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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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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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知道是谁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慢声道:“骆神医走之前对我说过,我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绝非一碗汤药所致,所以,那碗汤是没毒的,毒的是人心。”

“……”

只一句话,香妈妈当场便吓瘫在地上。

而一直静观其变的众人,也在听完老夫的这一句话后,猛地为各大自捏了一把冷汗,这话若是之前说出来,王妃和柳侧妃又何必吵成一团?王爷又何需在众人面前护短,可老夫人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却揣着答案留到了最后才说出来,这分明就是刻意为之,老夫人是在等,等着大家一个个自投罗网。

众人俱惊之时,唯有一人仍旧难以置信:“香妈妈,真的是你……”自摄政王记事以来,母亲的身边便只有一个香妈妈,在他少年萌动之时,还曾偷偷看着她微笑,可这样的香妈妈怎么会背叛母亲,背叛他?

香妈妈泪流满面,却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辩白,只能无力道:“王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

摄政王不再看她的脸,老夫人也不再听她的解释,只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闹到了这个地步,香妈妈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最后说出来的竟是这样的一番话,是真?是假?还是老夫人在投石问路想引自己上勾?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娇小身影,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庄觅珠躲闪的眼神让香妈妈的心猛地一沉,瞬间冰冷。

难道,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慢性毒药……

“奴婢冤枉啊!老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会……”

闻声,老夫人也落下一滴眼泪,一巴掌扇在了香妈妈的脸上:“混帐东西,你也知道我待你恩重如山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竟信了你半辈子。”

这话已是极重,等于将这四十年的情份一笔勾销,香妈妈怔怔地看着老夫人,老泪纵横地哭着,却不能去辩解。老夫人没有问理由,也没有问原因,便骂她一声忘恩负义,这,又代表着什么?

错信香妈妈之人又岂只一个老夫人,摄政王有如黑面将军,怒不可遏道:“来人,给我把香妈妈绑了,本王要活剐了她。”

老夫人摇了摇头,颤声道:“留她一个全尸吧!毕竟跟在我身边几十年……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一声留她全尸出口,香妈妈彻底崩溃,扑到老夫人脚下大哭:“老夫人,不是奴婢啊!不是奴婢。”

猛地,老夫人一把拽住香妈妈的衣领,厉声质问:“不是你,那是谁?”

“……”香妈妈一下便被老夫人问住了,迎着老夫人那凶悍无比的眼神,香妈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难道,老夫人这么逼自己不是想要拿住自己,而是要拿自己背后的那个人?

“是谁?”

哆嗦着摇头,香妈妈看着老夫人,只用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声,对不起!

香妈妈不能说出那个人来,所以,她只能更加痛苦的流泪,老夫人盯着她的眼珠好一阵,突然又发狠地赏了她一记耳光。清脆的声响再度于室内扩散,老夫人眼角的一滴泪倏然而落,稳稳滴在了香妈妈的脸上。几十年的主仆情深,老夫人原本想给香妈妈最后一个机会的,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可是,香妈妈的心显然早已不在她的身边,只是,她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老夫人闭目,忍痛道:“拖下去,仗毙。”

仗毙两个字一出,香妈妈无助地伏在地上,瘫软如泥。而不远处被王爷悉心护在怀里的人儿,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看着她颤抖,看着她懊恼,华青弦残忍一笑,忽而道:“祖母,应该让全府上上下下的下人们都过去观刑,以儆效尤!”

声落,众人皆惊,庄觅珠亦霍地抬起头来,小脸慌张,唇上血色尽失。

老夫人苦痛的眼神依然落在香妈妈的身上,似是内心在挣扎,但声音却铿锵有力穿透力十足:“不止是下人,是所有人都该去观刑。”

闻声,王爷怀里的人儿小腿打颤,竟是再也站不住了……

第一三零章:索命,绝不手软

到了香妈妈这样的年纪,当年的的卖身契老夫人早就还给了她,她感念于老夫人一辈子对‘她’的照顾,就算是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还是留在了老夫人的身边。只是没想到,风光一世却最终只落了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按理说,香妈妈已是自由身,就算是干下了投毒之事,王府也是没有权力将她活活打死的。可是,在大晋家法大于天,香妈妈一日是奴,便一日要守王府的规矩,以下犯上本是大禁,何况还是投毒弑主?是以,当老夫人让全家老小皆来观刑之时,除了香妈妈微弱的喊冤声,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在这个时代,一日为奴终身如狗。

人命如草芥,别说是打死一个家奴,就算是打死的是个外人,旁的也没人敢吱一声。

已是深夜,可王府内却灯火通明,香妈妈嘴里被塞了布条,那是为防她喊声太大惊扰了别人。持仗的是外院的几个魁梧小厮,几仗下去,香妈妈便疼得面容扭曲,再几仗下去,她便彻底地晕了过去。可就算是晕了,持仗之人亦不曾停手,仗毙,也便是活活打死,如果人还有气,那执仗之人便不能停手。

