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傅，混得还不错吧！单位能开了支吧？。。。。。。”
“不错个屁，还是公司的那几辆破车，就这破车这会儿快让个体车挤垮了，最近还在酝酿着打破铁饭碗呢！因为这没有少和头头们嚷翻，又能咋的？”
听着两位司机的樊谈，瞅着逐步建设的老城小镇，眼见得擦身而过的私人车辆忽啦忽啦开了去，那位胡师傅不无妒忌地恨恨骂道：“看那些烧包子，抢了老子的生计还趾高气扬什么，哼！”
下了车，仍然是挂着“旅馆”的门脸，只是门窗略为粉刷了一下，办完手续正想出去吃口饭，“啪！”有人折了褚宓颖一巴掌：“嗨，又跑这里碰到了褚局长。。。。。。”褚宓颖回头一看：“嗨，是赵勇呀，这阵子干甚呢，到这煤灰小地方？”相跟的一位插话：“这是我们新近调来的赵股长，能干着呢！”
“能干个甚？都是工作呀！褚局长，准备干甚去？”知道了褚宓颖刚刚下车就一氢拉起褚宓颖：“出去咱到外面吃点，这地方的食堂，那还叫饭吗？”
回头叫上小周，一块儿到了一家麻辣烫小笼包子店，吃过了，回了房间稍事休息，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谈着：“赵勇，呕，赵股长，最近忙什么？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穿上这身警服的，能问吗？”
“这有甚不能问的？我是那年充实警力的时候老首长一个电话给我调进来的，纯粹是机会！”
“那我该好好恭喜你了，这就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吗，总算有了发挥所长的地势了，我真替你高兴！”
“就是不熟悉地方工作，不会拉关系，不会溜领导，不善吹牛拍马。。。。。。。一去了市公安局，就分我到治安股，任了我个股长，开始干忙没事情，经过这两年揣摸才找着了些门道。。。。。。”
“治安股是干什么的，忙吧？”
“我这个单位大家都叫它：不管部。我也就是不管部长了，什么都管，什么也都不能管到底，比如，碰上吸毒的抓住了移交给缉毒股去处理；碰到赌博的抓住了移交给刑警股去处理；碰到打架斗殴、流氓滋事没构成犯罪的，这才是治安股的营生。而杀人放火、投毒爆炸等等那便是刑警股的事情了。当然，这些事情一旦查清楚了都要上交检察院，经法院才能依照法律定罪。我们的营生说白了就是维持个秩序，保护个首长安全，维护个单位的政党工作，我们给讲过远离海洛因、可卡因、洋烟、水毒、K粉、摇头丸的有关知识，讲过女性自我保护的有关常识，尤其是预防性骚扰，按偷鸡摸狗式，混水摸鱼式，胆大妄为式的三种犯罪方式采取四喊三不喊，对哪些染色体呈XYY，身体里含多量锌、铬的男性要多加防范，象防范猩猩可可一样，不要受他们的伤害。
那一年市里就有那么一伙活的无聊的小流氓乘着热天人胶衣裳穿得少，用划大柴头的下流手段专门在女人堆里猥亵，做案，甚至把秽物抹到侦案的女干警身上了。有一次我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后生，一直磨蹲在一个女同志的身后，被人家当面逮住了他还不服气，那个女同志说：‘我是过来人了还不知道你干什么？’手一指那后生裤档：‘那是干什么，你说！你说！你说！’前面人们就一窝蜂地拥过来，挥手啪啪啪一边打着耳光一边骂着：‘臭流氓，臭流氓’我看得爽气就有意让大伙儿出出气，过了一会儿才把这个流氓带下车去。
市边小县有一片旅馆、饭店林立，因为抢生意打架斗殴的有，可更多的是旅店失窃，诈骗，讹诈等这一类的事高精尖不少，这是什么原故？我们调查了一下，原来这些私人小店明为旅店实为暗娼，为了钱确也招惹的无耻之徒就象苍蝇舔血一样趋之若骛；听一个过往司机交待，这些户子想发财想得发疯了，把家里能上坑的女人不拘大小都派上了用场，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路边放飞眼，倚在门边抛媚笑，不知羞耻地喊着：‘师傅，到这里住店白天白吃，黑夜包睡，一次五十块钱，谁能这么便宜娶一回媳妇，不来白不来。。。。。。’‘这里新床新被，还时新加褥子，一次五十块。。。。。。’如果你进了门，一睡上她的红帐子坑，准
把你的票子掏个精光，你还不敢说。你能说？后来把这些暗娼店捣毁后这些事也就少了。现如今有些老婆们很不要脸了，我就见过小镇上卖粉汤的一个老婆公开就说：‘老娘就凭的这个肉屁股，后生们抢着和老娘睡觉，白天给老娘既当保镖又当打工的，撵也撵不走。。。。。。小周，你把上次解决的那个案例给褚局长说说。’”
“那是看着旁人发了就猴急出这个馊办法来。那一天一大早就一个中看妇女揪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治安股，后面还跟着一个络腮胡子，走一步踢一脚那个中年男子。我喝住那个络腮胡子后问是怎么回事。那个中年女人还干嚎了几声，可连一嘀泪也没看见下来，她说：‘俺和俺男人相跟上坐车走亲戚，乏困的刚刚睡了一会儿就见这个男人爬在我身上，我就。。。。。。”
