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怎么就没想到麻药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呢?”
而寒玉玄帮发着楞的梅潇寒换了身衣服,心里却是另一番光景:“这孩子,看表面以为他跟药王爷有仇似的水火不容,潜意识里却对人家已经积极到这分儿上来了,他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性啊?亏得自己还忙里忙外地帮他对抗奸诈出名的药王爷。”
可他也再转了个念一想:“但对于这小子的聪明程度来说,他不可能对这种事单纯到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为了面子问题装疯卖傻呢?”
想到这儿,寒玉玄开始邪邪地笑了起来,不试不知道,试试就明了!
药王爷碎心记
从西北的厢房一路小跑兴冲冲地回到偏厅,陈太医脸泛赤潮,目露精光,拖开一张椅子,斟上杯茶润开了喉咙,立刻把一同留下的手足兄弟,干杂务的小太监召集起来,手中蒲扇一摇,开始大摆龙门阵:
“这话还要从那位神秘的琴非公子说起……”
在与偏厅只隔一个拐角的东南厢房里,陆羽轩躺在床上继续失神,忽闻远处传来几个听起来挺扎耳的词——“琴非公子”、“小寒公子”、“搂在一起”、“异常亲密”……
这这这是咋回事儿啊?陆羽轩忍不住凝神屏气,高竖耳朵,一丝不漏地把远处的谈话听了个仔仔细细。
“你们当时没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在你面前出现是个什么样,简直是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琴非抱着那个寒公子,看着实在不像是叔侄俩,倒像是那种关系的一对儿。……那个琴非公子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老夫当然不敢怠慢,只好跟着去看看。……琴非公子给寒公子换衣,端水,样样都要亲自来,生怕别人会碰坏一样,把那寒公子宝贝得不得了……”
陆羽轩听了这里脸黑得跟炭一样,一口气憋在胸中犹如要炸开一般。
“啊——————”隔着天花板仰天长啸,如狮虎怒吼。
偏厅那边却被这声长啸吓得乱成了团。正蹲在椅子上,一手捧香茶,一手摇着蒲扇的陈太医还处在口若悬河,唾液四溅时,一闻那龙吟虎啸,吓得直接滚了下地。那群偷懒听八卦的医官、太监也再顾不上下文如何,陈太医摔成什么样,全冲去了药王爷厢房。得罪了皇亲的下场就是会死得很惨,得罪了重病的药王爷,不仅会死得很惨,死的样子还会很难堪!
众人战战兢兢一进门,抖抖索索把一位站前边的倒霉代表踢出去问:“世子有何吩咐?”
陆羽轩脸色青黑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下命令:“去给我弄些薄荷,黄瓜,蒜蓉,绿豆,桔梗,百合加三碗水熬成一碗给我端来,越快越好!再给我拿几件干净衣物。”之后想了又想,接着问:“皇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父王和羽然世子现在人在何处?”
“回回……回世子,皇上虽身中数种奇毒,由于之前曾服过世子制的化毒丹,到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还在昏睡中。涵王爷正在军机处追查审问暗杀一事,而羽然世子今早还在宫中,中午却出了宫,可能回王府。”前两天还是笑盈盈的药王爷这回又绷上了棺材脸,众人心里凉了一片,悔不该当初全部人逃了个光光,一个人都不敢留下来守着。
“那位……寒公子的状况怎么样?”其实这句才是最想问的吧?
“他只是失血过多,还受了几处皮肉伤,因此身体有些虚弱。若细细调养几日就应没什么大碍了。”
“失血过多?”
“他曾割开过腕动脉,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后来经过剧烈的打斗,伤口又裂开,故此失血过多才晕倒的。”
陆羽轩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紧绷的脸又出现了短暂的动容,可没有维持片刻又变了回去。
那些便宜玩意儿煮出来的水,味道虽怪却能瞬间把他的特制麻药清除掉。陆羽轩第一次被胡太医滥用他自己制的麻药后,便苦心钻研出可以中和掉这种麻药的方法,以防还有第二次不幸发生。(摆曰:但他却忘了把这药方的作用告诉太医们,自己喝完就拉倒了。害得太医们好奇得要死;又不敢问,而导致另一边的梅潇寒还在无力动弹地在床上苦苦挣扎。)
喝了那碗药,换了衣服,待到能自由活动了,陆羽轩打发掉早欲逃之夭夭的众人,忍着背上的伤痛,朝打听出的梅潇寒住的西北厢房走去。
在当时中了毒不自主地进入龟息状态时,他分明感受到嘴中带有腥味的温柔,还有两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脸上。就凭这些筹码,他不信小毒虫对他说过的“我爱你”中,没有半点真心!
所以,他决定要把他想说的话认认真真地告诉那只小毒虫,希望亲耳听到小毒虫宣判最后的结果。
他在拿他的一颗真心去赌小毒虫的那一颗,赢了,便可得到下半生的幸福,输了,他便从此会成为无心之人!
