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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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育胎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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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许凤庭脸色一变,“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

“三公子误会了,许将军现下如何,恐怕只有当今新皇心里有数吧。”

崔立无奈地耸了耸肩,许凤庭顿时胸中一窒,傅鸿他居然!

事关许雁庭的安慰,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崔副将,明人不说暗话,你一向是个爽快人,何必这么闪闪烁烁不敢言明?”

崔立却丝毫不中他的激将法,“公子还想知道什么,恐怕只有主人能给你个明示了。邵先生,我们主人想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

邵明远不放心地握着许凤庭的手不肯放,许凤庭却给了他一个叫他安心的眼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你歇着,我去去就来。”

跟着崔立走出房间之后,邵明远发现这里是一所不小的庭园大宅,回廊上都有侍卫把守,辗转穿过好几道门洞,才在一间并不起眼的耳房前停下步子。

这是主人住的地方?

邵明远心里暗暗嘀咕,这齐王果然精明,在自己的地盘也不住在上房里,要真有敌人闯进来,可能一时也找不到他。

“邵先生,先前多有隐瞒实在情非得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崔立的语气很真诚,邵明远神色复杂滴看了他两眼后并不作声,夺位打仗神马的,他这种名如蝼蚁的小民,是随时都可以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牺牲的,哪里能相信他?

崔立见他不理他也不介意,伸手轻轻推开了门,示意邵明远自己进去。

屋里很安静,齐王也并没有如邵明远想象中那样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

“邵先生来了?”

屏风里头传出了熟悉的声音,仔细听起来似乎哑哑地带着些许疲倦。

邵明远挪着步子走进去,却见长榻上躺着一个身子清瘦、腰腹间却高高隆起的孕夫,此人正是傅涟。

“你……你怎么还没有生?”

可能是职业病吧,邵明远一时也忘了他是齐王,自己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要给他行礼神马的,走过去就拉过他的手搭起脉来。

怀胎已经快13个月了,可胎儿还没有完全长好,这对孕夫和孩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傅涟并没有回答他,安安静静等他诊完脉方道:“请了几位育胎师,都说不准孩子究竟什么时候能落地,正愁着要是你在多好,没想到崔立竟找到了你。”

邵明远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确实不好说,孩子得不到该有的滋养就长不快,但怀胎12个月后人的身体会对胎儿做出各种本能的排斥,跟着你会越来越辛苦,这决不能拖,拖得越久你身体负担越大也容易流产,就算我能给你保住,也保不过18个月去。”

傅涟阴沉着脸不作声,邵明远有点讨厌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可这家伙虽然有各种阴狠恶毒的传言,却没对自己使过坏啊,更重要的是他这种倔强的个性很像自己前世的一个小弟弟,所以总是忍不住要对他关心。

“殿下,你之前跟我说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已经战死沙场,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涟咬了咬唇,青白着脸回答得斩钉截铁,“是,他死了。”

邵明远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你身为一个王爷难道没有其他宠侍?现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难道一定要他明说胎儿的成长需要阴阳调和的滋养,王爷你赶紧找个男人OOXX吧?

这些东西去衙门领延嗣水的时候有关部门都会给出详细说明啊,哪里轮得到他这个金牌育胎师再来重复赘述嘛!

傅涟垂下头摸了摸坠得生疼的肚子,要是我想这么做,还要找你干吗?

当即斜眼道:“没那个兴致,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最好明天就让它给我出来。”

邵明远一头的冷汗,孩子还没长好,怎么可能说出来就出来,难道你还真的赶着把他生出来然后去造反啊?

只好摇摇头,“邵某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恕我难以从命。”

傅涟见他态度坚决,似乎也急了,艰难地撑着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的手腕冷道:“难道你想看着许雁庭死么?傅鸿已经不信任他了,如今将他软禁,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下令杀他?”

邵明远怔怔地看着他杀气腾腾的双眼有点后知后觉,“……难道你起兵的原因不是为了造反,是为了去救人?”

傅涟冷哼了一声不理他,却忍不住用力揉按着酸痛不已的腰腹,邵明远是看惯了,忙扶他躺下,给他推拿几处大穴。

“许家的性命,我许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理?皇上若对大哥不怀好意,我父亲第一个不会答应。”

许凤庭不知几时也进了屋,正扶着腰缓缓走来,邵明远忙上去扶他,傅涟脸上的笑意更冷了,“你一向是最聪明的,我问你,若皇上真的要许雁庭的命,你爹到底是选忠义,还是选儿子?”

39金牌育胎师

许凤庭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父亲的性格他很清楚;若真的要他选择;只怕大哥凶多吉少。

沉默了半晌又想起什么似的轻道:“我大哥他知道么?”

傅涟疑惑,“知道什么?”

