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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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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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说:“好,桃儿这个提议真好,这是崇敬三苏父子的最好表示。”
背诗词从我开始,我背诵的是苏轼的词《洞仙歌》: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没有想到的是,只有我朗诵的这首词是寄托作者一段感情经历的,几个平时看起来多愁善感的女子咏出的竟然都是豪放风格。
背了诗词,便开始游览照相。我跟着照了几张,便不想再照了。我说:“你们照吧,我得仔细给东坡先生叙叙。”说完,拉着黎文向坟园围墙旁边的丛竹走去。和黎文单独在一起的短暂时刻是温情而有趣的,我们一首又一首地朗诵苏氏父子的诗词,借着不朽的文学作品表达我们之间微妙的情谊,心中充满了道不出的愉悦和激情。
我和黎文走开时,花儿对葛忠良说:“走,这地方也不是只能谈恋爱呀,老同学叙旧也是好地方。”
雪儿大声嚷嚷道:“你们这些重色轻友的主儿,真不值得交往!秀芳,只有咱俩在一起了,咱们两个互相同情吧,你全当我是你的如意郎君。”
秀芳调皮地挽着雪儿的胳膊道:“郎君,我们那厢去吧。”
黎文笑笑说:“这两个人急拐了,搞起同性恋来了。”
我和黎文在园中转了一圈,觉得时间不早了,正要去寻找他们,忽然在苏轼像前看到秀芳和雪儿从苏公祠那边拉着手向我们走来,问她们碰到花儿他们两个没有,雪儿说:“花儿这个重色轻友的人好不容易呆住机会去叙旧,还不好好叙叙。”
秀芳说:“给他们个叙旧机会,趁着等他们正好可以歇一下。”
我们在树下的青石板上坐着等他们。看到一些游客在东坡像前台阶下的甬道上顿脚或拍手,每顿一下脚或拍一下手,便有清脆脱耳的“蛙”鸣声回应。出于好奇,我们便争着去试,果然,每试一次,都有“蛙”鸣声回应。正感到不可思义,想问看门人是怎么回事,一群游客涌着一个当地的导游过来,我们都凑上前去听他的介绍:原来这个甬道叫“金蛙迎宾道”,是全国四大回音壁之一,人在此地,或拍手或顿足, “蛙”鸣回音连绵应和,清脆悦耳。刚听了介绍,就见花儿和葛忠良慢悠悠地手拉着手走过来,一个摆卦摊的老头指着他们说:“你们两个可是大富大贵的人,不过你们的婚姻可是有点儿问题,信得过我呢,就过来让我给你们看看。”
花儿立即笑着走过去说:“婚姻有啥问题,老先生,快给我们看看。”
算卦的老头儿认真地对蹲在他面前的花儿和葛忠良说:“从面相上看,你们两个得经常生点小气,但是气了吵了很快就合好,吃不愁、穿不愁,升官发财都说好,不知愁在心里头。”
说了这样几句顺口溜,又问他们:“恁说恁愁不愁?”
花儿笑着扭过脸向我们使了个眼色,对老头儿说:“愁。”
葛忠良深沉地说:“老头儿,给你说实话,愁得很。”
那老头儿得意地说:“愁吧,没有儿子还能不愁?”
黎文忍不住笑出声来,秀芳、雪儿我们几个都笑湾了腰。花儿呆着脸问:“你看我这命里有没有儿子啊?”
老头儿说:“报报恁俩的生辰八字看看。”
花儿正一板正经地报出生辰八字,葛忠良向老头儿扔出十元钱说:“算的不赖,老头儿,我们还得赶路,今天就不算了,改天再找你算。”

桃儿4月10日(2)

