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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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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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运乖张,美丽十八岁那年,父母终因积劳成疾,把一双儿女托付给刚归家的本家姓韩的大爷,就一命归西了。
第二年,韩大爷就张罗着要把美丽说给自家远房的孩子。还美其名曰“便宜拣在家里,好肉烂在锅里。等二斛长大了,我给他要媳妇,讨老婆这也了却了俺表弟妹的一翻心事。”
美丽一听要把她嫁出去,就张开露着两颗虎牙的小嘴叫开了“我不,我不,我不,我还小,我还要念书,我还要照管我家小斛……呜,呜,呜——”
韩大爷拗不过美丽就找到各人家轮着劝说,劝不通;不给吃饭,到地里掰老玉米,掏山药,摘豆角,照样过了一天是一天;不让回家睡觉,到地塄地畔上枕着石头睡觉,野地里的狼狐叫声吓得美丽抱着两块石头也过了一夜是一夜,冬天了,老婶子们实在看不入眼,合伙给美丽作了一身棉衣,因为这还弄得村邻多年不说话,后来,气急败坏的韩大爷叫着“我就不信她能过了荆州,还能守住麦城。叫上你大姑,三姨,六舅,我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第二天,真的各人家群集在韩大爷家,把个美丽连哄带骗直直折腾了一夜,到半夜了,几个生瓜竟然不顾长辈在场,把个豆蔻女子剥得一丝不挂,还是大姑看不下去了,又哭大叫着数落开他们了“……斛狗子,你怎么撇下你可怜的两个孩子进了鬼门关呢?我可怜的斛家骨肉,怎地受这些洋罪。你们也有儿有女的,怎么能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啊!我也不活了,省得我看着还心糟呢!”
说着,就一头朝韩大爷撞去……这以后,家里才扎实安静下来,斛美丽遭受了刑,同时被褫衣挺杖的奇耻大辱之后,痛定思痛,在姑爷、婶婶和学校给的一点勤工俭学的补助,总算读完了三年中专,而计算机这门课竟考了全校第一名。这次分配,她就是看上了这里有运用计算机这个载体,想着到这里再进一步深造一下。
詹尔顿·;希尔斯写了一篇幻念小说,香格里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就鼓噪起来,一时间,经商家的不断抄作,大都市有某某某香格里拉宾馆,中等城市有某某某香格里拉饭店,连小城镇也有了某某某香格里拉涮锅排档了。
这一天,根据金吉莉的提议,褚宓颖招呼史乐鱼一块到东乡子去实地查看一下农经监察网的设置。乌台月满脸不情愿地“啪”把车门一关,“少驮点东西吧,人能抗得住,车也抗不住——钢板都压弯了。”
金吉莉瞅瞅后座睛塞满的玉米、谷子、山药,朝褚宓颖努嘴示意,褚宓颖不假思索地“乌师傅,快发动车吧!磨蹭什么?!”
车刚开,路旁闪出一个人一招手,车又停下,上来了一个光头老汉,褚宓颖一见,忙忙地下了前座一边谦让着,一边打着招呼:“马支书,回村去呀,这里座……”马玉如忙忙地说:“我个搭车的,哪能占了你的龙座!……”
第二十章 庄家
    在后座上挤进去以后,车子又开动了。金吉莉瞅一眼闹哄哄的福利彩票点上人头趱动的场面,不禁问马玉如:“这么热闹,是谁家开办的呢?!”
马玉如说:“是乡镇民政助理弄的,怎么样?有点气派吗?”
“有。可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开这么大的生意呢?”“靠他,打死他也是弄不起来,这还不是县民政局给他扶持的,目的是为扶持一下这个乡镇吧……”
“有大奖吗?马支书,你怎么不去抓一把碰碰手气呢?!”
“咱没那手气,再则,大奖有没有,谁知道呢?去年抓奖,三天了,人们还没有抓住一个大奖,正哄哄吵吵着庄家准是捣鬼了,这是开办彩局的庄家惯用的。不想,下午竟让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抓了一张五十万的奖票,这一下,刺激了众多彩民的兴头,也给了庄家大肆宣传的机会,
不想,当这个小男孩二元钱又是买了一张彩票,另换一只箱子伸手抓彩的时候却久久不把手伸出来。在那个箱子里不知搞什么。庄家一看这种势头,一激灵,大叫‘关了彩箱,关了彩箱,今天停止抓彩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小男孩又抓出一张50万元的头等彩票,庄家气急败坏地说‘这个小鬼到这里来是纯粹捣乱的,哪有一个钟头抓一张彩票的。’
争吵不休,孩子大人知道了,赶忙跑来,结果打了一场官司,庄家让一个小毛头彻底炒了鱿鱼。”
史乐鱼听到这里,饶有兴趣地,“这个小孩真有这么好的手气?……”
“那!那是庄家疏忽大意造成的。他没有想到把大奖彩票粘在箱顶内壁却挡不住孩子好动,一般人也不怀疑,却正好是庄家的克星呢!”
“这大概是庄家和小孩各自的命吧。褚局,你说呢?”
正在假寐的褚宓颖清醒过来,“命,还得配上运才有功效呢,要不怎么说命运命运的。有命不运作表现不出来,只运作没命是空中楼阁。瞎说了。再说哪个挣了哪个赔了,这重要吗?彩票是交的自愿税。”
车过了一道塌鼻子坡,隐隐约约听见传来一阵川远花鼓的音乐,乌台月抱着方向盘,板一下离合器,问一声“马支书,这是谁家唱戏?”
