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来找你,我是来找十三的!”哼,拿十三出来,看你得意!
“十三弟好像不住我这吧!”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我……”语无伦次了…………,他低头笑笑,不理我的尴尬,拉起我的手走到书桌边,书桌上放着好几摞书籍奏折什么的,正中间是一叠宣纸,旁边放着狼毫笔。
疑惑的看着他,拉我来这是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
他对我笑笑,掀开面上一叠宣纸,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词: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
温庭筠的梦江南。
再翻,又是一首温庭筠的菩萨蛮:
水晶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
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苍劲有力,行云流水,两首词都出自《花间集》,这不正是我最近阅读的部分吗?
十三几次去看我,都要笑话我居然看这些风月之词,没想到,他只是帮某人做间谍罢了。
现在想想,这些日子我的一切他自然都是知道的了,抬头见某人一副“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可还满意?”的表情,不觉莞尔,原来我的心思都瞒不过他!
至于他为什么不公然来看我,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一是忌讳康熙,二是我身边的人,不想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得意什么?下流之人写些下流之词!”明明心中涌现丝丝甜蜜,激动得想笑,却要故意损损他。
某人彻底被我唬住了,有点懵,有点傻,一副“难道你不明白?……还是我错了?”
的表情。
我挑挑眉,抽出玉手,走了……
行至门边,突然忍不住转身,嫣然一笑,脸颊飞上一抹红晕,羞涩对某人道:“寺里的斋菜好难吃,姐姐说山脚下面的小镇有家酒楼,招牌菜是桃花虾!”
语毕,不顾某人由痴转呆,再是洋溢着幸福的明眸,径自开门,跑了……
第二天傍晚
“奴才是四贝勒爷跟前儿的,贝勒爷传话说在白塔前等格格!”一个小太监早早就来了传话了。
“知道了,告诉你家贝勒爷,我家格格换身衣服就去!”紫桐打发了那小太监,忙进屋道:“格格,您到是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你看看,好不好看?”我穿着一身蓝色便装,面料上印着细碎的茉莉花,腰间一条银制紧身腰带,将我均匀细致的身材展露了出来,长发披在脑后,胸前只留了两股,用黄色的羽毛束紧,不施任何粉戴,整个人清丽脱俗,如夏天里荷塘里尚未绽放的荷花。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段时间的锻炼没有白费,气质上总算恢复了以前的健康,紫桐眼睛一亮,笑道:“我家格格的容貌最是好看,格格,咱们走吧!”
“恩!”
“格格!”一旁的吹雪突然出声。
“什么事?”吹雪一向最是安静,没事绝对不开口的。
只见吹雪冷着脸道:“格格真的要出去?若是八福晋来了,奴婢怎么说?”
她什么时候也学会用别人也压制我了?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我出门。
我道:“就说我去皇上那了,皇上在听空明大师讲禅,一时半会儿是没时间理我的!”
说罢,不理会她异样的神色,带着紫桐走了。
“紫桐,你不觉得吹雪有些奇怪吗?”边走边问。
“奴婢说不上,吹雪一向不喜欢说话,总是闷闷的!”
“那你平时有没有觉得她什么地方不对劲?”再问
“要说不对劲……,奴婢倒觉得每次八爷来看格格的时候,她很不对劲……”紫桐逐渐想到了什么,悠悠道。
“说说看!”
“只要八爷来,她总是抢着斟茶递水的,去年格格从乾清宫回来的那次八爷九爷十爷来看格格……一进门……吹雪看着八爷直发呆,还是奴婢拉着她退下的,别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原来……”这丫头,想必是动心了,难怪会反常,只是她的动心不是件好事啊!
不要说她的身份,就是梦娴那关她也绝对过不了……
哎……
想着想着,到了白塔前,某人也是一袭蓝色便装与上次南巡时的穿着差不多,一个小太监作小厮打扮牵了两匹马守在一旁。
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四阿哥一愣,我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都穿同一种颜色,在现代就是情侣装啊!
看来我不只说话和他异口同声,眼光也差不多嘛!
