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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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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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状似不经意的带过。

“二哥,那这位可是慕容侍郎家的二小姐?”苏风硕指着涟漪道。

“我正是慕容涟漪,九殿下有何指教。”涟漪不等风烟接话,已抢过话头,既然躲闪不过,那正面接触未必不是良策。

苏风硕似是没想到涟漪会答言,大概这乾朝的女子娴静的甚多,对于涟漪这种毫不避讳正面打量的无谓目光一愣才道:“慕容小姐那日在侍郎府上和二哥合奏的一曲《碧海潮生》早已名动乾都,也只有小姐这样的女子和二哥还堪相配。”

此话的确是有些唐突的,实际说起来,涟漪和风烟也不过是几面之缘,纵使以后便有了那儿女私情,也断无把他摆到桌面上来说的道理,更何况现在也只是稍稍熟识了而已。涟漪听了此话未免尴尬,只做恍若未闻,不露声色的道:“九殿下,谬赞了!那日是一时权宜之计,只因清月楼的婉仪姑娘身体不适,我才临时顶上的。”

“那今日是否有幸听姑娘弹奏一曲。”苏风硕此时才收了玩笑的神色,望着涟漪,几分探究,几分好奇。

涟漪抬首回望过去,心中玲珑一转,望着一直在旁侍候的沈如月道:“九殿下此言差异,今日的彩头可是沈如月姑娘,我们费尽了心力才猜中三十道灯谜,怎么不听如月姑娘一曲,偏要来讨我的曲子听,如月姑娘如此清秀佳人,连我这个女子也要惊艳三分,九殿下忽视美人于前,岂非是罪过。”

涟漪这几句婉转带过,引得众人侧目,俱是一笑,风烟道:“这丫头,好的一张利嘴,既如此,如月,你下去准备下,奏一曲给我们助助兴。”

苏如月应了,放下酒壶,下去准备。

苏风硕却是不肯善罢甘休,道:“我怎会唐突了美人,如月一曲固然是好,那慕容小姐,再奏一曲岂不是好上加好,我等愿洗耳恭听。”

涟漪嫣然一笑,不再推托,大方的道:“如此,涟漪遵命便是!”

那一夜,水色旖旎,江上微风徐徐,长发女子临江而坐,素手轻扬,委婉而悠长的曲声徐徐而来,趁着月色竟醉了这一江的春水……

再续前缘(小修)

城郊凉桥的景色宜人,青山绿水,群山环抱,山谷中流水潺潺,鸟鸣不绝于耳,山前两人下马缓步而行,淡蓝色的裙衫,如丝的长发松松盘在脑后,从容惬意,融于山水之间,似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中一抹清丽的色彩,正是涟漪和落红两人缓步而来。

花火节后几日,涟漪未敢出门,还刻意嘱咐了门房,若有人送帖子来,务必及时通报,才在次日的午后,收到名帖。涟漪亲自迎到门口,见来人是个体态颇丰的老者,一脸的精明,气度斐然,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身。

来者自称李丰,说他家公子约涟漪明日早上,城郊凉亭一聚,商讨古镜转让事宜。涟漪不敢怠慢,忙应下,收好名帖,送李丰出门。李丰对涟漪恭敬有礼,见涟漪送他出来,连称不敢,但见涟漪坚持,便不再多说,作揖道别。

山谷间,唯有一处山丘,丘上一座八角凉亭立于瀑布之下,飞珠如溅,别有一番风景。由此望去,亭上两人,一坐一站,垂手站立者正是那日送信的李丰,而坐着之人看起来身份较为尊贵,应该是李丰口中的他家公子。

李丰见涟漪到来,忙迎下亭来,道:“慕容小姐,快请进。”

“久候了。”涟漪上前打招呼,撩裙摆拾阶而上。

迈步走进凉亭,打量四周,这亭子虽不大,到极为精致,刚才在远处瞧的不甚清晰,四周的梁柱,雕刻着各种回纹,顶上几条盘龙,栩栩如生。亭中坐着一位青衫公子,气度不凡,眉眼浓郁,目似朗星,光芒照耀下明媚的侧脸,轮廓分明,笑意珊然,一如和煦的阳光洋溢在周身,让人顿觉心中一暖。

正迟疑间,李丰忙不迭的介绍:“慕容小姐,这是我家公子,郑风笛。”

涟漪上前敛手一礼,

青衫公子忙站起,还礼,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慕容小姐,请坐。”

涟漪道了谢,转身落座。

“小姐,不必客气,叫我风笛好了。”青衫公子抢先道,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推至涟漪面前,“小姐远道而来,先喝杯茶,解解暑气。”

涟漪笑着接过,只觉得眼前之人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虽是第一次见面却颇觉亲切,他的笑容里有一种很独特的感染力,来时的暑热劳顿,均被这一杯凉茶和那明媚的笑容一扫而光,“那好,风笛,你也不用客气,叫我涟漪好了。”涟漪脱口而出,觉得此人这般的爽快,不过多的寒暄和客套,到是颇和心意。

风笛笑着点头。

涟漪启口道:“想必你已知我的来意,那古镜虽是偶然所见,我却颇觉喜欢,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风笛侧转头,李丰随即会意,双手捧上一个檀木的盒子,恭敬的递上。

