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我开,此树我栽,要是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个手拿大刀的男子,说话的同时把那脸横肉颤得一抖一抖的。
听到这话的寒寻风'噗'一声笑出来,看来那些古装电视剧还真的没有乱扳,真的这么一句话。
'姑娘。'听到车厢里传来的笑声,殷菲一脸黑线。他们正在被拦路打劫耶,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努力忍着笑,只是真的太痛苦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疯女人,白云深一边在心里鄙视在车厢里狂笑的某人,一边冷冷的扫过那群山贼。
'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山贼,殷离淡淡对妹妹说。
殷菲应了一声,转身钻入车厢里。
'你还是我?'白云深懒懒的开口。
扭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殷离平声道:'你。'
撇了撇嘴,白云深猛地拔身而起向那群山贼射去,就知道他会让自己去。
'寻风,不要看。'殷离淡淡开口。
寒寻风沉默了一会,最后应了一声,'嗯。'死人她并不怕见,只是死状难看的又另当别论,可不想晚上做恶梦。
他还真的蛮了解自己的,知道她会好奇这热闹。
白云深,殷离有听过这个名字,一个杀手。
现在因殷菲一饭之恩而甘于当一个小小的护卫,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名不经传的山贼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若他们知道今天遇上的是这么一个人物,恐怕也不敢拦路打劫吧。
就见一条白影穿梭与山贼之中,几乎没有听到一声惨叫声,十几人就倒下了。
白云深果然不负天下第一杀手的美名,杀人快如闪电。
殷离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那不是杀人,而是一件平常如吃饭的事情。
白云深轻轻落到殷离身边,白衣不见一丝血迹。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刺鼻得很。
寒寻风轻咳一声,'殷离,继续上路吧。'
'是。'
马车继续上路,风迎面吹来。
'我们为什么会被拦路打劫呢?'殷菲撩起帘子探头问。
'不外是钱财露了帛。'白云深淡淡应着,风撩起他那白色的袍子。
殷菲皱了皱柳眉,不解的说:'我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富有啊,连马车都别人的要破旧。'
闻言,他那直线一样的唇弯成一个淡淡弧形,'那夜光杯可是世间难寻的宝贝,听说用这杯子喝酒,可解百毒。'
'还有这么一说么?'殷菲吃一惊。
'白公子这话从哪儿听来?'寒寻风放下手里的书,颇感好奇的问。
他微微牵动了嘴角,'江湖传说。'
她轻笑出声,'谣言啊,谣言止于智者,似乎并未能止与人心啊。'
白云深一禀,'姑娘所言极有深度,在下受教了。'简单的话语却一针见血啊。
殷离淡淡开口:'夜光杯只是海国的贡品罢了。至于燕家会有,是因为那是先帝御赐的。'
'可是,'殷菲觉得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可以将先帝御赐之物随便拿来当诗魁的奖品?不怕被治个欺君大罪吗?'
'呵呵,'寒寻风轻轻笑出声:'我到觉得他们聪明得紧,这可不是随便哦。'
'姑娘?'殷菲不解。
'既然天下人都知道夜光杯在燕家,虽然有能力保护,但仍不胜其烦之下,燕家只能出此下策了。'她淡淡笑着道。
殷离点点头,跟自己所想的一样。
'寒姑娘似乎知道了一切。'白云深淡淡说着。
她只是淡淡一笑,'寻风知道什么呢?不过是猜测罢了。'
'姑娘即使是猜测,也一疾中的啊。'他之前真的小看了这个女人,她不是一般的聪明。
'唉,燕家倒是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们啊。'她轻轻叹着气道:'早知道就不要好奇了。'
好奇心啊,果然是能杀死一只猫的啊。
'可恶。'殷菲嘟着小嘴。
'殷离,你找个可靠的人将这夜光杯送去给大哥吧。'末了,她这么吩咐。现在他们是怀壁其罪啊。
'我知道怎么做了。'殷离应着。
她淡淡的笑了笑,'白公子,你呢?也认为夜光杯有解毒的功用吗?'
