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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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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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相交,可以让非花听得清楚,瞄向那扁了的肚子,她皱起眉,“你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他难道笨到连买东西都不会的地步。

李益脸红耳赤的比了三个手指头,再弯了半根,可以明白,是三天半的意思,真是够长的时间,“我的盘缠用光了,连买包子的铜板都没有了,姐姐,我好饿。”

像是他会遇到的事情,一定是头次出来,大手发钱,然后过几天,就荷包全空,可怜的饿肚子,睨一眼他温润的脸,非花真难相信他是良民。难道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招是可以救急的么,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看了看天色,她手按了按,旁侧的荷包,还是鼓鼓的,淡然抛下一句,她向前走,“前去买包子吧。”

莲蓉包子

几番折腾下来,两人早已是乱发皱袍,好不邋遢,顶着这样的形象,走去早市,非花不认为是个好现象,她是去买吃的,不是去当异类猴子的。

对着清澈的湖水,她从怀中拿出那檀木纹梳,稍微梳理一下,微乱的头发,波光微涟间,她恍惚的看着一张木然的脸,无喜无怒,好似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

偌大的天朝,她却无容身之所,世间也无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她无法寻找她存在的痕迹,或是,存在的意义。

李益的咋呼,停在那一身素衣的非花静止,日初东升,带着绯红的晨光,把波澜不起的湖水,映得更是清透。

湖光涟滟间,她亭亭而立,身姿若柳,气韵浅生,周身都萦绕着雾般的朦胧,烟去般的缥缈,她就似那误闯人间的仙女,像是随时都会临风飞去,留给人间美好的回忆。

明明相隔不到十米,他却感觉到她的疏远,好似她的距离,他无法接近,她是个冷清的女子,可她…想着她源源不断的内力,向着他输来,他明白,她是个外冷心热的女子。比那些徒有笑容,而心性淡漠的人,不知好了多少。

想着,他也迫不急待起来,把她带回教,娘亲一定会很满意的,猫步行去,他快手夺去她手中的梳子,对着他微乱的头发梳了几下,向着非花眨眼,“我的头发也好了,姐姐,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要吃莲蓉包子。还有肉馅的包子。啊,什么包子都要一个,我好饿。”

瞪了李益一眼,她收回梳子,慢步向着官道行去,这里离集市并不远,天色已亮,也不好施展轻功代步。“你以为早市里有你要的莲蓉包子么,买几个馒头和干粮我们就开始赶路。你就别挑了。”

没有莲蓉包,让他气馁,他都好久没能吃上了,平时都会让人做,一出来才发现,外面好多东西都没有,他那么挑食,见到外面没有任何馅的包子,真的很胃疼。

非花才不会管李益胃不胃疼,她现在只想尽快赶到他的教会,见到他的娘亲,看她有什么方法能处理掉那干枯的经脉。

如果无法养活它,就趁早去除,久了的话,就会影响正常的脉络,总之,都是棘手的事情,越快想办法越好。

吃相的对比

早市并不冷清,因为过往的商贩都会来交换物品,有什么短缺的就好补全,让城内的商贩有齐全的商品卖出。

包子的香味,远远就能嗅到,非花两人走在人群中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因为那些不务正业的纨绔们,还没有起床。

这是非花喜欢早市的原因,能不骚扰的吃一顿早膳是很不错的事情,看着人来人往,忙碌不休的人群,她才觉得生活庸庸碌碌,人们的表情,很真实。

李益咽了咽口水,跑向了那令他垂涎的小摊前,买包子的老板,是一个很背有些驼的老爷爷,花白的胡子,苍桑的眼睛,是被劳苦所牵累的老人,见李益直盯着冒着雾气的蒸笼瞧,那眼光,特别的馋。

他的来意很明确,他露出了颤魏的笑容,缺了几颗牙,打开了蒸笼,“小少爷,你想买什么包子,我做包子有十几年了,手艺也娴熟了,你就放心买吧,包子绝对好吃。”

非花随后赶到,从袖子拿出一绽小银子,递给老伯,淡然道,“麻烦老伯,打包两分,什么馅的都包一个。”

老伯接过那一两银子,手脚麻利的照非花的话去做了,未了,他为难的看着非花,“姑娘,这一两银子,我找不开,要不您多拿一份。”

非花微点头,在李益(文)的希翼下,接过那些铜(人)板就离开了,理所当然的李(书)益接了两份,非花只接了(屋)一份,一路走去,李益囫囵吞枣,风转残云,狠吞虎咽,各种急吃,与路边的流浪狗一般无二,想是饿惨了。

非花抓了个包子,咬了口,慢慢的咀嚼起来,相对于李益的吃相,她就文雅许多,这对比,还是引人注目了,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馋相。一身仆素的非花却是,细嚼慢咽,怎么看都诡异。

