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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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太-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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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是谁干的吗?”叶明希听了钟漫的问话,连姿势都没换。“我只不过在微博炫耀一下乔治精心制作的刀片信而已。”

狡猾,这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这招贼喊捉贼,让全世界都认定只要钟漫一家受到任何的损伤,就一定是叶崇德干的。叶崇德还被几个交好的领导亲切地“劝”了几回,说因为这事,上头已经在注意他了,他别再这么莽撞,否则迎来的就不是复职,而是革职了。叶崇德当下什么心思都不敢有,求爷爷告奶奶钟漫千万别摔着碰着,把他的官运给摔了去。

为了能通过资产审查复职,叶崇德不得已把当年“代”叶明希保管的遗产交还了一部份,叶明希直接把钱捐给了照顾孤儿的慈善机构,并把收据发到微博上,钟漫教唆他夺回遗产的指控不攻自破。

没一个月,叶崇德已如过街老鼠,钟漫则是走路有风,被叶明希架着到摄影棚时,上次那几个女生不但跑来跟她道歉,还夸赞她的善心与大度,媒体对她的报道也由“勾引”、“恶毒”、“阴谋”等词,变为“温馨”、“甜蜜”、“鼓励”等,,让她看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漫漫,现在雨过天青了,妈也不反对了……”叶明希刚跟钟母报告完一切,挂上话筒,立刻去缠沙发上躺着的钟漫。双手搂住她的腰,俯首贴在她耳边问:“你也是时候嫁我了吧?”

“你这人改口还改得挺顺的嘛!”电话刚接通时喊“伯母”,说不到一阵子已经改口叫“妈”,现在挂了电话竟然来求婚,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

“只要能娶到你,我何止改口,什么都能改。”他轻吻着她的耳窝,钟漫的耳朵马上就红通通的,他见她没制止,得寸进尺地用舌尖逗弄她的耳垂,还故意朝里头吹着气问:“好吧?嫁我吧?”

钟漫全身一颤,被他逗得又羞又热,转身就想逃离沙发,纤腰却被他双手如铁箍似的牢牢圈住,挣脱不得。她试着又动了几下,他的气息益发粗重,眼神愈发深邃,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你再动,我们现在就要洞房花烛了。”

他这么一说,她哪敢再动?等了好一会,感觉到他的呼吸渐缓,她才道:“现在刚闹完这么一出,好歹等上一阵子再说,不然又得让狗仔队缠上。”

知道她说得有理,但是他真的不想等啊!何况瞧她这口气是打算答应的,就是怕媒体而已。于是他又温言细语地死磨硬泡,跟她说结了婚的好处啦,说她要答应了他今晚就做大餐啦,她只要点头就能得了个免费的削苹果工啦,以后再多的椅子他都可以洗得干干净净啦等等……

钟漫好笑地听着他耍宝,叶明希见她爱听,也就大耍特耍,每说几句都要问一次“嫁我吧?”,直问了几十次,钟漫心都软得一塌糊涂了,虽然觉得不能应下他的求婚,但想到别的补偿他。

“要不,我把空着的书房收一下让你用?”

虽然叶明希早就拿到钟漫家的钥匙,但他的东西都只是暂放在客厅,没能在屋里占上一个角落。

钟漫对房子的所有权有多执着,从她在X市无论多辛苦都要买一套房子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说的书房本是莫霖的,里头的东西从莫霖过世后仍然原封不动,门还落了锁,可以说是代表了莫霖在钟漫心中的影响力。现在她愿意收拾了书房给他用,等于是正式愿意走出过去,把莫霖占着的位置挪开让他定居,意义不可谓不大。

“好。”他沉思了下,很是认真地问:“你的床也空了一半,要不要也收一下?”

“滚!”她笑着拍开他,“我去收拾书房。”

这下叶明希当然立刻就滚了。钟漫翻出钥匙开了书房的门,找来了两个大纸箱备着,过滤出来可能有用的东西先放着,没用的则扔掉。这事叶明希不能帮,被她嫌碍事赶出去,他先跑到厨房给她倒了杯茶放书房里才回客厅去。

“我把茶放这,别碰着了。”

“知道啦。”钟漫笑着赶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喔?”

一个多小时后,书房传来一响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95

“三岁小孩,怎么这么不小心?”叶明希带着揶揄的笑走向书房,可钟漫并未回头。

窗外夕阳的金光照亮了半间书房,在地板上画下一道清晰的界线,而钟漫正被这道明暗之线割裂,半边身体明亮得耀眼,半边身体沉没在黑暗中。

钟漫坐在书桌前,双目盯着上面一份文件,灵魂仿佛被这几张白纸吸去了,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也没有抬头看向叶明希。

墙上的时钟的、嗒、的、嗒地走着。

“漫漫?”他收了笑容轻唤。因为钟漫严肃的表情,他自动于门前止步,不敢擅自进去。

钟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视线仍然停留在桌上的白纸,似乎正在思考什么沉重的问题。

