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因为是你的第一次嘛。真没想到,我碰到了处女。
从他脸上的表情,我读出了满足两字。
完了事,我们靠在床上抽烟。我已经不会再呛到了。
我们俩都光着身子。我说:刚才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他笑道:梗系啦!(广东话,意思是当然是啦)我当然爱你啦。小宝宝。他边说着,边向我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早上他对我说他有事要早走了。他给了我1000块钱。
当时觉得上了天,竟然给了1000块。
二十一
后来我才觉得太不值了,为了1000块,我就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那个男人。
不过那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当时只是觉得1000块能干很多很多事了。他走了以后,我又睡了一会,再看看表,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我起来以后,到洗手间去洗了个澡,换上昨晚的衣服,退了房,打了个出租车回去。回去以后,阿雪便把我拉进了房间里。
你昨晚跟客人出台了?她笑嘻嘻的问我。
我说:算是吧。到酒店睡了一晚。
她问:那他给了你多少钱?
我伸出一根指头。她问:1千?我点了点头。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呢。
这是你的第一次?她问。
我点了点头。
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着道:天啊,你竟然是个处女。那他才给了你一千块。也太小气了点。起码该给三五千的。
我们边说着话,就到了晚饭时间。
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饭。我对阿雪说。正说着话,嘉惠姐走进来了,笑道:那还有我呢?依人,不请我吗?
我笑道:嘉惠姐,你几时来的?
她笑道:刚刚来的,就听到你们商量到哪去吃饭了,怎么?我也去。
我笑道:那当然好咯,平时我想请还请不到呢,走吧。你说上哪吃去?我问她。
嘉惠姐点燃了一支烟,道:我们去吃麻辣火锅吧。四川菜,好吗?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和阿雪不约而同的说:好。咱们都是四川人,越辣越来劲。
好,走。嘉惠姐边说着,边拉着我的手。走到楼下去拦车,我们直奔老四川。到了老四川,坐下来以后,她们在翻着菜牌。
服务员过来给我们倒茶。
请用茶。他那一口浓浓的四川口音吸引住了我。而且,我怎么觉得他的声音这么熟啊?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
书童。我叫了声。
他也看了我一眼,像是没有认出来,过了好一会,他才认出了。他对我说:你,你是阿凤?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说:哇,你怎么变了这么多?你变得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我淡淡的一笑。有很多男人赞过我漂亮,但这一句,我尤其开心。我说:你什么时侯来的深圳?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他有些委屈的说:怎么通知你嘛。
我想了想,也是。就笑了笑,说:爸爸妈妈还好吗?
他点了点头,那边有人叫了他过去,他对我说:凤姐,我下了班再跟你好好聊。好吗?
我点点头,拿起一张纸,用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下一连串数字,递给他,说:你打这个电话找我吧。叫依人。记住了哦。
他似乎有些不大明白,可仍是点了点头,过去做他自己的事了。
很奇怪,我竟会在这里碰到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们吃完了饭,一起回了公司。奇怪的是,那个叫洪声明的香港人又来了,而且又点了我的台。
看来他对你一往情深呢。阿雪笑道。
我心想:废话,我连处女之身都给了这个老东西。进了他的包间,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他点了一瓶洋酒,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便说:小宝贝,我很想你。
说完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旁坐下。
二十二
我今天穿着超短裙,粉红色的,和我雪白的大腿相映成辉。
他边摸着我的大腿边对我说:依人,今天你真漂亮。
我点起一支烟,笑了笑。大凡女人,总是喜欢男人称赞她漂亮的。虽然听得多了这些话以后会觉得千篇一律,可心里总是甜的。
我说:今天就你一个人来吗?你的朋友呢?
他摇了摇头,说:就我一个人。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他说完,摸着我的脸,我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金戒指,说:这个送你。
金光灿灿的戒指,照得我的眼睛都泛着金光。我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笑道:明哥,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还是留着送给你老婆吧。
他笑道:我哪有老婆啊,我等着娶你做我老婆。
我笑着捶了他一下,道:净瞎说。
我说完,便接过了那个红色的小盒子,盒子上写着周大福三个字。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他说:别在这里上班了,好吗?跟着我。
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时便愣住了,可以说又惊又喜。
我想:他的年纪足可以当我爸爸了,可他又这么有钱。女人,不总是想找个靠山吗?而眼前这个男人,刚好可以做靠山啊。我开始有些动摇了。与其每天这么上班,陪着各个不同的男人,还不如安安心心找个好人。
我看他面上的表情很诚恳。便问了句:你是真心待我好吗?
