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剑眉微蹙,淡淡道:“命人准备皇上驾崩事宜和登基大典!”
“包你满意,哦,对了,我今日也知道你的名字,凤鸣!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获,至少不是一无所获!”凌霄公主点了点头,眉梢一挑,妩媚一笑,妖娆的步伐渐渐远去,那抹紫色的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只是那花园中的月季花被人用内力摧毁,连根拔起,化作一地落花残枝。
中间那一抹红色的锦袍轻盈的脚步走向二人曾经站过的地方,满地残花,他低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绿叶红花,目光移向那么紫色的身影,潇洒却深沉,他突然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毁掉这株月季?难道只是随心随性?他心血来潮就毁?他做事的风格看似随心而异,可是却在这潇洒不羁中透着大局为重的王者霸气!他深深看了一眼那身修颀长的身影,薄唇轻抿。
而此刻,南宫无忌和石幽梦的队伍回到定国皇城,一却和一个多月前一样,只是这天气变得更加炎热,可是车内却有一个一身寒气的美男子,他运功让自己的身体如寒冰般冰冷,只为了让他怀中的美人儿过得舒坦一些。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额头上的曼陀沙华。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八卦的问话。
“五哥,五嫂的胎记你怎么解释?是不是和八皇叔胸膛那个胎记一样,被你用药物治没了?”九皇子一直好奇,终于按耐不住,弯着脑袋在车旁低声问。
车内那张绝美的玉颜只是低眉将石幽梦印在眸中,不管她变美或者变丑,在他眼中她一直是最美最独特的那个奇女子,他不回答九皇子,九皇子等待片刻,还是没有音讯,心知他断然拒绝回答,顿时想得更加歪了,坏坏偷笑,贼贼低声问了一句:“我说五哥啊,听说女人的一些胎记和那个守宫砂有异曲同工之妙,你是不是将五嫂吃干抹净了,五嫂还你绝世美艳的容颜?”
南宫无忌手一抬,一道剑气直射出去,九皇子一惊,一个侧身,躲过,暗自臭骂自己当真是口无遮拦,难不成想要找死?他轻咬了一下舌尖,将心中所有的好奇心都吞进肚子里,策马往前走,松了一口气。
石幽梦的脸色一红,将头埋进他怀中,掩饰她少女的娇羞,她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害羞,这个词语在她的字典里应该是没有的,可是有太多的词语,因为他的存在而渐渐出现。
“累了?”他修长的手轻轻按下她的太阳穴,力道总是这般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他对她的细心和体贴往往都超乎石幽梦的想象范围。
“不许用浮梦咒!”石幽梦一感觉他温热的手心一划过耳边就警惕起来。
“你心中若没有本王,浮梦咒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南宫无忌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他第一次对石幽梦用浮梦咒时,他眼中的欣喜之色,原本不想用,可是还是无法压制住内心的疑问,幸好答案让他开怀。
“你是在暗示我,在我去天池取硫磺时,就已经……”石幽梦却没有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原本的质问立即化为乌有,扭过头,继续窝在他怀中,脸上的红晕再次燃起。
南宫无忌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似乎透露着什么,原本冰凉的指腹渐渐升温,灼热的触感留恋在她耳畔,带着一丝丝酥麻的感觉,一股暖流直上心头,正当她要开口制止他的时候,他的指尖转了一个方向,撩起一缕青丝,缠到耳后,似乎只是为了理她微乱的发,并无其他。
石幽梦欲言又止,她能说什么?这个腹黑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承认?
“梦儿想说什么?已经什么?本王很想听听。”南宫无忌眸光温和笼罩着她的全部,大手轻轻包住那如无骨般柔软的小手,将她护在手心里。
“没什么,我好久没有回京城,这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石幽梦立即转移话题,她觉得喜欢不一定要说出来,只是很诧异自己的心,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装了他,自己却毫不知情,还一个劲找理由曲解他的用心,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得不佩服他,步步为营,将她算计在手,让她在生死关头只愿为他而坚强,只愿意为了他而坚持,忍受再多的痛,再多的苦,她都不肯放弃。在那挫骨扬灰之痛,她脑海中只有他,只为他而坚持,承受着非人的疼痛,仿佛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她的小手安静地在他手心中,细细听着他告诉她京中的事情。
“太后和皇后因为太子之事已经彻底决裂,皇后像扶持十皇子,而太后一直打探石穹的下落,意图很明显,石丞相如今虽然成为了废人,但是太后依旧深爱有加,而石玉儿和十皇子的婚事还在商定,极有可能不了了之!而她,身受噬心之痛,薛城也算有本事,治好了她,可是对于她的失心疯却无能为力,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安王很少进宫去探望她,她的情绪便越发不稳,而父皇双腿瘫痪,动弹不得,日日陪在她身边,朝中大小事宜都是由贤王暂时接管。这两日,可能要去宫里一趟,可愿意一同前往?”南宫无忌的声音轻柔,原本烦心的事情在他口中,却听不出一丝异样,他只是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额头,这般熟悉的动作,似乎像是老夫老妻般默契,最后低下头,细细看着她。
“嗯,我不希望这些人这般安逸生活,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了你还要装着没事,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能做的事情,我来做!”石幽梦眼中的坚决之色毫不掩饰,她不可能放过他们。
“嗯,好!”南宫无忌盯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片刻,答应了她。
“你找到你真正的母妃了吗?”石幽梦那美丽的水眸带着关切之意,小心翼翼问。
南宫无忌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一掠而过,却只是浅笑,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冰凉的吻,许久,才松开,“找到了。”
石幽梦听出着凄凉的音色中蕴含的哀伤,伸手紧紧抱住他,垂下眼帘,她心疼他的难过,也许这个答案并不是很理想,他才会如此。
“她叫霓裳,宫中记录只有一句话,难产而死,生下一名死婴。关于她的一切都被销毁,就连她之前有一个孩子,也没有任何记载,只有传言,说染上天花,不治而亡。”南宫无忌眼的声音轻得如一根羽毛飘落,却写不尽他的心情。也知道安王的身份是谁,那个父皇不惜用自己的孩子扮演别人的孩子,而且还是两个,他开始怀疑霓裳的死,是不是也是他所谓!
