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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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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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惨白,她苦笑一声,用袖子抹去那腥甜的血迹,抓着门角站起,一步一走重走回桌边,抚着缓缓坐下,桌上盘中的饭菜,缕缕清香扑鼻,色泽鲜明,如他所说,是招牌菜,上面有两双筷子,还有一壶酒。非花打开酒瓶盖,酒香还有让身体炽热的媚香,同时钻入她的鼻身体。她皱了眉,把酒放到一边。

好不容易有喝的东西,却是被下了料,非花特别烦躁,扬声叫醒李益,她没力气过去,摇醒他。

兴许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非花只喊了一声,李益就醒来,爬下了床,见到桌上的四菜一汤,就扑了过来,抓了块肉就放进了嘴里,一口吞下,“呜,好吃。”

非花用筷子挡住李益油腻的手,低斥,“用筷子,谁教你拿手抓东西吃的。满手的油。”

李益讪讪的拿了非花手上筷子,端了那碗米饭,拔了口饭,才缓不过气来,“姐,我太饿了,见到那么好吃的五花肉,当然要先吃了。”

非花也用了些,大部分都被李益消灭了,吃完最后一口饭,李益满足的摸着肚子,一下子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暖了,才望着非花,“姐,你伤好了,那么快,那个人真的很神,姐你认识他么?”

非花放下筷子,沉思着该怎么回答,要是以往,她会回答不认识,现在回答,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良久,她点头,“见过几面。”

李益听了疑惑,见了几面就能给非花续命丹,真不是一般的好心,也没多想,他站起身,“那我去谢谢他。”

非花摇头,“不要去,他三天后才能醒来,你去道谢他也听不到,你也得风寒了,现在回去床上躺着,别严重了,我还要照顾你。”

李益嘟囔两声,还是回去睡了,身体虚弱,他也感觉到了,临睡沉前,他脑子还在转着非花的话,要睡三天,真不是一般的好心。

耽误三天,可等不等,可坐在桌前的非花,望着床上睡着的李益,眼中浮过挣扎,他的经脉也不能拖,三天的时间,他的身体也可能会恶化,她没听过这种病症,更加凶险,那么一个是救她的人,一个是她想救的人,她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两个人的脸,在她脑中打着转,她的心乱了,脑中又再闪过那副地图,她看了之后,就毁掉了,路线她早已熟记于心,心月教几乎设在天旦国边缘,到达那里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月,两个月太久了,以李益的散漫性格,半年都到不了,半年后。瞳孔一缩,半年的时间太长,他等不起。

恼怒于什么圣女,把孩子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她就那么笃定她的孩子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她的神智,被病体残噬了,趴在桌上,昏迷过去,近在咫尺的两间上房,三人都命在旦夕,一个意外,很可能就魂归异处。

天色渐暗,又是夜降,房里没有人点灯,伸手不见五指,李益幽幽转醒,吃饱了肚子,他又盖着被子睡了半天,现在他已经全好了,至少表面上好了。

翻身下床,他明眸寻找着非花的身影,落在桌上睡着的人儿身上,他移步过去,倾身仔细看非花,气息微弱,皱了眉,轻轻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怎么又昏倒了,不是病好了。”

桌上的托盘还没有撤走,李益肚子又饿了,拿起盘子就出了门,到房外时,见到隔壁紧闭的房门,犹豫几下,还是敲了门,见没人应他,他自己开了门,吱呀一声,他感觉到了杀气一现,瞬间又隐没,晃了晃脑袋,他歪着头再感受一下,什么都没有,一定是错觉。

房子除了精致的摆设之外,没什么东西,他投向那张落了纱帐的寝床,隔着纱帐,他在黑暗中还是看清了,气息全无。

他一惊,非花只说三天后会醒,可一个死人怎么醒来,走近纱灯前,掀了罩盖,拿起一旁的火折子,他点亮了烛火。让室内更亮些。

掀起纱帐,他更是肯定,床上的人,毫无生机。他不是有续命丹,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李益想不明白,正要摸摸他的脸,看看有没有温度,却听的冷冷的声音,“主子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李益吓了一跳,原来这房中还有人,连忙缩了手,“你主子怎么了,要不要紧?”

黑衣人站在原地,清冷的目光,一片寂静,面无表情,“主子没事,公子还是离开吧。”

李益摸摸算子,还是起身,“那你好好照顾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托盘就走了出去。

那黑衣人的压迫感,他喘过不气,还是逃的好,出了房门,长吁了口气,客栈现在已经开始歇业了,没有多少人,李益看到一个贼眉贼眼的小二,正往上瞧着非花房的方向,他也跟着他瞧,什么都没看见,嘀咕,“小二哥,你瞧什么。”

顶枕头

小二瘦瘦小小的,穿着同样的青布衫,肩上披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人长的也不影响市容,就是他那双眼睛,有些不敢恭维,色眯眯的,带着暧昧。