即使看不到这个女子的表情,白云深也能猜出她的表情,想必是不屑吧。
'如果真的有这个用,燕家岂会舍得放手?'他淡淡说道。
好个清醒的男子啊,'看来,谣言还是能止于某些人的心呢。'她对着那个还在生气的女孩子笑笑说。
白云深望向远处的天空,那儿有一两片白云漂浮着。
即使窥视夜光杯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光是一个白云深就够应付了,就别说还有殷离了。
如此拦路打劫的日子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就没有人再出现了。
江湖最新的传言是,诗魁大会上送出的那只夜光杯是仿冒品,真正的夜光杯还在燕家。
听到这些传言时,寒寻风笑得特开心。
殷离啊,其实也是个蛮会记仇的男人呢。不过,她喜欢他这个做法。
对于这个新的江湖传言,白云深看了殷离好久,觉得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至于燕家,是他们活该,竟敢设计他们。
第五天,一行人到达陆城。
落脚于陆城客栈,打算休息够了再找房子。
隔天一早,殷菲拉开房间的门居然看到白云深就站在面前。
'喝,你吓人啊。'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觉得她也蛮可爱的。
'姑娘说,今天是第五天了。'殷菲知道他会跟来,就一边往楼梯走去一边说。
他应了一声,'嗯。'已经过了五天了么?
'她说,你是我找回来的人,当初如何约定就如何做。'
他没有说话,只跟着她下楼。
'所以我说,你要是想走,那就走吧。'殷菲一边下楼一边说:'但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就继续跟着我们吧。'
他愣了一下,她这是在挽留自己吗?
'留,还是走?'她停下来,转头望向他。
留还是走?
望着那张可爱的俏脸,他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形,'留。'
她眼睛一亮,'那好。'
望着她,他只想笑,其实这个女孩也想自己留下的吧。
他是一个杀手,喜欢独来独往,可这萍水相逢的三人让自己有想定下来的冲动。
也许,跟着他们不是件坏事吧。
真要发现平静的生活不适合自己,到时候大不了一走了之嘛。
四人一起吃过早饭,寒寻风就与殷离一起出去找房子了。而白云深与殷菲就负责收拾马车里的东西。
白云深看到那些书时有些呆掉了,殷菲告诉他都是寒寻风的,他就更觉得那个女子不正常了。
虽然焉天有不少出名的才女,但是把自己埋在书里的女人肯定就只有寒寻风一个了。
陆城是个靠海的城,盛产的是海鲜。每天都有海国的船靠岸,那些棕发蓝眼的海国人更是不少见。
本来想找靠海边的房子,但寒寻风后来一想,每天都听着海浪入睡,不疯掉才怪,所以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天下来,她和殷离无功收而返。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人继续外出寻找房子。
她的要求没多高,毕竟此地不是京城,没有晋王府作为后盾,很多事情都不容易办到。
只想找一间前面可以当店铺后面可以住人的房子,而且资金有限啊,所以也不能找太大的。
'现在才知道,有靠山真的很不一样。'走了大半天,此刻坐在酒楼里吃午饭的寒寻风很是感慨的说。
'委屈你了。'殷离望她说,有些心痛她明显变尖了的脸。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会啊,有帅哥陪我逛街呢,怎会是委屈呢?'
他觉得脸在微微发热,想起这两天来,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她都挽着自己的手。有时候,无意间——虽然他觉得这个女子是故意让自己的手臂碰到她的胸部的。
她倒不会觉得有什么,表现得跟平时没两样,就难为他在一旁忙着心跳加速,努力控制自己的理智。
每一次的碰触都让他忍不住高兴,明知道不该,却偏偏期待着下一次。
见他脸红了,她微微笑了,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来,她努力让他习惯自己,所以时不时的让他吃吃豆腐。有时候更会找机会赖在他身上,像那天一样舔舔他的脖子。
他虽然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没拒绝更不会再推开她。
自从那天下午之后,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了些微的改变。他不再刻意的跟自己保持距离,任自己怎么闹他即使显得不自在也不会说出一些煞风景的话来。
她知道,他终于迈出了一步,跨越了那道所谓的主仆界线。
很开心,证明她离革命成功的日子不远了。
忙了几天,房子终于找到了,在陆城西街,不是一条很兴旺的街道,正适合寒寻风隐居的要求。
分前后二院:前面作为店铺,后面为住所,有几间房。前面有两层,刚适合她的要求。
租金原本每月三十两,硬是被寒寻风杀到二十五两,当时在场的殷离盯着她看了好久。
既然房子找到了,他们就搬了进去。
他们四人都不是很会家事的人,于是就请了一对夫妇——高文和高嫂子负责打扫洗衣的工作,比较像钟点工人的工作形式,二人也很满意。
安顿好了一切,跟着寒寻风又忙了起来,找工匠装修门面,请木匠订做桌椅。
去除一切装修的费用剩下还有二千多两,寒寻风轻轻叹息,希望茶居开张后收支平衡,不要再垫钱就阿弥陀佛了。
以前有姬随云这个强大的金钱后盾,加上宣颖这个超级总管,她根本就不必去计算金钱的用度。时也势也,现在她必须要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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