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如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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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如烧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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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东和她争了几句,秦歌始终温声细语的,就是咬紧了还没到时间,既不同意涨租金,也不说不租。
袁湛眯起了眼,听孟坦之“咦”了一声,道:“这秦二娘……就是脸黑了点,丝毫也看不出匪气,她可会武功?”
袁湛不冷不热地笑:“要不你去试试?”
孟坦之对他太了解,一看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便道:“要不我去替她解决了?”
袁湛冷笑:“你没事找什么事,她可是求你了?”
孟坦之见多了他反复无常,可今日来得有点奇怪,看着那边叹道:“那她这到底还租不租?”不租这生意还真有点可惜。
“租不租与你什么相干?你又不是谭浩山,怎么也学会这一套假惺惺了?”袁湛看着秦歌已经将房东劝走,悻悻起身,从小仆手里牵过马缰,翻身上马就走。
秦歌把喋喋不休的房东送到路口,看他一摇一摆走远了,还没松口气,身旁一阵风过,袁湛骑着马招呼也不打就冲过去了。
孟坦之跟着过来,倒客气了两句,又说好那两样饼直接交给留下的小仆就行。
既然已经付了钱,秦歌也就不挽留了,笑眯眯目送他们离开。
袁湛怎么气呼呼回去了不说,秦歌回到铺子,大家都涌了过来。
阿介说:“娘子,这租金真的找他说的给吗?”不给的话,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阿姐,这两个人真是讨嫌,难道以后还真要和他们常打交道吗?”阿翠不能接受对着仇人还要笑脸相迎这种事,若不是秦歌早就跟她做了思想工作,解释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重要性,她没准又抓起擀面棍冲上去了。
秦歌道:“我自有道理,晚上再商量,别让客人等着了。”
阿森看大家散去,低声对秦歌道:“阿婶,那……那两个人只怕对阿萌……有些什么不好的心思……”
他心细眼尖,发现袁湛和孟坦之时不时就盯着秦萌,哪怕秦萌只是露个小脸儿,那些人都不放过。他流落在外,不知见了多少小孩子就这么被人拐了去卖掉。
秦歌对他是极放心的,拍拍他的肩道:“阿萌太调皮,铺子里事太多,你得空替我看着她。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只好我们自己小心。”
阿森用力“嗯”了一声。
这里面只有陈大郎沉默寡言,做事也不怕吃苦。见秦歌走过来,也只是抬头看了看,秦歌没有别的吩咐,他就继续做事。
秦歌确实有自己的打算。
这个铺子现在看着生意好,可是已经显出空间狭小的劣势了。饼的花样多,可是只有三个烤炉,再多院子里也加不下了。
而且就算大家都很勤快,陈大郎一个顶三,人手还是不够。秦歌这段时间请了几个短工。只是仔细观察,还是不得不承认,雇佣短工实在不能让人放心。他们技艺不熟练,只能做一些搭手的事不说;有那肯做勤快的,却被秦歌发现他们是想偷师。
有一个被阿翠逼问出来,是西市一家铺子的老板指使来的。
秦歌觉得做饼的方法根本不是秘密,也没有存心想瞒着别人,只是至少先让她赚一点钱吧。像她先前推出的馕饼和酱烧饼,她在西市上已经看到几家饼铺在卖。那酱料味道不一样而已。
她没什么好在意的。
原来她们学校门口,一会民扬烧饼,一会安徽烧饼,还有什么掉渣饼、土家饼,再来锅盔肉夹馍的,都是红极一时,早上中午都是排长队,火了三五个月,就关门改弦更张。
她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铁打的铺子流水的饼,只要她的饼铺还在,做到保持经典推出新味,她吃过的烧饼每一样能火上三个月,就够她赚的。何况她的心思还是更放在铁铺上。
尤其是看着笨重的土封烤炉,她就想起现代简易的铁皮烤箱。半人高,三层铁屉子,一层能烤八张饼,还可以随时烤好了随时拿出来,再放一层进去。
这么走神了老半天,那陈大郎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放下手上揉的面,吭哧吭哧问秦歌:“……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秦歌一回神,看那陈大郎一额头的汗,站在那儿极不自在,失笑道:“没什么……啊,明天你把事都交给阿翠吧,你跟我走一趟。”
陈大郎默默点了点头,也没问去做什么。
“秦二娘近日都没有打理铺子,却频繁去西市?”谭浩山忖度着,看着桌上朴素干净的食盒,里面是秦歌让人送来的饼。
他已经知道她被房东刁难的事,只是她没来找他,他也不好再出面。
自从那日秦二娘将钱还给他,他隐约觉察一点不对劲,不知道是自己哪里的表现让她有所警觉。因此也不再轻易接近她。只在秦二娘开口帮忙的时候才帮了点忙。
这个女人,和他想象的实在太不一样。
谭浩山不再觉得能轻易取得她的信任了。也许是上面的意思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他不过是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点援助,她一个女人家,总也该有个靠山才好。
谭浩山背着手在窗前站着。
好在袁湛等人也并没有再有什么动作,论起来自己与秦二娘的交道比他们多,自己也不必杞人忧天吧。
眼看冬至到了,那些流民得了朝廷安抚和军队护送,全已返回了家乡。
京城里恢复了祥和繁荣,正逢一年中最重要的冬至节,皇帝陛下的意思,也是想好好庆祝一番,扫一扫旧年的晦气,如何过好这个节,就要看礼部的准备了。
从秦二娘的铺子回来那日,袁湛到家还怒气冲冲的,第二天就立刻没有时间继续他的反复无常了,他要辅助如今在礼部历练的晋王殿下准备好冬至节的祭祀。
这事情和他本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京兆府下面一个长史,若不是府尹年老多病,告了一个多月的假,他也管不到京兆府那些麻烦的事。
好不容易这麻烦过去了,殿下又把他拉去准备冬节的祭礼。
他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却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闲了!
