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还会胡思乱想,更甚者在半夜都可能坐起来呕吐,但她从来不曾跟须离帝说过分毫,就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而当她不那么煎熬的时候,明若就会晒著太阳认认真真的一针一线的做女红,缝出来一只只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无数小香包小袜子。虽然内务府有专人负责为皇室准备衣物,但是作为娘亲,她还是想亲手绣出孩子的衣裳来。由于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为了表示自己不偏颇,她可是两种都做了,而除了做女红,平时她还会看看书,弹弹琴,自己都像个小娃儿似的跟肚子里的娃儿对话。须离帝每每看著,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满足与幸福的感觉。
如同今日,春日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窗棱上,金灿灿地披了一地,明若拿著针线篮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绣著一件粉绿色的小肚兜,她还在上面绣了可爱的小鸭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嘴巴,无辜极了。
而须离帝则坐在她身后,手中摊开的奏折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他几乎算是痴迷地盯著明若的背影,看著她在阳光照射下愈发美好精致的侧颜,看著她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自娱自乐,完全不需要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抱过她的双手开始蠢蠢欲动,须离帝站了起来,走到明若身边。
听到身侧传来的脚步声,明若并没有给予须离帝太大的注意力,反正这么些日子来他经常这样,只要不理会他就好了。
可就在她专心致志地重新把心思放回绣品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却从一旁插了过来,抽走了她手上未完成的小肚兜。明若一急,当下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朝须离帝讨,腮帮子鼓鼓的,很不开心地瞪著他:“还给我!”
“很漂亮。”将手中的小肚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须离帝出声赞叹,然后又道:“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讨人喜欢。”
“是若儿一个人的孩子。”一把将小肚兜抢回来,明若重新坐回美人榻上,不去看须离帝,小脸垂了下去,一副使性子的小模样:“跟父皇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须离帝很讶异,顺著她的语气跟她赖。“要不是父皇日夜耕耘努力下种,若儿怎么怀上孩子?”说著大掌还偷偷朝她肩头溜过去。之前一直怕她发脾气,他都没敢怎么越雷池一步,但是——在历经了两个月的生不如死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碰她、要抱她、要给她念诗讲故事,而不要只能在一旁看著她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不再是属于他的。
日夜耕耘努力下种……明若的脸蛋通红,使得她苍白的模样有了几分生气。但也借著须离帝这下流的话,她忽略了肩头不住挪动的手掌,要知道平日里她可是拿须离帝当贼一样的防著啊。“……反正、反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父皇没关系!”说完嘴巴还噘了起来,双手将抢回来的小肚兜攥得死紧。
“是若儿跟父皇两个人的孩子。”须离帝更是不屈不挠,修长的身子朝她贴近,逼得明若不住往里退。他笑眯眯地,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拿下过。说句简直称得上是贱骨头的话,她越是作、越是为难他跟他使性子,他就越开心,谁也别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回答。“父皇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儿——”大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已经略略隆起的腹部。“好好的洒了种子,若儿才有了孩子。”
他的手掌冰凉,覆在肚子上时明若却觉到了莫名的热度,她忙去拍他的手,然后藏宝贝似的捂住自己肚子不让他碰。须离帝看著她那护崽的模样,心里好笑,但又隐隐生出一种异样的嫉妒之感。只是有孕她就大小眼成这样,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那还有他的事吗?
“不要,父皇不要摸我肚子。”她还是很警戒地盯著他,生怕他又要以什么名目来害她的孩子。“我想喝茶了,要父皇去泡。”
他被她支使的甘之如饴,只好满是遗憾地松开手,去给她泡茶了。
对于须离帝忍受不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情,明若早就料到了,她本来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听她的两个月都不敢碰她一下。但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她所剩的快活日子也没多少了。等到父皇能把她抱在怀里捏圆搓扁的时候,还不知自己要吃些什么苦头。两个月他都没有做了,她只要一松口,还是得任他予取
☆、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捧著须离帝递过来的茶杯,明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醇香的茶水,她向来比较爱浓茶,但太医说浓茶对腹中胎儿不好,所以在须离帝的强制下,现在她的茶水几乎是没味道的……
一边喝一边小心翼翼地瞅著须离帝,他也正看著她,眼神温柔缱绻的模样,但是唇角明显带笑。明若偷溜过去的视线被他捕捉到了,于是他就对她挑挑眉,吓得小兔子立刻低头专心喝茶,就差没把脸蛋埋进茶碗里了。“若儿……”他唤她。
“?”
