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格。
安铁慢悠悠地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那间房子门口,这时,里面却响起了支画的声音。
“你来这干什么?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支画的声音很冷,隐含着一股怒意。
“支,支画女士,我来是想问问我哥的事情。”别看王阳在外面挺硬气,一到了支画面前就结巴起来了,可还是能听得出来这小子在硬撑,语气还是挺冲。
“我在问你为什么过来闹,你认为我这里是你随便报野的地方吗?”支画的口气还是那么生硬,能想象出支画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我哥都快被枪毙了,你居然不闻不问,当初可是你说的,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可现在我哥却给抓起来,你他妈还让我给你做事?”王阳看来真是怒了,情绪激动地质问支画。
王阳说完这些,就听到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把沉默打破,然后支画厉声道:“你哥哥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这孩子看来缺少教训,你给我听着,你要是老实做事你哥哥那边我会想办法,可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支画这么两巴掌把王阳给整没电了,不过支画那气势安铁见过,别说一个小破孩王阳了,就算是有点势力的黑社会老大,面对支画那样的女人,估计也没脾气。
“可是我哥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啊,支画女士,我求你了,帮帮我哥吧,你让我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 6k。cN……”
安铁正侧耳听的时候,突然看见走廊那边有两个人影晃了一下,安铁赶紧离开支画和王阳呆的那个房间,在走廊另外一头的暗处走,没走一会,竟然发现这一头不远处也有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
情急之下,安铁一看旁边有一间房子,别的地方比较空旷,要是走肯定被发现,安铁不得不随手推开旁边房间的推拉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外面很静,看来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安铁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便索性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子好像不是普通的包间,里面布置的非常日化,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精致,在房间的一半面积都搞成了榻榻米,榻榻米比地面高了不少,是那种要上五个台阶才能上去的高度。
榻榻米与安铁这边还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确认这里面没人之后,安铁上了榻榻米。
榻榻米上摆着一个方桌,桌上是一个棋盘,上面还摆着黑白棋子构成的一个餐具,在靠着墙壁的位置还有一个长长的案几,上面摆着不少古董花瓶,墙上还桂着一幅浮世绘的仕女图,好像画的是美人出浴,画上的女子古典却豪放,身材非常丰满,颇有唐宋遗风。
案几上有一个青铜香炉,此时香炉里青烟缭绕的,把那幅画搞得非常朦胧。
安铁环视了一会这个屋子,觉得这极有可能是支画平时呆的地方,于是,安铁便打算退出去,否则支画要是进来了,这场面就尴尬了。
下了榻榻米之后,安铁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发现不远处不断有人走动,就这么走出去肯定暴露,安铁心里一沉,暗道,操!自己到底不够专业啊,偷听个墙角还把自己搞得关起来,整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到这,安铁坐在榻榻米的边缘,掏出手机,把手机调成震动以后给张生发了一条信息。
“张生,我现在困在一个屋子里,你找个人想办法混进支画的日吧,把支画那间办公室门口的人引开,我好出去。”
安铁在短信里详细描述了一下支画现在的位置。
安铁的信息没发出去一会,张生就回复道:“收到,大哥,我马上派人引开他们,你在那间房,是支画平时午休的地方吗?”
