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什么人呢?好象已经跟我了很久了,从大学毕业到一直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可却从来不露一下庐山真面目。
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我不禁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男人,他前世和几个人谋了些钱财,相好的女人唆使他把这笔钱财藏了起来。合伙的几个男人毒打了他,可是为了这个相好的女人,他死活都不肯说出钱财的下落。后来这几个男人走了,相好的女人却出现了,女人扶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问:“你说了吗?”。男人摇头到:“没有。”女人说:“那就好。”
突然间,冰冷的刀锋插入了男人的胸膛。女人说:“只有这样我才真得放心。”
今生,他们再次相爱,在这个男人在有意无意间就杀了那些前世毒打他的人,他也明白了自己和这个女人前世的恩怨,于是他和这个深爱的女人再次发生了争执,在厨房的桌上一把水果刀放在了两人的面前。争执到了高潮,女人再次拿起锋利的刀,冰冷的刀锋又一次插进了男人的胸膛。
他不解为什么这次还是这样,所以他没有办法闭上双眼接受命运的安排。女人却轻伏在他耳旁说:“因为你上上辈子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足够让你死在我手上两次。”
男人终于闭上了眼睛。
当年这个故事给我的震撼非常大,整整 一夜也没有合眼,是我第一次失眠。这是倪匡的作品,就是这部作品把我变成文学青年的。
人真的有前世今生的!这个我梦见的冰蓝脚趾的主人一定和我有着非同一般的宿命因缘
可她究竟上是谁呢?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里呢?
突然间有种结婚的冲动,多希望有个人来和我分担一下这样的恐惧呀!
第三章 升职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7点40了,我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就跑了出来。打车到单位一共31块钱,可惜还是迟到了2分钟,我狠不得把打卡机敲碎了,就这2分钟,一共折了我80块钱。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就不用这么火急了,迟到2分钟罚50,迟到20分钟还是罚50,真是命苦呀。“死打卡机!”我嘟囔道。
电脑前的潘越歧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没听说过吗?点背不能赖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你要是早起来点,没准还早到2分钟呢!”
从侧面看上去,潘越歧的鼻子很高很挺,此时此刻我真想一拳下去把他的鼻子砸个西把烂,但是我没有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我们两人宿怨已久,更不是一句话两局话就可以说清楚的,可他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总以为凌岫还是以前的凌岫,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
凌乱的办公桌上大半空间已经被电脑占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泡面用的饭盒了,坐在我对面杜涓说:“别找了,用我的吧,一会老崔来了,你就吃不上饭了。”
说着把一个干净的饭盒递给了我。我感激地看着杜涓说:“谢谢杜姐”
潘越歧说:“用完了,记得给人家刷了。”
我说:“怎么就你这么有公德,用完人家饭盒知道给人家刷呀!”
“你看看整个办公室,有谁比你办公桌还乱吧?中国都成巨龙腾飞了,怎么就你好吃懒作呢拖累社会注意建设呢?”
杜涓说:“你别和他说了,你又说不过他,赶紧吃饭吧,一会老崔来了。”
我真想把杜涓的饭盒飞过去。可能是睡眠不好的原因,心里特别焦悴。
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很香,就在我狼吞虎咽吃牛肉面的时候,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老崔居然来了,他很少这么早来上班的。他以俯视的方式冷冷地扫了一圈,最后的目光就落在我那碗牛肉面上,然后严肃地说:“凌岫,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魂飞魄散,人要是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潘越歧递了一张面纸给我,说:“把嘴擦了”。我还是白了他一眼,我经常在老崔跟前打他的小报告,他也总怀疑有人打他的小报告,但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人是我。而我也并不是一个喜欢挑拨是非的人,可潘越歧是例外,因为我恨他。
我坐在桌前踌躇了一会,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老崔的办公室。老崔的办公室属于年久失修型,墙壁是微黄色的,墙上挂着一副泛黄的对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这个就是我们几个编辑、记者经常调侃老崔的把柄。写字桌还是有机玻璃板式的,写字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这是一个台湾人送给老崔的,当时老崔美得跟朵玫瑰花似的,奉若珍宝,不过也难怪,这恐怕是他办公室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老崔的眼睛一直放在一份文件上,脸色是铁青色的,眉头好象被防盗锁紧紧锁住了一样,他没有让我坐。良久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凌,你这种工作态度可不行呀,我当年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一晃已经30多年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以为他的训斥会像暴风骤雨一样将我淹没,没想到他又老生常谈,讲起了他的革命家史。我能做的也知识洗耳恭听,也许当领导的都有这样的习惯。
“零点传媒已经要卖断我们杂志社了。”
我的思维好象被什么飞行体猛撞了一下,惊呼道:“啊!?”
