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搂着一个女人无所事事!还有你,柳姑娘,你没有正式为后,我只得称你为柳姑娘了,请你不要勾Yin单于,自重些!”
依依的性子,如果人家软语求她,她一般会考虑对方的要求,要是人家硬话讲在前头,对不起,她也硬到底!
“艾兰阏氏的话我不明白。勾Yin?明明是他有情,我有意啊!看看也阔些台长得,啧,像烤鸭似的,不,像天神似的,我喜欢,怎么说得上勾Yin呢?”差点忘了说,吃多了大肉,特想吃家中大厨细细烤就的烤鸭,带着果木的味道,用冰糖,蜂蜜,调制的糖色,哇,想想都流口水,所以不小心就说溜了嘴。狂单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依依挑战地将手攀上狂单于的手臂,展开一个脉脉含情的微笑。
看着儿子与依依眉来眼去,艾兰手紧握成一团,撇过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依依大出意外,怎么就这样算了?接下来,按正常的戏码,不是该轮到男人的母亲大发雷霆,冲上来给她一巴掌,然后被打的人含泪欲泫地看着男人说:“我们终究是无缘的,来世再见吧!”最后再来一场死觅活的白绫拉锯战,然后她向单于含泪说,我们还是来生再续缘吧,转身离开,这才是现在该完成的戏码,而现在,女当事人居然没吵没闹,就这样走了?一点不好玩,不过话说回来,依依想到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和人家母亲争的什么气,又不是单于的妻妾,你是来作客的!想清了这一层,生气全无,抬起头来一看,不得了,事情大条了!
她只顾着和艾兰斗气,浑然忘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让人误会,什么叫“他有情,我有意,我喜欢”?
“你听我说,刚才我是乱说的,绝没那回事!是为了气你娘的!”没那回事?可惜她还忘了一样,生活于蛮荒地带的人头脑都是一根筋,你说什么,他就认定是什么,再说不喜欢,谁信啊?
狂单于热情地回应她:“依阿可拉,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
“不,我不是!听我说,我刚才是乱说的,是骗她的,你明白吗?这叫斗气,你知道吗?”自作孽,不可活,依依哀叫道,狂单于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什么时候成亲?”谁不知道中原女孩害羞?
“啊???”
……
单于满面笑容地拉着一脸不甘愿加无语的依依回到营帐,正是开饭的时间,拉着依依一同用餐,头道端上一道依依最喜欢的酸奶酪,依依郁闷归郁闷,但胃口倒也没有受到影响,一勺勺地往嘴里送,发现今天的酸奶酪多了些甜味,更好吃,于是把唏哩呼噜,端起碗来吃了个底朝天,狂单于笑着看着她贪婪的吃相,笑道:“慢点吃,还有!”
“还有是还有,可是装在碗里不如装在我肚子里来得舒服!”
狂单于笑得分外开心,只要看到她在匈如过得开心,比什么都让他开怀。他轻轻用手拨开依依的头发,让她吃得微汗的芙蓉脸毫无遮挡地出现在在他面前,依依抬头对着他笑了笑,气氛一片温馨。
“啊!”
谁也想不到,冷不妨地,就在这个时候,依依毫无预兆地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嘴里便出现一丝血迹,眼白上露,狂单于大惊,拥住她大叫:“依阿可拉!依阿可拉!快来人哪,快传巫医!”匈如的巫与医是一体的,外面的侍卫听到里现大动静,不及进来探看,便有人飞奔传巫医,另一部分人冲进来护卫。
依依急喘不已,冷汗将衣衫浸湿,突然她反射性地坐起来:“啊呜!”狂喷了一地血,马上地,身子就冷了,只剩下微弱的进出气。
狂单于神魂俱碎,搂住她的身体又悲又怒:“依阿可拉!依阿可拉!”
突然醒悟过来,望着桌上倾倒的酸奶酪道:“把这个收拾好,不要倒掉,叫巫医看看是什么毒!!”
巫医很快来了,准备食物的奴隶与管事也被扣押,所有食器都封存,等待结果。巫医闻了闻碗中的气味,拿到太阳下一照,只见那碗中物渐渐变成黑色,拿来羊粪,往羊粪上一泼,只见羊粪像被什么东西烧灼了一样,嗞啦一下腾起黑烟,在场人心往下一沉,这样厉害的毒药,实在没见过。巫医心中明了:“是糖毒!”不及细说,开始为依依催吐抢救。
糖毒是一种剧毒,形状白色结晶,有甜味,是匈如独有的毒药,只有贵族手中才有这种毒,吃下立毙,谁给依阿可拉下这种毒?狂单于气得脸色发青,怒喝道:“把今天备食的人统统抓来!我要亲自审问!”
“单于饶命啊!今天是我负责监视煮食,是我手中过,可是和往常一样,酸奶也是我亲自发酵亲自倒出来的,怎么会?怎么会?”义底律大婶伏在地上大声分辩,她真的想不通,怎么好好的酸奶到了依阿可拉的桌上就变成了剧毒?单于面色稍霁,这个义底律大婶是他亲自指定的专门为单于监煮膳食,从他继任单于真到如今,为人敦厚,从未有过差错,看来其中必有原因。
“起来!我问你,你在准备食物过程中可曾稍离开过食帐?”
