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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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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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同二人日夜操演,兵马纯熟,遂与楚骑兵在荥阳城东交战一阵,杀得楚兵大败,因此楚兵不能越过荥阳。 

汉王又命军士筑成甬道,直达黄河,运取敖仓之粟,接济军食,预备与楚兵长久相持。布置已毕,汉王吩咐诸将坚守荥阳,自回栎阳,立子盈为太子,大赦罪人,命萧何“侍太子,守关中,制法令,立汉宗庙社稷,凡事不及上奏者,萧何得便宜裁决,随后奏闻。”又命其“运饷调兵,随时接济,不得缺乏。”萧何一一领命。汉王正拟起程赴军,忽报曹参、樊哙等定了雍地,回来复命,汉王大喜。 

原来曹参等围攻废丘,数月不下,因设一计,引水倒灌废丘城。废丘人开城出降,章邯力竭自尽。汉王见关中大定,便率同诸将仍到荥阳,与楚军对敌,此时王陵亦从南阳率众来投。 

王陵本沛县人,为人生性率直,自少在县中称为豪杰,年比汉王为长,汉王尝以兄礼事之。及至各国起兵,陵亦聚众数千人,占住南阳。汉王为沛公,领兵入关,路过南阳,遣人招之。王陵自思沛公平日敬我如兄,今我往投,反居其下,心中终觉不愿,遂托词谢绝不往。此次汉王还定三秦,使薛欧、王吸往迎家室,顺路到南阳,往见王陵,道达汉王之意,请其助汉伐楚。王陵飘泊数年,毫无成就,心中亦思择主而事。见项王暴虐,知其必败,此外各国国王,皆非素识,惟有汉王是其旧交。且闻得为政宽仁,人民归仰,今又遣人来招,王陵遂决计归汉,率领部众,偕同薛欧、王吸,准备前往沛县,迎取汉王家室,连着自己老母,一同入关。 

谁知行至阳夏地方,却被项王发兵拦阻,不得前进,两下相拒许久。一日,得探卒报告“汉王由彭城大败,回至荥阳。”王陵知楚兵势盛,前进无功,急同二将赶到荥阳,见了汉王。 

方知太公、吕后,连自己老母,都陷入楚军。吃惊不小!心想“现在老母不知是死是活,有无受敌人磨折,须设法探问明白,再作区处。”想罢,急使人前往楚军打听。 

项王自从获得王陵之母,留置军中,因闻王陵素来孝顺,吩咐看管之人格外优待,欲使陵母心中感激,引得王陵归楚。恰好一日王陵遣人到来,项王吩咐请出陵母,东向坐了上座,自己南向而坐,召进使者,问其来意?使者转达王陵之言,问母安好。陵母见了使者,问知王陵已从汉王,心中暗喜,却碍着项王在前,不便直说。项王意欲陵母招子来降,陵母偏不肯开口。使者见陵母无甚话说,便即辞归,陵母却假作亲送使者,一同走出。 

项王见陵母走出,密唤近侍吩咐道“汝可暗地跟随,防其逃走,并探听其有何言语。”近侍领命,随着陵母,行到营外。送了使者上车,陵母眼中不觉流泪,便对着使者说道“相烦使者为老妇传语陵儿,嘱其好好奉事汉王。汉王为人宽厚,切勿因老妇在此,怀有二心。老妇今当以死相送,免得陵儿紧念 !”说罢,拔出剑来,自刎而死。使者见了大惊!连忙加上一鞭,飞驰而去。 

此时近侍跟着陵母,将言语句句听得分明,及听到以死相送,心中正在错愕,忽见陵母拔剑自刎,急欲救时,已来不及。 

遂飞步入营,将情形报告项王。项王闻了,怒骂陵母“不知好歹!我如此以礼看待,却还受她愚弄,实在气愤不过 !”便下令将陵母尸首放釜中烹煮,以泄此忿。 

当日王陵使者见陵母已死,自己恐被楚兵拘留,一直奔回汉军。见了王陵,备述其母语言,并告知死信。王陵闻母为己而死,哭倒在地。诸将闻信,都来劝解,王陵痛哭不止。后来闻得母尸被烹,痛入骨髓,哭得死去活来,深恨项王惨无人道,立意要报杀母之仇。汉王闻陵母死得轰轰烈烈,不胜伤感,极力抚慰王陵。从此王陵便一心归汉。 

一日,汉王正与诸将商议退敌之策,忽有探卒来报“魏王豹私通楚国,断了黄河渡口,立起反旗。”汉王闻信大怒! 

欲知魏王豹成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识薄姬许负善相 虏魏豹韩信立功 



话说汉王自从彭城大败,回到荥阳,各国国王见楚强汉弱,恐为项王所攻,遂皆反汉归楚。当时雍王司马欣,翟王董翳,趁着汉兵败散之际,投降楚国。赵相陈余,闻得张耳尚在,心怨汉王设计欺己,亦与汉断绝和好。只有魏王豹身在汉军,心中虽然也想反叛,一时不能回国,只得忍耐。及见汉王驾回栎阳,便心生一计,托词母病,请假回国侍疾。汉王信以为实,慨然应允,魏王豹得脱,回到平阳都城,即下令将黄河渡口截断,设兵防守。 
汉王闻信,心想“我一向看待魏王豹不薄,此次定是听了楚人游说,一时迷惑。如今应遣口辩之士,先往劝导,或能令其悔悟,免得动兵。”想罢,便呼郦生至前说道“特烦先生往说魏王豹,徐言譬喻,如能令其悔罪投诚,当以魏地一万户封与先生。”郦生奉命,到得魏国,见了魏王豹,道达来意,并传汉王命令,召之往见。魏王豹听郦生许多言语,全然不动,自己执定主见。但又不便与郦生明言,只好托词拒绝。便故意说道“汉王待人怠慢,又性喜侮弄,往往当着大众,辱骂诸王群臣,如骂奴仆,并无君臣礼节,我实不能忍受,万难再与相见。”郦生见魏王豹不听,只得回来复命。 