又让那个男人说说，那个男人抖抖索索地小声说：“。。。。。。我睡到半夜起
来解手，解完了回来刚睡下，就见这个女人一推门就上了炕，我想白送上门的货还不用就。。。。。。她却说：‘你刚爬过怎么又上来了？’我就知道她是走错门了。。。。。。过后，这个女人就婴婴啦啦地哭开了，哭了一会儿就开门出去了，我想准是去找她男人去了，果不然，她和她男人一前一后闯进来揪住我就打，打完了问我私了还是是公了，我觉得这又不是我到她房间的，公了就公了吧。同志你不知道，他们要得也太黑涝了，一出口就要一万块，那我就白挨打了。。。。。。”
问明了情况我把这个旅店老板叫来，分别交了罚款，才把这件事了了。
“这些事情按理说会随着人们法制宣传的深入，随着法制观念的加强，随着法制建设的健全会逐步解决的，褚局长，你说呢？”
赵勇说完了坐在那里思考着久久不发一言。诸宓颖又问：“赵勇，上次你提到
你妹子的那个事办的怎样了？”
第十一章 莫名怀孕
“嗨，我正到处联系着办呢！我也觉得办的差不多了，后来一问讯她们那个单位因为砸铁饭碗人们一下子接受不了，天天吵闹不休，又赶上她们回院长村里送来个孕妇难产，还是
他的亲戚就把赵倩叫去会诊，把这事儿给搁浅了，一直等到孕妇好不容易生下婴儿，一称，8斤多重，一切生命特征正常。。。。。。”
褚宓颖说：“那挺好的嘛！”
赵勇道：“好个屁，因为这个婴儿直到这会儿还麻烦着呢！”
“麻烦什么？”“生下个阴阳人，男女两套器官都有，按那地方的习俗这叫墓虎特世会祸及全家的，必须烧化。为这事儿把亲戚六人匆匆叫来商量该咋办？老一些的人都说：玉璋，压锤一体，不阴不阳，祸及父母兄长，真是骑着毛驴找毛驴，脑透了。那两天把个回院长愁的，又不能扯旗放炮公开问讯，只好叫来内科、外科、妇科、中医科的主治医生商量该咋弄？大家一致认为咱这里中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的地方又不是走江湖的骗子郎中，甚的祸及全家，必须烧化，纯粹是一伙愚昧透顶的迷信圪蛋，咱不能干，咱还应当给这些人讲讲科学道理，想法把这个小生命保留下来。但说到这种畸胎都没多见，就问到赵倩。赵主任，你见的病例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赵倩本不愿多说，避免把自己又当做出头的椽子，事
事看白眼青眼的，这个教训也多了。今天问到了只好说：‘这种畸形胎儿碰到的机率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只要决定了手术摘除，除了再不能生育以外，一切都和常人一样。。。。。。’‘这个手术谁会做？’
‘我就会，不难的。。。。。。’说过了就后悔了。可说到留男留女又叫来亲戚六人商量，又提出来一个问题，那就是做手术要选黄道吉日才能和顺平安，他大舅摇着头说按三历撮要注明的黄历中间的下方，凡与除、危、定、热成、开对应的日子就叫黄道吉日，而与建、满、平、破、收、闲对应的是黑道凶日；根据黄道上的六大星的运行，它们就是青龙、明堂、金匮、天德、司命，得之则吉，不得则次，悖之则凶。。。。。。经过十个小时的手术，赵倩总算给这个小生命挣回了生存权，也给自己在这个医院里留下了通晓中西医、医德高尚、医术高明的良好影响，但是在证明聘资格的时候却又引发了轩然大波。那是在院务会通过时，赵倩的
早报表一拿出来，略为沉默后先院长，支书，后副院长、主任医师直到护士长都提出了异议，‘赵大夫业务精熟，医德高尚，但也用不着当着病人说别的大夫这也弄错了那也不会弄，我们好赖也混了这几十年了，走过的路吃过的盐比你看过的节，打过的针也多，你不过就是会个并证施治，懂个督脉任脉，知道个配草药十八反，能做个妇科手术，还能咋的？’
‘赵大夫确实是一把手，博学多才，能说会做，病人崇拜，医生们佩服，但也用不着把你部队上的一套军阀作风拿到这里来，让谁怕你呢？’
‘赵大夫是在部队医院学习过、实践过，可这并不能代表你搞的研究一定就是对的，就是先进的，一个蜜蜂就能蛰出个课题来，还要申请专利，咱们医院还没有一篇学术论文够得着专利呢！你这不别开生面吗？’
‘赵大夫医道精明，医术高超，可也用不着别人管的手术甚时候也短不了你插一嘴，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就你行！就你能！偏不用你干，你也干着急去吧！’
‘你有本事也用不着把别人的营生全抢了吧！还让别人活不？！’看着系的人都说过了，城府深沉的回院长才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评审技术人员的职称资格怎么就扯到对赵大夫
个人的工作态度上了，知道的人说咱医院发扬民主，敢于批评与自我批评；不知道的呢？还说你们骠住一股劲儿整人家赵大夫呢？！其实这也是一种爱，以冷漠刺激来表达的爱的另一种真相。赵大夫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有觉悟，有修养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