风险真是好大!陆羽轩自嘲地轻笑一下。最重利的自己为什么会傻到愿意把自己陷进这场豪赌里去?大概跟师叔说得一样,从打看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注定要陷落了吧?明知他是个男人,却还是在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决定把自己陷落进去,陆羽轩,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而且这个笨蛋还当得心甘情愿!
那扇朱漆木门不知道推起来会不会很重啊?陆羽轩深呼吸,抬手打算叩门,却听见小毒虫清亮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出来。
“……二叔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只觉一个晴天霹雳,脑袋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听见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比那翡翠屏风摔碎的声音都要刺耳!
(摆曰:心口碎掉一块翡翠屏风啊,多经典的心口碎大石!)
二叔充霸王,小侄招真相
咱就先忽略掉脑袋还晕乎乎就走掉的碎心人陆羽轩吧!
继续关注西北厢房——
(倒放一点点!)
“小寒,告诉二叔,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寒玉玄常常衡音量调,灵敏度极高的耳朵感测到了门外来个了关健人物,故意问梅潇寒。
梅潇寒知道外面有人,但他没料到是陆羽轩。因为他知道陆羽轩跟他一样中了麻药,太医说麻药不能解,所以,他以为铁公鸡也在床上躺着。于是把门外的某轩当成侍卫给忽略掉了。
所以——“还用问吗?二叔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这句话给他用小孩子撒娇的口吻说出了来。然后,听在陆羽轩耳朵里却成了恋爱中人的真情告白。
“小寒啊,听了你这句话,二叔真是高兴,如果你那软趴趴的手摸的不是自己的脸的话!”寒家二叔无奈地抚上小侄子的脸,叹了一口气:“二叔说过多少回了,自恋也要有个程度,次次开这种玩笑你不腻的吗?”
“我哪有开玩笑?二叔真的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完美的。你看,长得跟我一样是一代美男,这个就不再重复了啊!除此之外,脑袋又聪明,性格又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厨艺也是一流,照顾人更是周周到到。要是武功还在的话,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头早就轮不上我爹了。再说远点,像您这样的人,若是成了家,就一顶极模范丈夫。您要是个女子,也定为一绝世贤妻良母。”
“呵呵,既然小寒这么喜欢二叔,是想当二叔的贤妻良母呢,还是想当二叔的模范丈夫?”稍稍引诱一下,坐在床边的寒玉玄慢慢地欺上梅潇寒的身体,一手支撑着床,一手开始抚摸他嫩滑的脸,眼流桃花,含情片片。
小子,二叔下了重本言传身教咧,你要好好珍惜啊,给个正常反应让二叔瞧瞧!
“二叔,那你跟家里恩断义绝好不容易才把下的皇帝怎么办?”
你这滑头小子真挺会找痛处下牙啊?把皇帝挑出来破坏气氛!不管,拼了!
“你没有听说过见异思迁吗?二叔一看见小寒的瞬间就喜欢上小寒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二叔真是迫不急待地想把你吃下肚。”说着在梅潇寒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再咬了一口。小孩子感觉就是好!
“可一旦皇帝醋海翻波了,那我八成就得给淹死。可惜啊,看我这一代美男这辈子还没找到老婆成个家生个娃,寒梅两家就要绝后了,死之前铁定还会因为这样给我老娘打得满地找牙!”
小子,你能不能不挑人痛处咬啊?绝后?寒玉玄青筋都在暴起。
“不管了,二叔已经不想忍了,我现在一定要抱你!”破罐子破摔吧,硬上了再说!死小子,我就不信摆不平你!
“二叔,你刚刚才给我穿上的裤子,现在又要扒开,您不嫌麻烦吗?”梅潇寒一见寒玉玄不像开玩笑,开始有点急了,想去阻止,可是软趴趴的手脚哪里拧得过寒玉玄?
“不扒掉裤子,我怎么教你龙阳十八式啊?小寒听话,二叔的技术可是很好的!绝对会让你很舒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看你还装到哪里去!若你真是这方面的白痴就更是要直接下手教你!
“二叔!二叔!你住手,别开玩笑了!”
“二叔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小寒是想在上面?还是想在下面?”寒玉玄已经把住了梅潇寒的童子鸡,这小子尺寸还真不小!
“快放开手啦,二叔!你不就是想教我男男房中术吗?这些我都会,不用你教啦!”梅潇寒吓得终于大叫了出来!再不实话实说就什么都晚了。
“耶?你不是连什么是‘吃’与‘被吃’都不懂吗?啥时候升级到连男男房中术都会啦?”寒玉玄仍未松手,一脸怀疑地盯着满脸通红的梅潇寒。
“楼里的清蘅一天到晚跟我聊天都聊这种事,从前戏到事后清洁,哪一样都没落下,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能不懂吗?”回去一定给清蘅涨工钱。
“那也就是说,你一直在保面子装清纯唬死一帮人罗?”药王爷憋出的鼻血流得真是不值。
“啊呀,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