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妾侍君- 第5部分

　　　　“嗯？”玉篱因汐儿那种胸有成竹，恬淡镇静的表情稍微一怔，“你……”她欲言又止，随即摇摇头，道：“你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深藏不露吧……”

　　　　汐儿吃了一惊，连忙装出傻傻的表情道：“姐姐是说自己吗？我可是跟您学的呀，什么胸有成竹，镇静之类……”

　　　　玉篱心花怒放，也恢复了信心，拍着她的肩膀道：“嗯，我已经伺候洗漱不下半年了，你跟在我身后，机灵着点儿……”

　　　　“嗯！”汐儿憨憨地点头，“姐姐好厉害……”其实心里却在想：“伺候半年了还吓成这样……”

　　　　房中忽然传来一阵青铜敲击声，众人赶紧排好阵势，汐儿也便知道这是午夜子时前的小铃，妃子呆在榻上的最后期限。果然，玉篱率先低头推门而入，其余人等清步跟上。

上卷　第八章侍淑妃

　　　　第八章　侍淑妃

　　　　刚一进门，暖风拂面，混着不明花粉的香气，和有欲、望奢靡的味道，叫一直站在大厅外的汐儿由于冷热不均战栗，扑鼻而来奇特的混合气味险些叫她打个喷嚏。
　　　　幸好内室里传来的媚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啊，爷……好快，”一个女子明明很痛苦的喊叫听上去却享受异常，“爷，再快点……爷……”

　　　　汐儿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会要快，一会要慢，还真难伺候。不过，接下来那女子的惨叫才真吓了她一跳。

　　　　“啊！啊……爷……”她声嘶力竭，几乎都能想象到她伸长脖子尖叫的模样：“痛，爷……啊！”

　　　　她痛苦而亢奋的呼喊戛然而止，伴随长长的“啊”声，随即便是慌乱：“爷？爷……还要……爷……”

　　　　“来人！”房内传来低沉冰冷的声音，众人鱼贯而入。汐儿谨记玉篱的嘱托，低头，牙关紧闭，只能看到自己的鞋子，还有精致奢华的象牙地板。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玉篱卑微谦恭地道。

　　　　淑妃洛语溪本以为今晚王爷一直索要，将近子时都不曾停歇，是一种可以留榻的征兆，不成想，还是要梳洗过后，孤零零地送回浣纱楼。心里的委屈，羞恼不敢在王爷面前表示，只好依依不舍地挪到地上。

　　　　汐儿学着她人的样子拿了软纱为她轻轻擦洗洁白柔嫩的肌肤，却发现她的腿间有丝丝血迹，顺着光滑的皮肤成股下流，吃惊之余还是努力克制没有使自己慌乱。

　　　　其他婢女更是司空见惯，仍旧各司其职，只留两个婢女负责用软纱轻轻揩干血迹。因为必须在规定时间，在魅王爷的亲自监督之下完成整个梳洗过程，分工而做才有可能。

　　　　正当所有工作有条不紊接近尾声时，匐在淑妃脚边的两个婢女吃惊地“呀”了声，音量虽小，在安静的内室却一清二楚。

　　　　玉篱紧张地皱皱眉，低头去撇，亦是一惊：两股细细的血流正顺着淑妃光滑的大腿缓缓流下，并渐渐加速。玉篱匆匆将她的发丝盘好，便蹲下身拿了软纱为她擦拭，不止是她，其余婢女也慌了神儿，匆匆做好手中的活儿便加入其中。

　　　　汐儿手生，又怕弄不好添乱，所以仍旧慢悠悠地为淑妃擦背，目不斜视。在一群慌乱匍匐的婢女中，独有她小小的身影镇定从容地站在淑妃身后，认真擦洗，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禹夜魅慵懒地看着慌张的众人，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别致的戏剧，冰冷的蓝眸毫无表情，稍稍侧身，正看到有条不紊的汐儿，眼里现出好奇，心里却不为所动：又是一个妄图吸引他注意的蠢女人……

　　　　“哎呀……”洛语溪尖叫一声，随手打向一个奴婢：“死丫头，弄疼我了！”她也是有些慌乱，竟然在王爷面前暴露了自己易怒的一面，不禁懊悔万分，美目流转，找寻他的表情，却发现王爷的目光锁定在她身后的物件上。

　　　　她不动声色，偏头去看，一张小脸低垂着，认真替自己擦洗：好一个小蹄子，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想要引起王爷的注意是吗？你还嫩得很！

　　　　玉篱好不容易勉强擦干血迹，满头大汗，心都要跳出来了，看王爷没有动怒才暗自称庆。这时送茶的嬷嬷已经侯在一旁，玉篱赶紧起身，却不敢去端那茶递给娘娘。

　　　　伺候过梳洗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主子当面一饮而尽，肚子里那个火可大了去了，在王爷这儿不好发作，一回宫谁奉的茶谁倒霉。都是轮流来做，反正汐儿只伺候一次，让她来送也不枉平时对她的照顾。

　　　　思及此处，玉篱稍稍拽拽汐儿的一角，用眼睛示意她端茶。汐儿愣了一下，便朝嬷嬷走去，并没细想这其中猫腻。

　　　　汐儿稳稳将茶端在手上，半跪在地，双臂上举，将茶奉到淑妃手边，正思量要不要开口说话时，旁边的玉篱搭话：“娘娘，请用平安茶……”

