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沃顿创建了罗德尼·L·怀特金融研究中心,以进一步对金融市场进行研究。该中心是由沃顿金融系顾问委员会中的一群投资银行家谋划的,它最初着力于决定股票价值的资本-资产定价模型的研究上。该模型认真考虑拥有资产与投资全部收益之间的风险,以便决定它的价值,并且银行家看到了使用这样一个模型来指导投资战略的巨大优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沃顿的教授们同时开展了其他对华尔街商业影响巨大的金融改革。他们进行研究,确定金融界经理人员的价值,并弄清去掉股票固定佣金比率的影响,这是在20世纪70年代出现在最前沿的问题。
沃顿的研究变得越发专业化,更具实践性,以至于更多的理论教学丢给了宾大的其他学院。到1975年,沃顿把社会科学教学移交给了文学院(后来重命名为文理学院),释放自己的资源来发展更具深度的商业课程。但学生仍被鼓励去完成他们在文理学院的课程教育,而他们在沃顿的课程正变得越来越专业化。
越战中期开始的数年抗议和20世纪60年代的民权运动为美国经济和华尔街带来了十年动荡,同时引起了沃顿的变化。1971年,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向公众宣布了他的新经济政策,它要求建立对工资和价格控制的机构,希望以此避开通货膨胀和失业。作为对越来越认识到美联储印刷了太多的美元而使国家的黄金储备难以支撑的反应,尼克松的计划也要求放弃金本位。这一举措不但损害了美元的价值,而且使世界上以美元价值为基础的货币受到了损害。这两个举措没有一项真正地解决了通货膨胀和上升的利率之间的致命性结合所产生的影响,而正是这种结合导致了持续的“滞胀”——这一经济学家杜撰的新词。与美国经济困难相伴的是1973-1974年(后来一次在1978-1979年)欧佩克(OPEC)实行的石油价格的急剧上升。到1974年,美国的通货膨胀已升到了11%的高峰,投资者也相应地做出了反应。到1975年近四分之一的投资者退出了股市。经济学家和其他官员仓促地行动起来为国家的经济困难寻找解决的办法。
对华尔街来说,答案似乎在于债券市场和那些能帮助避开经济停滞风险的新投资产品,如金融市场互助基金。金融市场互助基金让投资者把钱投到低风险的政府证券、银行存单,以及以短期利率为基础收获红利的公司商业票据中去。这引起了其他新的金融工具如期货、期权以及对冲基金的大发展,并彻底改变了投资景象的面貌。债券市场通常接待的是保守的投资者和退休人员,现在是充满不顾一切地改善自己金融状况的各种类型投资者。在通过发行股票的传统道路来募集资金方面,公司正经历着一个困难时期,开始了发行高回报率的债券。因此,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一直到80年代初期,债券市场急遽上升。
在沃顿,20世纪70年代标志着它在几个方面的发展时期。学院增加了更多的专门研究中心,如1973年创办的沃顿企业家中心。也增加了沃顿的MBA管理人员教育项目,以及把沃顿与宾大其他学院的学习联合起来的双学位项目。这些举措不仅扩展了沃顿学生的基础,而且也增加了学生毕业后能追求的机会。
1976年沃顿和宾大的医学院创办了伦纳德·戴维斯健康经济学研究所时,沃顿引进了第一个双学位项目。三年后,MBA学生可以注册保健管理的联合学位项目,毕业时被授予MBA和MD这两个学位。(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才为学校的学生开设沃顿和宾大护理学院间的双学位保健管理项目)。
到20世纪70年代后期,技术越来越改变着华尔街和美国公司金融交易的面貌。20世纪70年代初期交易较小额度证券的纳斯达克市场与电脑链接起来使其定形化,开创了电子交易的革命。1979年,技术行业的领头羊国际商用机器公司(IBM)发行了美国历史上一次发行额最大的十亿美元的债券。作为对市场变化的反应,沃顿和工程学院联合起来开办了管理与技术的双学位项目,把工程与应用科学的技术和管理技术结合起来,培养上升中的技术部门和其他部门的领导。在20世纪90年代,管理与技术项目以杰罗姆·费希尔的名字命名。作为鞋业零售商玖熙集团的创建人和沃顿1953届毕业生,他向这个项目捐赠了550万美元,现在该项目每年招收55名本科生。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沃顿的方式(5)
