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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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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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民贫。主上自取游乐,坐视百姓困饿,死填沟壑。吾今代天行道,救民水火之中,汝众皆来搬取,吾不禁之。”百姓闻之,欢声动地,踊跃争先。 
但见老弱之人,褪负道路之间,咸称仁主,皆愿归之。密即乘胜移兵,出于阳城,北跨方山,自罗口拔兴洛仓据之。早有探马飞报东都。 

却说东都越王侗升殿,聚集文官武将,商议征讨贼寇之事。 

裴仁基进曰“闻翟让在东都倚李密、徐世绩等为辅翊,每日教练士卒。近杀了张须陀,破金堤关,取荥阳诸城。又据兴洛二仓,必为后患,可早图之。”越王便令裴仁基为总管,刘长恭、房厕为副将,率兵五万讨之。民部尚书韦津曰“翟让、李密不可轻觑,且闻徐世绩、常何、单雄信智勇兼备,总管不可欺敌。”仁基曰“让、密饥饿之贼,乌合之众,吾兵破之,如猫擒鼠耳。”元文都曰“余不足惧,只李密宜防之。”越王曰“李密何人也?”文都曰“他姓李名密,字玄邃,隋上柱国蒲山郡公李宽之子也。此人志气雄远,熟谙兵机。杨玄感举兵,皆此人之谋。后玄感兵败被执,以计脱去,无处容身,乃依于让,非等闲之辈也。”越王曰“比公若何?”文都曰“臣乃小泽细流,密如汪汪大海,岂臣所可望哉。”仁基叱曰“太卿之言谬矣,吾看李密如腐草萤光,何足惧之?此番若不一阵灭之,活捉李密到此,愿献首级。”越王曰“军中无戏言。”仁基曰“愿责军令状。”越王曰“汝早报捷,以慰吾望。”仁基忿怒而辞越主,领军登程。 

却说翟让、李密据守兴洛,日与徐世绩众人商议守备进攻之策。忽报越王侗差裴仁基领兵前来,王伯当、王当仁先得知。 

正说间,让、密请商议军机事,二王入见翟让曰“裴仁基引兵五万,杀奔兴洛而来。早建迎敌之策。”翟让曰“智凭玄邃,勇仗二弟,何须还言语也。”二人出,翟让请李密商议曰“今裴仁基引五万之兵到来,何以迎之?”密曰“须用埋伏之计,可以破之。”让曰“请问其计。”密曰“成皋离此十里,左荆山,右乌林,可以埋伏军马。茂功可引一千五百军去乌林背后山谷埋伏,只看南向火起,便可出望城,放屯料草处放火掩之。伯当、雄信各引五百军,预备引火之物,于成皋坡后,两边相候,至初更兵到,便可放火。吾自领大队之兵合为前部,陈于石子河,只要输,不要赢,把兵马迤逦退后。将军自引一支军于中救援,听计而行。勿使有失。”翟让曰“吾往何向?”密曰“今日引军去成皋坡下屯住,来日敌军黄昏必到石子河,引至坡下,将军便排走路,看火起为号,将军便引兵回掩杀,天明罢兵。”令常何等准备庆贺筵席,安排上功文簿。发放已定。 

却说裴仁基、刘长恭、房厕兵到石子河,拣选一半精兵作前队,其余在后随粮草车行。是日南风徐起,人马趱行。已牌左侧,裴仁基在前军,望见尘头起,便在岸上将人马摆开阵势,问道“这是哪里?”乡人答道“此名石子河,前面是成皋,后面是洛水。”仁基传令,交刘长恭、房厕押后,亲自出马于阵前,与柴孝和、宋松及十数骑,两势下摆开。敌军到处,裴仁基看了大笑,众将问“将军何故晒笑乎?”仁基曰“吾笑元文都在越王面前,夸李密村夫为天上人,今观它用兵,可见了也。以此等军马为前部,与吾对敌,正如驱羊与虎斗也。 

吾前在王面前,一时间夸要活捉李密、翟让,今必应前言也。 

不可停住,汝等催趱军马,星夜赶到兴洛,吾之愿也。”遂自纵马向前打话。军马摆开,李密当先出马,仁基骂曰“翟让亡命之贼,你等随之,正如狐兔随鬼耳。”李密大笑曰“你等鼠辈,真恁相欺。”仁基大怒,拍马向前来战。二马相交,战不数合,李密诈败逃走,裴仁基赶来。众军先退,隋军掩至,李密押后。约走十余里,李密回马,又战数合而走。柴孝和拍马向前谏曰“李密诱敌,恐有埋伏。”仁基曰“敌军只如此,虽有十面埋伏,吾何惧哉。”赶到成皋山下,一声鼓响,翟让引一支军出来接应。仁基回顾柴孝和曰“此即埋伏之军,吾今晚不到兴洛,誓不回军 !”催军前进,翟让、李密当拦不住,迤逦望后便退。天色黄昏,浓云密布,又无月色,夜风大作。裴仁基只顾赶,前面败走之兵各自认队伍而去。仁基交催促后军上来,刘长恭、房厕赶上窄狭处,见两边都是芦苇,房厕兜住马,对刘长恭说道“总管欺敌,此去有失。”刘长恭曰“我闻敌军甚微,不足惧也。”房厕曰“南道路狭,山川相逼,树木丛杂,恐防火攻。”仁基曰“此言是也。”却欲回军,只听得背后喊声起处,望见一派火光,延着两边芦苇,四面八方,火势齐起。狂风大作,人马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裴仁基冒烟突火而走,背后李密、翟让军马拥并赶来。 

