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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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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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贼人,还敢狡辩!”手持铁尺的汉子喝道。

他们也是走过很多地方的,对于这些看守城门维持治安之类的卫所官兵也是常见的,但看着眼前这五人,虽然穿着的也是那种如同乞丐的破旧红袄,但身上却带着一种以往那些卫所兵身上看不到的气息。

这是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就好像,他们是那种一过战场杀过不少人的营兵。

顾不得去安抚依旧捂着脸哀嚎的年长者,那年轻人忙抖着手喊道:“我们有路引,我们有路引,我们不是贩私盐的,我们是药材商……”

他说着话就抖手要从袖子里拿路引。

“小心贼人拿兵器了!”一个拿着长枪的大汉猛地喊道,顺手就刺了过来。

但听又是一声惨叫,那年轻人捂着手臂也滚到在一边。

这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已经两人流血哀叫翻滚在地,那车夫吓得尿了一裤子,余下那人却是半点话也不敢再说了,只是叩头求饶。

看着三人已经吓破了胆子,五人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分出三人在他们身上车上翻腾一阵。

“竟然有这么多钱!还敢说不是贼人!”

看着扔在地上散碎的金锞子和碎银子。

这是要劫财了,这话让地上叩头的男人一阵庆幸,幸好将那些官银都放起来没带来,要不然这次这是亏大了。

啪啪几声,从车上搜出来又扔过来几件绳索还有短刀。

“还带着兵器!”大汉们顿时一阵厉喝。

“官爷,官爷,这是防身用的,防身用的!”男人吓得忙说道。

那大汉劈头鼻脸的刀背铁尺已经打下来,打得这男人很快也哀嚎滚到地上。

“呸。”大汉们这才收手,往那滚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三人啐了口,低声骂道,“让你们吃了豹子胆瞎了眼敢谋劫不该谋劫的人。”

搜车的汉子下来了,示意搜完了。

“既然没有私盐,但是带着兵器。”为首的汉子摆出一脸正义的样子,叉腰说道,“那就不归咱们盐巡司管了,绑着,送知县衙门吧。”

“哥,是知州。”有人提醒道。

“哦,还没到解县境内,那就送知州衙门。”大汉说道,对于路边解县界碑根本看不见一般,一脚踢起那尿裤子的车夫,“起来,赶车,你替我们盐巡司送去。”

丝毫不担心这车夫敢半路放人,事实上车夫想都不敢想这个。

车夫浑身发抖,但动作却很迅速,跳起来抓住马缰绳,得得的调转马头。

大汉们三下两下把这三人就用搜出的绳子绑了,扔在车上,让车夫吃惊的是,那搜出来的钱并没有按照常理由这些人装起来,而是一并扔到车上。

这还真是大公无私了?

“走,走,快送去,别耽误了爷们的正事。”汉子们喊道。

车夫不敢停留,也不管车上几人的死活,拼命赶车向河中府去了。

直到这时,一直在路边趴着的一个人才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这下够这几个孙子好好喝一壶了。”他咧嘴说道,眼中带着满满的钦慕看着这几个汉子,目光在他们的兵器上巡戈。

什么时候他才能也穿上这一身衣裳,拿着兵器,而不是做个杂役,伺候完师爷,又跟踪一个姑娘家,遇到可以挺身而出的机会,但偏偏自己没兵器,对付三人不一定能胜,只得还是禀告大人请别人来护。

这哪里是男子汉大丈夫干的事,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跟在大人跟前练武扬武,或者遇贼杀人丝毫不眨眼。

“保管他们这辈子不敢再踏入咱们河中府一步。”汉子们哈哈笑道,带着几分难掩的得意自信,更引得那小盐丁一脸艳羡。

“走了走了,回去复命。”

大家招呼着大步沿路向解县而去,北风吹起尘土,很快掩饰了地上的血迹,一切又恢复如常。

第71章  决定

对于路上这突然的插曲,受惊的三人并不知道一切原来是跟自己有关,车夫也不顾不得心疼自己的驴子,一路狂奔的进了县城。

“无论如何也得说服三娘子搬到河中府去,这一路上来来回回太危险了。”宋郎中顾不得回家,直接来到宋三娘子家。

刘梅宝倒是很高兴,有他做说客,事情就好办了,不管怎么说,这是难得的改善生活的机会,她真不想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失去。

宋三娘子听他们说完这一切,面色变幻不定,沉默不言。

“三娘,看日子艰难,姑娘有这份心。。。。。。”宋郎中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宋三娘子也叹了口气,从门看出去,刘梅宝和周良玉正在烧水,准备洗一下路上风尘,刘梅宝抱柴烧火,周良玉从外边打了井水正往锅里倒,跳跃的灶火照耀着二人忙碌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温馨。

