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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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 第5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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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姓什么?“小暴徒道”她姓‘康’。你只想想她这演说的神情,她的性情举动,还有个猜度不出来的吗?“黄文汉点头道”如何会和癞头鼋吵口呢?“小暴徒道”这也只怪得癞头鼋的不是。癞头鼋的那副尊容,那种学问,得配这般一个女人,也应该心满意足才是。谁知他偏不然,筷子在口里,眼睛望着锅里。凑巧他此刻住的这家人家,有个女儿,年纪十七八,生得有几分俊秀之气。癞头鼋因想打她的主意,才带着康国宾女士搬到这里来。不料癞头鼋的尊容太怪,头上有时和涂了鸡屎一般,不中那小姐的意。癞头鼋没法,借着国民党支部长的头衔,在总部里开了些报销,得了几百块冤枉钱,一五一十的,暗地里往那小姐手里送。那小姐钱得饱了,不能不与癞头鼋一些儿甜头,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弄了好几日。那小姐的母亲自然是买通了的,只瞒了康女士一个人。听说有一次夜间两三点钟的时候,癞头鼋乘康女士睡着了,悄悄的爬到那小姐房里来。刚同睡了不久,康女士醒来,不见了丈夫,只道是小解去了,也不在意。因他自己也想小解,便起来披了衣服,到厕屋里去。一看并不见丈夫在里面,不由得起了疑心。康女士小解之后,轻轻的打那小姐房门口经过,竟被她听出声息来。 

当下康女士也不说什么,只咳了声嗽,故意使癞头鼋听见。癞头鼋听了,吓慌了手脚,不敢留恋。只等康女士回房去了,即奔回房来。康女士正坐在被卧里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癞头鼋只是连连作揖,求她饶恕。康女士也没别法处置,只唠唠叨叨的骂了一夜。癞头鼋因已被康女士撞破了,倒放大了胆,一个月硬要求康女士放他去和那小姐睡几夜,康女士居然应允。只是康女士也有个条件,癞头鼋和那小姐睡的这几夜,康女士不肯在家中睡,说看了呕气。这几夜无论康女士到谁家朋友处借宿,癞头鼋不能过问。癞头鼋只要康女士许放他和那小姐取乐,什么条件都能依允。康女士见癞头鼋依允了她的要求,便不和癞头鼋吃醋了。每逢癞头鼋去和那小姐睡的时候,康女士便提着一个皮包,找她心爱的朋友,去贡献‘爱’字去了。 

如此过不了多久,便有一个促狭鬼,见康女士的行为,便捏了四句话,用纸写了,贴在癞头鼋门首道曾家少妇心头痒,手提皮包满街撞。 

四个蒲团就地躺,可怜夫婿当部长。 

这四句话没贴好久,便被癞头鼋看见了,只气得他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将康女士打死。和康女士大闹了一会,从此硬禁住康女士,不许她出来。康女土如何肯服?每日只管找着癞头鼋吵骂。癞头鼋任她如何骂法,只是不许她出去。康女士没法,便也不许癞头鼋和那小姐取乐。癞头鼋正和那小姐山盟海誓的,要讨那小姐做妾,将来好带回中国去享福。两情方热的时候,如何拆得开?因此也找着康女士吵闹。今日不知又是为什么事,吵得比往日更厉害,连那小姐都气得哭起来了。“ 

黄文汉听了,独自坐着出神,也不回答。小暴徒不知他心中有所感触,只顾接着说道“你只别听,他们将来一定还要闹出笑话来。”黄文汉道“还有什么笑话闹出来?”小暴徒道“你看罢,那日本女人也很是厉害。癞头鼋于今被那小姐迷住了,倒和日本女人做一伙,有些欺康女士。”黄文汉道“怪道他将日本女人骂他老婆的话一句一句的译给他老婆听,原来是有意借着日本女人的话来呕他老婆的。事情已打听清楚,我要回去了。”小暴徒笑道“我本想留你用了晚膳去,无奈我这里太不成个款待了,没得倒吃坏你一顿饭。我今晚也不在家里吃晚饭,一同出去,我去找柳天尊去。柳天尊的排场还好。”黄文汉道“柳天尊是谁?”小暴徒摇头道“你怕不认识,也是我的同乡,名字叫柳梦菰,绰号天尊,也是在这里亡命的。”黄文汉一边起身,一边点头道“我不认识就是罢。”小暴徒推开窗户,向外面望了一望,回头叫黄文汉道“快来看,癞头鼋此刻又和康女士在那里起腻了!”黄文汉走近窗户,探头随着小暴徒手指的所在望去。只见对面楼上的窗户开着的,癞头鼋靠桌子坐着,搂住康女士坐在怀中,偎着脸在那里亲热。黄文汉唾了一口,拉了小暴徒一下道“走!这种狗男女,看他怎的。”小暴徒便仍将窗户关好,拿起帽子,随着黄文汉下楼,出门自去找柳梦菰去了。黄文汉径回家来。 

不知后事如何,且俟下章再写。 



   
   
