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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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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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一页,又翻开一页,当做比喻。
璇玉看得好奇,朱芯又说:“法界无量,芥子空间依附法界存在,却可度量长宽大小。”璇玉一时也没听明白,只听她继续说来。
空间阻力非人力能抗拒,凡人若要进出其间,必先以法阵加固空间通道,再以传送阵进出。
朱芯说:“我翻遍典籍方知,如今世上流传的锻造练器之术,均源自蚩尤遗留下的残篇,其中精要却一直被九黎部落世代传承。想那加固空间节点的阵法精要,尚由九黎部落保存着。那离恨天即使不属九黎部落,必也和他们大有干系,何不去打探一番。”
璇玉欣然:“九黎部落在哪!”
朱芯冷冷地说:“说你刚才没听我我的话,你还凶我。那九黎部落共有有八十一寨,便在纵横三百万里的山林之内,此去向西便是。”
璇玉欣然道:“好,我明儿便去。”
朱芯随声附和:“正是,明儿大早一同去!”
璇玉听是一愣,又说:“是我一人去!”
朱芯撅嘴问:“你懂黎语吗?我这次外出游历得了一张丹方,所需药材甚是奇异,非得去那九黎之地采寻不可!”
璇玉时才一番冲动,这时冷静下来,又问:“去那里有什么危险,你要是有个伤经断骨的,我可怎么向你爹爹交代。”
朱芯轻哼一声:“你死了,我也不会受伤!咱们又不是去闹事,谁还难为你不成!”说着一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连声说:“我先走了,明儿清早我来找你!”说着起身而去。
璇玉心中欢喜,只想寻找离恨天也算一条出路,究竟比没头没脑的满世界乱找好。就是死了,也算对得起潇璇。又想一路上有这爱撒娇的姑娘陪着,倒也舒坦。他激动半晌,也合眼睡去。




 第三十章 蛇羹果酒

次日清晨,璇玉推开窗格,但见晨雾朦胧,不可视物。忽然一声牛鸣自雾间传出,接着白影一闪,朱蕊骑着小白牛穿出浓雾,径直走到窗前。
璇玉微笑问早,朱蕊却幽幽地问:“就要走了吗!”
璇玉还没答话,朱芯已飘然落到窗前,搭着朱蕊的肩膀说:“妹子,你在家中好好练功,姐姐这就去给你采些炼制仙丹的灵药。”朱蕊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朱芯突然伸手拉住璇玉,接着两道白影一闪,带起一阵强风,二人已纵身飞去,呼吸间便已消失在冥冥白雾中。朱蕊幽幽长叹,不由自伤自怜,抚了抚牛首,轻声而去。
璇玉飞越了两射地方,又跟着落到书院门外,只听到“嚰—嚰—”两声牛嘶,白雾中跟着窜出两头大白牛来。二牛均有一丈来长,比骏马还高,四蹄壮如门柱,双眼亮比明星,背上装了锦缎牛鞍,从三面紧紧箍住,革带上嵌着灵石,更添华美。
璇玉知道修炼者长途赶路御兽,这架势正是要出远门,当即跨上牛鞍问:“这牛怎么驾法儿!”微作沉吟,又自问自答:“莫非要我吹笛子,它才肯走?”
朱芯嗤嗤一笑,轻轻跃上牛鞍,面朝着璇玉坐着,说:“那你吹一段曲儿来试试?”
璇玉说:“当我不知道么?”说着也学着朱蕊一般,附身在牛头上摸了摸,那白牛却睬也不睬他。
朱芯笑着说:“你见到这鞍子没,只当他是样飞行法器!”
璇玉恍然大悟,略一注入灵力,那牛“嚰——”的一声,放蹄奔出,刚跑出两丈,四蹄已离开地面,踏空而去。朱芯嘻嘻一笑,纵牛追上。
白泽四蹄离地虽不过丈许,却奔驰如风,丝毫不下璇玉施展遁术。朱芯赶上前说:“你要是还想快些、高些,只需再往这鞍中注入灵力,谁追来也不怕。这会儿也不着急,悠着便是!”
早上雾大,璇玉生怕撞到树上,干脆多耗费些灵力,带着白泽直往上窜,将滚滚白雾踏在足下,体味一番腾云驾雾之感。回头看去,才见朝阳东升,红霞翻腾。
二人背对朝阳急速飞越,璇玉见朱芯始终侧坐在鞍上,微微一笑,已知其中缘由,又问:“咱们还有多远!”
朱芯说:“也不多远,七八日便到。”
璇玉问:“你那腰间绑着两只竹篓,是什么稀罕法器!”
朱芯说:“若不寻些好吃的,岂不白在这丛山峻林中走一遭。”
璇玉听有好吃的,又问:“那是什么!”
朱芯说:“刚抓的蛇,吨羹最鲜美,可莫说姑娘不向你敬地主之仪。”
璇玉只觉肠胃一阵翻滚,过了片刻,才说:“你自己吃吧!我用果木烤鸭,也香得很!”
朱芯又笑话他:“连蛇都不敢吃,你枉脱了这男儿身。吃蛇羹,喝烈酒,那才是男儿本色。”
璇玉听关系到男儿本色,顿时好强心起,拍胸脯说:“有什么不敢,倒时比酒量!”
