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灵剑(十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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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灵剑(十五)暴君-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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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把杜文亮从营地抱到了这儿,在他半推半就之间得到了他的身子。杜文亮根本不晓得情欲之事,生涩害羞地叫他总忍不住满怀怜爱之心。
  “你一定是人家说的花蝴蝶,专骗女孩子的淫贼。”杜文亮咬着唇,不无有些懊恼。
  他就这样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了,虽说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舒服地不愿让他离开,然而还是有些懊恼之意。
  “后悔把身子给了我?”玄慈一边继续吻着他,一边取笑着。
  “不要再亲了啦,我身上都黏黏的。”杜文亮低声说着。
  “你的身子好甜、好香,我忍不住……”
  “嘻……”
  天亮的时候,两人草草沐浴过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玄慈那群卫士的身边。
  白天的时候,仿佛没事一样地吃饭聊天,到了晚上就手拉着手躲开卫士,在别家客栈的房间里乱来。
  等到两人都心满意足之后,便躺在床上,轻声谈着天。
  “京城的房间不好找不是吗?”让玄慈抱着,杜文亮轻声说着。“怎么每天你都找得到房?”
  “有钱能使鬼推磨。”玄慈笑着。
  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玄慈本打算杜文亮接下来会这么问着,然而,杜文亮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即使他们已经相好了好几次,杜文亮却连他的名字也不问。
  不问他的名字,不问他的来历,不问他的出身,仿佛……就把他当作一个以后腻了就丢的床伴一样。
  想到了这里,玄慈就忍不住生气。他低头就势咬上了杜文亮赤裸的肩头。
  “哎!”杜文亮吃痛,于是恼怒地看着他。“你干嘛啊!”
  “我生气!你才是专骗男孩子的花蝴蝶吧!”
  闻言,愣了一下的杜文亮不断咯咯笑着。看来他真有这样的意思!
  “喂……我也是爹生娘养的一个人,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玄慈低声问着。
  然而,杜文亮却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杜文亮,你得说清楚,你到底……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次了,你……”玄慈心里又气又急,却是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不是说过,愿意等我的?!”杜文亮在他怀里轻轻说着。
  “……我是说过,可你……”
  “……那就别问。”杜文亮的声音,好轻好轻。“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再去找你。”
  杜文亮的语气里,有着道别,玄慈如何听不出来?
  “不,我不让你走!”玄慈一把将杜文亮紧紧搂在了怀里。“要做事,在我身边做,让我看着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没人帮得了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杜文亮轻轻说着。
  玄慈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继续紧紧抱着他。
  “……明天,就是江南大会了,你该去看看热闹。”杜文亮轻声说着。
  “那你呢?”玄慈哽咽地说着。
  “我有事情要做,我会去找你。”杜文亮说着。
  “什么时候找我?你又要怎么找得到我?你根本连我的名字也不问!”玄慈既生气又伤心。
  “……不问你的名字,即使你失约了,我也才不会伤心。”杜文亮抚着玄慈的脸颊,只是轻轻说着。
  “……你要跟我怎么约?”玄慈低声问着。
  “我跟你,约在明年春天的江南好吗?”杜文亮轻声说着。“就在西湖畔,不见不散。”
  “……好……”玄慈哽咽着。“不见不散……”
  “到了那时候,若你还记得,还愿意来见我,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杜文亮轻声说着。
  “好,给你一年的时间,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要带你走。”
  “……好,依你,若你一年之后不失约,我就跟你走。”杜文亮轻轻说着。
  也因此,等到玄慈回去那些卫士身边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而那些卫士,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知道些什么,什么话也没有问起。
  然而,尽管玄慈已经坐在了江南大会入口处不远的地方,面对着向往已久的江南大会,一颗心却像是已经死了似的。
  因为,杜文亮就在今天离开了自己。也从今天,带走了他的心。
  “看哪,是南方月!”
  “……公子?公子?您别发呆,眼前这人就是南方月,是下任的盟主,您得好生瞧瞧。”
  瞧什么?玄慈心里想着。虽说皇伯父要他小心武林里的几个人物,甚至还愿意让他来参加江南城的大会,然而,他现在对这些,却已经没有了兴趣。
  他勉强抬起了头,看了南方月一眼,那人果然就是那个晚上跑来跟他们说话的那人。
  想起了那人,就想起了自己跟杜文亮的旖旎。想起他那温暖而生涩的身子,想起他那喘息以及充满爱意的眼神。
  他爱着自己,这点虽然他不说,自己却可以感受得到。被那奇妙的缘分绑着的自己,本不孤独。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会遇上他呢?在他这十八年痛苦而孤独的岁月中,这是上天的垂怜吗?
  ……这是上天,因为看他即将亲政,所以才特意送来讨好他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老天爷这招可妙了……没错,他喜欢这个礼物,好喜欢、好喜欢……
  “看哪!是杜明!”