　　　　“好个平安……”汐儿在心里鄙夷地想，“不是糟践人是什么……”

　　　　洛语溪整整鬓角，妖娆地拈起兰花指，柔若无骨，手还没碰到那茶杯便大叫一声：“啊呀……”顺势将滚烫的“平安茶”完完整整洒在汐儿的头上，有些飞溅到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死奴才！存心要烫死我呀……”她叫的极其夸张，丹凤眼娇媚地看向侧睡在榻上的禹夜魅，“王爷，这小蹄子真该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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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九章暗吞声

　　　　第九章　暗吞声

　　　　汐儿上身“湿嗒嗒”，不晓得哪里惹到这个什么妃，但明白如果不立刻求情讨好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遂伏倒在地，惊恐道：“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洛语溪有些吃惊于她的反应，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可惜敢在她面前耍手段，弄心机，简直在找死。

　　　　“奴婢从未有幸得见娘娘花容，好不容易如此近距离朝仰，自然激动万分，还望娘娘体谅恕罪啊……”汐儿自己都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违良心的话，自嘲之余深深体会到生活所迫的含义。

　　　　这番话倒真是中听，淑妃眼里闪过一丝骄傲，转瞬即逝，禹夜魅却清楚地捕捉到那个小婢女眼里的不屑轻蔑同她低声下气的讨饶格格不入。这也是吸引他注意的方法之一吗？

　　　　他忽然玩性大起，伸伸懒腰，直冲着她道：“你，抬起头来……”

　　　　汐儿感到两束犀利深邃的目光定格在自己头顶，伴随低沉强势的声音，这就是魅王爷吗？

　　　　洛语溪紧紧攥住拳头，爷真的被她吸引了？这个小贱人，回去的路上就把她处理掉。玉篱感受到了淑妃浓浓的醋意和杀机，不禁为跪倒在地的小人儿捏把汗。

　　　　汐儿缓缓抬头，淡淡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正前方的男人身上，曾经也想过传闻中嗜血好杀，强势霸道的八王爷是何面目，做好了准备，仍是因他的气质稍稍怔住。

　　　　墨蓝色的发丝，张狂地披散在四周，墨蓝色幽远的眸子，深不可测，似乎从存在之初便如此刻一般犀利，冷的可怕，冰的摄人，暴露在这样一双眸子下，你会感到失去了所有的秘密，赤、裸、裸任他摆布——这是一双经历过战争，阴谋，背叛，挣扎种种最终锐利的幽眸。

　　　　这双眸子之所以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因为他与其他五官的格格不入，好像圆滑的曲线忽然来上一笔粗粝的直棱，又似温柔的水乡猛然融入大漠狂沙。他那淡淡秀气的眉毛，笔挺精致的鼻子，不点自朱的红唇，配上这样一双粗犷甚至残忍的眸子，叫人不寒而栗……

　　　　汐儿努力使自己忽视空气稀薄感，稍稍移开目光，漫无目的地望向他的身后。

　　　　禹夜魅并没细看她的相貌，或者他看了已经忘记，凭直觉感到她容貌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一颗殷红的泪痣肆无忌惮地绽放在她的脸上，却是叫人提不起兴趣……

　　　　洛语溪趁机也打量她几眼，不禁喜从心来，再偷偷观察王爷的表情，更加得意洋洋——如此相貌还敢勾引王爷，无知的女人……高悬的心渐渐放平，甚至有些因为可怜她的丑陋而对她产生好感。

　　　　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自己美是好事，别人丑，也不算坏事……

　　　　汐儿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本就没想怎样，可是敏感的心已将此种表情视为信号，一种看不起自己的信号，与在谁面前无关。手不自觉地捂住右脸，头随之低垂。

　　　　还算有自知之名，如此相貌，给她机会她也是抓不住的。“下去吧……”他翻身，背对着众人悄声说，阖上眼皮，浑浑噩噩地进入梦乡。

　　　　淑妃饮下重新端上来的断子茶，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连这茶都喝的津津有味。最起码，爷知道这个世界上向她一样美丽又风情万种的女人不多……

　　　　出了未央殿门，淑妃长长呼口气，拈起绣花指别有意味地对玉篱说：“不用再派给我贴身丫头了，本宫就要她！”

　　　　汐儿低头走在最后，忽然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诧异地看去，正瞧见一脸傲气的淑妃玉指纤纤，恰是指在了自己鼻子上。

　　　　“还不快谢主子恩典……”玉篱回过神而来，提醒道。

　　　　“奴婢谢娘娘提拔……”汐儿胡乱谢恩，心里却一万个不愿意，这个淑妃，不就是想以自己凸显她的美貌吗？

　　　　“你刚刚冲撞了本宫，罚你跪禁闭一夜，明早准时报道，明白吗？”

　　　　“奴婢遵旨……”汐儿忍气吞声，忙不迭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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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十章玩性起

　　　　第十章　玩性起

　　　　跪了一夜，膝盖发酸，头昏眼花，汐儿晃晃悠悠朝浣纱楼走去。心里想着怎样讨好这个新主子，为了节省时间，汐儿离开大路，跑进了偏僻的林子，种满苍翠的竹子，修长摇晃，一派清新。

　　　　快到与大路的交叉口时，汐儿忽然看到一个赤身裸背的人影，盘坐在修竹之下，打坐静思，不是那个魅王爷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