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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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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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一抹旖旎柔情。
皇宇穹拨抚她的发,轻应一声。“好。”如承诺。
她安顺地合了眸,像睡着,但柔荑已绕上他的脖颈。他压着她的身子,移上床中央,俯首吻住她的红唇。
她睁眸看他。他放开她的唇,又吻,若即若离,细细啄吮、游移,划过她的眼。她只得再次闭眼,柔荑轻抚他的脖子,摸他的脸庞轮廊,感觉他解开她的睡袍系带,她终是抬起臀,让他扯掉睡袍、扯掉底裤,然后剥除他身上文明的束缚。
他们像昨夜一样赤裸相拥,只是,大白天的,雪景映窗门,光线加倍地亮,更看得清楚彼此完美的躯体。她身上还有些红印子,泡了澡也没洗掉的——洗不掉,他当然不可能让她洗得掉。她身上适合有他的吻痕。这里那里,他轻吮着,在她白皙的胸口深嵌一个齿痕,问她最近拍不拍照。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冯达朗要一个降雪夜,到那座幽巍诡秘的红色城堡,让她站在雪花飘零的堡内广场,薄雾绘掩她的躯体,她像女神初临荆棘海……
“今天不会下雪。”皇宇穹拾起脸庞,凝睇她,大掌掐住她的右乳。她的乳头反抗似地昂挺起来,他不吻,指腹专心专意地摩着外侧微浮的小点,他昨夜没特别注意,但也没忽略。她的每一寸早在他脑海里形成蓝图,还真的是“蓝”图,天空的蓝。
他亲吻她,说:“今晚不会下雪,明天也不会,都不会——”
黑白的想象比亮彩的经历,益发触引他的冲动。
皇宇穹清楚蓝馥阳爱好什么热衷什么,—直以来在做些什么,只是他从未接触。今日,他第一次翻阅冯达朗的作品,那一页一页的人体,拍摄得隐晦优美,无声而令人心撼,确实是艺术。不过,每每,他看到右乳侧边有个小点的女体照片,他便轻易地回想它的原色——嫩红色的,像是被针剌着,冒出皮表的第一颗血珠——那是他的血珠,晕印在她身上,在她大胆、热情、完全一个绝美色相的胴体,这不是艺术,他无法当它是艺术,而是欲望,得独藏的欲望。他觉得必须让冯达朗签下不一样的合约,他必须下楼看看她,像昨夜一样,与她做爱。
这次,他没有不爱抚她,就进入,他耐心等待她用细滑如丝的大腿内侧,夹紧他阳刚的躯干,稍稍用力顶了一下,但依然没进入她。
蓝馥阳颦蹙眉心。他弄痛她了,还没进入就攒痛她,攒痛她的心,让她的身体烧烫地痉挛着。她发出啜泣似的声音,搂紧他的脖子,开始吻咬他的耳朵,报复地要他也痛。
“你是不是喝醉了?”皇宇穹任她吻咬,他的唇也靠在她耳畔,轻声地说:“你连我的,也喝了嗯?”长指拨弄她腿间湿润的女性花办,他的器官持续在上面滑动,就是不进入她。
蓝馥阳尖叫起来。她明明吃饱了,他又把她弄成一个饥渴状态。这个男人真的是个象征正义理性的律师吗?他分明是恶徒!
她的手往下探,抓住了他。他沉沉看着她,她瞧见了,瞧见他眼底起伏的蓝紫。“宇穹——”她叫他,嗓音柔柔腻腻似流水!流入海湾,将人卷进秘密之渊的流水。
潮湿而涨溢,她哪像个女人,简直是深穴涌泉。
皇宇穹滑进蓝馥阳紧窒的甬道,大掌抓握她的双手,尝她的唇,依稀,还有白兰地奶酒的味道。“你喝太多了,贪心不好。”他说着,咬她的舌尖,轻吮卷裹着。
她热切地回应他的吻。再多也不够,她的确贪心,是他把她弄成这样的胃口。
蓝馥阳扭着腰,迎合皇宇穹若有似无的律动。好慢,太磨人,他故意的,他比她有耐心,比她冷静,比她懂得了人发狂。
她挣脱他的掌握,柔荑往他臀侧压,推揉着。他不配合她,过了许久,她几乎要哭了,他的嗓音徐缓自两人交衔的唇传出:“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
他说了什么?
荆棘海这个地方,不出太阳的,他们当初约在这儿见面,真不是个好兆头,但如果在这儿等到太阳,又何尝不是难能可贵。
“蓝馥阳小姐——”他叫唤她,没再说话。等她莹莹泛泪的美眸与他交会,他随即深长地抽挺冲刺。
薄帘幔换得好,也换得巧,床里一有起伏,那轻柔布料便飘逸掀扬。他们贴成一体的身子,真能制造风啊……
是不是太用力、太激动、太蛮悍了,他几乎将她纤细的娇躯顶了起来,仿佛要摔出床外,这幻觉不可能,床够大,够他们从这儿滚到那儿,在不同角落,来上好几次。
一夜情怎么够?一杯白兰地奶酒怎么够?