安铁一看这信息,环视了一下这间舒适而古典的房间,乐了,正打算给张生回信息的时候,就听到对面有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往这间房子走了过来。
安铁暗道不妙,赶紧环视这个屋子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没想到这个小房间的家具都很简单,连个衣柜没有,正在这时,安铁往那个榻榻米上一看,貌似高高的榻榻米下面是镂空的,底下能藏一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门外的人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安铁顺着地板就钻进了榻榻米下面的那个洞里。
第二部 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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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铁刚在那个榻榻米下面趴下来,就顺着缝隙看到推拉门被打开,接着,走进来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但安铁根据鞋子判断,应该是一个男人,尤其是那个男人的鞋子,一双尖头的擦得锃亮的皮鞋,安铁印象中穿这种尖头皮鞋的男人都是那种爱现的男人,花花公子类型的,比较追逐时尚。
此人往榻榻米的方向走了过来,安铁听到这个人走路的声音很轻,虽然穿着皮鞋,可他在地板上却如同踩在草坪上似的。
就在安铁又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靠近榻榻米,并把鞋子脱在了榻榻米下面,这时,安铁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上了榻榻米,在榻榻米上转悠了一圈之后,似乎坐了下来。
突然这个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烦闷之事。
刚才那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把安铁惊出了一身汗,以为这个人发现了什么,或者自己进来得急,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再加上这榻榻米底下有点发闷,安铁现在只盼着这人最好有事早点出去,否则继续再这呆下去非闷死不可。
“操!这时候你进来干啥,还叹气,叹个毛啊,不会是支画的老相好,在这等支画处理完事情跟她约会吧。”
就在安铁在底下瞎琢磨的时候,看到推拉门又被打开了,又有一个穿黑色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好像是在给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送什么东西,这两个人没有说话,那个人把什么东西放在榻榻米上去离开了。
突然,就听到几声古琴的单音响动了起来,似乎此人心情颇为郁闷。
难道刚才进来的人是送来一架古琴,刚才在榻榻米上也没看到有一架古琴啊。
慢慢地,安铁突然兴奋起来,因为那个弹琴的人由开始的随意拨动,已经慢慢听出在谈一个曲子了,感觉还是一个听起来挺熟悉的曲子,安铁竖起耳朵想了一会,竟然就是刚才彭坤走之后,自己听到的那个画舫流传的歌谣曲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铁恍然大悟,难道这个现在在榻榻米上的男人就是刚才弹奏古琴的人?
那首神秘的曲子又响了起来,安铁在榻榻米下听得虽然真切,可却感觉有点发闷,不像刚才在包间喝酒时听到的那么飘渺了。
安铁听着听着,就在那想象起弹琴人的样子来了,看刚才那皮鞋不像是个老年人,可听到之前的吟唱和那人进门时的叹息,安铁又觉得这人的岁数肯定也不年轻了,起码不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琴声低沉地响了一会,安铁感觉在这榻榻米下面越来越发闷,这弹琴可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会离开,想到这里,安铁叹了一口气,当然,不敢叹出声来,自己在榻榻米下离人家可是非常之近啊。
安铁这么一愣神,不觉间那人的琴声却停止了,安铁微微抬了一下头,看到门口的推拉门又被拉开了,这回进来的貌似一个女人,穿着细长的高跟鞋,是那种奶白色的,女人的脚很小巧,在白色高跟鞋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那双脚宛若白玉,看得安铁一阵纳闷。
那个女人进屋之后站在门口停了一会,也没说话,那个榻榻米上的人的琴声停止了,可也没动静,估计此时两人在对望,安铁在榻榻米下的洞里猜想着。
又过了一小会,安铁突又听到榻榻米上的男人低声吟道:“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胸潮脸、不曾销。当年掌上开元宝,半是杨妃爪。若教此掏到痴人,任是高墙无路、蝶翻身。沈香亭北又青苔,唯有当时蝴蝶、自飞来。”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吟诗的时候带着充沛的感情,有点像古人吟唱诗歌的那种感觉,在配合着他低沉的声音,一时间,安铁也被这个老人儒雅而柔和的声音搞得一阵怔忡。
近距离地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安铁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画舫的那个老爷子,在吴雅出事的现场,安铁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当时给安铁的印象就很是深刻。
没想到刚才的抚琴者就是这个老爷子,看来有时候人倒霉也会有好处,竟然让自己就这么碰到了要找的人,此时,安铁也不觉得这榻榻米底下闷了,打起精神继续听着。
如果这人时那个老爷子,那门口的就必然是支画无疑,安铁伸长了脖子往门口又看了一眼,顺着那双白色高跟鞋看上去,看到一双修长的大腿,正迈着小碎步,往榻榻米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着。
接着,那个女人就把鞋子也脱了,上了榻榻米。安铁想象着女人一步步走到那个老爷子身边,坐在老爷子的大腿上。
安铁忍不住在下面意淫起来。
安铁听着上面传来一阵〇〇××声之后,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呻吟,接着那个女人也娇声吟唱了一首诗:“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日长帘暮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操,果然是支画,还别郎容易见郎难,这两人还真是活宝,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恶心。”安铁身上一阵发麻,像碰上了高压电。
安铁没想到支画的声音还有这么销魂的时候,以往支画虽然美则美矣,却给人一股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样,今天在这个老爷子面前,安铁总算听到了支画的另一个侧面,敢情这女人都有另外一张或者几张脸,只不过在不同人面前表现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