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味道(纸币上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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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味道(纸币上的爱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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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华脑里一片空白,双手“呯”地一下推开了门。

屋里落地的小木榻上,侯爷欢兴正浓,突然被开门声打断,转头一看,只见夫人花容失色,满脸慌乱,两眼呆滞地看着他们。

碧韵尖叫一声,藏在候爷怀里,不敢看姐姐。侯爷恼羞成怒,抓起旁边的衣服给碧韵盖上,自己把件衣衫胡乱扎在腰上,气冲冲地走过,一耳光打在碧华脸上,怒骂道:“死贱人!要进来,也不先敲下门。”

碧华的脸被他打得红肿起来,嘴角挂起血沫。

碧华发疯一样抓住妹妹,生气地质问:“为什么,是你!”

侯爷拉她往奋力摔在地上,护住碧韵,冷冷地道:“我明天就抬她进来!”

碧华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妹妹,不相信那个一向天真活泼温文有礼的妹妹竟如此不知廉耻,浑身颤抖着再说不出话来。

侯爷满脸难堪,冲她凶道:“还不快滚?”

碧华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站立不稳,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呆呆地回头看着他们。

碧韵心中暗叫,不好,姐姐要回家给父母告状!表情由惊恐转为阴冷,一把拿起候爷放在木榻边红木几上的剑,从木榻上跳起,举起重重的剑鞘使力往姐姐后脑打下去,碧华突然被击,两眼一黑晕倒了下去,头上红艳的花儿摔在地上。

……

碧华被打晕在地上,刚刚有意识醒过来,又感觉到自己的头埋在水中,带着腥臭味的水从嘴里鼻里不断涌。两手抓在池沿上,拼命挣扎,没几下就又失去了知觉。

……

后来怎么样了,她不知道。就是之前她到底怎么被妹妹和丈夫除掉的,也不太清楚。

想到此处,福好转过身子,背对着高氏,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高氏看了眼福好,以为她要睡觉,没太在意。

福好侧着身子,把无尽的伤心流进心底。事以至此,是不是只好认命?那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妹妹,之前又经历了被人退婚的耻辱,之后父亲一直为她张罗新的门户,可是被退过婚的,即使是豪门世家的女儿,那名声也是一落千丈,除了嫁给一些世家的庶子,有嫡子的怎么都不肯娶被退过婚的女子。

想着年幼的儿子,她心里阵阵牵痛。她可以放下丈夫和妹妹,但不能放下才一岁的儿子。她死了后,妹妹会嫁过去替代她吗,将来她有了儿子,会对杰伦好吗?

豪门中嫡庶之争向来险恶。福好打个冷颤,妹妹已经夺了侯爷,该不会象别人那样,会对杰伦施以毒手吧?平王侯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只是被碧韵迷了心智才犯这宗错事,他该也不会虐待杰伦吧?

真可惜,连和父亲母亲话别一次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能与双亲话个别,至少还可以把儿子托负给他们和两个兄长。

辗转几下,前世之事,并无别的挂念,仅此一事放心不下。福好乌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了一下,得想法打听到平王侯府那里的事。

高氏看女儿皱着眉头闭着双眼,烦燥地翻了几下,以为她早上落了水,受了惊,现在还有些不安,轻轻地为她掖下被角。

福好被她惊动,睁开眼睛,忍不住问:“娘,这是哪里?”

高氏摸下她的额头,女儿给淹糊涂了,连石麻村都不记得了。便笑她:“脏水吃多了,把自己是谁在哪都给忘了?”

说着一只手举着绣针在头发上轻轻地擦了几擦,继续低头绣花。

003 想弄清一些事

福好坐起来,看着娘手上的绣架,带着几分祟拜地欣赏着她精湛的绣艺。忍不住趁娘把针放到头发上擦时,用手摸了摸,光光的滑滑的,没有一点不平,也没一点线虚浮出来。她前世手上过了无数刺绣,对刺绣鉴定很有资质,就是自家绣房里的绣娘,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本事。娘这刺绣简直不亚于宫绣,图样勾得好,颜色用得好,针脚行得不现形。

看看这暗黑空荡的屋子,福好想象不出来这个貌似粗笨的女人,竟有这样一手高超的细活手艺。以她前世侯爷夫人的见识来评估,娘这刺绣拿到京城去卖,象她手上这三尺见方大小的,卖过百来两银子属贱价。

娘有这么好的刺绣本事,家里怎么会这么穷呢?

高氏看到女儿眼里流露出来的赞赏,心中暗付,她以前都不爱这些东西,只喜欢满山遍野地乱跑,看她这眼神象懂得欣赏刺绣了。

欣赏过了娘的刺乡,福好开始转动脑子,怎么样用刺綉的话题向娘套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她前世虽是名门淑媛,为人处世端庄大方,不好谄媚之道,可年少时也懂讨大人喜欢这些把戏的。此时需要早些从娘口中套取想要的信息,便甜腻腻地叫声:“娘。”

高氏被她这叫得心里甜丝丝的,笑眯眯地瞧着她:“娘在你身边呀。”

“娘绣的花花好好看。是不是绣好后要拿出去卖钱钱?”