石幽梦收紧手臂,似乎要给他更多的温暖,闻声说道:“至少你是母妃用性命换来得宝贝,她一定很爱你,才不惜用命来换。”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身份,是姑苏玲珑不堪的耻辱,是不被母亲所爱的孩子,可是这一刻,石幽梦清晰滴告诉他,他的母妃是深爱他,愿意用性命交换,他不是被母亲唾弃的孩子。而安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染上天花死去的皇子,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原本对自己的厌恶渐渐消失,玉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他的妻子总是这般体贴,能明白他心中的灰暗,每次都像破晓的阳光,驱走他心中无数个黑暗。教他怎么能不爱,教他如何不宠溺?
四唇相互交织着,灼热的吻,渐渐让她的意识崩溃,无力瘫软在他怀中,大掌紧紧扣住她腰间,嵌入怀中,透进骨髓都不想松开,他的体温似一团火焰顿时燃起,那寂静如夜的双眸渐渐张开,深深将她映在黑眸之中,眼中全是怜惜之色,松开她,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暗涌的某种情绪。正巧遇到刚下朝的贤王。
贤王一听外面的侍卫说对面是南宫无忌的车马,原本烦躁的心情顿时清朗,直奔下车,似乎见到救命星。
“你可算回来了,这京城我是呆不下去了,我要回我的地盘,这里你们自己处理!”贤王一肚子怨气,一看到九皇子就滔滔不绝,直接说重点,他要离开。
“八皇叔想离开?”九皇子很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愣了一下。
“我不走难不成还要看着你们为所欲为,说走就走?我就不能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潇洒离去?看到你们回来我就不用去管那么多,后会有期!”贤王恼怒地说完,猛地打开折扇,想吹散他今日的烦闷,大步回自己的车旁。
“既然八皇叔要离开,倒不如先喝杯水酒,本王正巧接回了爱妃,也算是喜事一桩,原本该设宴款待八皇叔,毕竟你没有喝过本王的喜酒,本王总不能让八皇叔连践行酒也没有喝,就离开吧?”南宫无忌淡淡道,残叶轻轻撩开帘子,让南宫无忌看到那恼怒得贤王。
贤王闷闷停下脚步,狠狠磨牙,谁不知道他酒窖中好酒众多,天下人众所周知他贤王就是最爱美酒之人,这个小子,每次都抓他的弱点!
“没有十里一香,不过龙虎泉水酿制的那台琼花玉液好像该出土了,埋了有五六年之久了吧?”南宫无忌漫不经心,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是句句都将贤王的心勾得死死,那锐利如鹰的眸子似鹰爪直钩贤王的心口,他不会这么轻易将贤王放走,心黑如他,岂会让这等贤才从身边溜走?
贤王狠狠磨牙,一脚跺地,猛然转身,一个‘好’字欲脱口而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折扇指着车内,似见了鬼一样,“你……你……你小子居然,另寻新欢?”
南宫无忌的脸色猛地一沉,另寻新欢?
石幽梦眉梢轻挑,那栩栩如生的曼陀沙华在映出了她如雪的肌肤,透着一层光辉,宛如下凡的仙子,不染尘世。“你说的琼花玉液我也想品尝,可舍得?”
“只要梦儿喜欢,别说琼花玉液,就连千樽醉都不在话下。”南宫无忌薄唇似有似无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贤王一听到千樽醉,顿时两眼放光,可是刚才南宫无忌叫那个绝色美人什么?‘梦儿’?那不是那个鬼女吗?难道这小子想开了,把她脸上的胎记治没了?没想到这小妮子长得这般惊人,他想过没有胎记的模样,可是最后还是被惊住,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都说不尽她的绝美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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