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星点点头。
“到底锁了几次?”我还不肯罢休,想把这个问题弄得更清楚。
“好多次。”星星好象也说不清楚。
“是2次3次,还是4次5次?”
“我也记不清楚了。”
但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最让我不能释怀的是,学前班居然不教舞蹈,这可能就是徒弟不如师傅的最好例证!不过这个问题也好理解,舞蹈是需要学习和积累的。学前班的老师以前都是教语文、数学的,或者象李雪莹说的那样是一些“关系老师”,他们哪里学过舞蹈呢,怎么教得来呢?
但是如果星星在幼儿园,大班可能是学习舞蹈最多的一个时期。所以,不读幼儿园大班,就错过了一年的舞蹈学习,这在星星的智力结构上可能就构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缺陷。
于是,对星星上学前班,我就有点后悔了。我真的不知道星星在学校是怎么一天一天度过的。要知道,象星星这样智力开发的最佳年龄,一年的时间是浪费不起的啊!
很明显,夏里小学在学前班这个问题上的指导思想是有严重问题的。学前教育作为小学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应该受到一视同仁甚至特别地对待,这是任何一个明智的教育工作者都能够认识得到的问题。但遗憾的是,夏里小学对学前班的管理是掉以轻心的。君不见,学校的管理水平怎样,就会直接导致老师的教学态度怎样,这种联系是必然的。我想,如果夏里小学对学前班的管理稍微严格一点,老师上课时间把学生锁在教室里擅自离开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所以,如果仅从这一点看,夏里小学这所所谓的“名校”,完全是徒有虚名!看来,学前教育制度虽好,如果管理出了问题,一样是会漏洞百出的。就象计算的软硬件的关系一样,没有相应的软件,硬件的作用又怎么能充分地发挥出来呢?
既然发现了失误,就要及时弥补,孩子的事情毕竟比我们大人小小的面子重要得多!
“哎,干脆把星星再转回到幼儿园去,你觉得怎么样?”有一天,我半开玩笑地对李雪莹说。
“你又是啷个想的哎,”对我思想的转变,李雪莹一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不是一直坚持让星星读学前班吗,啷个又要弄回去呢?”
“现在看起来,”我觉得还是应该坦白地承认自己的失误,“可能读幼儿园大班对星星的发展要好一点。”
“我说读大班哪,你偏要去读学前班!”李雪莹就开始责备我了,“一会儿认为读学前班好,一会儿又认为读大班好,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哟!”
“谁想象得到,夏里小学的学前班也象这个样子呢!”我无可奈何地说。
“我又不是没有给你说过!”李雪莹得理就不饶人了,“那是不听我的话哎,结果怎么样?事实证明还是你错了!这是你一贯固执己见、自以为是的下场!”
“有错就要改哎”我只管继续推进我的转学思路,“不过多花一点钱罢了!”
“算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隔了一会儿,李雪莹居然转而来安慰我了,“转过去转过来干什么嘛!如果到时候读不了夏里小学,那才是真正受到损失了呢!”李雪莹好象真的怕我再把星星转回到幼儿园去。
当然,对于经济上的损失李雪莹肯定是会非常在意的,但这个问题似乎还不是第一位的。然而,李雪莹还是错了。夏里小学的“许诺”不过是虚晃一枪,到时候党群幼儿园大班的学生它仍然会照接不误,因为这是9年制义务教育的责任。具体到星星头上,根据就近入学的原则,星星本来就该读夏里小学,怎么可能读不到呢?再退一步说,即使到时候读夏里小学真的有点问题,让陆敏娟和王泽田去说一说不就行了?这里面最根本的问题是,首先要让孩子的智能有更好的发展。孩子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在哪里上小学不一样呢,就是把星星弄到李雪莹她们学校去读又未尝不可呢?
(请阅读我另一篇爱情心理小说《既恨又爱》谢谢)
五十六 都是你的错
自来水厂位于主城区的职工楼很快就修好了,小弟有幸分到了一套住房,面积有80多平米。所以,小弟在政协仅仅住了8个月,就搬迁新居了。小弟从政协搬走后,我们又从抽水房搬回到政协来。好在我们从政协搬到自来水厂去的时候就是作的暂时的打算,并没有把全部用品都拿过去,所以搬去搬回,还并不是很麻烦,王泽田开一辆小车来,只一车就把全部东西装完了。
有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李雪莹和星星一起到街上去买菜,我则在床上睡懒觉。大概10点钟左右,李雪莹和星星从街上回来了。这时候我早已经醒了,只是懒在床上不想起来。他们还在上楼,我就听到李雪莹很大的吵骂声,我不知道星星又做错了什么,惹得李雪莹生这么大的气。
“妈妈哎”接着,我又听到了星星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声。看样子,李雪莹的火气还真不小。我想象得出来,李雪莹肯定是边骂边推搡星星,还时不时地用手掐一下星星的肩膀甚至揪她的脸蛋,不然,星星是不会发出那种痛楚的尖叫的。
不一会儿,李雪莹和星星就到楼上来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完全是个大笨蛋、胆小鬼……”开门进来,李雪莹还不住地吵骂星星。我听了一会儿,终于把这件事情听明白了。
原来,李雪莹和星星从街上买菜回来,在政协坝子,他们看到有几个小朋友在玩“修铁路”的游戏。
“你去和那些小朋友一起耍嘛,”李雪莹对星星说,“一天到晚象跟屁虫一样跟在大人后面有啥子出息呢?”