福好象寻常的小孩子一样说着话。三岁的孩子只能说三岁的话。沈碧华虽然被妹妹和丈夫害死了,现在心里仍有愤怨,可毕竟是将军之后,从小又跟着两个哥哥一起读书识理,那思维十分理智,气量也十分宽大,更何况这是和福好的娘说话,自然要保持着孩子的天真和娇腻。

高氏看她一双精亮的眼睛一直盯在绣架上,目不转睛的,心想女儿怕是要喜欢女红了,心情十分高兴,早盼着她学这些呢。虽然她现在只有三岁,可是从小学起和十几岁了再学可是天差地远。嘴上逗她道:“我家福好知道当家了呀?也关心钱钱了。等娘把这花样绣好了,拿到溜马镇上去换了钱,给福好买好吃的。”

虽是大家小姐来重生的,可福好很懂事,家里这么穷,娘这枯黄的皮肤显然是营养不良造成,摇摇头,认真道:“换了钱给娘买营养品,给爹买布做件新衣服。”

高氏惊愕了,女儿从来都很不关心这些,一向都只会先顾着自己的利益,被水淹了,倒淹乖了。难道真是经一劫长一智,原来她只是太小不懂事,可现在也不大,要过几个月才满四岁呀。

“娘,溜马镇外面是什么地方?”福好小心地询问,怕娘怀疑。

高氏皱皱眉,女儿问的问题有点奇怪,不过从没带她出过溜马镇,也难怪,便笑吟吟道:“溜马镇外面翻过一座大山脉,一边是敌国越国,一边是我们大成国的江山呀。”

娘这么说的,这里是边陲之地,靠近越国,那这里是西南边境上了。

娘叹声气,最近两年这里还是有些不太安稳,那越国不时偷袭溜马镇的百姓。虽然有边防兵守护着,可是每过一阵还是是会有敌兵潜入境内生事。

福好看娘陷入沉思,猜她是担心治安,便道:“娘,等福好长大了杀敌人去。”

高氏噗嗤一声被她稚气的样子逗笑,“你爹给你取个福好,就是因为历史上有个妇好女将军,谁知你真跟你爹一样的想法,长大了也想杀敌当女将军?只可惜啊,这世道,女人都只管家里的事,打仗呀治国呀这些事,都与女人无关。”

福好心里明白过来,自己还在大成朝,这里离京城已经有几千里远了,只是不知年号是不是跟自己死时一样。

娘儿俩正在床头上说话。

高氏的侄儿高二抱着只“咯咯咯”叫唤的花母鸡,笑着跑了进来,边跑边叫:“福好妹妹!”一进来就举着怀里的母鸡冲福好做怪相,“爹听说福好早上淹了水,叫我把这个鸡捉过来给她熬汤喝。”

高二今年八岁,还有个哥哥高大十五岁,早就跟着大人下地干活了,高二因为年纪小些,所以经常可以四处晃荡或被大人叫唤着跑跑腿。

高氏走下床,把绣花架放到箱子上,对高二嗔道:“快把鸡抱回去!这生蛋鸡吃了多可惜!”

高二长得瘦条猴精,脸形细条,眉疏目淡的样子,说话声音却十分响亮:“爹安排的,我要是不听,回去要被打。姑母,我帮你烧水宰了它!”

高氏从他手上抓过母鸡,跑到院门外,她哥哥一家和她只隔个两道围篱,把鸡往她哥哥家的围篱里一扔,那母鸡在半空中扑腾几下,落到地上就飞快地跑进竹林里去掏食了。

高二追出来笑道:“姑母今天要害我被打。”

高氏一只手拉着他,把他拉回自家屋里,然后才放了手,说:“你看着福好一下,姑母去厨房看看。”她想到厨房给侄儿找点零食出来吃。

高二坐到床沿上,拉着福好的手,逗她:“福好妹妹,早上掉水里了哈,被呛得难受了吧。”

福好笑着直点头,不敢和他说太多,怕暴路灵魂已经换了个人。

高二拿起她的两只小手轻轻拍着:“拍掌掌……拍掌掌……”

这游戏太幼稚了。这是教一岁娃玩的。福好边和他拍手掌,心里边觉得好笑。

和福好拍了会手掌,高二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摸出枚铜钱,在空中抛来抛去的玩。

看着在空中翻滚的铜线,福好一下想到,铜钱上一般都有刻年号,看看铜钱不就知道年号是多久了?便笑着往高二身上一扑,叫道:“二哥,我要玩钱钱。”

高二却不给她,把铜钱藏到背后,笑着逗她:“你找不着。”

福好以为他是和自己在玩,不知他是怕自己玩了铜钱不还他,起身猛地扑到他身上,把他扑倒在床上,坐到他身上,从他手里抠那铜钱。

高二不敢还手,怕伤着小福好,连忙笑着哄道:“福好乖,不玩二哥的铜子。这个铜子,呆会二哥要出去给舅舅、舅妈买盐的。”

一个铜子就可买盐吗,这只能哄小孩子,虽然福好是小好,可灵魂成熟着呢。她只是想拿过来看看,弄清现在是什么年号,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高二执意不给,福好急了:“我只看看!”说着她使出股牛一般的力气,把高二的手抠得“哎唷哎唷”地直叫唤痛。连福好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三岁的孩子有这么大的蛮力。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个坐在他身上使劲抠他手中的铜钱,一个被她压着死活不松手。

唉,真是妹不懂事,哥也不懂事。

把从厨房出来的高氏看得吓了一跳——

004 挨打

“蛮妮子!”高氏拿着把炒豆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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