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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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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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左使也是,怎么都变成酒鬼了?”

    “还好教主您没事。”

    “对了,叶左使是不是丢了弟弟,他弟弟呢?”

    羁冰月愣了又愣,无言以对。然后这一上午,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度过了。

    下午正在客房里无聊打发时间,忽见门边仿佛有道人影走上前一打开门,就见一个醉鬼,一手拿著酒壶,一手拿个瓷瓶,边打嗝边道:“叶大哥给的解药还剩些,今晚好像是月圆,你莫要忘了服。”说著就将那瓶子塞到冰月手中,转身一扬酒壶,边喝边走了。

    冰月站在原地看那蹒跚背影,手中抓著药瓶一阵辛酸,这家伙,醉成这样还能记得他的解药。

    想及此处,已是急不可耐,脚下生风般的追了出来,在楼梯转角处见了那人背影,想也不想就叫了声:“阿扬!”

    张扬骇然一惊,脚下跟著就是一个踉跄。羁冰月心下冲动,忙上前去扶,谁知这个动作让张扬更是惶恐不已,手中的酒壶啪地一声掉了下来,陶片碎了满地。张扬不明白羁冰月此举为何,烦躁不安的一甩手,道:“你莫要叫我阿扬,我会误会的。”

    “可我以前就是这样叫你的。”羁冰月急切道。

    想是酒劲作崇,张扬脑袋里浑浑噩噩的,积累了好几年的怨念齐涌上心头,却又习惯了不愠不火,盯著那一地碎片愣神许久,这才缓缓回头看向冰月,叹了口气,道:“那个阿扬死了。”

    冰月大惊,浑身如遭电殛。本以为自己表明心意,对方就可以安心下来,不想原来这人竟是被伤得如此之深。想到这里心下一急,忙手忙脚的抱住他道:“阿扬,我喜欢你。”

    张扬听了冰月这话,不知怎地,鼻子竟是一酸,有什么委屈再也憋不下了。故作颓废一笑,昧心道:“怎么,你看我现在刀客侠子,千金富贵,想笼络我了?”

    冰月见他如此使性,这究竟是哪跟哪呀,心中既是冤屈又是气恼,伤心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等肤浅之人。”

    张扬呆了呆,总算缓过丝清明,局促半晌,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说了句:“对不起。”

    冰月趴在他怀里一劲儿摇头:“我不怪你,我曾经也把你想得不堪。我以为你是骗子,跟我在一起那么久,就为了骗走我一把剑。”

    张扬一听这话,方知这人曾经竟还有这般心思,差点儿笑了出来,情不自禁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要支剑来做什么。”

    冰月一想起那事心里就委屈,嘴角一撇道,“我那时好伤心,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要那剑,都不肯要……”说著一低头,眼里已含了些泪花,“……都不肯要我。”

    张扬也跟著两眼酸涩,没想到当年如此阴差阳错,喉中如被鱼刺梗住,一手抚摸上他额头,哽噎道,“冰月,我好想你,想了六年了。每看著那剑,就如见了你一样。可一直都不敢去找你,怕你讨厌我。”

    “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好久,可是都找不到。”冰月说著把头埋进那人颈窝里,耳鬓厮磨,热气源源涌上喉尖,全身都是一股脉贲涨激动,手中抱著的真实再也舍放开。趴在那人耳边呢喃道:“再也……不会放你走。”

    ****

    晚上大家在楼下吃饭,水月没下来,怕亥焰发作把大家给吓著,小十说好久没有伺候教主了,说什么也要上去伺候一下。岂料楼下一帮教众似乎和迷药特别有缘,吃饭吃到一半,一个个又躺倒了,上次中的是迷药,这次还是迷药,真是祸不单行。

    羁冰月正在楼上等月圆,听得楼下叮呤匡当的声音,心知是出事了,忙起身叫小十一起下去看看,谁知方走出两步,心口一阵抽痛袭来,人向后一仰,就倒回床上了。

    小十吓得手足无措,忙上前问道,“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羁冰月摆手道:“去帮我把桌上那瓶药拿来。”小十一听不敢迟疑,正要上前去,只听四周“劈啦”一声,十几个黑衣人已破而入,羁冰月一眼认出是昔日的仇家聿龙邦,气定神闲的笑道:“这年头儿连聿龙邦也敢来本座面前送死,真是难为你们了。”话里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那伙人一听此言,持刀对著羁冰月,竟不敢上前,先前明明听说挚月教主武功被克,莫非这传言是假的?冰月已疼得钻心噬骨,强撑著一口气端坐床上,心道这聿龙邦真会挑时候,竟让自己连个服解药的时间都没有。

    那群黑衣人怕没有把握,不敢冒然送死,一个个向窗边逐步退去,羁冰月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不料身旁小十却由于方才见教主异样,知他此时不能力敌,忽然一抖,几个黑衣人顿时反应,抄起刀子就向羁冰月劈来。

    电光石火之间,门板忽地迸裂,直飞向冰月身前一黑衣人,那人防备不及,竟被那门板推出窗,只听夜空中声惨叫,一道水声,像是落河了,其它人一见这阵仗,不也恋战,跟著就挤出窗外。

    冰月此时也已服了解药,看看前来“救驾”的张扬,然后狠提了一口气,对著窗外咬牙切齿道:“竟敢暗算本座,我让你们聿龙帮去阎王殿里耀武扬威!”一招千里传音,却是底气不足,说著已是一口血呕了出来。张扬转身一见,大惊道:“我不是给你解药了?”