“有,将酸奶端上桌后,我便到外面看埋在沙下的牛肉烤熟了没有,离开过一小会。”
“你回来时,有发现食帐异样吗?”
“这个……”义底律大婶认真想了起来,良久,道:“没有异样,还是和往常一样,由于这个食帐做的是单于和阏氏的食物,其他人不敢进来。”
“铿!”弯刀驾在义底律大婶的脖子上:“再想!有没有人经过,或者你回来时遇到什么人?奴隶们都在干什么?”
“对了,我走开时,让一个奴隶看着食帐里的食物来的,阿提,你来说,有人来过吗?”义底律大婶一急,还真想起有这么一下。
阿提跪下道:“阏氏身边的一个仆人来过,在碗里放了些什么东西,那时我在桌下,被东西遮着,她没看见我,放进去就很快跑了,我看到碗里一堆白色的东西,觉得不太正常,就悄悄把东西挑出来,没想到阿依可拉小姐还是中毒了,可能是残余在里面的毒药没挑干净,可是,可是!单于,我已经尽力了,我本是个奴隶,不能将仆人的东西随便动,所以我不敢把那酸奶整碗倒掉!我已经尽力了!”
奴隶比仆人低等,仆人是贵族从本族人中挑选满意的人为仆,很多还沾亲带故,奴隶则是外族的奴隶后代或是有罪的人,做最低等的工作,所以他们是不能碰仆人的东西的。狂单于点点头,看来要不是这个机灵的小奴隶,依阿可拉现在早已魂归故里了:“很好,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单于身边的贴身仆人,免你奴籍,现在说吧,那个阏氏身边的仆人是谁?”
“是安山。”
“安山?”那么说来,这次的事是艾兰阏氏支使的?单于勃然大怒:“把她找来!”
艾兰镇定地带着安山来了,面上一片冷然,头昂得很高,头上明晃晃的牛角冠像斗牛一样昂起,早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看到单于,只道:“怎么?她死了吧?”
狂单于蓦地爆发:“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从小我只要喜欢的东西你都要毁掉,现在我爱上一个女人,你也要毁去!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艾兰的脸色更加苍白,坚定地道:“你是单于。从前你是单于的继承人,所以你不能为别的东西分心,什么鹞鹰,什么骏马,那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玩的,你不行,你只是为了达族活着;现在你已【奇】经成单于,你要强大我【书】们达族,更不能为了【网】别的事分心,那个汉人女子是个阻碍,她阻碍了你的目光,让你只看到她,看不到远处的敌人,她是你马前的山石!她身子太小,生不下强壮的儿子,她太有媚性,你娶不了别的妾。这是为了达氏一族的未来,身为单于,你就要学会该要的,不想要也得要;不该要的,再不舍也要舍!所以我杀了她,你也从此忘了她,别忘了,草原上,还有两只大狼等着你去收服!”
艾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Kang奋,脸上浮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像狼一样发出饥饿的光,狂单于深深地看着她,男人不会太执着于感情,可是她的冷漠不得不让他奇怪,为什么他的母亲不像别的母亲一样对他和蔼些,总是冷冷地命令着他,凡是他喜欢的,她一定要毁去,原来她的心中并没有儿子,有的只是一个能够带人打战的单于,没有儿子。没有。
“所以你要杀了她,只因为我喜欢她?”
“是的。”
“如果我喜欢的是匈如女子,只要我喜欢,你也要毁去?”
“不错!单于的心中只能装天下,只能装天空下的草原!”艾兰厉目大呼,单于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一片冷然。
“我多谢你,艾兰阏氏!为我小时候被你毁去的一切谢谢你!为今天可能会死的女人谢谢你!从此后,我没有你这个母亲,你也没有我这个儿子,达氏一族将来如何用不着你Cao心,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今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啪!”一根金丝蛇皮绞缠的皮鞭在半空一声响亮的空响:“也阔些台今日发誓,同你,莫可艾兰断绝关系,从此以后,像太阳和月亮一样,不要出现在同一个天空!”
回过头来,冷喝道:“来人,送艾兰阏氏回她自己的封地!不要出现在我出现的地方!”
心灰意冷,看也不看她,回头就进到帐里,艾兰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喊:“我是为你好,狂单于,也阔些台~!是为你好!”
是为了他好,所以要毁去他的一切?狂单于怒吼道:“把她送走,快走!”
艾兰的声音渐渐远去,不多时,在单于的侍卫强力催Bi下,艾兰的车行马上便拔营上了路,艾兰依旧不甘心地吼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是为了他好!
狂单于来到依依铺前,见他心仪的女人在一堆兽皮中分外娇弱,她合目不醒,再也没有醒着时那蹦蹦跳跳的娇俏,是他害了她吗?他轻轻地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得更严,她怕冷的,轻轻抚过她的脸,此刻的她,像随时都会被外面的大风吹走,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