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小玲那件做就行了,我看你给织的挺好看的。”白强说道。
“那哪成?”彩虹说道,“双花是织给女孩穿的,你的得用单花。”
“你看着办吧,我又不懂,只要是你织的我就喜欢。”白强说道。
说着,彩虹把那半个袖头从白强胳膊上给撸了下来,他们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彩虹问道,“强哥,咱村还规划不规划了?”
“白得柱都下台了,还规划个啥!”白强说道,“那些事儿就是因为这次规划挑起的,就是要规划,上一次的不能作数,得重新来。”
彩虹说道,“强哥,我不问你,你也不给我说,上一次砸白得柱他家一定有你一份吧?”
白强惊道,“你听谁说的,我不是给你说那天我去山子家玩了么!”
彩虹有些生气,怨道,“强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骗我了,今天在街上我就见到了山子媳妇,她给我说那天山子不在家。”
白强见瞒不过去,搂住了彩虹的肩头,说道,“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答应过人家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见自家男人这样,彩虹不免小心眼起来,道,“那个人家?有什么事还要瞒着媳妇,你就和你的人家过吧,以后也别理我了。”又说,“对你的好心,全被你当成狼肝肺了。”
白强说道,“虹,我给你说好不好,只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别人知道了我怕是要蹲大狱的。”
听到这些彩虹有些害怕了,刚才的生气实际上是有着夫妻间撒娇的性质,与好奇心相比,她更关系白强的安危,说道,“那——强哥,你还是不要说了。”
看着彩虹小鸟伊人的模样,白强觉得甚是可人,说道,“不给你说,起初我也是怕你担心,现在想想,其实也没啥,干这事的有百十号人呢,他们总不会抓我一个吧。”又说,“你猜得没错,那天晚上,我是和山子一块去白得柱家了。”
彩虹说道,“那你们去白得柱家,总有个领头的吧。”
白强道,“当然有领头的,要是没个领头的谁能干出这事来。”
好奇心又开始占据大脑,彩虹道,“那个领头的人是谁?”
白强无奈的说道,“这回真的不能给你说了,当时我们都是按过手印发过毒誓的,即使这事办砸了,我们也不能把这个人给供出来。”握住了彩虹的手,说道,“虹,为了知道一个和咱没啥关系的人,你总不希望咱白家绝后吧?”
第六十八章 暴动(7)
第六十八章暴动(7)
7)
彩虹正织着毛衣,把白强的手给撇开了,说道,“我也只是好奇——那你就别说了。”她又想起别的闲聊话题,说道,“今天山子媳妇还给我说,砸白得柱家的人一个也没有被抓住,公安局却把白得柱给抓了,说他贪污公款,就连前几个月给老神树盖庙他都拿了不少钱。”
不知彩虹那里来的兴致,今天讲了这么多的话,听媳妇滔滔不绝的给讲完了,白强无意说道,“这山子也真是的,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事情都给媳妇说。”
本是无事闲聊的,而夫妻间常为这些琐事起争端,仔细想想,实际上是不值当的。
一听这话,彩虹以为白强是嫌自己多嘴,就又不高兴了,说道,“就你嘴上把门严。”说着就把毛线扔在一旁,穿着衣服躺在床上。
尊严是一个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即使是刀架到脖子上让男人都不愿意丢弃,但在一个条件下在一个人面前他可以放弃尊严——卧室里和心爱的妻子独处时。在这时上帝给了女人让爱他男人放弃尊严的权力。
所谓“相敬如宾”是最具谎言的一个成语,夫妻间若是这样就做不了真夫妻了。
于是乎,白强抱着彩虹的肩头,几尽劝解之能事。
……
说道,“虹,别气了好不好,我以后有啥事都先给你说。”
彩虹不理他。
又说道,“虹,咱明天去赶会吧,买些你爱吃的东西。”
彩虹依旧不理他,却在偷偷的笑。
白强从身后抱住了彩虹,说道,“虹,我给你讲个笑话,就不信你不笑。”
实际上,即使白强没有讲笑话,彩虹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憋着笑了。
白强道,“你听好了,说的是一个新来的太监,晚上他怕睡着了听不见皇上的吩咐,也怕耽误了皇上和娘娘的好事,就自作主张藏在了龙床底下。第二天早上就被皇上发现了。皇上问他,”
说到这时白强拿腔学皇上的声音,“好你个奴才,在朕的床下呆了几个时辰?太监吓得跪到地下,说道,”
到这里时白强又娘声娘气学太监的声音,“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床下过了五更天。皇上问,那你都听到了什么?太监说,一更天里您和娘娘在赏画。皇上就感到奇怪了,昨黑没和娘娘评诗赏画啊,就说,此话怎讲?太监说,听您和娘娘说,让我看看双峰秀乳。”
白强说着就握住了彩虹的前胸来回揉着,彩虹假意推了两下,竟没有拒绝他。白强又接着学皇上的声音,“那二更天呢?二更天您好象掉地下了。皇上又不解,给太监说,此话怎讲?娘娘说,你快上来啊。皇上又问,三更天呢?太监说,你们好象在吃螃蟹。皇上又不明白了,问太监,此话怎讲?您说道,把腿掰开。皇上还问,那四更天呢。太监说,四更天好象您的岳母大人来了。皇上又不明白了,此话怎讲?太监说,奴才听娘娘高声的喊,哎呀我的吗呀,哎呀我的妈呀……”
说到这里彩虹禁不住笑出声来,扭过脸来,说道“那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荤段子你是从那里学来的。”
白强喜道,“是山子他们教我的。”
彩虹怨道,“才走了个白三,又来了个山子,你们跟他们总没学好。”
白强道,“咋没学好,嘿嘿,我们男的就这德行。下面还有呢,你听不听了。”
彩虹捂住了耳朵,说道,“我才不要听呢。”
而白强却偏要给她讲,说道,“皇上又问,那五更天呢?太监说道,五更天里您好象在下棋。皇上说,此话怎讲?”