    冰月一吊嘴角,道:“我才吃呀,一时半刻的,没那么快见效。”说完又是一口血涌出,人跟著就跪了下去。

    张扬一听心下就怒了,这人毒发之际,刚服了解药就敢运气,玩什么千里传音,如此胡闹,非要把无事弄伤不可吗。想到此心里没来由一股怒意,张口就骂道:“胡闹!你不要命了!”

    不料短短两句,竟让冰月脸色一红,贝齿轻咬薄唇,低头小声道:“嗯,你在心疼我。”

    张扬面上反倒尴尬起来,故作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看著那微红的侧脸,好一阵失神,不知不觉中把他抱了起来,又多说了他两句瞎逞强,好逞口舌之快什么的,也不知这话里露骨的关切之意。

    冰月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洋洋得意,这点小伤竟这般惹人心疼,早知道刚才再用力点吼,多蹭他几句温言软语。

    旁边小十看得目瞪口呆,两个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吱呀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那两人却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直到冰月晕在张扬怀里,张扬抱起人准备一同上床,这才发现房子里原来还有一人,忙赶鸭子似的给赶了出去。

    待将人抱到床上,张扬笑道:“喂,你装够了吧!”

    榻上人倏地睁开眼睛,“你怎知我是装的?”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人要面子,方才发现小十还在,就赶紧装晕,想让我来收拾残局。”

    冰月面露狡黠,忽然间想起什么,忙问道:“楼下兄弟们怎么了?都没事吧?”

    张扬轻声轻语道:“又是迷药,真可怜,连中两次了,今晚至少没人失眠了。”

    冰月这放下心来,却听张扬又道:“我突然想起,你以前中的那一月缠,真是好药啊。”说著嘿嘿一笑。

    羁冰月无奈想起,白了他一眼,“那药,是叫半月缠。”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什么?”张扬没有听懂。

    “我说以前我中的那药,明明是半月缠,你却骗我跟你足足睡了一个月。”

    张扬一愣,张口就道:“半月?怎么可能,我当真以为是一月呢。”

    冰月见他神色讶异,没来由的心中就是一阵失落,原来他是真的弄错了,根本就不是为了想与自己在一起。

    张扬却是忽然想起什么,笑嘻嘻一手搂过他,道:“原来你那时如此渴望我。”

    “胡说!”

    “嗯,是你自己说的你那明明只发作半个月。那剩下半个月,你岂不是心甘情愿的被我……啊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个拳头堵上了,张扬捂著半边脸龇牙咧嘴唔呀了半天,见冰月理都不理,又死皮赖脸的趴到他耳边,小声道:“你那时明明喜欢,怎舍得杀我?”

    “我……”冰月心口一绞,猛回过头,张扬见他有所感触,立刻摆出一副怨妇模样,把昔年的旧帐全翻出来了,大肆讲述大丈夫辛酸血泪史。

    冰月听得惚兮恍兮,一阵阵酸涩泛起,又极力压抑,心中反覆挣扎,连自己身上衣物什么时候被除去的也不知道,等到张扬口沫横飞的把故事添油加醋的讲完,两人已是裸呈相对了,冰月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要做什么,看著对方不怀好意的脸,揶揄道:“你还真是手脚并用,两不耽误。”

    张扬一抹干燥嘴角,无赖道:“良宵苦短,一刻千金,自然耽误不起。”

    “看来我又要说,这风雅被你这种无赖……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了口,冰月意思的挣了两下,心下却是几许期待。身上的人轻撬开他齿龈,两片舌拧绞在一起,辗转反覆,张扬双手压在他身上,身躯也与他交迭,冰月难以自持,一下子来了情欲,有些不知所措的抱住张扬的颈,与他肌肤斯磨,身子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了。

    张扬见他忘我,心中更是得意,缓缓离了那唇舌,委下身去,手指掐著他玉茎。

    冰月一阵涩缩,想到先前张扬就喜欢玩这把戏,原先以为自己敏感,被他摆了两下就不能自己。现在倒是看清了,那手时轻时重,极尽套弄,岂是一般人所能学来。又想到那时在珠玉阁,他与姑娘们打情骂俏,既轻浮又熟络。想到这里忍无可忍,猛一个翻身,就欲将张扬压在身下,却忘了自己那玩意儿还被张扬捉在手里。

    这一翻身过激,张扬撒手不及,差点儿就给他弄伤了。

    冰月疼得冷汗直冒,什么发怒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软软的挂在张扬身上。

    张扬心里一阵紧张,赶忙一咕噜坐起,把他抱到膝上,拿过床头柜上的油灯审视他伤处,还时不时轻触几下,问他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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