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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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医-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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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次暗示她,她是冲喜媳妇,别人不敢惹她,除了长公主、老驸马、姜侯爷,三老爷,其他人都不必怕。还明确告诉她,他的脊背已经挺直,她不能认怂丢夫君的脸。那时,他一定以为陆漫真的是糊涂的原主,为了讨好他,可以满不在乎地跟长辈顶嘴,满脸戾气地跟平辈吵架,耀武扬威地高声责骂下人。之所以不让她忤逆长公主等几个当家人,并不是真心为她好,而是因为这几人太高大上,随便惹怒一个都有可能把她扫地出门,而坏了他的全盘计划。

    再加上王皇后的厌恶,大夫人的不喜。

    只凭这三点,足以达到他分家的目的。

    最最诛心的还是,他想分家又不愿意承担不孝的骂名,还要贴心地为大房和三房考虑,送上好的借口,不让他们担着忌恨庶子太优秀的名声。所以就希望陆漫不孝、不贤、闹腾,他再以怕自己媳妇惹长辈生气为由,促成他日思夜想的分家……

    可惜,此陆漫非彼陆漫,她不仅没有忤逆长辈,讨他们的嫌,还让除大夫人以外的所有长辈都对她赞许有加……

    在陆漫没能让他如愿之际,大夫人正好送上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他提出分家了,他口口声声用他的痴心,他的痴情,她的糊涂,逼迫长公主答应分家。因为他没有明面拆穿大夫人,给了长房台阶,长房投桃报李,长公主又心疼他识大体,所以在分家时他占尽了好处……只等他打仗回来,他这个一家之主再休妻,谁也管不到。

    亏她一直以为分家不离府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原来却是怕她虐待他的弟妹!

    亏她一直以为他分家是为她好,想给她一个安宁的家,想让她当家作主,让别人再也不能随意休弃她……是的,别人不能休弃她,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力!

    自己就是个被他玩弄于掌心的傻瓜!

    陆漫的心都碎了,眼泪忍都忍不住,接着是极尽压抑的啜泣声。

    若是在昨晚之前听到这个话,该多好。自己会守住身和心,跟他继续当着合约夫妻,不会傻傻地被他的谎话所蒙蔽,不会傻傻地陷入他的温柔乡中,不会傻傻地同他做那事……

    还有,他嘴里的痴情,痴心,昨夜的温柔,温存,都是骗她的,实际上是为了让她更好地照顾他的一双弟妹。他又用那么多的钱财买了她的心,看在他“善待”她的情份上,她也会善待他的弟妹……

    想到昨夜自己的“醉态”,陆漫羞惭难当,觉得自己比新婚那夜还屈辱。她呜呜地哭着,手一松,豌豆黄掉在了地上。

    自己应该是最最傻冒的穿越女了。

    还是妈妈说得好,看人要先看恶的,再看好的,以防上当受骗。可是她,即使看到他恶的了,却还是被他蛊惑了进去。自己两世为人,怎么还被一个熊孩子骗得这样惨?也是,连长公主和姜侯爷都被他骗了,何况是自己。

    这个男人太可怕,太寡情,心思太多,让人防不胜防……

    “三少夫人,你还好吧?”宋明问道。他先还听八卦听得带劲,怎么后面说到了这事。再看陆漫伤心的不能自已,心里极是不落忍。

    那姜三郎看着聪明,其实就是个傻的。这么美丽温婉,冰雪聪明,一千年都出不了一个的好女子,他能娶到该是何其有幸。他应该捧在手心里珍惜,放在心头疼爱才对啊,怎么会动了这么多不好的心思。他怎么忍心!

    宋明又违心地宽慰道,“那两个人的话当不得真,三少夫人不要太难过。”

    陆漫似一下子被宋明叫醒了。

    透过水雾,她看看宋明,再看看杏儿、桃儿、宋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丈夫嫌弃自己、设计自己、将要休弃自己被人明晃晃地说了出来,这个脸可丢大了。

    真如夏性姑娘说的,自己还得意个什么呢?

第二百零六章 绕回原点() 
陆漫的骄傲和自尊让她不愿意被人看贬了,特别是当着一个不熟悉的男人。

    她赶紧用帕子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给了宋明一个标准而优雅的笑容。说道,“家务事,让和郡王爷见笑了。别人有什么心思我无法左右,但我能让自己活得畅快淋漓,无愧于心。”

    说完,还贴心地把豌豆黄抱起来塞进宋默的怀里,又给宋明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郡王爷,告辞了。”

    然后昂头挺胸带着杏儿和桃儿走了。

    宋明呆呆地望着那个曼妙的身姿消失在梅林中。一阵风过,金黄摇曳,芳香更浓,似乎刚才就是一个梦。哭得梨花带雨,笑得从容灿烂,被风一吹,都散去了。

    “父王,嫂嫂怎么哭了?她哭得好伤心,父王该哄哄他的。”宋默的嘴终于离开父亲的大手,埋怨道。

    宋明定了定神,刚才的不是梦,那抹笑容比哭泣还令他心痛和动容。那么美好的女子,竟是所嫁非人。可惜了!