说到这时,白强又把彩虹给抱住了,紧帖着彩虹的身体,下身在不停的动着,说道,“再来一炮,再来一炮……”
本就是荤段子,白强那绘声绘色的表演早让彩虹起了兴,只是不好发作,待他讲完了,猛的回头搂住了白强的脖子就亲起来。
而这个正是白强现在最愿意做的事情……
第六十九章 开荒(1)
第六十九章开荒(1)
1)
这一季的雨水好,地里的玉米秆已经蹿到一人多高了。
战争年代里,不知道是那位浪漫的革命诗人把这一排排的玉米秆叫作青纱帐,真是一个贴切的比喻。那时候青纱帐里是革命志士隐藏起来伏击敌人的好场地,而如今这青纱帐却是成了恶人的天然庇护所。白天他们在这里潜伏起来,到了晚上他们就出来进村偷东西,万一被看见了,那也不用怕,只要是跑到青纱帐里,那就算安全了。这些偷东西的,大多是外乡人,不过看着外人来偷,本村里也有浑水摸鱼的。
白得柱虽说不是一个好干部,可没了这样一个干部,白家庄更加的混乱了,村西头孙寡妇的妮子在玉米地里薅草的时候被人扒了裤子,村中间的白大川家在花生地里干活,刚弯下腰还没有一袋烟的工夫,再抬头时新买的摩托车被人拉跑了。那家的猪被偷了,马被牵了,这也是很经常的事情。最可怕的还是晚上,只要是半夜里听见了自家的院子有什么动静,到第二天起来看时一准会少一些东西。在以前村委会组织打更,情况还好些。可现在却是没人带头了。
一时间白家庄人人自卫。
这一天,白强骑自行车载着彩虹去集上买东西,在回村的时候碰见了白土山,白土山正在一面墙壁上贴着什么东西。白强骑过来和他打招呼,白强问道,“土山哥,你这是在干啥呢?今咋没去集上卖菜?”
白土山一看是白强和彩虹,瞟了一眼彩虹,有多日不见,她长得愈发的风韵了,说道,“今有些忙,就没有去。”又说,“我看咱村这几天乱得很,想成立一个打更的队伍,不知道成不成?”
“那最好!”白强说道,“整天介担心受怕的,早该打更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远一声就行了。”
白土山道,“行!”看他们刚从集上回来,就问道,“你们这是去集上买啥去了?”
白强说道,“我买了把板斧,我媳妇买了些吃的和穿的东西。”
板斧就在自行车前把上别着,白土山看看彩虹手里掂着一大包卫生纸很是显眼,顿了顿,目光又回到那把板斧上,说道,“买板斧干啥用?”
白强道,“开荒啊。后庙那块地旁边不是有片林子吗?这林子里有一亩多是我家的。”
“开荒?”白土山有些不明白。
“这是近两天才有的事,以前白得柱在的时候,不让破坏那片树林,现在没人管了,好多人都开荒去了。”白强说道。
“哦,是这样啊。”白土山明白大概意思了。
“那,土山哥,你忙,我先走了。”说着,就瞪上自行车载着彩虹回家去了。
在车后面坐着,彩虹说道,“强哥,你不是看不起土山么,刚才一个土山哥,一个土山哥叫得真亲热。”
白强却说道,“你知道啥?现在白土山在咱村真是个人物。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彩虹说道,“我看这土山看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白强问。
“我也说不上来。”彩虹说道,“反正就是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和以前比他不大一样了。”
“什么?以前。”听了彩虹的话,白强差一点把车骑到路边的阴沟里去。
彩虹知道白强误会他了,说道,“看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给你说了么,就过年的时候我替咱爹卖蘑菇和他处过几天。”
白强这才放了心,还真以为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呢。
回到家时家门锁着,白强料想,他爹白老汉可能是帮他建设叔开荒去了。
把车子在院里支好以后,对彩虹说道,“中午做些好饭,下午要干的是力气活。”
“哎!——”彩虹应道。
第六十九章 开荒(2)
第六十九章开荒(2)
2)
白土山把打更的公告帖好以后,就回到了家。经过老村长的几次训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