且说房厕急欲奔回成皋,火光中一军拦路当先,乃常何也。 

军兵大乱,夺路而走。裴仁基见粮草车一路都烧,便偷小路而走。宋松、柴孝和来救粮草车,正迎着项友信拦路,交马只一合,活捉了宋松,柴孝和夺路走脱。直杀到天明,方才收军。 

杀得尸横遍野,血满河渠。丽泉有诗为证兵出成皋用火攻,指麾洛水笑谈中。 

浓云扑面山川黑,烈焰飞来宇宙红。 

不智仁基夸勇力,故教李密有威风。 

真勇惊破隋臣胆,此是攻城第一功。 

裴仁基收拾残败军马,回东都去了。李密收兵聚众,宰牛杀马,大排筵宴,赏劳众兵。密曰“仁基虽然败去,必再引兵至矣。”翟让曰“以此奈何?”世绩曰“某有一氓,可敌隋军。”其计如何? 

总批密让二人,志气雄远,熟谙兵机。其据兴洛也,讵可轻觑之哉?仁基乃曰“吾破之如猫擒鼠。”哪知自家反做为毛老人乎?厥后埋伏之兵,火势齐起,仁基冒烟突火而走,亦可笑矣。 




   
   
第八回 李密移檄数帝罪 



众议迎敌之策,徐世绩曰“隋军再来,必添骁勇之将,其势汹涌,我等须要立主建号,以安众心,听其约束。然后举兵行事,方可破敌。”当时互相推让,世绩曰“李玄邃,上柱国之子,阀阅名家,可以为主。”众皆曰“斯言极是。” 
密曰“吾有何能,敢当此任。”翟让曰“立主建号,正当其理。若不如此,只是贼人声势,难以拒敌。公今智勇俱备,众皆不及,若不领此职,我等皆死于奸党之手矣。公请勿辞。” 

于是,选定大业十三年秋七月,筑坛场于巩邑之南,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众人皆依次排列。世绩请李密登坛,进冠冕讫,南面而坐,受众人拜贺。告于天地,刑牲歃血,改元永平元年,自称行军元帅魏公府。封翟让为司徒,单雄信、徐世绩为大将军,各领所部。房彦藻、邴元真为长史,祖君彦为记室。于是赵魏以南,江淮以北,群盗莫不响应,悉拜官爵,使各领其众,置营簿以领之,众至数十万。乃筑洛口城四十里而居之。遣彦藻领兵一万,自东略地六郡。遣护军将军田茂广造机石,为攻城之械,号将军炮。又封孟让为总管,使王伯当副之。密令二人帅步骑五万,乘夜衔枚,直抵东都外郭,焚烧居民房屋数千间,剽掠计以万数。于是东都居民惊惶,悉迁入城中。 却说柴孝和被擒,感不杀恩,遂降于密。孝和以妹妻监察御史郑(王延),与(王延)有郎舅之情。密令孝和说之,(王延)遂举城来降。(王延)至,密降阶迎接,相叙大喜。密封孝和曲护军,(王延)为右长史。密曰“吾观裴仁基骁勇,今在越王处,可惜明珠坠于污泥。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哉。” 

郑(王延)曰“将军勿忧。吾与仁基同乡,足知其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之舌,说仁基拱手来降将军,可乎?” 

密曰“极好,汝去说仁基以何而遂?”(王延)曰“但用金玉,以结其心,必来投将军也。”密问徐世绩曰“此言可乎?”世绩曰“将军欲取天下,何惜金玉。”密欣然与之,(王延)与孝和二人投仁基处来。 

原来裴仁基每去破贼,所得军资,悉以赏劳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疑仁基有反,不许行赏,屡屡查究仁基长短得失,每劾奏之。仓城之战,仁基失期不至,惟恐得罪。正在疑虑之中,忽见军士来报,言有二将军相访。仁基请入帐中相见。坐定茶毕,仁基责孝和负义忘君,尚敢复来见我。孝和曰“某亦知有愧,但见越王侗幼弱,知非成立之人,进必加罪,不得已而引妹夫降之。今李密解衣衣我,推食食我,二人皆封重职,异日成事,岂在越王之下哉?”郑(王延)曰“贤弟有驾海之才,四海孰不敬服。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在昏主之下乎? 

且有功不赏,有罪必诛,将士焉能安职?吾今观李密,当世之英雄也。”仁基曰“料此亦非明主。”(王延)曰“眼前立号数人,某遍观之,皆不如李密。李密为人礼贤敬士,宽仁厚德,赏罚极明,终成帝业。”(王延)取金玉到于仁基前,仁基惊曰“何谓有此?”(王延)令叱退左右,告曰“此是魏公久慕公德,特令某二人送此礼物以献。前者兵败,而不遣追,魏公亦是有意于君也。”贾闰甫曰“魏公如此见爱,明公即往附之。”仁基曰“恨萧御史不肯,何能投之?”闰甫曰“萧君如栖上之鸡,在明公一刀耳。”仁基从之,乃遣闰甫同孝和与(王延)先诣密营请降。密大喜,封闰甫为参军,使闰甫还告仁基。仁基此时屯兵虎牢,正值萧怀静密表奏言仁基反隋归魏,其事只在早晚。仁基知之,遂暗藏利器,径到军中。怀静秉烛观书,见仁基骤至,怀静曰“汝来此何事?” 

仁基曰“吾乃世之大丈夫也,秉忠行事,安受汝之懊恼乎?” 

怀静曰“汝何心变?”仁基向前,一刀砍下怀静首级,大呼左右“萧怀静不仁密谋害我,吾已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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