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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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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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璇接着说:“璇儿深受玉儿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今日咱们已是夫妻,璇儿日后自当尽守为妻之责。夫君若有所遣,璇儿也会赴汤蹈火不辞,这是璇儿的本分。璇儿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也自会尽心侍候夫君。但你倘若只迷上我这副身子,我便即刻自刎在你面前,也算还了你的这番恩情!”声调虽缓,意思却甚是冷烈。
 璇玉不寒而栗,忙陪笑说:“璇儿这般好,我怎会辜负你的这片心意,日后自会好生照料璇儿。”
 潇璇又说:“嗯!丈夫在世当有为,我自会时常提点!”说完转过身来,主动亲了璇玉一吻。他如此软硬兼施,倒让璇玉不知所措,只知今生娶了潇璇,定是福而非祸。
 二人又一阵耳鬓厮磨,正欢愉间,突然听到蜡花爆裂,“劈—啪—”作响,室中顿时一暗,二人这才发觉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潇璇连声催促:“你快些起床,不然娘亲就要来验喜了,那时自少不要一番尴尬!”说着羞红了脸,将璇玉推开。
 璇玉反而问她:“验什么喜?”
 潇璇瞪眼嗔他:“你还想抵赖吗?”却不解释。
 璇玉犹豫片刻,突然在潇璇香腮上亲了一吻,笑着说:“好!我这就去为璇儿端茶倒水!”说着坐起身来,在柜中取出一套常服。三下五除二,穿好在身。潇璇藏在被窝中看他穿衣,见璇玉就要出门,又喊住他:“回来!”
 璇玉坐回床边,潇璇从软被中伸出两只粉臂,先将他后发从衣领内缓缓理出,又将正面的衣襟打理整洁,仔细看过数遍,才让他起身。
 璇玉又要出门时,潇璇又问:“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
 璇玉大是奇怪,怎的这个丫头没完没了,好不爽利。潇璇又自言自语:“是谁宽下我的衣裳,今日自然该谁给我换上!”说话间羞容乍现,却还不依不饶:“怎么?时才你可没这般羞涩!”
 璇玉心下尴尬,转念又想:“这丫头已归了自己,还能翻出天去?”当下硬着头皮,为潇璇挑了一套白绸衣裙,反而乐得给她穿衣。心中洋洋得意:“世间绝色美女也不过如此,这丫头当真讨人喜欢!”
 潇璇穿好衣裳,璇玉又扶她坐到外间圆桌旁。正要去整理铺盖,又被潇璇劝住:“一会娘亲自会来帮着收拾,先扶我梳妆!”璇玉想是牵扯到女儿私密,也就帮她梳妆。
 潇璇满脸娇柔,端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好似娇花照水。璇玉为她梳头、描眉、涂脂、抹唇。。。。。。又劝她:“好璇儿!‘仙梦引’的事就别怪娘亲了。”接着拍胸脯担保:“三日之内,我给你端茶倒水,外带捏肩捶腿,保管满意!”端的是如胶似漆,相濡以沫。他想:“端茶倒水是自己的老本行,平日里再蛮横的客人也发不起火来。”转念又想:“若没潇璇,自己哪有今日!”也不禁感伤世事无常,对潇璇更是爱怜。
 潇璇又叹息一声:“哎,这世上真的只有娘亲疼儿,竟为你想得这般周全!”
 璇玉问:“这话怎么说?”
 潇璇娇羞无限,接着解释:“璇儿想娘亲也是为你好,哪想到害苦了我!”又轻声嗔他:“更没想到你这厮早已通得人事,还是这般风流无奈!”
 璇玉哭笑不得,他原只道其中存着误会,哪曾想到:母亲如此这般,是为了自己。于是,为潇璇打扮时更加细致。过了半晌,才扶着这位娇妻下楼。




 第三十八章 昨夜新婚香犹在

 二人方转出楼门屏风,李母已先迎上来说:“哎哟——,我的璇儿,快坐下!”说着又扶潇璇坐到堂上。玑雪跟着端上一只白瓷宫碗,碗中还腾着热气。
 李母亲自接过瓷碗,放到茶几上,又笑着说:“玉儿,你也别闲着,去给璇儿打水净手!”待璇玉出了门,又吩咐女儿:“雪儿,这几日你陪璇儿睡,可别宠坏了那小子!”说着端来一只凳子,亲自坐到潇璇跟前。将一碗党参乌鸡江米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每次喂送,均先吹凉勺子。潇璇一时间喜不自胜,不禁又想:“昨儿的苦头倒也没白吃!”