第八十九章 看电影戏圆子失踪 读留别书老黄发极 



话说黄文汉别了小暴徒,向家中走去。差不多到自家门首,只见自己家的下女双手捧着一个手巾包儿,匆匆忙忙的向归家这条路走。黄文汉赶上一步,呼着下女的名字问道“你买了什么东西?”下女回头见是主人,忙停了步笑道“糖食、水果。”黄文汉道“太太归家了吗?”下女点头道“已归家很久了,还有一个客同来了。”下女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 
黄文汉听得还有一个客同来了,心想圆子这东西,胆量真不小!竟敢带着相好的到家中来款待。好!她既是这般给我下不去,我对她还用得着讲什么情分?对待她这种人,倒不如索性用野蛮手段,不管他三七廿一,给她一顿饱打,撵她滚出去,出出我这口气,看她能将我怎样?再若和她敷衍,她得了上风,更不知道要如何欺我了。我一个素来要强的人,这样将就下去,也给人家笑话。黄文汉想得气忿填膺,挺着胸膛,几步跑到家中。听得里面房里有圆子浪笑之声,更止不住心头火发。一手将格门扯开,一手揸开五指,正待抢将入去。电光之下,照得分明,黄文汉怒睁双目一看,才大吃一惊,不由得不缩住了脚。 

圆子已起身迎着笑道“你说了在家中等我,为何反教我等起你来?我等你没要紧,害得君子小姐也等得厌烦了。还不快过来赔不是!”黄文汉看君子今日穿戴得和花蝴蝶一般,浓装艳抹,鲜丽绝伦。黄文汉一腔怒气,早已跑到无何有之乡去了。 

惊魂甫定,对此又不觉神移。君子听圆子这般说,也连忙起身,向黄文汉行礼。圆子推了黄文汉一下笑道“还不给我快赔罪!”黄文汉才笑着答礼。回头笑问圆子道“君子小姐何时来的?”圆子笑着请君子坐下,拨了一拨炉中的火,递了一个蒲团给黄文汉,大家围着火炉坐下来。下女端出两盘点心,圆子亲手泡了茶,交待下女去弄晚饭。黄文汉此时心中一上一下,并不敢望君子一望,只低着头,拿出一枝雪茄烟来吸。圆子交待过下女,拈了两点糖食,送给君子道“妹妹腹中只怕有些饥了,暂且胡乱用点,充一充饥,一会儿晚饭就好了。”说时指着黄文汉笑向君子道“他完全是一个死人,教他在家中等我,我说了回家吃晚饭,他偏要跑出去。下女见我和他二人都不在家中,以为都在外面吃晚饭去了,便打算不弄饭,随意吃点冷饭图省事,所以到此刻厨房里还是冷冰冰的。”君子笑道“我留姐姐在我家吃了晚饭再出来,姐姐定要客气,于今又要劳神。”黄文汉笑问圆子道“晚饭一点菜没有怎好?”圆子瞅了黄文汉一眼,将脸往侧边一偏,哼了声道“我知道怎好? 

你平日来了一个客,便买东买西的,下女跑个不了,厨房里熬呀煮呀,闹得昏天黑地。那时候又没听说问我一声一点菜没有怎好。我今日来了一个客,你偏有得话说。我知道怎好?“黄文汉笑道”总是我的不是,请太太息怒,我自进厨房去便了。“圆子道”你少在这里胡闹,谁是你的太太?“黄文汉也不答话,笑嘻嘻的丢了手中的雪茄烟,起身向厨房里去了。 

下女已将饭煮了,正在那里做菜。黄文汉见已买来的莱不少,便帮着下女弄,一面悄悄的问下女道“我出去了多久,太太才和这位小姐同来?”下女道“太太同这位小姐来家的时候,街上的电灯已经亮了。”黄文汉又问道“她们归家,你曾听见哪们说些什么?”下女摇头道“我没听得说什么。”黄文汉道“哪有一句话都不曾听得的,你瞒我做什么?” 

下女笑道“真个不曾听得说什么。”黄文汉道“太太也没问你什么吗?”下女道“没问什么,只问你出去了多久。” 

黄文汉道“你如何回答的?”下女道“我说太太出门,老爷就跟着追出去了。”黄文汉轻轻的骂了一声道“蠢东西! 

我几时是追太太出去了?你是这样瞎说,太太怎么说?“下女道”你不是追太太出去的吗?太太一走,你就跑不及似的,围襟都不拿,木屐还不曾穿好,就出门走了十几步。等我拿着围襟赶出来给你,你已跑得远了。喊了你两声,你只装作没听见。我便赌气懒得再赶,随你去吹风受冻,又不冻得我的肉痛。“黄文汉笑道”我何尝是装作没听见?委实是不曾听见你喊。好在今日外面并不甚冷。喂,太太听了你的话,说什么没有?“下女道”没说什么,只点头笑笑,便和那位小姐说话去了。“黄文汉道”和那位小姐说什么话?“下女道”我又不在眼前,哪听得说什么话?“ 

黄文汉知道下女有些怕圆子,不敢说出什么来,便不再问了。弄好了菜,洗了手脸,教下女将饭菜搬出来。君子起身向黄文汉谢道“教先生劳神,我吃了如何过意?”圆子笑道“有何不过意?他的客来了,我也曾弄过多次,没见他的客说不过意。妹妹是不轻易来我家的客,今日又是初次,以后何时能再来,尚不可知。便教他再多弄几样莱,也没什么不过意。”黄文汉笑道“小姐何必如此客气,太大也不必强分彼此。 

都是一样的朋友,便如兄弟姊妹一般,若像太太这样分出个你我来,便觉得生分了。“圆子望着黄文汉半晌笑道”我真糊涂了,我因我没有亲姊妹,时常妄将人家的小姐做亲姊妹看待,并以为是我一个人的想头。你若不说,我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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