他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你跟了我吧,我不想你再在这里上班了。他看我还有些摇摆不定,便在我耳边低声温柔的说:跟了我,我每个月给你租房子,再给你3000块。我们一块组成一个完整的小家庭。我真的爱你。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有点心动了。
这往往是一个女人犯错的开始……。
一个女人若是动了真感情,往往就容易犯错。
这样她就很容易被一个男人用甜言蜜语骗倒。
我便对他说:你说的是真的才好哦。好,我信你。说完,我笑了。
他捧住了我的脸,张开他的嘴巴,对着我的两片朱唇吻了上去。然后,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像是在探索着什么。
吻了很久很久,时间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个时段。
他给我倒上了一杯酒。对我说:来,陪我喝一杯酒。我端起了杯子,他说:要喝交杯酒,于是,我的手缠绕着他的手,把酒喝了。
我开始面红耳赤了,心跳也开始加快。
他开始唱歌给我听,一首接着一首,都是香港的流行歌,什么张国荣,邓丽君等等。
一首接着一首歌唱,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时间变得很快,当晚我没有跟他回去。因为我约了书童。
他临走的时侯再三问我,小宝贝,真的不跟我回去?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他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走了,他对我说:我真舍不得你。看来今晚又要抱着冷被子过一夜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回到了休息室,没看到阿雪,我问嘉惠姐,她说阿雪跟客人出台了。我应了声哦,便坐在凳上抽起烟来。
电话响了,我忙冲过去接了。
果然是书童打来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亮。
二十三
我刚拿起电话,说了句喂。他就已经猜出来了,他说:喂,你是凤姐吧。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我现在叫依人嘛。怎么还叫这个名字。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对不起,叫惯了。一时半会的改不了口。
我说:下班了吗?
他说:下了,走吧,出来,我请你吃霄夜去。
我说:要请也不能你请啊,你才收几个钱,我来请。当然了,要论收入来说,三个书童也是顶不上一个我的。可能这就是做女人的一点点好处吧。
可我们做女人的苦,又有谁能体会?
更多的时侯,我们就像是一件货品,价高者得。
他说:那谢谢你了,凤…。啊,不,依人姐。说完,他笑了笑。
我说:那去哪里呢?要不就去你那家饭店吧?
他说:不好吧。让别人看到我跟这么漂亮的姑娘吃饭,会眼红我的。
我笑道:哈哈,还是这么油腔滑调的,就会哄你姐开心。
他说:那是,谁叫你是我的好姐姐呢。
我说:好了,不和你贫嘴了,你过来…。。我说了个地名,他说他知道那地方。我就约了他在一个拉面馆里见。
他说:好,那一会见。
我几步路就走到了那个小拉面馆。去了两次,老板已经认出我来了。他笑着和我打招呼,喂,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摇了摇头,道:在等一个朋友。
他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便自去了。我今天喝了三杯酒,竟然没有吐。
这对我来说,不能说不算一个奇迹。我坐下来以后,口包里掏出了一包烟。这是我第一次买烟。一包茶花。
我只是觉得这烟做得很漂亮,仅此而已。
我点燃一支烟,默默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月光淡淡的洒在白色的桌面上。映着我孤单的身影。
我记得我们家乡是个很美的地方。
村子后面有条湖,以前,我和书童常常坐在那湖边,他吹他的牧童笛给我听。他吹得很好听,宛如天外之音。
笛声忽高忽低,优雅曲折。我每次不开心的时侯,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他比我小一岁,却常常反过来安慰我。
在他面前,我仿佛像是一个小妹妹。
其实在我心里,何尝不把他当做哥哥?他比我还早一年进城里打工,记得他走的那天,我哭着送他到村口,看着他上了汽车,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别哭,等弟弟在城里混得好了,给你买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
我哭着道:不,我不要,我就要弟弟回来吹笛子给我听。
他笑着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书童。没想到今天竟然碰见了。这个世界真是小。
其实缘份这种东西真是存在的,轮不到你不信。有些人,在一个城市里,终其一生,却再也难见一面。有些人,既使相隔很远,也总会见面。
就这么想着想着,烟烧到了头。
我掐灭了烟。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等。突然间,我感到很悲伤。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向我涌来。
我记得有次在湖边的时侯,我问书童你为什么好像从来不感到悲伤?从来都是笑嘻嘻的。他对我说:悲伤就像是这湖面上的水一样,看上去很静。悄无声息的,可它确实是存在着。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悲伤,只是有些人很容易的就把它表现在脸上,而有些人会把它藏在心里,就像挖起一个洞,把它埋了起来。永远都不会让人看见。而女人就很容易把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二十四
当时我问了他一句:那男人呢?
他说:男人就比较会隐藏自己。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但我跟你说,每一个人都会悲伤,都会感到孤独的,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学会承受它。
而我就很容易把喜怒哀乐刻在脸上。所以有人说从我脸上的表情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