    他叹了一口气,轻声对宋默说道,“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一个人说,切记……”

    陆漫没有进鲁老太君的院子,只让杏儿进去跟长公主告了假,说自己凉着了,头痛,要先走一步,回家吃药。

    陆漫浑浑噩噩坐车回了东辉院,马车直接停在了她家侧门外的胡同口。她下了车,也没如往常想的那样,好好观察一番她家门外的风景,吸一吸门外自由的风,急急进了内院。

    王嬷嬷正在耳房给何氏做着衣裳。她听说何氏和何承要来京城了,就去针线房找了一些好看的料子,想着给何氏做两套衣裳。听见陆漫回来了,赶紧走了出去。

    她跟在陆漫背后笑道,“三爷被几位老爷留在外院商量事情,晌饭也是在外院吃的,二姑娘在鹤鸣堂没回来。八爷被五爷接去了晚轩,在那里吃的晌饭,现在还在那里,还说,今天晚上也请三爷、三奶奶、二姑娘一起去晚轩吃个三房的团圆饭。还有啊,陆家二老爷派人来接三爷和三奶奶回娘家,说他要去边关了,想接你们回去聚聚,三爷直接拒了。”

    陆漫嗯了一声,净了面和手,直接上床躺下。

    王嬷嬷才发现陆漫的眼睛红肿,气色极差。她吓坏了,放下罗帐,把杏儿和桃儿拉去厅屋悄声问道,“三奶奶怎么了?”

    桃儿没吱声,心直口快的杏儿气道,“那个不要脸的舒姑娘还惦记着三爷,合着人家一起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还有三爷……”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敢说出口。

    王嬷嬷气得一叠声地咒骂。又问道,“快说,三爷怎么了?他也跑去鲁家欺负三奶奶了?”

    杏儿嗫嚅道,“那倒没有。”

    只要他们小两口没吵架就好。王嬷嬷也放下了心,昨天他们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她还盼着三爷能在走之前给三奶奶留个孩子呢。她去耳房把针线活拿来东侧屋做,把丫头打发了出去。

    可是,没多久又从卧房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王嬷嬷只得起身进了卧房,望着天青色绣富贵如意的罗帐说,“三奶奶,莫生气了,跟那起子小人生气不值当。舒姑娘再气也无用,她没有三奶奶的好命,嫁给三爷的人终究是你。等到明年开春,太太和承少爷来了京城,三奶奶不仅婆家富贵,男人能干,又有亲娘胞弟相伴,多好啊。”

    罗帐里传来陆漫瓮声瓮气的声音,“嗯,我知道了。我想歇息一会儿,嬷嬷自去忙吧。”

    听到王嬷嬷出了门,陆漫把泪水擦干。自己真是没用,不就是被欺骗感情了吗?不就是自己心甘情愿被他睡了吗?那么多的大灾大难都闯过来了,还克服不了这些?

    不过是又绕回了原点,不过是让他多睡了一次,他们只是合约夫妻,自己做好各种准备,等着他回来休妻就是……只不过,心付出去了,再想收回来却是这样痛,痛得如刀割一般。

    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她擦了一次又一次,开始强迫自己想着姜展唯的各种不好,就像当初想着姜展唯的各种好一样……却原来,他有那么多的不好。

    也是,他们是以那样一种形式开始,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有的只是互相憎恨和利用。感情纽带脆弱得不能再脆弱,轻轻一扯就断了,干嘛还相信他的鬼话,那么急着把心交出去。

    天渐渐暗下来,她听到有人来请她去晚轩吃晚饭。说三爷明天要去战场,二老爷想自己一房清清静静吃顿饭。

    王嬷嬷对来人道,“三奶奶生病了,从鲁府一回来就躺下了,我去问问。”

    王嬷嬷进来,悄声问陆漫的意思,还劝她若能坚持,最好去。

    陆漫轻声道,“去帮我告个罪,我身子骨不好,实在去不了。”

    王嬷嬷无奈,只得让柳芽去告罪,给二老爷和二夫人好好解释一番。

    陆漫坐在床上吃了半碗抄手,又躺下。还对王嬷嬷说道,“若三爷回来,你就跟他说,我来了月信,不舒服,让他去前院书房住。”

    王嬷嬷惊道,“三奶奶,你可不能任性。那舒姑娘惦记三爷,也不是三爷的错啊……”

    陆漫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解释,只得说道,“嬷嬷,就照我说的做。”

    王嬷嬷又为难地说道,“哎哟,三爷曾经问过老奴一些三奶奶的生活起居,其中包括月信,他知道你的月事已经过了。”

    陆漫闭着眼睛咬咬牙,又道,“那你就说我得了风寒,怕过病气。”

    王嬷嬷无法,只得答应。

    天彻底黑了下来,空中又开始飘起了花雪。

    姜展唯三兄妹在二房急急吃了饭。因为善解人意又能说会道的陆漫不在,这顿饭吃得很尴尬。二夫人像不接地气的仙女,二老爷话多却引不起各方共鸣,姜展唯三人基本无话,只姜展玉的话还能得到姜玖的一两句附合。

    饭后,因为惦记陆漫的身体,姜展唯谢绝了姜展玉的挽留,带着弟妹赶紧回了东辉院。

    姜展魁和姜玖想看三嫂,一起来到正院。

    看到卧房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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