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妮急了,太后不是来劝欧阳少谦的吗?怎么说这样的话?
她冲过去拉住欧阳少谦的手道:“驭亲王,你躲在这里算什么?跟我走!”
欧阳少谦第一次有勇气挣开她的手,淡淡地道:“皇后娘娘,我心意已决,你请回吧。”
他要出家?!(二)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是先皇唯一活着的儿子,你有撑着欧阳皇朝江山的责任,天下的百姓需要你。”她克制不住地嗓子越扬越高。
“杰儿才是皇上的长子,继承大统的人选,至于我,已经厌倦红尘,一心向佛,只愿削发为僧,长伴青灯古佛。”
“杰儿才几个月大,你就放心把欧阳皇朝的江山交到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手上吗?你想害谁?害我的孩子,还是天下的百姓?”
“欧阳皇朝有你我就放心了,你的智勇谋略与仁孝都深得民心,你会教出一个好皇帝来。”
为什么把这么大的责任推到她身上,难道听他的一句赞美,她就会不知方向了吗。
“这是你们姓欧阳的责任,我始终只是一个外姓人,是一个女人,你说的,我一样都没有,更担当不起这个任务。”
“你能,因为你的儿子姓欧阳。”
“我晕,这是什么理论,难道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也可以这般儿戏吗?”
她没想到欧阳少谦这次这么坚定,连她也毫无办法了。
她跺跺脚,碎步跑过去拉着太后的衣袖,软声哀求道:“太后,你快来劝劝他吧。”
太后从从容容地道:“哀家今天不是来劝他的,只是一个母亲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楚梦妮的脸垮了下来,失望地哀鸣:“太后,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儿子当和尚你都不管了?”
“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就是因为她太爱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才不忍心去强迫孩子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出家,只是化小家为大家罢了。
她活了大半个世纪,这样的道理岂能不懂。吃斋念佛也好,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也好,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都会幸福。
楚梦妮实在不敢苟同这一对母子的想法,如果用这种方法去逃避问题,那就太消极了。
她跪在欧阳少谦旁边的蒲团上,心平气和地道:“少谦,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坚忍不拔的人,今天你是怎么了,难道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能让你一蹶不振了吗?”
他要出家?!(三)
他要出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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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谦道:“梦妮,你应该像母后一样,为我高兴才对,一直以来,我只喜欢这种宁静的生活,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梦妮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仰问着大佛,在心里问了大佛一句:“是天要亡我吗?我连一点自由的权力都被剥削了,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有一瞬间她觉得头晕目眩,听到一个声音说:“这是天命,你就认命啊。你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错?她犯了什么错?她睁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太后和欧阳少谦面容安祥,她想,刚才那个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到了,也许只是她的幻觉。
她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往外走。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乌黑的秀发一寸寸地飘落,变成秃头的样子,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地去阻止。
在回宫的路上,她变得格外的安静,甚至端坐的姿势都没变过。
她该去想怎么跟天下万民去交待,可是她没有想,什么也没有想,脑里面一片空白。
这座宫殿延续着千百年的辉煌,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变。
她知道欧阳少恭不会再回来了,可她没有宣布皇上驾崩,也没有要太子即位的意思。
丞相和大将军都一再上奏支持太子即位,支持皇后垂帘听政,可她没有这样做,她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丞相和大将军去处理,她只想好好地陪陪她的杰儿。
如今已是太平盛世,百姓个个安居乐业,臣子个个赤胆忠心,她没有什么好烦扰的了。
但她使用六宫之首的权利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秘密地遣散了后宫所有的妃子,让她们都出宫嫁人去,莫要再蹉跎青春在这座冷清的皇宫里。
她为何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个皇宫,那是她有责任为欧阳皇朝培育出新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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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说过,榣山的日落是最美的?
昏黄的阳光带着一丝丝的暖意,一丝丝的温柔,大半边天空都散布着七彩的晚霞,整个榣更如仙境。
谁说不美?