  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就这样带着腰间的长剑走过了面前。
  承受着万人的赞叹,那柔和的脸庞,眼神只有专注地看着前方。
  果真是个奇男子。玄慈在心里也是同意着众人的看法。姑且不论他在西域的丰功伟业,这等的风采以及身段,果真是天下少有。
  想起了同样年幼的杜文亮,玄慈却只是温暖。其实,他从未说谎,尽管眼前的杜明果真温和秀美无人能比,天下第一的名号,却是属于杜文亮的。
  然而,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杜明却是看向了他。匆匆一瞥,快得连玄慈都未能看清,然而,玄慈根本不以为意。
  “公子觉得,这杜明如何?”此时,玄慈身边的一个卫士问着。
  “是难得的才俊没错。”玄慈承认。
  “比起杜文亮公子如何?”那卫士低声问着。
  闻言,玄慈只是笑笑。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如何能比。”
  “何者为天?”
  “自是杜文亮。”
  “……是吗?公子可要再仔细瞧瞧?”
  像是不相信的样子,那卫士只是低声催促。
  “他都走进去了,怎么还能瞧。”玄慈不以为意。
  会场外是用白幕围起的,那杜明根本也是一晃眼就走进去的。
  “会后有个筵席,若是公子愿意……”
  “不用了吧。”玄慈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我对杜明没有兴趣。”
  闻言,那卫士也就不再说话了。
  杜明就像是个漂亮的娃娃,可杜文亮却会哭会笑,身上的光华灿烂得让人无法逼视。
  当他把他拥在怀里的时候,才真正有着拥有天下的感觉。
  这种感觉,即使是他坐上了龙椅,也未曾如此深刻体会过。
  ……可是,他又爱又恨的杜文亮却要他等上一年!
  ……好,他就等他一年!看他那时候还能有什么话说!
  一年之后,西湖畔。
  依旧风光明媚,然而玄慈却是心乱难当。
  这十二月里,他度日如度年,好不容易熬到春天,才不顾众人反对硬要下江南来。
  亲政过后,是有不少事得做,可这杜文亮,比起那些大臣的苦苦哀求,可更重要的多了。
  ……可是,玄慈在西湖畔上等了好几天,却压根儿没有杜文亮的影子。
  就在他又急又气的时候,却是有个人从湖上的画舫上喊着他。
  杜明!
  怎么会是杜明,这人不在西域,又回来江南做什么?
  玄慈疑惑地看着他,那双脚却动也不动。
  而杜明看他没有理会,却也不生气,只是吩咐着船夫将船摇了过去,轻轻一跃上了岸,才朝玄慈走了去。
  “皇上?”一个卫士低声问着。
  玄慈朝那卫士摇了摇手。
  于是,那卫士就走了上前,拦住了杜明。
  “等等。”
  “……怎么了?”杜明没有恼怒,反而只是微微笑着。“我……”
  “杜公子,我们家公子不愿相见。”那卫士客气地说着。
  闻言,杜明看向了玄慈,却也不生气。
  “在下杜明求见,麻烦小哥为我通报一声?”
  “抱歉了,杜公子。我们家公子说一是一,莫要让在下为难了。”
  “……就说我有杜文亮的消息要告诉他。”杜明的嘴边,有着一股淘气的笑意。“看他见我不见?”
  闻言,那卫士果然变了脸色,一个抱拳,他连忙跑回了玄慈身边。
  果然,玄慈脸上一个变色,立刻自己跑了过来。
  “你说,你有文亮的消息?”
  玄慈气喘嘘嘘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杜明也只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此时的玄慈,依旧锦缎华衣,身上的佩玉虽说古朴,却是价值连城。
  不是高官之后,便是钜富之流,这点他一向不会看错。
  “……不懂得礼貌吗?我还不认得你呢,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杜明只是转过头,假装高傲地说着。
  “……不瞒杜公子,在下玄慈。”
  果然,杜明整个人都像是僵了一样。
  皇帝亲临,本就非同小可,这点玄慈也晓得。此时,见杜明脸色苍白,也不为难,只是慢慢等他回复了情绪。
  这杜明果然来历不小,听得了圣帝亲临,没多久却也就回复了激烈震荡的心神。
  虽然脸色跟唇色还没有回复血色,然而,缓缓转过身来的杜明,已经可以开口了。
  “在下杜明。”
  “……朕自然晓得。杜公子,不晓得文亮他……”
  沉默了一会儿,杜明才慢慢开了口。然而,在画舫上那欣喜的神情,却已经不晓得消失到哪儿去了。
  “杜文亮他……死了。”
  “……死了……”这下子,换玄慈变了脸色。他的一张脸,登时也褪了血色。“骗我……你骗我!”玄慈怒声喝着。
  “……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探听,反正你是皇帝,江湖里还少得了耳目?”杜明冷冷说着。
  “……他……怎么死的……”玄慈苍白着唇说着。
  “……病死的,在家里、自己的床上,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什么病?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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