蓝馥阳紧紧抱着皇宇穹,长腿与他纠缠。皇宇穹托扶她的腰臀,翻身,让她在上面。他手里有个东西,她“弄丢的”——
他一掌碰触她的左臂,越过光洁的腋下,揉抚颠颤的乳房,慢慢滑向平坦的小腹。他的指停在她肚脐,轻转一圈。
不知是什么东西,凉凉地,蓝馥阳垂眸,看见皇宇穹的手虚握着拳,来到两人之间,覆在那赧红交合处。迷蒙而模糊,湿湿地,隐约感觉他指缝散出光彩,像是藏一个宝物,或者找一个宝物——在他俩之间生出来的,一定是宝物。
他的指动了一下,她的手跟过来。他抓住她,让她润腻的手心也贴在彼此之间。他把她包裹着,指节传来一种圈绕感,她想抽手探究竟,他迅即又翻身,变成他上她下,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优雅加快律动。
她已经在收缩绞束了,娇吟断断续续,快喘不过气。“宇穹……”纤指抓着枕头,乳房胀红地跃动。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左手无名指。欧那说她浪费他六十天,一次也没让他得到,她甚至没戴过婚戒……
他看着她,他爱看这样的她——在他身下,濒临高潮的她……
冯达朗那本海滩系列的摄影集里,有张照片是女体藏臂弓胸,坐于浅摊,海水潋滟,在完美臀腿淹漫一件无形清透水纱笼。那照片看不见模特儿的脸、颈、手,膝盖以下的小腿也未入镜,却见海水在她阴部冲成一朵花。
那照片是她,他是那海水!
“蓝馥阳小姐,”嗓音低哑,他吻住她的唇,说:“我愿意娶你……”
恍恍惚惚之中度过晌午,左侧、面窗的床帐高撩着。阳光没退进云层里,斜偏,但仍厚爱地在她芙颊妆抹淡红。
蓝馥阳睁开眼睛,惊艳地撑起身子来。
是落日。
天空绀蓝镶白,云朵有旋律地在卷绕。露台的边墙攀满长刺的红蔷薇,6655321在那儿乱跳,用还未成熟的前掌将花办挥坠于纯白雪地,不知是谁把两陶瓮的番红花移至门外,男人也站在那儿,在燃烧似地飘出紫色雾霭的夕日辉焰中。
蓝馥阳往床畔靠,徐缓下床,双足落地,找衣服穿。她的睡袍不知丢哪了,没在床上,没在床下,床尾凳只有男性睡袍,她迟疑了两秒、三秒,转头看白格窗门外男人西装笔挺的背影,想了想,她回首,柔荑朝尾凳伸,左手无名指多了个东西——
她顿住了,呆呆看着套住自己纤指的戒指。这是从轻剑护手盘掉出来的,她一直牢牢握在掌中——想找时机还给他——以为没弄丢,其实她真的弄丢它了。
一定是掉在床的哪个隐密角落,被他捡着。所以,是他把它套进她无名指的。
蓝馥阳看着戒指。犹豫已成多余,正当性形成中……她只得穿上男性睡袍。
好大。不禁想起男人的身体,修长的胳膊与双腿、健实的胸膛与腹肌,黄金比例,比她见过的男模特儿都还完美。他应该是最完美的,她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要拒绝与他见面……
“在想什么?”皇宇穹开门进房,带入寒风。
蓝馥阳眨瞬美眸。皇宇穹已站在她面前,右掌摸着她的脸。
“冷吗?”他问她。她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有一点,脸庞倒是温热。
柔荑叠至他手背,蓝馥阳微侧脸庞,芙颊更往他掌心贴。“你在露台做什么?”轻声柔问。
“看夕阳。”他盯着她的美颜,说:“很完整的一天。”
阳光在荆棘海很难得,尤其要欣赏日落晚霞。
今日,真的是完整的一天。
蓝馥阳闭合眼睛,徐缓别过美颜,吻他的掌心。“那些花……在外面,会不会太冷?”
“不会。”皂宇穹反掌握住她的左手。“那些花改良过,耐得了寒冽。”
他的手好热,她睁开眼睛,凝望他。他拉整她身上男性睡袍襟领。她抱歉地说:“你介意吗?我找不到我的睡袍……”他把它脱哪去了?她想这么问,没问出口,肌肤飞红一片。
皇宇穹眸光幽邃,对住她胸口。黑色睡袍是他特意放在床尾凳,要给她穿的。她穿他的睡袍明显过大,他却深感视觉效果刚好,甚至完美,让她看起来更加清艳。
6655321喜欢她的味道。小家伙不知在哪个时间,偷偷闯入,无声无息拖走她的睡袍,往起居间矮桌下——它的秘密基地,围了一个巢。他发现时,小家伙已酣睡其中,与他房里床上的美人一样。
皇宇穹将蓝馥阳的长发拨出睡袍领外,说:“等会儿,该用餐了。”
她与他双眼相对,脸庞晕红了。她恐怕是病了,他说用餐,她脑海竟想到她会和他回床上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需要一个男人,才下床,又想和他上床,他一看她,她心头就发热。她慌忙别开脸,说:“再多等一下好吗?”她往露台门走,看着6655321还在外头玩花儿。
“还不饿吗?”皇宇穹走到她背后,沉声问着。
“嗯,”她点点头,感觉他的气息就落在颈后,连她浓密的发也抵挡不住那灼热侵袭。“我也想欣赏落日,过完整的一天……”她说着,拉开落地门,走出去。
皇宇穹看着她在积雪上留下一串足迹,他没跟出去,站在门里静瞅着。
黄昏斜阳,像幅浓彩油画,流雾裹着余晖画出女人和狗。
6655321兴奋地叫着,一边跟着她,一边咬着花办放到她的脚印子中,后肢踢雪,埋了花办。
她看得有趣,笑了起来,轻盈奔跑,留下更多飞舞似的足迹,给小家伙玩。
这不像寒冷北国雪景,而像热情南国沙滩。
“馥阳——”
她转了个圈,周身雾霭跟着浮散。女神初临荆棘海,何须等降雪夜——
这一刻,专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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