“鼻子上。”指尖往前探去,抹掉她俏鼻上一抹淡淡的茶渍,明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捧著瓷杯的手却被他捉住,于是乎整个人都只能被动地看著他靠近,然后摸遍自己的脸庞。“真像只小花猫。”都要做娘的人了,骨子里的孩子气却还是改不掉。
明若嘟起嘴巴,却正好应了须离帝的心思,他微微一欠身,就在她唇瓣上烙下一个吻。明若一惊,连忙甩手就想把他给甩开,可惜须离帝是怎样的人物,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了?明若不仅推拒失败了,还顺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整个人被须离帝从美人榻上抱起搁到了膝盖上,他的面孔离她愈发的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他眼睛上漂亮纤长的睫毛。“父、父皇——你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呀。”他学她的语气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握住她的柔荑凑到唇边亲了好几下,把她当成个绒娃娃似的放在掌心搓著揉著,明若被他左摸一下又掐一把弄得面红耳赤,想拒绝又不知该从何拒绝,一时间恼得不得了。“有些日子没跟若儿亲热了,难道若儿就一点儿也不想父皇,嗯?”他边说边暧昧地以指尖隔著厚厚的宫装摩挲著她的乳尖,虽然是春日,但寒气仍然很重,明若穿得多,可须离帝的指尖却像是能够穿透她的衣服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若儿冷?”他心知肚明地问,还是不住地调戏著她,风流轻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睿智伟大的帝王。明若看著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为了防止他又来偷袭,她也不敢撅嘴,只能不住地扯啊扯,想把自己的手给救出来。“冷的话就来父皇怀里,暖的很。”
暖?
明若禁不住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他,他根本就是移动冰窟好不好,哪里暖了?晚间就寝时如果贸贸然就扑进他怀里,她都会被冰的睡意全消。“父皇哪里暖了?明明就冷的吓人。”说著还抖了抖肩膀,好像自己并不是坐在须离帝怀里,而是置身在一片冰块中一样。
“冷?”须离帝叫冤。“父皇主动抱你的时候哪一次让你冷了?”都是这小东西自己扑上来,他来不及运内力熨身子才会冻到她的好么?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拧起眉头,反正就是不要他碰她:“不管,父皇快点放开我。”
“不放。”须离帝的回答也很干脆。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一下也不碰她了,他原本岁数就比她大上许多,将来必定要先她一步离开人世,可如果再被她这样排斥下去……说不定不消几日他就该驾崩了,到时候她是想怎样,让他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去见阎罗王吗?“你这小没良心的坏东西,父皇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抱你一下都不给?”
明若鼓起腮帮子,这两个月须离帝可是较之从前更疼她宠她,而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明若虽然还称不上丰腴,太医们也还不敢说她能安全生下龙种,但至少比起两个月前她呕血苍白的模样要好多了。现下她小脸一鼓,粉润的脸蛋霎时涨得跟个包子似的。须离帝手一痒,就捏了上去。
她天生肤嫩,比常人来的怕痛,所以捏起来也就特别的爽手。须离帝一手下去还是轻轻地,可当他尝到那水一般滑嫩的触感时却收不住了,食指与拇指夹住她的小脸蛋又是一拧,这下可用了力气,明若“呜”的一声就红了眼眶。
把她弄哭了,他又赶紧去哄,自己也说不上这算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月他被她支使的够呛,可不管怎么样,须离帝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悦和厌烦。他甚至、甚至还觉得不够……“乖,父皇亲亲就不疼了。”大手捧上她的脸蛋,薄唇凑上去就是一顿乱亲。
双手得了自由,明若第一时间就是去打须离帝,原本是想打他的肩的,可谁知他一侧头想抱她,这一巴掌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挥在了他脸上!
这是须离帝啊!是那个神仙般的须离帝啊!那张脸、那张脸是明若从小到大几乎连直视都不敢的啊!
须离帝愣住了,明若也被吓懵了。
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啥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须离帝张口刚要讲话,却见明若小脸一皱,嘴巴一张,泪珠就断了线似的从她眼眶里掉下来,一颗一颗砸在衣服上。被她这么一哭,须离帝很是无奈,伸手纳她入怀,叹道:“被你打的父皇都没哭,你这打人的怎么哭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打皇帝的人……她是不是得列入史书里留待后人景仰?
须离帝的语气轻轻淡淡的,没有丝毫怒气,但明若听起来就是无比的心酸。他何曾这样向人低过头,更别提是被人呼上一巴掌了,这样一想,她就哭得更厉害了,在暌违两个月后,两只小手主动揽上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道歉:“对不起……若儿不是故意的……呜呜……父皇不要生气……若儿知错了……”
享受著两个多月没享受到的软玉温香,须离帝在心底叹息。好久都没有被她这样抱著脖子软绵绵的撒娇磨蹭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