朱芯欣然说:“那到傍晚时,我采蘑菇,你去捉蛇,抓十条蛇便可找店家做两碗蛇羹,换两坛烈酒。”
璇玉说:“你们儒门子弟各个文雅端丽,似你这般豪爽不羁,倒是少见。”只想“二愣子”哪有这气质,她多半是私生的。
朱芯冷笑着说:“哼!文雅端丽怎样,豪放不羁又怎样!我想怎样便怎样!”璇玉心觉这话正对自己脾气,当即引她是知己,一路上说笑玩闹。
林中本来湿热,待到傍晚时分,地热逼出了湿汽,也逼出了穴居的蛇虫鼠蚁。李朱二人骑牛在密林间穿梭,偶遇蛇虫,璇玉伸竹鞘挑过,将蛇装入麻布袋。只是一会儿,便抓足了十条。稍一掂量,倒有二十来斤。朱芯四下搜寻,恰巧在一株参天大树上采到一株白灵芝。二人采捉完毕,又骑牛踏空而去。
夕阳斜照,暮色苍茫。倾辉的暮色中,一座村落背山面水,倚湖而建。湖面四周有平地百亩,村中也有四五十户人家,此时多在生火造饭。炊烟寥寥,又添几分生趣。
李朱二人御兽踏空,越过湖面,轻飘飘落到村外。下牛走了几步,来到村口一间简陋的酒肆前。朱芯将两支布袋递给店伴,说:“做两碗蛇羹,多放辣子和生姜,再来两坛烈酒。蛇胆取来,剩下都是你的!”
那店伴头缠方巾,肩搭抹布,满脸堆笑。掂了掂麻袋分量,欣然说:“好嘞!我再给您喂了牲口!”当下提着麻袋,将白泽牵入了后院。
璇玉和朱芯对桌坐到门前位上,店伴端上两坛果酒。只因此地山水丛生,粮食贫瘠,酿酒只能依靠树上果实。两人喝了一口,只觉酒醇味烈,正该是豪杰所饮。璇玉又见面前美女豪放不羁,似有几分潇璇的风致,心中更加高兴,又连喝了几口。
二人说笑半晌,两大碗蛇羹已端到桌上,使劲一闻,鲜香味美。璇玉拿起汤匙,正要品尝,忽听到一声叹息“好香的汤,能不能让老衲尝上一口。”二人听是一愣,侧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僧衣,满脸堆笑胖老头。
朱芯见他形象滑稽,不禁笑着说:“这碗是蛇羹,你是和尚,怎能杀生!”
胖和尚径自坐下,笑着说:“小姑娘可别冤枉人,这蛇是你们俩捕的,这羹是厨子炖的,怎能说我杀生!”
璇玉说:“那这汤是荤腥,你也吃不得。”
胖和尚说:“这好办,这碗酒也舍给我吧!”说着双手倏出,径自拖过二人身前的酒碗。一手一只,喝了过涓滴不存。
朱芯见他有趣,也不阻拦,待他喝完,这才问:“你是和尚,怎又喝酒!”
胖和尚道:“谁说和尚喝不得酒,这酒可是素的。”
璇玉生性跳脱,于破坏规矩的事无不乐从,见得有趣,又将自己的一碗蛇羹推了给他。
胖和尚却摇了摇大脑袋,微笑着说:“不够!不够!”说着又拖过朱芯身前的一碗蛇羹。朱芯微微一笑,也不阻拦。但见他将双手平放在汤碗上,忽一运气,双掌上腾出一层紫气。紫气一卷一带,汤汁迸射而出,又落到两只酒碗中。
和尚端起两只酒碗闻了闻,伸舌头长出一口气,欣然说:“好汤,好汤!”又将璇玉和朱芯的汤碗推了回去,笑着说:“老衲这可没有破戒,两位请吧!”
璇玉心中奇怪,低头看时,只见汤汁去了一半,余下的尽是油脂。朱芯舀了一勺喝下,只觉满嘴油腻,无法下咽。顿时“噗——”一声,又将油脂吐了满地,又瞪眼呼哧:“你将汤都吸走了,我们还怎么吃!”
和尚笑着说:“你们若不愿吃,咱们仨喝酒!”
璇玉见老和尚能从一碗腥汤中分出素汁,便不算破戒。又想到自己若能将别人毫无破绽的攻势拆分开来,便可寻出破法。他心中略有所悟,又让店伴再拿来一只酒碗,亲自为和尚斟满果酒,敬向他:“多谢大师指点!不知大师为何在此游幸。”
和尚说:“我最讨厌人对我指指点点,一群和尚要在四月初到四月十五给人庆贺生辰,非要我去。我不爱热闹,这才出来躲清净。”
璇玉正觉好笑,忽然听到“镗——镗——”声悠悠长响,似是有人在远处敲锣,呼吸后又是一响。心想这是哪位大人的仪仗到了,我从前出门要打十三棒锣,且听听这锣声响几下。
他正凝神细听,不料酒肆掌柜和店伴忙关门封窗,将鸡鸭赶入笼中,将大黄狗的嘴巴堵上,又到后院用一张大草席罩住了白牛。二人一声不吭,神色甚是慌张。璇玉心下疑惑,忙凑到门缝间观看动静,朱芯也凑过来趴在背背上细看。
这时黄昏已过,暮霭沉沉,数十棒响锣声由远及近,一路敲来。但见一名红衫道人左手摇动金铃,右手不时从衣囊中掏出冥钱,挥手即撒,身后还跟着一人。
这人头戴尖角草帽,遮住了头颅。身着白绫长衫,长袖飘飘,下裳拖地,将四肢也都遮住。走起路来歪歪斜斜,似风摆荷叶,甚是诡异。三五尺后,又走过一名相同装扮的人。一连数十人走过,均是如此,只看得李朱二人背后直冒冷汗,心下骇然。
最后跟着的,却是一名灰袍道人。这道人肤如黑炭,生者一张青蛙似的大嘴,长着一只朝天鼻。眼如金铃,耳如蒲扇,却更加吓人。璇玉不敢多看他面容,只见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端着汤碗,小心走过。
璇玉悄声问:“这算什么!”
他说话时却觉背上朱芯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于是扶她座下,只见她神色惊慌,实在可人。又问店伴:“这仪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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