他正看楼上看的入神,心里也在勾画着**的画面,根本没有瞧见李益下来,被李益一拍一叫,三魂丢了六魄,唬的就跳离三尺远,双手交叉,作了个防备的姿势,“哪个不要命的敢打老子。”

李益脸一沉,他可没打他,他就打个招呼而已,看小二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惊慌失措,他眼睛一转,一溜烟闪到台阶的暗处,声音故意弄的鬼鬼的,“我乃冥界判官,你生前作恶多端,本该下十八层地狱,念你有悔过之心,你一一道来,本官酌情帮你调到十七层。”

客栈只点了一盏夜灯,照不亮这偌大的厅堂,小二四处张望也没看到人影,信以为真,扑通跪倒,对着声音的方向就是磕头,“判官爷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小的就有时候多赚了些外财,小的也很无奈呀,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出生的牛仔,全家都靠小的一个人过活…。”

李益捂着嘴偷笑,小二的反应取悦了他,咳了咳,他继续沉着嗓子说话,“废话少说,刚才你为何只盯着楼下,你意欲何为?”

小二再磕头,已有了泣音,“判官爷爷,我错了,今天那上房的姑娘下来,堂里有家公字看上了,给了小的十两银子,小的财迷心窍就答应了,让那位公子帮小的上去送饭,小的猜,那位姑娘现在一定被玷污了。”

李益一听,玩笑全无,这小二起先只是看着碍眼,现在看着,只想踢他,他闪身出来,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脚喘飞,怒声骂道,“好小子,竟然敢打我姐的主意,今晚就不能让你再在世间逍遥,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清白的姑娘受害。”

小二被踢出老远,只觉气血翻腾,爬起来时,眼睛一片模糊,指着李益颤抖不止,“你不是判官,你半夜装鬼吓唬我。”

李益昂高头,眼睛狠狠的瞪他,“判官才没空理会这种小人,你有我收拾就行了,哼,今晚非得教训你。”

“你要在我的客栈里教训谁?”凉凉的声音响起,一盏盏明灯照亮了厅堂,客栈门大开,门外站了两排整齐的青衣护卫。

声音就是从门口传来的,随着众人的肃穆站定,尽头慢慢踱来一个摇头折扇的公子,一身浅紫衣袍,上面朵朵缥缈祥云,精致华美,在夜色中散着迷离的光芒,衬出他渺渺脱尘。不是那无良主仆是谁。

小二见是客栈的主事到了,眼睛一亮,连滚带爬的就匍匐在了杜斌脚下,不无谄媚,“主子,就是这个人,他要在客栈闹事,主子,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不然,他会认为我们客栈好欺负。”

杜斌撇了眼,要抓住他袍角的小二,轻飘飘的闪开,继续往前走,“我要教训谁,要你来教我?”

小二更是惊恐,全身发寒,他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主子的动作是不能怂恿的。他连悔过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其中一个站着的护卫敲晕了,快速的拉走,像是在拉一具尸体。

杜斌没去看小二,不好奇手下会怎么处理,他不喜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的人,玉色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可原地的李益却缩了缩脖子,发誓以后见到这个人,一定要绕道。

某人还以为他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笑的很和善,站定在李益的面前,似笑非笑,“难道我画的图有误,你们怎么往心月教相反的方向走了,就算你看不懂,非花总看的懂吧。”

李益撅起嘴,一扭身坐在了最近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瞅一眼站在杜斌身后的掌柜,“我还以为我进了黑店呢,我还没进门,就被青衣卫包围了,你这店门槛也特高了。”

杜斌回头望一眼在擦汗的掌柜,再回头眯着眼笑,幸灾乐祸,“也许你看起来像是坏人,所以他不敢让你进来。”

身后的掌柜,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还好主子没有发难。提高的心才放下了。只听的杜斌继续说道,“只不过他认为你长相不好就算了,非花如花似玉的,哪个瞎了眼的奴才,让青衣卫围攻她的。”

掌柜站不住了,扑通跪倒,老泪横流,煞是凄惨,“主子恕罪,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青衣卫都蓄意待发,杜斌一声令下,掌柜的就被判了刑,李益被茶呛到了,这气氛也太凝重了,“咳咳,不怪他们,他们没看到非花。”

杜斌淡脸的神色骤变,“你说什么?”那神情只要李益说非花不在,他就把他轰出去的意思,非常的变脸。

李益心跳了跳,被杜斌冻住,恼怒了,他想起客栈那个黑衣人穿的衣服,和那风格,和眼前这人都一样的,他还来质问他,他还没找他算帐呢。他也昂起头,话里有话,“那天,我们去了客栈,那客栈有青色的标志,和你那招摇的标志一模一样,我们一进去。里面没有一个活人。…”

杜斌的脸色不能再难看,折扇重重的敲在桌在,发出好大的响声,“说重点,不要提些有的没的。”

客栈被血洗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查出是谁所为,这么说来,非花也刚巧碰上了,难道…?

心一惊,只听的李益慢悠悠的继续说,“我们就上了二楼,打开了一间上房,里面坐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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