原来魏王豹上次叛汉,却与各国意见不同,别有原因。只因当日河内温县,有一妇人姓许,人都呼为许负。许负为人善于看相,断人贫富贵贱,皆有应验,一时称为神相。一日许负至魏,魏王豹闻其名,召之入见。许负对魏王道“大王之相,贵在后宫。”魏王乃召其姬薄氏,使许负相之。许负见了拜贺曰“此系大贵之相!依法当生天子。”魏王大喜,心想“我有贵妻,将来定当取得天下。目下楚、汉二国正在荥阳纷争,胜负未分,我起先助汉攻楚,已是失算,不如中立与楚连和。 

既不助汉,亦不助楚,袖手旁观,任他鹬蚌相持,我可坐享渔人之利。”因此决计叛汉,遣将拒守河津。郦生往说,亦被谢绝。 

汉王见郦生往说魏豹不肯听从,心中大怒!便命韩信为左丞相,带同灌婴、曹参率领马、步军队三万人,前往攻魏。汉王派遣韩信去后,因问郦生道“魏国大将是谁?”郦生道“是柏直。”汉王道“此乃乳臭小儿,安能挡我 !”韩信再问“骑将是谁?”郦生道“是冯敬。”汉王道“此人乃秦将冯无择之子,虽有才能,不能挡得灌婴。”又问“步将是谁?”郦生答道“项它。”汉王道“不能挡得曹参,魏国用此等人为将,我军此去必胜,吾无忧矣 !” 

韩信既受汉王之命,预备出征。心想“魏国有一位贤将,名为周叔,魏王若用此人为将,不可轻敌。”因思“郦生新从魏国回来,当知其详。”遂遣人请到郦生,问道“魏国是否用周叔为大将?”郦生答道“魏国大将乃是柏直。”韩信道“是直,黄口孺子耳 !”遂率灌婴、曹参欣然进兵。 

到得黄河岸边,临晋津口,望见对岸蒲坂地方,魏兵甚盛,旌旗蔽日,壁垒如云。此临晋津亦名蒲津,当津口有关,即名为“蒲津关 ”,是个险要去处。须由此渡河,方到魏国。如今已被魏兵将关塞断,汉兵自然不能得渡。韩信下令扎下营盘,自己上马看了一巡,回到营中,分遣探卒沿着黄河上下流,察看形势。过了数日,探卒回报“一带河流迅急,魏兵防守严密,不易得渡。惟上流夏阳地方,对岸却不见魏兵动静。”韩信听了暗喜,便令“曹参领兵三千,前往山中伐取木材,堆在夏阳河岸。”又令“灌婴领兵三千,购买大瓦罂或瓦缶数千个,并多备绳索,运到夏阳等候。”二将领命去了。 

韩信再传令“留兵一千守营,日中虚设旌旗,夜间满点灯火,并将船只一律排列岸边,每船派兵士一二十人,摇旗擂鼓,假作欲渡黄河之状。”又派兵一千,“在左右近处,每日更换旗帜服色,往来出入,作为疑兵。”韩信自引大军,悄悄离了大营,迳投夏阳而去。 

此时魏将柏直,带兵驻在蒲坂。闻说韩信兵到对岸,便下令军士,严行把守津口,一面遣派探卒,打听敌军消息。据回报说“汉军在隔岸安营,兵势甚盛,又将船只布满河干,意欲装载兵士渡河。”柏直闻信,便令冯敬、项它二将,带兵前去,预备截杀。 

谁知一连数日,并无动静。柏直正在生疑,忽有魏王使者到来,说是“汉兵早已渡河,袭取安邑,魏王亲自领兵迎敌,望将军火速回兵 !”柏直闻报大惊!也不知汉兵如何得渡,立即率同二将,引兵回救。走至半路,已报汉兵袭破平阳,魏王豹被掳,魏地大定,柏直等只得率众投降。 

原来韩信引兵到了夏阳,遇着曹参、灌婴二将。见各物都已齐备,便命将大木居外,小木居内,按着罂、缶大小,纵横缚成方格,然后将罂、缶安放格中,用绳索捆紧,每数百个为一排,每个罂、缶中间藏着兵士二三人,放入河中,俨如木筏,用桨划过对岸。魏兵因汉兵将船聚在临晋津口,料想此间无船,如何得渡,所以不作防备。 

韩信领兵登岸,命曹参率队先行,自己居中,灌婴在后接应。前锋到得东张地方,遇见魏将逊速领兵迎敌。曹参奋勇力战,大破魏兵,进至安邑,传令攻城。守城魏将王襄出战,被曹参生擒过来。汉兵趁势杀入城中,占住安邑。 

早有败兵飞奔平阳,报知魏王。魏王大惊!一面遣人追回柏直,一面自引大军,往迎汉军。行至曲阳,两下相遇,大战一阵,魏兵败走。曹参引兵随后追赶,到得东垣被汉兵赶上,四面围住。魏王豹无路可逃,只得束手受缚。曹参乘胜直抵魏都平阳,攻破城池,尽获魏王豹老母、妻、子。韩信又遣曹参招安各县,所到处望风归服,魏地大定。韩信遣使向汉王报捷,并将魏王豹及其老母、妻、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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