孟坦之听他抱怨连连,笑道:“你可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你那失足,便是一头跌进了温柔乡闹的。还是想开点吧,你若在这么胡闹,那个秦二娘还算了,你就忍心看着阿萌有什么事?”
袁湛白了他一眼。
不过说到这个,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那一对母女的消息了。开始是怄气,后来是顾不上,现在嘛。
“她那铺子可还在?”袁湛自语,那个房东要加三倍,她只怕应付不过来吧。
孟坦之摇摇头,道:“我和你还不是一样,这段日子哪曾空闲过?不如,明日休沐,我们去瞧瞧?”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袁湛想到那一次的事就憋闷,不由嘲讽道,“怎的,你孟家被说是富可敌国,你就急着去送钱了?”
孟坦之笑眯眯:“一分钱一分货。你还别说,我在西市也尝过其他家的饼,就是没有她家做的好吃,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倒是让仆人又去定过几次货。
袁湛“哼”了一声,半晌道:“你要吃叫人买一些就是,何必往那偏僻脏乱的地方去?”说着就唤来安路:“你去,就去那家什么秦家饼铺……”
“是秦记福泰饼铺。”孟坦之纠正道,又指了指自己的小厮,“让他与你一道去,他知道我爱吃什么口味的,赶紧趁热送了来。”
两名仆人应着就去了。
二人这才打起精神,重又将经手的各项事宜过了一遍。
看着也没什么不妥当的了,门外也响起了脚步声,安路带着孟坦之的小厮一起进来,却两手空空。
“要你们买的东西呢?”孟坦之怪道。
安路看了一眼袁湛,垂头道:“郎君,那家铺子关门了。”
“什么关门了?饼卖光了?”孟坦之又问,忽而想起来,“难不成,她们是交不起租金被人赶出去了?”
袁湛皱眉,看着安路。
安路道:“小人不知。只是问了左右街坊,说是已搬走好几天了。”
此事袁湛竟没有得到消息,他与孟坦之都是一皱眉。
袁湛心里便有些不痛快。
孟坦之道:“罢了罢了,肯定是这女人不肯让步,她那妹子也太凶悍,被房东给赶出来了。你先前不还说这样最好么,让她吃吃苦头,正好你上次那气也出了。”
“出个屁!”袁湛将前面挡路的椅子踢开,那红木做的椅子生生被踢断了一只脚,安路连忙搬出去,叫小厮拿去丢了,再换新的来。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袁湛说了一半又住嘴。
孟坦之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袁湛:“你啊你啊,这又是何苦,早知今日,还不如她一入京城那时候直接把人收进来……”
“那种女人,我看不上眼!”袁湛横他一眼,满脸嫌弃,“我不过是……”
他说着一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痛快。
孟坦之却又道:“算了,说不定她回雾峰寨去了——哎,会不会她去找谭浩山去了?”
“不可能。”袁湛立刻否定道,“我吩咐过了,凡是那女人和谭浩山有什么联系,或是雾峰寨那边有什么消息,看着的人一定要报来与我。”
他当时随口加了一句,其他事不要来烦我。结果现在连那女人失踪了都不知道!
孟坦之也想不明白了:“那……究竟她去哪儿了?这冬至节快到了,这么好的时机,却不见她的生意,出什么事了?”
袁湛没有说话,眼神却渐渐阴沉下来:“想知道还不容易?安平去给我查,立刻报过来!”
安平应声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其实属下早就得了消息,却因袁湛下过命令,这事就略过未提。
原来秦二娘带着一家人搬到昌明坊的万卷巷去了。那儿住的多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房价和租金差距很大。除了环境布置的原因,若是曾有状元住过的屋子,租金较之其他地方高了近十倍。
而秦二娘他们住的是最偏僻的一家,因靠近西市的铁铺,白天还能听到那边敲打的嘈杂;又有说法这儿风水不利科举,所谓“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偏巧曾在那儿租住的书生都落第不中,导致再是便宜也没人肯住。
院子大了一倍不说,还是两进,租金比原来只高了一半,极划算。
“她不做生意了?”孟坦之怪道,看着同样疑惑的袁湛,“这手艺不做了怪可惜的,袁七,她们雾峰寨专出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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