的、嗒、的、嗒。

残阳敌不过黑暗,一寸一寸地退后,把钟漫身上的阳光一并带走,书房最后被重重的黑影吞噬。钟漫双眼仍然停留在纸上,仿佛不知道黑暗已然降临。

叶明希不知道钟漫面前的文件写着什么,但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不论是面对多严峻的考验,他从来未见过这样的钟漫。她没说话,书房里却充斥着各种异样的氛围,有冷漠,有肃穆,有沉默,有空洞,似是风暴前的过份寂静,又像是极度的悔痛哀戚造成的木然。

的、嗒、的、嗒。

白色瓷杯在发出过刹那的声音后,一直默然不动。大大小小的白色碎片散落一地,曾经的精致此刻已经破碎,圆润的边缘缀上梭角,无情而锋利。

的、嗒、的、嗒。

窗外忽然刮进一阵风,书房里的纸页沙沙而动,桌上的白纸朝无色的空气踢了几下,终于一个翻身,在空中悠悠然然地翻了几个漂亮的筋斗,徐徐滑落于叶明希两步前。

他把全身力气用在眼睛里,但昏暗的日光令他看不清纸上的字。

的、嗒、的、嗒。

钟漫面前的桌子空了,但她仍然不动,视线亦没移开,仿佛风从来没有刮起,仿佛文件还在眼前。

的、嗒、的、嗒。

纸张停留在面前不远,叶明希不知应否弯身去捡。

的、嗒、的、嗒。

就在叶明希右手轻抬之时,一把声音划破寂静,向叶明希发出一道命令──

“告诉我,你不知道‘麻古’是什么。”

当!

催命的丧钟响起,世界在叶明希眼前碎裂成尘,所有的美好都被撕毁,丑陋的黑暗暴露眼前。

叶明希慌乱地冲进房间里,也不管尖锐的碎片刺进了他的脚掌,伸手想碰触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钟漫,可钟漫微微抬眸,澄明冷漠的眼光穿透夕阳落尽的漆黑,直打进他的心。

他心虚了,带着黑暗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冒犯,两人就如此对望着。

叶明希膝盖微曲,慢慢跪在钟漫的面前,她没有伸手去扶,除了视线跟着徐徐下移外,她动也不动。

“漫漫……”叶明希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他的手再次向前,想碰触她放在椅旁的手。在刚触及的刹那,她的手猛然抽起,似是被带毒的恶蝎刺到一样。

“别碰我!”她厉声喝止他的动作。

前一刻他们还亲密无间,此刻却连碰触都不能。苦涩的味道在叶明希心里漫延,他不敢试图再亲近钟漫,只能仰着脸以最诚恳的语气道:

“漫漫,对不起。”

钟漫听到他的道歉,抿着嘴别开视线不看他,眼里渐渐浮起水雾,接着竟然笑了,勾起嘴角笑了几声,里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失望与嘲讽。

她复又沉默,眼光想重新落在叶明希身上,只一眼却已受不了地移开,别过脸把视线投在玻璃窗外漆黑的天空。

“漫漫……”叶明希再次开声恳求。

“你对我,你竟然真的……”这几个字似费了她极大的力气,她说不下去,靠在椅背上深呼吸,胸口的重压却没有减轻半分。知道叶明希还在她面前跪着,她闭上眼颓然地道:“你走吧,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一切。”

“漫漫,我当时只是想装个样子,我从来没真要跟你……你也知道的,我最后其实跟你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让莫霖知难而退,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那时候你就要嫁给莫霖了,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因为社会的压力而嫁给他吗?!”

他是下药,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假戏真做,因为他心底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为的只是制造假象让莫霖退缩,所以他会对莫霖说出“漫漫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样的话,但其实他严格控制着自己的欲望,跟钟漫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别再说了,你立刻走。”钟漫深吸了口气,双目仍没看向叶明希,强自冷静地道。“立、刻。”

“我知道你对我这样做很失望,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当时真的无法可施……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叶明希不管钟漫的拒绝,牢牢地握着她的手,“漫漫,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大伯父不再兴风作浪了了,妈也同意我们的事了,没有人再来分开我们,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加倍的对你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仰头急切地等待钟漫的回答,钟漫终于转过来正眼看着他,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她用力地把手自他的掌中抽出来冷哼:“你知道我这七年内每次看着莫霖,我心里是多么的内疚吗?我竟然在他的家里,他的沙发上,跟别的男人上/床!就算我们结果什么都没发生,难道就能把这事揭过去吗?”

钟漫站起来走远几步,她不能再跟叶明希那么接近,那会让她不能思考。“你知道我在这七年里,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荡/妇吗?我在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在快结婚的时候,竟然想跟我以为是弟弟的人发生关系!我不但没有拒绝,我甚至去迎合!我以为那是我的品行有问题,我责怪了自己七年,原来错不在我,只是因为我被下药了……你能想像我七年来的自责吗?!”

她不单是为自己当时的把持不定内疚了七年,潜藏在内心深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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