管理与技术项目与大学在计算机科学和其他技术方面的发展恰巧一致。自宾大的穆尔电机工程学院与美军合作,在1946年创建世界上第一台多功能电子计算机以来,宾大就在技术革命中处于领先地位。以埃尼阿克(ENIAC)著称的电子数字积分计算机是当今计算机强有力的先声,包含17480个电子管,重30多吨,耗资近50万美元。到20世纪50年代后期,沃顿学院越来越多地在自己的研究中使用宾大的计算机计算能力,尤其是进行数据分析与处理以及最终的经济模型的研究中。到20世纪70年代,沃顿在探索法的使用中处于领导者地位,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使用试错法解决许多复杂问题。现在探索法被广泛用来搜索并识别电脑病毒。
由于沃顿继续增加它的项目课程,它吸引了更多的学生。MBA项目在1972年万斯大厅启用后迅速扩大,万斯大厅真正地把研究生与本科生项目分离开来,让学院可以容纳更多的研究生。1981年,沃顿的第100个生日时,学院为更多的学生寻求空间。它开始翻新迪特里希大厅,并在其前面建一座以沃顿校友和保险公司信诚集团控股公司的前首席执行官索尔·斯坦伯格的名字命名的附属建筑物。他在20世纪60年代通过向IBM出租计算机而获取了自己的财富(2001年信诚集团控股公司破产时,斯坦伯格的财富急剧减少)。
对斯坦伯格-迪特里希大厅,或叫“斯坦尼-迪”的翻新在1983年完工,同一年,沃顿院长拉塞尔·E·帕尔默提出了“卓越计划”。这个五年计划旨在进一步提升沃顿教员素质,并改善沃顿的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以及管理人员教育项目中录取申请者的质量。在这个时期,沃顿继续把自己的项目与宾大其他的项目进行整合,并为MBA学生开办了国际管理项目,把经济学研究与语言、国际文化,以及政治学的研究结合了起来。伦纳德与罗纳德·劳德资助了管理与国际关系劳德研究所,以纪念他们的父亲约瑟夫,他与自己的妻子埃丝蒂创建了雅诗兰黛化妆品公司。作为该项目课程设置的一部分,学生在国外至少要度过两个月时间(十年后的1994年,为本科生开办了一个相似的叫做国际研究与商业的亨茨曼项目)。沃顿建造了一个三万平方英尺的建筑——劳德-费希尔大厅来容纳国际研究项目的学生以及建于1983年的沃顿房地产系的学生(1998年房地产巨子塞缪尔·泽尔——他不是沃顿校友——给该系提供了1000万美元的永久性捐赠,中心重命名为塞缪尔·泽尔与罗伯特·卢里房地产中心)。
宾大校园的外面,20世纪80年代市场的繁荣预示了大量知名公司合并时期的到来,许多人称之为“合并狂潮”。医院、出版社、银行、航空公司……好像每个行业都难逃那十年中出现的合并风波。许多这些并购是杠杆收购的,其中一家公司用借来的资金如债券收购另一家公司,并用自己的资产作为那些贷款的担保,希望用期货现金的上涨来还清他们的债务。20世纪80年代用作交易的许多债券是风险性、高回报的垃圾债券。由于已知的事实是他们冒违约的高度风险,银行家在过去几乎不碰垃圾债券。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这些债券成了募集资本普遍(和创造性)的方法。采用它们作为金融工具的行动由沃顿1969届MBA学生迈克尔·米尔肯和他的公司德莱瑟财务公司率先发起。
尽管华尔街和公司董事会会议室里活动暂时激增,但20世纪80年代初极少有沃顿学生愿意接受在投资银行的工作。相反,寻求会计专业则成为时尚。“八大”会计事务所被看作是金融服务行业之王,各地的商学专业学生大声疾呼要求有机会加入阿瑟·扬会计事务所或厄恩斯特-惠尼会计事务所。他们也渴望着进入需要捣弄数字者的大型联合企业,如通用电气等。在大量的合并席卷美国公司界,并继续到20世纪90年代时,由于要审计的客户更少,会计公司也步其后尘,“八大”自此成了“四大”。随着20世纪80年代的消逝,向这些公司投简历仍被认为是有利的,但他们为从沃顿刚出来的年轻应聘人员所能提供的工作数目已减少了,并且他们的声誉也下降了,至少与银行业和经纪人业务的机会相比。
但1987年10月19日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天之内下跌了508点,出现了所谓的“黑色星期一”,这使得华尔街的魅力急遽下降。指数下跌了23%,几乎是1929年崩溃时下跌百分比的两倍。“垃圾债券大王”和他的王朝的垮台增加了银行业界声誉的下降。1990年,迈克尔·米尔肯承认证券欺诈罪,被判10年监禁(后来期限减少到两年监禁和三年缓刑)。
第二部分 年轻有为的商界勇士沃顿的方式(6)
“在斯坦尼-迪大厅有米尔肯像。实际上已经取下了。” 93届毕业生纳温·瓦尔拉尼回忆说,他记得“贪婪的十年”曾使人们对银行家和他们工作的行业产生了坏的印象。“许多人(在沃顿)在学习会计和管理。他们在寻找更安全的东西。”
1994年,朱迪思·罗丁成了宾大的校长和首席执行官,并很快开始实施了一系列在进入21世纪时能引导宾大和沃顿发展的复兴计划。罗丁以前是耶鲁大学的教务长,在宾大的新角色使她成为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