她怔怔一刻,忽的掉下泪来。

“只是要让姐儿养家,我这心里。。。。。。”她抬手抹泪低声说道。

“如没有你撑着这个家,她哪有这个机会养家啊,三娘,你是孩子们的主心骨啊。”宋郎中沉声说道。

屋内的气氛有些低迷。

“她大叔说的也是,到了府城,挣钱的机会更多。”宋三娘子很快擦干了泪,笑了笑说道。

“可不是,三娘你织的一手好布到了那里卖的更多,省的被路老四那从中赚一把。”宋郎中也随着说笑道。

“他大叔别这么说。。。。。。路掌柜他哪里赚钱,倒是贴补我们才是。。。。。。”宋三娘子笑了,旋即眼圈又红了,低头拭泪道,“你们对我们孤儿寡母的恩情,我这心里都知道。”

“好好的又说这个做什么。”宋郎中觉得心里也不好受,叹气说道,一面站起身来,“我这几日就托人在河中府寻寻,找个住处,年前就搬过去吧。”

“那就让你费心了。”宋三娘子起身施礼,迟疑一刻又道,“不如过了年再搬吧,这大过年的,我不想让他爹妹夫他们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说着话,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下来。

宋郎中也觉得嗓子火辣辣的难受。

“好,好,过了年再走,到了那里也没个认识的人,过年怪冷清的。”他忙说道。

这件事就说定了。

“所以年前就跟冯药柜捎个信,就说从过了年开始。”宋郎中叫过刘梅宝说道,怕她不懂事闹,忙又压低声音道,“要过年了,故土难离。”

刘梅宝点点头,又笑了笑。

“大叔,我没那么不懂事。”她说道,一面应下了,知道宋郎中要帮他们在那里寻房子,便也施礼道谢。

宋郎中是被那次在店里这二人的吵闹吓到了,此时见她们都如此好说话,互相体贴,心里松了口气。

“大叔快回去歇歇吧,颠簸一天了。”周良玉说道,要亲自送他回去。

宋郎中拒绝了,让他们也快歇歇,自己慢慢走了。

简单的吃过饭,泡了热热的澡,换上宋三娘子在灶火上熏热的里衣,刘梅宝心满意足的坐在屋子里,一面抖着头发等干,一面随手在桌案上拿出那本本草拾遗。

“咦?”她突然发现这本书中间夹了东西,且比自己惯用的废草纸条做的书签要厚,伸手翻开,竟然是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白纸,不对,透过纸背,可以看到里面写着字。

这是什么?刘梅宝拿着这张纸,她印象里自己泵没有写过什么夹在书里,因为笔墨纸砚也是一笔开销,日常能不用就不用,只是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舅妈。”她忍不住扒开窗户问道,“有人动过我的书嘛?”

宋三娘子在院子里洗刷周良玉换下的衣裳,闻言抬起头,看她只穿着里衣湿着头发打开窗户,忙让她关上。

“哪里有闲钱让你生病!”她说道。

刘梅宝笑了笑,知道这妇人惯于将好话说难听了。

“昨天隔壁的六婶来过,说要借笔墨给她孙子用一下,今日还回来了,怎么?屋里少了什么?”宋三娘子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忙着,让她自己进去放你桌上了,那六婶不是那种人把?”

刘梅宝一面说着话,一面已经抖开了那张纸,借着昏暗的油灯,赫然看到开头几个字。

我叫卢岩!

她的手顿时烧了一下,啪嗒将纸扔在桌子上。

“是不是少了什么?”宋三娘子听不到她回答,便放下衣服要走过来。

“没有,没有。”刘梅宝下意识的就说道,“就是桌上的书乱了,我就问问。”

宋三娘子哦了声,说了句是那六婶不小心碰到了吧,停下脚又接着去洗自己的衣服。

“快关上窗户,夜风凉的很。”她嘱咐道。

刘梅宝哦了声,带着几分慌乱关上了窗。

院子里有宋三娘子的洗衣服声,还有周良玉的说话声,刘梅宝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的那张纸有些不知道什么感觉。

这可真有意思,她呆了一刻,又有些想笑。

以前看电视上那些姑娘们身旁有丫鬟牵线搭桥,替姑娘才子什么的递个诗词啊表记啊什么,没想到自己来古代竟能亲自体验一把,虽然给自己搭桥的是个靠着给人浆洗过活的粗糙婆子。

且看看他写的什么,怔怔一刻后,刘梅宝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纸。

一张纸倒是写满了,但因为这个人的字写得很差,歪歪扭扭,忽大忽小,其实内容并不多,不过是寥寥几行,写了自己叫什么哪里人今年多大,他的用词很简单,有些还语句不通顺,似乎是词语有限一般。

“。。。。。。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决定向你提亲,让你受惊了,你别害怕。”

内容到此戛然而止,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小纸条。

刘梅宝看了一刻,感觉有些怪怪的,通篇并没有什么爱啊喜欢之类的字眼,那这句向你提亲,应该算是再明白不过的表白的话了吧?

说不上什么滋味,她突然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那豆蔻的年纪,朗朗读书声的校园,从密密麻麻垒的如同长城的书墙后,展开一张写着少年青涩情怀的纸条,纵然内容一进早已记不得,但那种咚咚的心跳,酸酸涩涩的感觉却永生难忘。

“怎么还没睡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三娘子忽的敲了敲窗户道。

刘梅宝这才回过神,忙应了声,摸了摸头发已经半干了。

“这就睡。”她口里答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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