“谁家,我们村吧!刚挂了全出,有几天闲空,唱唱戏,歇歇气,……”
“今年唱些什么?”
“嗨,不怕你们笑话,村里打土蛋蛋的还能唱什么?……”
史乐鱼色咪咪地“有荤的吗?”
“那,短不了。甚的小叔子挎嫂嫂,借扁担,挎小姑,十八摸,叫大娘都有,怎的,我先给咱唱一段听听……”
接着,马玉如就吱吱呀呀的唱开了“……庄稼地碰见个灰后生,……灰后生,不是个好东西……腰里拔出个硬硬的,你说它耗子没耳朵,你说它……”
马玉如正要一展歌喉的时候,忽然瞥见了旁边的金吉莉“该打,该打,真是老不正经了,这里还有半边天呢……”
一转弯,进了村,和村委班子见了面,马玉如就掺和着和他们拉开了闲话:“慈禧对山东巡捕杀了安德海不但不气,还加倍感谢。因为他把安德海暴尸三天,他身上的让老百姓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就等于帮慈禧辟了谣……”
瞅空子,金吉莉问马支书,“你们村的温立在吗?……”
“大概在,看我这屁股,一着坑就挪不动地方了!……苍狗到他家看看,要在就说农经局褚局长他们来了,让他立马到村委……”
因为听说温立老婆前一程回了娘家,撂下两个孩子,褚宓颖就问“他老婆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温立那么个厚道人怎的就娶那么个老婆,真倒霉透了。”
话匣子一打开,就没法停了。
可见,这个要秋花是个十足的滚刀泼妇,你惹下她了,能骂上你个三天二宿,你动上她一指头,能脱光了寻死上吊,非弄得你下了软蛋不可,村里几任支书、村长都让这个泼妇弄得敢怒不敢言,有看法没办法,畏而远之。
温立是从西村迁过来的,长得四方八正的,在村小学任代课教师,还能多少给老乡们看个小灾小病的,口碑极好。
那年,要秋花一眼就看中了温立,死乞白赖地缠上了他,那一段从没撒过一次泼,外人畏惧她的泼野,本着“狼从门前过,不伤自家人”的原则,没人敢说她半句闲话。
那年夏天,正值砾金销石的二伏天,这在背山屹崂,男人都下了地的时候,坐家的妇女们就只能拉一片席子,铺树荫下敞胸露乳的做些女红,借机消暑。
于是乎,张家长,李家短;你家有什么艳事,他家有什么新闻,都能略知一二,不管真的假的。
“……保三家昨晚吱吱呀呀叫了一夜,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寻能干什么,就干那呗。”
扯的就扯远了,要秋花就说“你们说,咱们一天甚不做尼,也不觉累赘,可男人们呢,成天拖上那长一根棍,那还能干甚?”
“不信,你试试……”
“试就试,日他妈蛋屁的。”
说着,麻利的就脱下了裤子,拣一根麻绳拴一根八寸长的棍子,在院子里扭来扭去,一片嘻嘻哈哈。
不想,邻村的一个讨吃要饭的听见这里响动,以为这家办喜事,就闯了进来。人们一片狼狈,纷纷披衣穿裤,可唯独要秋花站在那里不动,怔虎虎地看着你,出动一打听,这个女人是中山王的马,阴类,不好缠呀!
以后,这个要秋花不幸叫这个叫花子说中了,按习俗,新媳妇婚后三年不下厨,可对于不耐寂寞的要秋花二年头上就下了厨,换得左邻右舍一片称赞,其实,要秋花一则是要换得民心,怕温立不要她了;二则留意一下家里的财产,怕日后妯娌们寻见软处好欺瞒她。
不出一年,当她生下第一个孩子以后,旧性复发,无论在村里还是在家里,凡事刚愎自用,我行我素,真是非无私无畏,非无欲无畏,却地耻无畏起来,那真是吊死鬼脱裤子,死不要脸。
第二十一章 河东有狮
    马玉如拉一把褚宓颖疙就在窗外问:“褚局,要秋花这个货怎么就那么横行霸道呢!!也真难为温立了。”
“要说横行霸道这本来是螃蟹的专利,那是受地磁变化的影响造成的。
要说要秋花这个脾性,还得从她自身环境里去寻找根源。
看看她最怕什么,制服了她再去慢慢开导她,引导她,激励她,让她从她最感自豪的一点置换出去,硬来是不行的……”
“咳,这可是个头痛的货,前天,我去卫生院给我老婆抓药,她正看病,大夫看完了说,你这个病不用忌嘴,但不能同房。
也不知道她是没有听懂呢还是佯装,竟然说,我们那是窑。
大夫又说,不能同床,她又说,我们那是炕,逼急了的赤足医生只得说,不能捣板……你看,这不给俺们村四里八乡丢人吗?!”
两人窃窃笑起来,末了,马玉如为难地说“温立也算是我的远房姑舅呢,可这会儿,白天上课,下午打猪菜,晚上还得给老婆洗足,滚水做饭,那就不用说了,要不就摔盆子打碗,屁长球短能骂的底朝天……”
褚宓颖顿了顿说道:“马支书,你是这里的强龙,你说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倒有个道道,你看行不?……”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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