但星星有点不愿意,她对李雪莹说:“我和他们耍不起哎,你喊他们到楼上去耍嘛!”
虽然李雪莹给星星讲了不少道理,但她并不为所动,还是跟着李雪莹一起上楼来了。于是,就引发了李雪莹的一趟发作。
“日妈老汉就是这种德性,孩子又能够有什么出息呢?”李雪莹知道我现在肯定是醒了的,她嫌骂孩子还不解气,又把泄愤的目标指向我。“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睡日妈我不相信睡就能睡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大的小的都是一幅窝里窝囊的样子哎,我问你,你是啥子大官呢,还要我去喊别人上来和你耍”
应该说,李雪莹让星星去社交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对。要上街去耍,星星也已经去过了,现在也应该是轮到她自由支配自己活动的时间了。星星从小主动性就比较差,她和左邻右舍的小朋友的交往没有问题,到别人家里去和主人家的孩子一起玩耍也不需要大人的中介帮助,但就是比较缺乏那种“自来熟”的交际性格李芳华这种性格就表现得很明显哎!在李雪莹心目中,这才是大方性格的最高境界呢!
这使我想到两、三天前的一件事情。那天,李雪莹带着星星到街上去烫头发。烫完头发后,李雪莹就带星星到一个叫鲍惠的同学家里去耍。李雪莹和星星去时,景枝和她的女儿也在那里。景枝是李雪莹读进修校时的同学,平时很少在一起耍,现在碰在一起,她们就多摆了一会儿龙门阵。
三个女人在一边摆龙门阵,三个女人的女儿也各自在一边玩耍。他们玩的还是“上课”的游戏。但游戏还没有开始,鲍女和景女就发生了争执,她们都争着要当老师。两个孩子互不相让,结果游戏无法进行。在大人的干预下,孩子们达成协议,由三个孩子轮流当老师。可能是从这中间看得出来,星星对当老师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吧,她的轮子就被排在最后。等鲍女和景女都当过了老师,该轮到星星当老师的时候,换班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大家坐好了”星星开始发号施令。
“她当都当不来老师!”景女突然喊了起来。
“不是你这样说的!”鲍女也起哄说。
“不要她当老师了,”景女站起来大声地说,“我来当老师!”
“我来当老师!”鲍女也站起来走到前面的位子上。
“你才当老师的,该我当了!”景女用手推鲍女。
“你已经当过一次老师了不干哪!”鲍女也尖声地叫起来。
其实;星星在政协和小朋友们一起耍的时候当过无数回老师,她对当老师还是很有经验的。她实际上并没有说错和做错,而真正错的是鲍女和景女,她们根本就不把大人的安排放在眼里。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她们把星星排挤开,不让她当老师,而星星对自己的权利却一点不去维护,只是无奈地看着他们。她心里可能是希望大人们再出面来解决。大人们确实也再次出面进行了调解,但可惜的是,这次干预并没有奏效。鲍女和景女为谁当老师你争我夺,最后还大打出手,两个孩子都哭了。
回到家里,李雪莹对这件事仍然久久不能释怀。
“你小的时候可以靠着大人,但你能够靠大人一辈子吗?”李雪莹不以为然地说,“你是没有长嘴呢,还是没有长手呢?说也说不过人家,打也打不过人家!你说你有啥子用?”
“该你的轮子哎!”我也想对星星进行进行教育,“你不准我当老师,我偏要当!你们想来当啊,反正我站在前面不让”!
“不光不让,”李雪莹插言说,“我是准备怎么‘上课’的就开始讲哎!”
“你怕什么呢,”我对星星说,“你妈在那里哎,他们敢把你怎样呢?”
“即使我没有在那里,”李雪莹大声地说,“只要自己有理,就要坚决斗争到底!”
“你记不记得,那次子鹃想耍你的玩具炊具,你做出准备咬她的样子,结果把她吓哭了”我觉得,所有的事情,批评的效果总是不如激励的。“你就要拿出那样的胆子来哎!你越显得软弱,别人就越欺负你!”
“你各自说吧,我们一直都是在教你,你现在还是一点没有进步”李雪莹生气地说,“你这个样子,一辈子只有被别人管的命!”
“你以后要照着我们说的那样去做呢,”我提醒星星,“听到没有?”
“嗯。”星星轻轻的说。
毫无疑问,孩子这种“管人”的意识是大人引导、鼓励的结果。为什么要教育孩子好好学习?不就是为了他们将来能够考上一所名牌