感受到强烈的视线,非花皱眉望了过去,看到一双喷火的黑眸,特别的绚丽,人间的繁华也比不上他的璀璨。

非花不着痕迹的移开眼,对面那两个人,她不认识,没必要多看。

李益也后知后觉的感应到了,抽空瞅一眼,那一对主仆,再偷瞅一眼非花,他疑惑,好强的杀气。

非花与那人有仇么,可非花并没有看那两人。

他迷糊想着,那两人就靠近了。

特巧

两人不用说,是杜斌与清越,所谓阴魂不散,就是来形容,两个超追踪狂的,非花与两人见面的次数太多,太频繁让她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杜斌还是扇着他特满意的扇子,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他,其实很耀眼,连他身后的随从也特别的清秀,大清早能见着他们,还真是特怪异,非花绕道走。

李益也跟着非花走,他原本以为两人与非花有仇,久了他看出来了,两人仇视的是他,他很无辜,从来没见过呀,凭什么拿桃花刀子砍我,很冷的说。他冷他就舒坦,凑近非花,他咬着耳朵,“姐姐,那两人谁呀,像是找茬的。”

非花千篇一律的回答,在李益面前也一样,冷冷撇了三字,划清界线,“不认识。”

杜斌听到了,别说只有三步远,以他超能的听力,要想听,十里外都能听到,脸如锅底,他直想把非花倒起来拎,告诉她他是谁,现实,他也就想想,非花可不是他想拎就能拎的到的,还是身手问题。

清咳几声,他主动插话,“非花,那么巧,在这里遇见你,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就见面了,真是有缘呐。”

可怕的缘份,非花抽了抽嘴角,很想不理会他,她现在有点怕难缠的杜斌了,“我要离开了,你继续逛吧。”

意思很明了,就是他刚来,她却要走,他们之间不是有缘,是压根就是反向派,永远没有交点。

杜斌像是没听懂,跟着非花走,眼灵手快的还从非花手中捏了个香喷喷的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眉开眼笑的咋呼,“好吃,非花买的包子就是香。”

非花一脸黑线,很有把杜斌踢飞的冲动,他的脏手竟然碰她的包子,拿出个素菜包子,非花把剩下的塞进了袖中,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包子也吃了,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杜斌吃着包子,很是悠哉游哉,对着初生的太阳发情,“天气真好,吃饱了就要散散步,非花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吧。”

跟他一起,非花望着他一身耀眼的红绣锦袍,还有红宝石束发玉冠,还有那晃眼的折扇,还有那跟在身后,长得半男半女的清越。

跟着他这只花孔雀,真的能顺利到李益的教会么,她好怀疑,路上会不会有大批的劫匪拦道。

暴走迷路

非花从来不认为太过张显,会引来什么好事,而杜斌,真正的撞在了她的眼尖上,让她想离他越远越好。

她是轻装简行,带不起一个全身银光闪闪的公子哥,她不想被贪婪之人所窥视,不想被匪类所拦劫,只想相安无事的把李益的事解决。

解决完后,她浪迹江湖,放肆一回人生,和他们都不要有任何关联。

杜斌从来没有自觉的反省过,他过于突出的装扮,他觉着这样挺好的,比他衣服更绚烂的是他的桃花眼,盛满了春意,生机无限,是一双,天生就不平凡的眸子。

用着他那闪亮的凤眸,他噙着漫散的笑容,“我要和非花一起去,我也想多看看山水,看哪里适合再七几家店面。”

他要开店面,她没意见,只要不跟着她,非花脑袋直抽筋,头疼的厉害,却甩不掉他,她不懂,跟着她有什么好处,她又没有银子还他,再说那位克庄不是都替她还清了,他还追着她不放。

眼看他们一跟,就走离了早市,走向了官道,非花这才想起她要问的路,都是被杜斌缠怕了,都忘记问了,“李益,你的教会离这边远不远。”

李益四处张望,像是迷了方向,一瞬间笑开的脸皱了起来,他揪着脑袋想了半晌,可怜的说,“姐姐,我好像忘了回教的路了,怎么办?”

很好,非常好,忘了路了,敢情绕了半天,他不是回教,根本就是瞎走,怒意在胸臆间沸腾了,非花握着手,以免给那无辜人一个耳光,咬着唇,她森冷森冷的,“给我好好想想,你怎么连回教的路都忘了,你干什么去了。”

李益冻到了,身子颤了颤,开始胡乱指乱,“我记起来了,该是走这个方向,不对不对,该是走这边,要不…咱们走这边…”

非花努力的深呼吸,让热气不要冲脑,天上的白去那么的白,天上的天气那么的蓝,不生气,绝不生气。

好久才望向四处乱点的李益,“你直接说你教的位置好了,找人问问就知道该走哪边了。”

李益如获大赦,很快他又沮丧了,“我不知道我教的位置在哪。”

非花崩溃了,李益真有让人抓狂的本钱,“你的教叫什么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如果他忘了,她会打醒他,让他记起的。

瞠目

草木青绿,花朵盛放,一路走来,鸟雀清歌脆唱,蝶儿时有飞舞采蜜,本是极好的天,极好的地方。

要是有人说他迷路了,不赶路的话,还可以的这世外桃源多逗留几日,赏赏景也是惬意的。

非花却没那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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