“很好笑么?”四阿哥蹙眉,冷冷道。
这个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在笑什么呢?巴成还以为我不怀好意呢?又板着脸了。
“我在笑,今天的四爷真好看,若是下了山去,定能引得不少女子想入非非!”学着他昨晚的轻浮语调,我打趣道。
“不必了,我只要一人想入非非就行了!”四阿哥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盯得我一阵心跳,惹得我一跺脚,拉着他就走了,走着居然发现手中牵着的是他的大掌,不由得一震,忙松了手。
四阿哥轻笑了声,得意了,走到马前,淡淡道:“我们得快走,守山的禁军一半是那林负责,另一半是八弟负责,我们走小路也不用被太多的侍卫盘问,到了山下的南渠镇,正好赶上晚膳!”
语毕,一跃上马,接着不由分说,一伸臂将我抱上马,稳稳坐在他身前。
速度快得我都反应过来。
“哎!那紫桐呢?”我扭动身子适应马上的波动。
“她可会骑马?”四阿哥望向她。
紫桐摇摇头。
“不会就只能先回去了,晚上我亲自送你家格格回去!驾!”说完一勒缰绳,马儿顿时撒腿往树林方向奔去。
夕阳已落,只有最后一抹淡淡鹅黄,映照在一对正在里策马飞奔的男女身上,说不出的眩目。
身后的小太监迅速一越上马,紧跟了上来。
耳边呼啸着冷风,空气清新。
“你很怕我姐夫?”坐在马上,我乘着风,和他聊了起来。
“哼,我只是不想你是受到伤害!”话冷意不冷,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是为着我,他如今是帮着太子的人,而八阿哥自然是一心想扳道太子的人,两方面和心不和,八阿哥如今算是郭络罗氏的“当家人”,他再疼我,也不会同意我靠近四阿哥。
“为什么不叫上胤祥?”
“他要陪着皇阿玛!”我看是你不让他来吧!不希望我跟胤祥太亲近,真是个霸道的男人,这一点倒是跟康熙如出一辙。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现在山下南渠镇一家名叫“金宴楼”的酒家处。
酒家里早已是南北宾客络绎不绝,大堂里分外嘈杂。
随着四阿哥一进酒楼,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四阿哥虽然一身便装,但腰件所配之玉佩,还有一身的王者之气却是一览无余,神情漠然的他在所有人的眼里非同凡响,那小二一脸的谄媚样,打着毛巾,吆喝着:“呦!这位爷,楼上雅间早给您备下了!”
果然有眼色,一看就知道四阿哥绝对不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用膳的。
四阿哥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直接往楼上走去,身后的小厮随手抛下一块碎银,那小二一看竟有五两,一张嘴张得可以撑下一只鸡蛋。
几位在大堂吃饭的平民少女不时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再一看,竟是不少的男客商都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我,那些男人无一不是粗鄙丑陋,有的还光者膀子,一只脚竟踩着凳子剔牙,天!这都是什么地方啊!
“把你们这的招牌菜上几个!”坐在靠窗的雅间,四阿哥道。
“得勒!”小二斟完茶,飞快退下了。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客商和押镖的,难免鱼龙混杂,出门在外,将就着就是了!”我还有些心悸刚才大堂的所见所闻,四阿哥淡淡道。
他居然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真是的!
“恩!”我默默坐着,看向窗外的街道,这个小镇虽然不大,却什么都有,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街上摆小摊的商贩也都慢慢出来了。
“等会儿用了膳,可以陪我逛一逛吗?”我笑着说道。
女孩子的天性,好不容易出来一躺,自然不想放过这个逛街的机会。
“恩!”他还是淡淡的样子,我不禁郁闷了,嗔怪道:“难道面对我,你非得这么冷漠吗?”
他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时竟默然了。
正说着,外面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朝廷的官兵,匆匆行往五台山方向,一定是京城的奏报廷寄到了。
四阿哥眉头一皱,阴沉了许多。
“怎么了?”不知不觉地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关心地看着他,他看看我,脸色缓和了些。
“没事!就是有事也是好事!”说着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嘲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难道是毓庆宫的那位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脱口而出。
他放下茶杯,冷声道:“不然你以为皇阿玛为什么要巡幸五台山呢?”
难怪了,康熙是想试探太子,故意离京,看太子能玩些什么花活出来。
据我所知,康熙最近对索额图的行为,已经隐忍到了极点,若是不念在他是赫舍里的叔父,只怕早将他削爵罢官了,之所以还留着他,也是从多方面考虑,太子需要有人扶持,没有人会比索额图更尽心了,四阿哥名面上帮着太子,可是真是假就很难说了,我知道历史,所以我肯定他一定不是真正的太子党,帮太子只是暂时的,这一点,看他现在的冷漠样就知道了。
此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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