老头儿笑眯眯地收了钱说:“哪天得空了来我给恁个破法儿,保恁早得贵子。”
葛忠良拉着花儿站起来,我拉着黎文走过去,问老头儿:“你看我们能不能白头到老?”
老头认真地看看我和黎文说:“你们都是贵人之相,夫妻和睦,儿女满堂。”
听了这话,我们嘻嘻哈哈地离开卦摊儿,花儿笑着说:“连算卦先生都没算出来我们是两对野鸳鸯。”她的话又让大家一阵好笑。
从三苏园出来上车时,花儿说:“亲爱的苏氏父子,再见了。”
雪儿嘻嘻笑着说:“几个风流娘儿们告辞了。”
听了她们这话,黎文和葛忠良几乎同时说道:“这几个人真神经,真神经!”
回来路过县城,葛忠良问大家是在郏县吃饭还是回市里吃饭?合螺面是郏县有名的小吃,大家都想尝尝郏县的合螺面。进了县城,道路两旁门挨门都是合螺面馆,大家囔囔着不知道进哪家好。为了选择饭馆,车速行得很慢,在一家挂着“天下第一面”匾额的饭馆前,大家几乎同时说:“就在这”!这个小馆子吸引我们不是因为号称“第一面”的匾额,而是从外面透过窗玻璃看到里边比较干净,我们这些人都有讲究卫生的习惯。
说是为了吃合螺面才在县城吃饭,其实面不过是一种点缀,很少吃的。两个男人要了乱七八糟一桌子的炒菜,又要了白酒。刚坐下时,我们四个只吃菜,都不喝酒,吃着吃着,在黎文和葛忠良的劝说下,我们都喝起了白酒。
雪儿醉了,醉得一踏糊涂。她躺在酒店的沙发上,眼里涌满了泪水,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出让人疼让人怜的动人。她嘴里小声嚷嚷着:“谁是我的爱人,哪个肩膀可以让我靠靠。”秀芳和花儿我们三个分别坐在她的两边,葛忠良和黎文也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近旁。几个人不停地劝她、哄她、给她喂水。葛忠良说水果解酒,便让服务小姐到外边给她买来水果。半天的忙乱终于有了一点效果,雪儿渐渐地不再追问谁是她的爱人,哪个肩膀可以让她靠靠,而是不停地喊:“难受,难受!”
我们都有过喝醉酒的经历,都知道感觉难受便是从醉的状态中解脱出来,麻木的神经开始清醒。听到她叫难受,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和花儿分别靠着两位男人坐下来,只剩秀芳紧靠着坐在雪儿的一侧,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她被酒精麻木的神经越来越清醒了,轻轻地叫着:“秀芳,抱抱我、抱抱我。”秀芳大概不忍拒绝她娇柔的请求,便轻轻地拍着肩膀安抚她。醉酒的雪儿软绵地躺着,娇媚动人,连女人都难免怜惜,这么可人的女子还能缺少爱吗?人前如此楚楚动人,人后不知怎样千娇百媚。这样的人间优物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有福气消受。
雪儿终于安静下来。花儿向秀芳和我们俩摆摆手,示意出去一下。我们便把雪儿交给两个男人走出了包间。出了包间,花儿就说:“憋气死了,我早就想出来透透气。”
我问:“你们说她为啥这样?”
花儿说:“喝多酒了,撒撒娇呗。”
秀芳玩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太忙,情场失意,想借酒发泄一下吧。”
“她可能是在北京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一毕业不能在一块儿,只得分手,感情上受不了,回来以后,又不能马上调整感情生活。她年轻漂亮,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外边几年不可能没有爱情。”我这样想着就说了出来。
秀芳和花儿都认同我的分析,看得出她们都似乎不怎么在意雪儿的醉酒。
回来时雪儿已经完全清醒,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下车时才道了一声再见。

花儿4月10日

进入官场的女人因为沾染了官场中的俗气,没有几个还能保留女人天性中的可爱,但远离官场的女人永远也品味不到来自官场的荣耀。女人要想既拥有做女人的可爱,又享有富贵和荣耀,就只有依靠男人,拥有掌握权力和财富的男人永远是女人实现自身价值的最好途径。我从不崇拜谁,如果说对谁有过崇拜的话,要算武则天,她因为受到两代皇帝的宠爱而荣耀终生。武则天就是女人最好的教课书。
我早上从家里出去时听到路上晨练的人议论,昨晚恺丰酒店被查了,当场查出三陪小姐三十多人,处级以上干部十几个,公检法部门的十来个。市民议论的口气毫无遮掩,声音毫不降低,唯恐别人不知道,唯恐传播得慢了,表情中透出一种解恨的得意之色。恺丰酒店是市里为了吸引外商搞起来的星级酒店,那是市里早就明确的保护特区,怎么突然被袭击了呢?人们都在猜测着打探着,这事经过一天的传播恐怕已经沸沸扬扬无人不晓了。
在清幽迷人的苏园,葛忠良告诉我他昨晚和我们一起从酒店出来时接那个电话让他通宵都没有睡。原来这事是他领着干的。
我问葛忠良,不是不让查那个酒店吗?他神秘地笑着摇摇头,不再多透一点消息。我看着他诡秘的笑脸略一思考便知个中缘由了。丽华企业集团由于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蒸蒸日上红红火火,前一段盛传这个集团要兼并恺丰酒店,传了一段时间人们并没有看到结果,最近又有人传说是因为丽华集团的条件太苛刻才使谈判搁浅了。人们之所以对这个事情投入热心的关注是因为丽华集团的老总张丽华是政法委书记的情人,这个绯闻在上层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我问葛忠良这次行动是不是与政法委书记有关?他一脸紧张地说:“你可不敢出去乱说啊。”他真小儿科,这算啥事啊,人家都公开化了,他还神秘呢。我能理解他,不必与他争论,他是官场中的人嘛。
张丽华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愧生为女人一场了,仗着情人作靠山,左右逢源如虎添翼,可真是排场啊!
巩书记,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

雪儿4月11日

栏目的事很多,本来是不应该跟着去玩儿的,经不住诱惑,编了假话向台长请了假。没想到一高兴就喝醉了。喝醉以后的一切全不知道,现在只记得眼前的黎文越来越模糊,模糊中竟变成了我的初恋情人。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生活中轮番出现的男友早已把他排挤成了记忆中的影像,醉眼朦胧中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他?
现在好了,清醒了初恋也远去了。
昨晚守着我、安慰我的是几个老妇女,在我失意失态时她们给我关心和爱护,也许有一天我会过分地依赖这种群体性的友情。

花儿4月12日

早上打开手机不到一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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