风笛接过,置于桌上,道:“此镜是我的家传之物,若论价值,不是用多少银两可以衡量的,但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一切也均由缘起。若是遇到有缘之人,可以分文不取,若是无缘,千金难买。我将其置于市井之中,其实一直是在等待有缘识它、惜它之人。”他娓娓道来,后几句自他口中而出,语速极慢,目光望过来,直入心底,颇为耐人寻味。

涟漪没想到会是如此说法,诧异莫名,旋即陷入沉思,这镜子和她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其中缘由,不便明言,即便是直言相告,这世上又有几人会信这怪力乱神之说,再说这其中原委,她亦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说得清,只是若得不到这古镜,那想回到原本世界的线便从此断了。况且她始终相信这世间之事,无论如何的诡异、离奇,必有其因由,而她的这番遭遇也必和此镜有关。

“涟漪……”风笛轻声道,唤回正陷入沉思的女子。

涟漪恍然回神,有些无措,开口道:“其实这古镜我一见之下,便觉得十分的亲切和熟悉,只是这其中的机缘,却无法言明,皆因我此刻自己尚不明了,又怎能说的清楚……”涟漪秀眉微蹙,不知如何表达,一时语塞。

片刻后,涟漪紧抿嘴唇似是下了个决定,离座起身,淡蓝的裙摆带起一阵微风,走到风笛面前,竟是郑重行礼,缓缓道:“风笛,你口中的有缘,我不知是怎样才算,只是此物于我,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又如何不知既有诚意,便要直言相告的道理,只是我尚在局中,困惑不已,又如何对旁人道,还望公子体谅我不可言明的苦衷。”涟漪此时心中忐忑,这样的解释未免过于荒谬,换做旁观者,也可理解为敷衍,可言尽于此,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尽力争取,是她目前仅能做的。

风笛没想到涟漪如此,忙起身还礼,眸中似有水光盈动,一闪即逝,请涟漪重新入座,方道:“你何需如此,既不便明言,我不追问就是了,这古镜本不是凡物,自有它的奇异之处,若是如常物一般明晰透彻,那还如何显示出它的珍贵和与众不同。今日我与你一见,倒觉得颇和眼缘,一见如故。此镜虽是珍贵,但我也深知其缘法,物尽其用,方能显出弥足珍贵,赠予你也无不可。”

涟漪听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清浅的笑容,似水眸光中的熠熠的神彩掩了刚才眉间隐现的忧色,道:“初次相见,这么大的人情,让我如何去还。但凡以后有所命,只要力所能及,定不推脱!”涟漪心中感动,诚挚的道。她是如何的聪敏,听风笛的前言便知,此时若是讨论古镜价值几何,未免太煞风景,况且他也曾说这古镜是无价之宝,无法用银两去衡量,关于价格便轻巧的避而不谈。但初次见面,凭白受人如此大礼,却极为不妥。可情形迫于此,才许以承诺,料想日后再设法还上这个人情。

“我到不求你还什么人情,既是送人,最重要的便是心意,不图回报。这古镜是天下至宝,交给你也算是个好归宿。只是你要切记:无论到何时,都不要遗弃它!但凡古物都灵性,今日既得之,便要好好珍惜!”风笛说此话时,敛了笑容,神色郑重,尤其是后面几句更是加重语气,慎重嘱托。

涟漪见她如此,也肃然郑重点头,接过盒子,递于一旁的落红,道:“放心,我记得了。”

听她如此承诺,风笛才重新绽开笑颜,气氛重回轻松。

“方才我说与你一见如故,又虚长你几岁,叫你声小妹,想来你不会介意。”说这话时,风笛清明的眼神中似是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旋即被和煦的笑容掩去,仿若错觉。

“恩,风笛大哥!”涟漪雀跃的声音,轻轻柔柔,就那样传来,爽快至极,风笛眸中异彩展现,剑眉轻扬。

涟漪早先就觉得风笛很面善,似曾相识,再加上赠镜之谊,更觉亲切。听他如此说,丝毫不觉得突兀,反到觉得本该如此,“大哥,你我既已兄妹相称,我的身份你自是知晓,那大哥现居于何处,以何为生?小妹闲暇时也好邀你同聚。”涟漪道,心中想着若是能知晓他的地址,以后方便联系,日后设法还上这个人情,才能安心。

“这个给你。”风笛自怀中抽出一个木牌递于涟漪。

涟漪接过,反复翻看,很普通的木牌,下面是明黄|色的穗子,上面刻着一个笛字,她沉凝未语,抬眸相询。

“你要见我时,拿着这个到“聚贤楼”给任何一个伙计,他们自会通报于我。”风笛道。

“聚贤楼?”涟漪秀眉微挑,有些惊讶,“聚贤楼”她曾去过,那里的美食也算可圈可点,可对为何见风笛要到那里却是迷惑不解。

“慕容小姐,你可不要小看这块木牌,它代表着我们公子对名下产业的管理权,您拿着它到“聚贤楼”,自是无人敢质疑的。“这时在一旁恭立许久的李丰接口道。

“大哥,“聚贤楼”是你的产业?”涟漪有些惊讶于眼前之人,她怎么也无法把风笛温暖笑容与那些精明的生意人联系到一起,更无法将其与乾都数一数二酒楼的所有者联系起来。

风笛的笑意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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