老崔也很动情,眼中已经有些晶莹。
“所以一定要裁员的。”
我无话可说,只是定定地看着老崔——崔立魁。在欣荣杂志社已经5年了,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我的唯一一份工作,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这种感觉好象脚下踩着厚厚的棉花,失去平衡。
“卖断以后,要精简。”
终于靠到正题了,我的心是哇凉哇凉的。
“零点只给了三个记者的位置。”
我不想开口说话,只想破门而出,痛哭一场,这就叫船迟又遭顶头风,屋漏偏逢连夜雨。
“考虑你平时的表现,我决定让你做首席记者,带两个新人,其他的一律裁掉。”
连番轰炸我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望着老崔,我惊喜交加。这么快,这么快就否极泰来了,不敢相信命运的神奇!
“谢谢……谢谢崔主编。”一向口齿伶俐,突然有些结巴。
“还有,这事先别和别人讲,以免乱了军心。”
我说:“好,一定!”
第四章 忆往昔 数风流人物
走出老崔的办公室,好多目光射向了我,有点像开记者招待会,这一次不同的是,我可以俯视众生。难怪那么多人拼了小命也要把领导当,原来这么有满足感,一个狭窄的办公室一下子变成了人生的大舞台。呼奴唤婢,翻手云覆手雨,这也许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吧。
我踌躇满志地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开始幻想底下管着几个小喽罗的感觉,我让他们往东就不敢望西,我说一,他们就的说一点零。平时没事就凌姐长凌姐短的恭维我,我要是高兴呢就给他们传传经布布道,我要是不高兴就说,一个记者要有自己的特点和个性,别总问别人要怎么做,要做你自己。简直太飒了!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凌岫你不是不是又开始思春了!”
我一点也没生气,眼前仿佛出现了他被精简回家的场面。他灰溜溜地端着一个大纸盒箱子从我垂下的眼睑中消失。
人生呀!怎么说呢?说不好,太奇妙了。
丁丁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岫岫阿姨,你变漂亮了。”突然觉得那些要卷铺盖走掉的人很可怜。想起一句很有名的求饶老话,“上有七旬老母,下有黄口小儿。”谁都不容易呀。
人性呀!怎么说呢?不好说,太玄奥了。
我不由叹了口气。
杜涓伸过手来,摸摸我的脑袋说:“小凌,你怎么了?”
“是呀,老崔把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一时间感慨万千而已,昨天做的那个采访。”
杜涓说:“就是那个大学生,勇救落水儿童的。”
“家里很穷的,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好心人资助的,其实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杜涓点头称道。
“我问他为什么要下水救人,他说,因为有许多好心人帮助了他,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回报他们,也回报更多的需要帮助的人。说到这段的时候还眼泪把叉的呢!”
“你在哪采访的呀?”小李问,小李是来实习的大学生,和潘越歧一样是做美编的。
“在他们寝室。”
“乱不?”小李问。
“乱倒是不乱,就是味太大了。”
“女生寝室乱,男生侵蚀臭。”
简单的几句话把我勾引回了大学时代,很近也很远。近是因为那种美好的印记是清晰简单却无法磨灭的;远是因为那样纯粹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学校园的第一天,我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本系的一个学长,人张得风流倜傥,还是学生会的一个什么干部。
呵呵,本来以为会是个浪漫的艳遇,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渣,到他毕业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了陌路人,在小时候对大学的几个梦想也随着对这个人的美好看法的破灭而彻底破灭了。
以前看了许多浪漫的大学文学,对于大学生活总有种很浪漫的情愫和冲动。我梦想中的大学应该想花园一样,清晨我可以在树丛掩映的校园一角里那落满桃花的长椅上读我喜欢的书;我要有一个男朋友,他一定要是个篮球骄子,这样我会被很多女孩子羡慕;我还要成为文学社的社长,这恐怕是我最大的愿望了,也是那四年来最接近我的一个梦想,可最终还是和我擦肩而过。
看着屋子里的天花板渐渐暗下去,直到看不见,我还在细数着大学的种种平淡而有令人追味的回忆。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伍丽丽。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很少给我打电话的,这两天不知道抽得是哪门子的疯。
“岫岫,你最近忙不?”
“还可以吧,不过我要当首席记者了!”我是慷慨激昂的,五年的岁月已经把我从一个满怀斗志的青年变成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官迷。
伍丽丽对此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敷衍地恭维了两句,便调转了话题:“岫岫,我想过几天去沈阳散散心。”
我顿时无语,无语并不是因为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