,小小的惊叫了一声。“啊,你在这儿!那……”
“我出去了。拜拜!”路悠动作迅速的换好衣服出来,一溜烟就开门出去,还不忘对古耘交代一声:“古耘,帮我招待一下潘先生,他好不容易请假喔!晚上让他请你吃饭啊!”
“喂!路悠……”古耘还没弄清楚状况,路悠就跑那么快!
“别喊她了。”潘其胥沉重的说。
古耘尴尬的笑了一下,她实在跟潘其胥不熟,忽然两人单独同处一室,觉得好别扭,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招待人家的未婚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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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家后,曲衡没怎么补眠。因为他的脑中一直想着路悠和潘其胥相拥的画面。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解除婚约,可是他总觉得她跟潘其胥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单纯……
“喂,你东西带来了没有?”说好要一起去兑现的,可不要再黄牛了。
曲衡愣了一秒,然后拍了一下额头。“我忘了。”
“忘了?!”路悠斜眼睨著他。“你从头到尾一点诚意也没有!你也不想想,都几个月了你才还我多少钱?”
“这次是真的忘记,莫冤枉好人。”
“好人?如果你是好人,那天下就没坏人啦!”路悠不屑的说,然后用力连拍他的手臂好几下,催促著问:“什么时候还啦?”
“你怕拿不到钱吗?”
“怕得要死。”
“好,这就去我家拿。”曲衡这次很爽快的说。“不过,你进了我家之后,就不知道出不出得来?”
“什么意思?”路悠不解的望著他。
“你忘了小孩子的事啦?”
路悠这才想起和曲涌泉的约定。不过就算她很想要钱,肚子里“空无一物”也实在是白费心机。
“我又没有怀孕,那件事我看就算了,你去跟你父母说,根本没有小孩。”
“你不想要一亿?”
“我要不起。”
“我倒认为,不如骗到底。边骗边想办法!”
“你真会打如意算盘,我很怀疑你爸妈有那么好骗吗?”路悠很不以为然,曲涌泉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怎可能那么好骗?
“骗不了的话……顶多弄假成真,我不会介意让你真的怀孕。”曲衡露出贼贼的眼神,很“坏蛋”的瞟着她。
路悠一脸恍然大悟地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尽办法要诱骗我上床?你该不会暗恋我?”
“你说呢?”曲衡再瞟她一眼。“如果我暗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