打,不停的打,那根如儿臂的木棍在小厮的手中轮上起下,血从香妈妈的体内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裤,也染红了整个行仗的地面。蜿蜒的血水在夜里看着更显刺目,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闻之欲呕。华青瑜和华青珏吓得不敢睁眼,只紧紧钻在奶娘的怀里不抬头。

以自己有了身子不宜见血为由,庄觅珠选了一个最远的位置,完全看不到行刑的场面,可她还是满头大汗,手脚冰凉。无数个瞬间,她都感觉自己要晕死过去。可理智让她咬紧了牙关。她还不能倒下,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否则她就前功尽弃了,她要坚持,坚持……

她终于还是坚持到了最后。结果亦是想当令她满意,因为,直到香妈妈咽气的最后一刻,都不曾出卖过她,甚至,这了避嫌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那种感觉华青弦说不上来,只是突然觉得香妈妈很可怜,虽不知她为何拼死都要护着庄觅珠,可在她闭眼的最后一刻,想来心中也是凄凉无比。

香妈妈一直在喊冤,所有人都不相信,可华青弦却是信的。那种慢性毒药如果真的是香妈妈下的,她当时的反应绝不会是那样,可到最后,香妈妈还是沉默着接受了这们的事实,那只能证明,她猜到了下毒之人。能在老夫人身边下毒却还不被人发现的并不多,庄觅珠恰好就是其中一个。或者,香妈妈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了一死了之。

人活着,总得需要一些让人活下去的动力,很显然,香妈妈的动力已不再。

“晚上,你会做噩梦么?”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拨,当庄觅珠听到华青弦的声音时,突然被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

“看了这么可怕的东西,我怕我会做噩梦的,你呢?不会么?”

庄觅珠眸光一闪,笃定地开口:“不会”

闻声,华青弦笑得意味深长:“是啊,你当然不会。”

“……”

听着华青弦笑而远走的声音,庄觅珠眉目染恨,双拳紧握,只能拼命克制自己的身体颤动的频率。

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绝对不是……

——回到北燕居后,庄觅珠很想让锦瑟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好好‘安葬’,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将那些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里。她似被吓的不轻,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摄政王宽慰了几句后有些想来事儿,被她以有了身子为由直接拒绝。摄政王似有不虞,但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冷着脸去了柳侧妃那边。

他人一走,庄觅珠便用帕子掩住口哭了起来,锦瑟一见也陪着落了泪:“夫人,您快别哭了,万一王爷回来看见……”

“你去问过了没有?香妈妈……她……”

锦瑟摇了摇头,眼中有泪:“没有,破草席一卷就扔到乱葬岗了。”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打狗也要看主人,香妈妈再怎么错那也是老夫人身边红了几十年的人,临了临了,不说风光大葬,至少也该入土为安啊!怎么能只落得个扔进乱葬岗的下场?老夫人的心竟是那样狠,人都死了,还不肯……

见庄觅珠似是失了方雨,锦瑟摇了摇头,又劝道:“夫人,香妈妈犯下的是‘大事’,也只能是这样的下场了。”

同样是奴婢,锦瑟看过太多太多惨淡的下场,毒害老夫人那岂是一般的事情,要换了王爷来处罚,恐怕真是要扒皮抽筋再鞭尸以慑众人的,老太太虽然让人将香妈妈打死,但那也留了全尸,算是老太太给香妈妈最后的体面了。

“锦瑟,能不能让她们再去打理一下……多少银子也可以。”毕竟还是放不下,若不是为了自己,香妈妈本可以安享晚年,可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暴尸荒野?

“奴婢明白的,已经托了管事的去说,给了五两银子,让他明早去刨个坑……也算是让香妈妈入土为安了。”锦瑟说不下去了,这已是她能做的最大极限了,就为了这个,方才还被管事狠狠数落了一通,也不知道明日管事会不会真的替她做事,如果不能,她也只能认了。

闻声,庄觅珠泪如雨下:“那怎么行?至少要好好的安葬啊!”

“好好安葬?怎么安?真要好好安葬了夫人还能脱得了嫌疑?”说着,锦瑟又是一叹,为难道:“就连那五两银子也是奴婢以自己的名义送去的,借口说香妈妈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很照顾,不忍心看到她老人家落得如此下场才会开口要求,夫人啊!今时不同往日,香妈妈的事,您就节哀吧!”

银子是小,影视是大,若是抬出庄觅珠的名头那管事肯定会好好安葬香妈妈,可是,管事能做这些事,也自然能报给上面的人知道,盯着夫人的人那么多,谁不是在等着这个机会?她又如何能让夫人行差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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