 潇璇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连闲了五日,只觉憋屈坏了。这日身子刚复原,又非要和璇玉往附近集镇上走走。
 正午时分,二人来到离山村最近的一座镇上。镇子虽小,只有一条半里直街和十余家店面,街上却是车马络绎,人来人往。有的神色惶急,跨马持刀,飞驰而过。有的三三两两,私语慢行。
 潇璇和璇玉虽不常来镇上,但见这些人都还练过三拳两脚,又是奔着一处去的,也知江湖上出了大事。相互递了个眼色,一起进入一间客栈,探听消息。
 客栈面阔五间,纵深三间,正是镇上最高大的建筑。一楼摆着桌椅,供行路人打尖,二楼则隔了宿人的客房。璇玉和潇璇寻到大堂角落处的八仙桌前坐下,又要来小菜和白酒。二人温声细语,款斟慢饮,也乐得受用蜜月甜美。
 璇玉想自己也算江湖人士,进了客栈也该如传闻中的江湖人士一样,要一大盘熟牛肉,来一大坛烧刀子。但一问方知,烈酒倒是有不少,潇璇却不爱喝浑酒,于是上了女儿红。附近又没死牛,上不来熟牛肉,又上一盘红烧肉代替。原来耕牛是农人的命根子,杀了是极大的罪过。只有等牛老死了,才能吃到牛肉。
 这时其它桌前已坐了大半食客,搭伙共桌的也有不少。食客们要的酒菜如出一辙,多是烈酒和肉食。神色却各不相同,或者忧虑,或者疑惑。他们也正细声谈论一件似乎了不得的大事,说话间更是神情忐忑,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璇玉和潇璇耳力极佳,见最近桌上一名膀大腰圆的黑袍大汉和另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她们也在窃窃私语,当下凝神静听。
 汉低声问:“孙老弟,咱们这次奉命到七驿镇集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孙姓书生淡淡地说:“王兄,小弟也不知道,只是帮中让我等到宝莲山附近集结,兴许不会有冲突。”
 汉子皱眉说:“老弟莫说笑了!若无刀兵之争,那会召集这等阵势。而且这一路上也并非咱们几家,好多知名或不知名的帮会都在往宝莲山赶呢!”又问:“老弟号称‘江湖百晓生’,该知道些内情吧!”
 这一顶高帽送上,引得孙姓书生脸皮一跳,又说:“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既然王兄问了,小弟也不瞒着。”又端起酒盅喝下一口,才接着说:“小弟也是听一个小帮会头儿说的:锦州,通州和我们灵州的武林同道要一起围剿太虚门。”
 汉子听是一愣,忙喝了口酒压惊,又低声问:“老弟没搞错吧!那太虚门是何等实力。听说他门中每年从各地收回总舵的利银就有百万两之多,门徒更是不可胜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去与虎谋皮,这不是自取灭亡吗?”说话间仍是心有余悸,又喝了半碗酒。
 孙姓书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喝下口酒,接着说:“正式因为势大,所以才要我们这些小帮小派群起而上啊!而且我还听说,这次还有三州内大帮派牵头。如若不然,咱们也不会以卵击石。”
 王姓大汉心中疑惑,又不由感叹:“这阵势也太大了吧!大伙虽是无利不起早,但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不是?况且江湖中纵然有不少帮派和太虚门有梁子,但要让他们倾巢而出,拼得家破人亡,这王某可不信。”说完又自顾喝起酒来。
 孙姓书生却笑他:“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不会全是去伙拼的,多半还是想去浑水摸鱼,捞点好处!”他话锋一转:“我听说:去年太虚门在一夜间灭了十几家中小帮派的大半舵口、后来又听说:有太虚门人投效朝廷,惹下了众怒。那些大帮派怕太虚门强过他们,对自己不利。于是趁着这周年祭日,怂恿了些小帮派的未亡人,和一些与太虚门结怨颇深的帮派,这才敢率众攻山。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江湖中的好事之辈。他们打着助拳帮腔的名头,也来凑热闹。这才有了诸多人马。”说完又连喝了三口酒水。
 王姓大汉听了这一节,也想出了些眉目,又问:“虽说大伙想将太虚门一举剿灭,然后分一杯羹。但太虚门也是名贯江湖的大门大宗,实力在那里摆着,如此拼杀起来,还不是两败俱伤?那些首脑怎敢如此忙莽撞行事!”
 孙姓书生三碗下肚,红晕已上了脸,又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说:“既然王老兄把话问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告诉老兄吧!据说是太虚门出大事了,早在中秋那夜,他门中众位长老齐聚山中把盏言欢。但不知为何,又相互比武助兴。酒醉之下,下手轻重自然难以把握,数名长老当场被打成重伤。虽说性命无忧,但已元气大伤,据说如今走路还要人扶着。还有一名长老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得别人提夜壶!据最新传出的消息,太虚门的现任掌门,不久前已经死了,门中还没发丧呢!各大帮派首领听了这讯息,当然得趁机发难。这次纵然灭不了太虚门,也定叫它不能东山再起。”
 潇璇听到这里,不禁黯然神伤。互望一眼,均不知如何是好。
 下午骄阳朗照,放眼四下,金涛起伏,绵延天际。璇玉又和潇璇说笑,逗她追逐疯闹,浑没有半点成亲人的稳重。潇璇仍是一副少女打扮,看上去聪灵可人,只是眉宇间多出一股风流气韵,言谈举止也较从前更为潇洒。
 二人一路玩笑,却均有意避开刚才听到的江湖大事,不觉已离家近了。潇璇在一棵枯树下停住步子,跺了跺足,还是问:“太虚门的事儿,咱们怎么计较。”想了想,又看着璇玉说“我虽出自太虚门,但门中于我不过是谋生立命之所。如今怎样,再不与我相干。山上却有两个妹妹,我非救下她们不可。”
 璇玉拍胸脯说:“那还说什么,你妹妹就是我的。。。。。。”他想说“我的妹妹”却见潇璇睁大了眼瞪着自己,当即改口说:“我的小姨子!”心中却想,燕玲丫头也在山上,将她一起救下来才好。
 这一语引得潇璇不住轻笑,又笑着问:“那一会儿怎么跟爹娘说?”
 璇玉道:“妈妈见识短浅,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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