她更加让他心动!(一)
她更加让他心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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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感受不到一点的美,是他太清醒吗,无法看到醉人的美景。
神仙的生活,他只觉得每天都是那么空虚,这是他从人间回来之后的想法。
那战火纷飞的岁月始终在他的脑海里重复上演,然后他总会想到那个冒着战火往前冲的女人,那个七夕放河灯的女人……他的心蓦然泛起了一阵痛楚,不愿再继续深想下去。
他很清楚,最后的欧阳皇朝取得了胜利,那是因为有火神祝融的帮助,而他成了她与祝融交易的筹码,她为了胜利而放弃了他。
她现在应该是受万人尊崇的女皇,又或者是驭皇的后,又或者是高贵的皇太后……
他不自然地对着天空笑了笑,这只是他人生的一段小插曲,还想来做什么。
悭臾故意在他的眼前舞来舞去,想引起他的注意。
长琴怒斥道:“悭臾,再胡闹我把你变成一条死龙。”
悭臾落在他面前,化为人形,笑嘻嘻地道:“长琴,今天是谁有惹你生气了?”
长琴冷笑:“你认为还有能惹我生气的人吗?”
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把事情挑得那么明呢,不是自讨没趣吗。
悭臾叹了一口气,靠在一棵树上,随手折了一根小草咬在口里玩弄着。
天慢慢地暗下来,快入冬了,寒意也来了。
悭臾受不了这种死一般的沉静,他终于开口了:“长琴,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初推迟婚礼是因为你有任务在身,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去关心关心恋飞小仙。”
他眉头轻挑:“是谁让你来的,恋飞?还是父亲?”
“没有人让我来,你可以不相信别人,难道连我这个朋友,你也要怀疑了吗?”
长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我应该跟恋飞成亲吗?”
悭臾茫然地道:“为什么不呢?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想的吗?去了一趟人间,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变了。”
“如果我真的变了呢?”
她更加让他心动!(二)
她更加让他心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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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不了。长琴,仙凡有别,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杂菜吃吃就算了,始终不能当正餐的。”
靠,这个比喻真是逊毙了。
“悭臾,你有没有恋爱过?”长琴问了一个拐了一个话题。
“没有。我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龙,无牵无挂多好,何必自寻烦恼,自寻死路。这个世界上,女人是最可怕的动物。”
好深刻的见解,长琴苦笑不已。
想起她曾说过爱情就如罂粟花,那是一种天生就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迷人毒物。
悭臾突然一笑道:“恋飞小仙当然是除外的,她温柔美丽,善解人意,是我所见过最好的女人。”
“她真的很好!”长琴又叹了一口气。
就算恋飞曾经隐瞒过他什么,或者欺骗过什么,那都是因为她太爱他了。
“那你就更不应该犹豫了,你们自从从人间回来以后,一次面都没有见过,我觉得做男的应该主动一点。”
长琴仰望着天空:“你想不想知道我对她的感觉?”
悭臾点点头,想听听长琴用话证实他心里的想法。
“我对她是一种习惯,我习惯有她在我身边,习惯地看着她的微笑,习惯了她的存在,忽然有一天发现她不在身边时,会彷徨,会失落。”
“那你快点将她娶过来,这么好的女子,要是让别人抢走了,你后悔八辈子都来不及了。”
“但是另一个人更令我牵肠挂肚,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全身都充满了激情,做每一件事都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她的脾气很怪,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生气,但有时候她会很温柔,有时候她很豪气……”
他的眼神,由淡然变得越来越温柔,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她所有的缺点,都变成了优点。
悭臾看长琴的表情,就知道他病得不轻,没救了。
“长琴,你这样对得起恋飞小仙吗?她一心一意地爱着你。”
“我不知道。”如果可以控制爱谁,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痛苦了。
她更加让他心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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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神神就来了。”悭臾笑看着天空,一个仙女正腾云驾雾而来。
一瞬间,沈恋飞就落在他们面前:“长琴,悭臾你也在啊,正好,姐姐做了桂花糕,让我给你们送过来。”
“桂花糕我喜欢,难怪我今天会碰到食神,原来是有口福了。”悭臾不客气地接过油纸包着的桂花糕,还热乎乎的。
“这么远还麻烦你给我们送来,谢谢你,恋飞。”长琴手里拿着一包桂花糕,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只是借花敬佛罢了,不用谢我。”沈恋飞莞尔一笑。
“桂花糕我就吃了,不妨碍你们小两口聊天,我先走了。”悭臾颇有深意地看了长琴一眼,化作一条龙飞向天空。
“悭臾是怎么回事啊?看到我来就走。”
“西海龙王请他喝酒啊,不然他那会那么快走。”
“哦。”
她在看着悭臾离开的地方,但一双眼睛不断地向长琴的脸瞟去,他的容貌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英俊迷人。
长琴坐到路旁的一张长木凳上,低头沉默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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