却见许凤庭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肚子,当即以大袖遮掩;“不与你相干。”

果然如此;许凤庭微微蹙眉;许家忠于新皇;没想到大哥与齐王竟解下如此一段情缘;想必不容于新皇。只不过大哥为人敢作敢当;绝没有弃爱人和骨肉于不顾的道理,又怎么会舍下傅涟独自回京;莫非二人之间尚有隐情?

一路上都是齐王败北逃走的消息,手下几位有名的得力干将纷纷折损,看他现在这幅样子也不可能亲自出马领兵,如果他还想跟傅鸿抗衡,除非……

想着想着,许凤庭不由越发白了脸。

邵明远见他两个人打哑谜似的你一句我一句,脸上的神色又都阴晴不定,心里有点慌,便在许凤庭耳边悄声道:“需不需要联络一下家里?”

谁知许凤庭却苦笑摇头,“呆子,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放得出消息去吗?”

邵明远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傅涟时只见他早已面无表情地击了三下掌,随即有一个侍卫进来对他俩做了个请的动作。

傅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他们关起来?他们两个局外人招惹他什么了啊!

邵明远莫名其妙地刚想出声,许凤庭已经扭头就走,到了门边又回过身朝傅涟道:“几时动身?”

傅涟垂下头抚了抚高耸的肚腹略一沉吟道:“明天一早。”

跟着再也无话,邵明远扶着许凤庭的胳膊往回走,等回了屋才发现他整个人抖得厉害,忙扶他坐下,并给他搓着冰冷的双手。

“到底怎么了?我们要动身去哪儿?”

面对爱人关切的眼神,许凤庭欲言又止,迟疑再三方道:“明远,只怕咱们去不了云阳了。”

邵明远似乎对此并不讶异,但也急于求证自己心里的猜想,“傅涟该不会想把我们绑了送去给傅鸿吧?”

许凤庭沉默地朝椅背靠去,下意识揉着有些酸痛的后腰,“不中亦不远矣。他当然不想把我们献给傅鸿,所有让傅鸿称心如意的事他都不会去做,只不过多个筹码罢了。”

“这么说来咱们是成了人质了,傅鸿为人嗜权如命,就算他再想得到你,也不会拿王位去交换,但用一个许雁庭,那还真不好说,看来傅涟也没说谎,他果真只为大哥而去。”

邵明远细细分析着眼下的情形,心里渐渐也有了底,傅涟肚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想必正是许雁庭无疑。

抬起眼看了看那人略显苍白的倦容,他忍不住心疼道:“我知道你心里担心爹和大哥,所以才会乖乖被傅涟摆布,可如今……你也要想想自己的身子,真要回了京,只怕万事都身不由己了。”

许凤庭听了他的话,心下更加悲凉,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情绪而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不由自主地在他肚里施展拳脚,痛得他几乎闷哼出声,刚刚才舒展开半躺□子又立刻紧张地弓了起来。

邵明远知道他心中矛盾,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他们不肯走,要逃,许凤庭的身子也坚持不了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只怕跑不出几十里就会被捉回来。

与其这么折腾他,倒不如静观其变再从长计议了。

想着心里倒稍微安稳些,又拿了安胎药给许凤庭吃下,见他恹恹的不肯吃饭,便他扶床上躺下。

许凤庭的身材本来就挺拔俊朗,五个月的身子站着的时候并不十分明显,可这一躺下,腹部的隆起就变得令人触目惊心起来。

邵明远刻意回避着心里的不安,一面让他侧过身专心致志地给他揉按着腰身和孕腹。

“你还是太操心了,身子负担不了你这么多心思,难免要跟你抗议叫你不舒服。”

“呵,按你说的,有了身子之后就该只管吃吃睡睡,干脆做猪算了。”

许凤庭被他按得很舒服,不由闭上了眼睛,偶尔不服气地嘟囔两声,渐渐随着夜幕的降临沉沉睡去,邵明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见他确实睡得熟了,才小心翼翼地给他掖好了被子,悄悄将手心里助益睡眠的药粉洗干净,才放轻了步子出了门。

才到傅涟门口就被崔立无声地挡住了,邵明远镇定地看着他,“崔大哥,我有话要单独跟齐王殿下讲。”

崔立叹了口气,“明天一早就要远行,先生何不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似乎为了能让屋里的人听见,邵明远刻意拔高了几分音量,“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助殿下早日安产,不知殿下想不想听?”

崔立迟疑地看了看房门,听见里面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当即明白傅涟的意思,便轻声推开门,示意邵明远进去。

傅涟此时并未入睡,月份大了之后他很少有过安稳的睡眠,沉隆的巨腹压迫着他已经十分脆弱的腰坠,只要躺得稍久一点就腰酸难耐,可要坐起来又累得很,只能垫高了身子半躺着,时不时变换姿势躺卧。

见邵明远进来,他忍不住心内讥讽,邵明远如此、许雁庭也是如此,只要与许凤庭有关的事,他们都可以奋不顾身。

当初京郊的宅子暴露了,他拖着颓败的身子连夜撤走,许雁庭本来与他同行,谁知送他走出了三天之后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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